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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章 ...

  •   以大学新鲜人来说,赤司征十郎并没有彻底贯彻了"由你玩四年"的原则,他的成绩一向在标准之上,而且他总是班上里最认真的。

      做报告这种东西,是别人无法代劳的。

      在同系的眼中,赤司征十郎看起来很帅,而且个性超好超完美,是个完美先生。大一必有的服务教育被分配到幼儿园的他,非常受到小萝卜头的喜爱,但他的友人强力否认他与「亲切」二字可以搭上边,事实上一旦熟悉之后,几乎没有小孩怕他的。

      某天下午,正在教室的他,突然听到尖叫声,女孩子们大惊失色、慌慌张张地跑开。

      「嗯?」往外一看,有人闯进教室里头大闹。

      赤司征十郎皱了皱眉在后头看情况,心想警卫在干什么?怎么会随便放人进来?话说回来,大学这种地方出入自由,有时警卫也很难挡人。

      其实一般遇到这种状况,应该去叫警卫,而不是任由那些女生在这里乱叫才对,但不知道是不是他在国、高中的事情被大肆渲染后,加上先前在系篮比赛的表现,全部的人一致转头看向他。

      不过说真的,经过赤司家害自己逼死自己的铁血训练,他的身手确实比警卫来得好。

      路过的学生听到吵吵闹闹的声音从教室传出来,有女孩子惊慌失措的尖叫声,有桌椅碰倒的巨响。

      「赤司……」

      「你去叫警卫。」

      「对吼!」班代急忙跑去找警卫。

      赤司征十郎迅速来到教室门口,只见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一只手臂勒住一个男生的脖子,神情疯狂。

      「跟你老子抢女人,又抢男人,真是好儿子!」

      只看到那男生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放开他,说不定还能少点罪刑。」赤司征十郎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板着脸冷冷说。

      「赤司!」众多学生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几乎快哭出来。

      「你又是什么人?我管我儿子,关你屁事?」

      「我是他同学,就这样,这里是学校,就算你是他爸爸,也不能乱来!」

      「我偏要乱来!你能奈我何?」那位老爸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嗑了药,发疯似地掏出小刀乱挥,恶狠狠说:「我要宰了我儿子,谁也管不着!」

      有女生看到这情况忍不住尖叫,学生们惊慌失措,却没人离开现场。

      赤司征十郎脸一沉,冷冷说:「是这样吗?」

      上前抄住那名中年男子的手臂,双方扭打起来,桌椅被碰得东倒西歪。混乱中,锋利的小刀削到他的左脸颧骨处,顿时血流如注。狠狠一拳K下去,中年男子立刻仰天躺平。

      「赤司!」

      学生们大惊失色围上来,七手八脚忙着递上面纸。

      「好多血……」

      「没事。」他只用一迭面纸按住伤口,血还是不停地流。

      警卫赶来的时候,已经大势底定,闹事的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赤司征十郎脸上挂彩。

