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七十七个重要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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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列景氏喝了药，睡了。
另一边，郭夏氏慌里慌张的跑出了列家村时，就觉得肚子沉甸甸的。她不敢再跑，只好站着不动深呼吸。
“荷花。”
在村口不远处犹犹豫豫徘徊的郭山眼睛一亮，立即走过来。
“刚刚我看到娘她回来了，你怎么这时候出村啦？还是不成吗？”
郭山颇有几分小聪明，一看郭夏氏的表情，就知道估计是没成事。
“你不要担心啦，娘来了呢。”
“什么？”郭夏氏眼睛一亮，“我娘在哪里呢？”
自夏齐氏被夏家男人们吓着之后，一直老实如鹌鹑，在家里照顾着婆婆，几乎不怎么出门。不过，她心底里也不是不惦记自家闺女的。
自己人自然知道她的点子多，郭夏氏早就想回娘家搬救兵，无奈，家里有嫂子盯着，有些话却是不方便说的。
“娘在前面。”
郭山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岔路，脸带喜色。
“娘！”
看到夏齐氏，郭夏氏委屈的跑过去，大大的肚子一颤一颤，吓得夏齐氏一跳。
“别跑别跑，你这孩子，都快当娘的人了，稳重些。”
夏齐氏惊的连忙快走几步迎上郭夏氏，郭夏氏一脸委屈的一头扎到了夏齐氏的怀里。
“娘，我好可怜啊，我明明都有了身子，连口像样的东西都吃不到。”
郭夏氏早就想和夏齐氏哭诉了，偏娘最近几个月不知怎的，明知她有了身子也不理会，她心里赌着一口气，就一直没回娘家，现在看到夏齐氏，早就一肚子委屈了。
“什么？”夏齐氏本就因为之前在家照顾那个瞎眼的婆婆没顾上女儿和肚子里的外孙心里对女儿愧疚，再听这事儿立即就炸了。“郭家人是怎么回事？你这怀的说不好就是个长孙啊，她们什么意思，敢这么对你！”
“对啊，我寻思着郭家眼看着靠不住，这还没生呢就这么对我，估计孩子生下来他们也不当回事的。我想着和我婆婆一起过算了，可她……呜呜呜……”
郭夏氏说着说着觉得不对，当着郭山的面儿告他娘的刁状，怕是会对她心里芥蒂，最后一句话含糊了一下就抱着夏齐氏哭开了，一边哭一边顺着夏齐氏的肩膀偷偷瞄着郭山。
果然，一开始郭山的脸色一下子沉下来，不过在看到郭夏氏没有继续说下去后面皮一松，随即就有些磨不开面子的羞惭与一丝内疚，尤其是夏齐氏的一番话后，更是脸皮紫涨。
“山子啊，舅母可就荷花这一个闺女，嫁给你是觉得你这孩子忠厚老实靠得住，能对荷花好，可你看看你啊，怎么连个媳妇都护不住？是，家里的长辈偏心，你也难做，可你毕竟也是郭家的根苗，你这半点儿立不起来可怎么能行？
这可还没分家呢啊！”
夏齐氏叹气的道，郭山脸色羞愧的头完全抬不起来，被丈母娘说到脸上的难堪让他不知怎么好了。而夏齐氏在看到郭山羞惭到快把头埋到地里时，才淡然的笑了笑。
“山子，你也不用觉得难过，舅母也是看荷花有些心疼她话重了些，不过，我想着你们在郭家，这日子未必有和你娘在一起过得好，你觉得呢？”
“可是……”
郭山心底里是对夏玉娘有芥蒂的。
从小到大，娘性子太软了，让郭山从小就知道，亲娘是靠不住的。不争也就罢了，被人欺负到头上除了哭什么也不知道，他打心底里看不上夏玉娘这个亲娘。
可是，亲娘离开之后，郭山才发现，郭家，居然再无一人心疼他。
那种感觉说不出来。
唯一的娘离开了，郭家明明是他的家，可是却心里空落落的。虽然荷花有了身孕，他也要有自己的孩子了，可是却始终心绪飘浮着。
那是他曾经的亲娘，在媳妇进门前唯一和他相依为命的亲人。
“可是，娘她似乎、不太想和我们一起过。”
郭山低下头，轻声道。
“你这孩子真是傻啊，你娘那是觉得自己嫁出去了，你又是郭家二房唯一的儿子，你娘想来是觉得你奶奶不能放你走，又觉得和她一起过对你名声不好，毕竟，她已经嫁到了列家了。”
夏齐氏脸上全是慈爱，心生鄙夷。