      「叫警察来处理,我去医务室。」

      「要我们陪你去吗?」

      「不用。」甩下一句话就走人的他。

      包括那名男孩在内,全体学生连同助教与警卫,所有的人都愣愣望着赤司征十郎独自走远。

      校医替他止血、消毒伤口并包扎起来。

      伤口不大,却很深,几乎切到骨头,校医说为了不让疤痕太明显,不用针缝而改用止血夹夹住。

      「之后要每天贴透气胶带,疤痕才不会太明显。」校医很郑重地交代。

      「知道了。」

      这下子好,脸上可能有疤痕了……

      走出医务室时,发现刚刚被勒住的男孩低着头站在一边。

      「对不起……都是我害的……」那个人用一种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说。

      「那是你爸?」不清楚他们家里是怎么回事,不管怎样,身为儿子,有那种老爸实在很辛苦。

      「嗯……」只见他的头垂得更低。

      「是你爸的问题,不关你的事。」

      「可是……」

      「如果必要,你应该去申请禁制令,遇到就遇到了,人要懂得保护自己。」

      「……嗯。赤司同学,……谢谢。」

      「没事,你回去吧!」

      鞠了个九十度的大躬,转身跑开。

      回到白金台的公寓之后,赤司征十郎只觉得脸上的伤还真是痛得要命。

      他不打算跟清雅说这件事,两个人相隔这么遥远,清雅知道也只能挂念而已,没什么实质上的意义,她也不会放下手中的课业立刻坐新干线来到东京。

      脖子上都是血渍,衣服里也弄到血,衣服上应该也有,只是因为是黑色的看不出来。

      进浴室把自己清洗干净,他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是渗着点血的白色药布。

      他倒不会因为自己的脸受伤而觉得怎样,也没因此觉得自己很倒霉,只是不免想到,等清雅看到的时候不知道会说什么。

      校医叮嘱过好多遍,要他千万不能让伤口碰到水,说万一发炎疤痕会很难看。

      虽说不是非常在意,但当然他也不想伤口发炎,因此他清洗脖子上、身上血迹的时候还是十分小心。

      好不容易清洗完毕,赤司征十郎光着上身在屋子里到处走。他照样从冰箱翻出东西给自己吃,照样把自己该洗的衣服洗好晾好,照样坐在书桌前想办法完成这次的报告,书桌的一角,有个黑色的马克杯,那是清雅送给他的。

      赤司征十郎瞥见那个杯子,突然严重思念起如猫般的情人,恨不得那个人就在眼前,让他拥抱亲吻。

      也许人都是这样的,即使不是自怜自艾,发生不寻常的事件之后,总是希望自己最在意的人在身旁。

      不知道是不是心电感应,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是清雅打来的。

      他接起电话,口气跟平常没有不同,也没有提起他受伤的事。

      只要听到清雅平淡温和的声音,就是一种最好的抚慰。

      两人就像之前一样简单聊了几句没什么特别的话语,然后切断通讯。

      赤司征十郎又望了一眼马克杯,然后把目光移回计算机屏幕上,开始专心敲键盘。

      第二天赤司征十郎照常去学校,进入校门口时,一旁学生目送他的眼神简直可用崇拜来形容,不过他本人并没注意到。

      他上课时一向早到,今天卻晚了一點點,进入系大楼时,几乎没甚么人在外头。

      虽然不是完全意料之外,但赤司征十郎才刚坐在位子上时,看到瞬间堆得像小山一样的花束、卡片、水果篮……在他眼前时,还是结结实实吓到了。

      这些家伙……不需要这么夸张好不好?只不过是跟个混蛋打了一架而已……

      下课时候,好不容易推开那些东西,本想慢慢走到另一间教室,只见从窗户望出去有更令他惊讶的景象。

      窗户正对的活动中心顶楼上,一排气球绑在栏杆上随风摆动,每个气球上都用显目的颜料涂着斗大的字:

      「你超帅的赤司」

      望着那排气球,然后他轻笑了一下。

      赤司征十郎每天都去医务室换药,伤口实在太深,要好不是那么快。

      警察来做过笔录,问了当时在场的许多学生,确定是那名中年男子闹事在先。警察问他要不要对提起告诉,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倒不是说他替谁想,而是觉得打官司太麻烦。

      回到公寓后,背着背包,当他进门一看,惊讶地停下脚步。

      他看到他日夜想念的那个人就站在他家门口。

      「清雅?」

      怎么可能?清雅怎么可能会在这种时候来东京?

      清雅没有开口,只是带着淡淡的笑意望着他走近。他把背包往地上一丢,张开双臂狠狠把情人抱入怀中。

      清雅轻轻把他推开一点,目光温润地注视着他,低声说:「听说你受伤了。」

      不论管道是什么,清雅的消息也不能说是不灵通。

      「这次很糟哦!可能毁容了。」赤司征十郎戏谑地说。

      「那怎么办?爸爸说过概不退货的。」清雅含笑说。

      「妳这家伙!」赤司征十郎恶狠狠说着,吻住情人迎合的双唇。

      一双人影紧紧相拥,漫漫长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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