明明是个男人，偏做出一副女人的优柔样子，她当年要不是看在这小子好拿捏，小姑子好欺负，她女儿一进门就能当家做主，谁会把闺女嫁给他？
结果呢？
那小姑子也不知哪根筋不对了，跑到娘家去这一通耀武扬威的，结果她和自家儿媳就过不了好日子了。
想到夏玉娘的可恨，夏齐氏气得直咬牙，再想想之前村里听说的列家的事儿，夏齐氏强压下心里的痛恨。
“山子你不知吧，你们娘她们已经分了家了，以后独门独户的过日子了，这样，你们跟着她过也就没那么多的闲话了。”
郭山眼睛一亮。
从来他娘都挺疼他的，可是后来兴许是因为被逼着改嫁，他娘似乎变了一些，可郭山觉得，只要在一起过日子，他娘一定会和从前一样，疼他关心他。
而且这一回，也没了郭家人的逼迫和强势的奶奶，郭山想到这里心头一热。
他娘一定会变回来的！
“可是我娘就算是让我们跟她一起过，可这郭家这边……”
郭山心知虽然奶奶不把他当回事儿，可是对荷花肚子里的孩子，多少还有几分在意的。而且，郭家还有那几个小的没成亲呢，他奶能顺顺当当的把他们分出来？
不能够啊！
“没事儿，我有办法。”
夏齐氏想到郭家那个老虔婆，心里唾了一口。
想对付那老婆子，简单着呢，也就她小姑子从前没本事，让个老不死的压在头上。
之前懒得给自家小姑子出谋划策，可是轮到自己的闺女要分出来，夏齐氏立即摩拳擦掌要发大招了。
这边，郭山两口子在夏齐氏的指点下准备着要赶快被分出郭家，另一边，列景氏喝了两天的药，立即缓过了神了。
“老二家的，我可和你说明白了。”
在炕上躺了两天才缓过来，列景氏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自己，真的老了？
“你那儿子儿媳可不是什么好的，他们非要和你们过，你们房已经分出去了，我管不了，可是，但凡要是因为他们对我孙子我们老二不好，我可是饶不得你。”
人有个远近亲疏。
在列景氏的心底，先儿子，再闺女，再孙子，再孙女儿，儿媳妇是外人，自是排在最后面。家里已经分了家了，她想再插手自是难如登天，可是话还是要说明白的，不能让这女人觉得分了家，就能眼里没长辈了！
列家可还有她呢！
夏玉娘看着列景氏狠着一双眼放话，哭笑不得。
这婆婆也真是奇葩了。
你说她多疼列昭和列白他们？
那也不是。
只不过，在对比之下，列昭和列白自然是强过她和她那个便宜儿子的。
“我说话你听没听到？老二是个老实的，青子他们三个除了白子那就是两个大傻子，你别三两句话就把人唬弄了，还有我呢。”
列景氏不耐的道。
“知道了，婆婆你就放心吧。”
夏玉娘看列景氏不得她的回话一副不罢休的架式，只好应了一声，列景氏这才满意。
另一边，列昭在地里一边帮着列老头干活，一边说着要搬走的事儿。
“我寻思着，让青子媳妇回家里住上两天，毕竟，要是搬走了，估计再回来得段日子了。”
列昭一边拔草一边和列老头说。
这事儿还是夏玉娘提醒的，列昭哪里有这么细心，不过想想，亲家对青梅这孩子很是疼爱，这次搬去县里，没有个两年是回不得的，还是让她回娘家住几天，和爹娘好好道个别才是正经。
“这都是小事，你们看着办。”列老头有些低沉的道。
儿子要走，还不是就近，走了那般远。难道，就这么怕爹娘缠上去不成？
列老头心头不是滋味，可是又觉得，老二家的这样做其实也没错。
列老头将心比心，若是他，早就搬走了，哪里还会在这里忍了这么多年？
可人都是这样，在眼前时，也就在眼前了，一旦要搬走离开，心里都会又是埋怨又是不舍。
这就是人性吧。
***
二房彻底的忙了起来。
既然要搬走，房子也备好了，也就要加快了。
列昭这边，找了人问了问，最后把分得的地找人佃了，说好了收成直接送去给列老头，就当年节之礼，另一边呢，又去问了问，干脆买了匹马回来。
即使以后一年半载不回来，以后也是要走动回来的，与其租马车，倒不如买匹马，家里有现成的木料，那是之前盖房子时剩的，自家做个大些的车厢，到时再租个马车，一个马车装东西，一个马车装人，也就差不多了。
列昭忙活起来，这边，夏玉娘也喊了列翠、列家三兄弟一起开始拾掇东西。
大房本就没多少东西，反倒是列青他们，有成亲时张青梅的陪嫁，还有盖新房后新填的不少东西。
一些锅碗瓢盆的，有些路上就要用也就带着了。
忙活了四五天，终于把东西都弄好了，东西都放到了自家的那辆马车，由列昭驾着车，夏玉娘和列翠、张青梅跟着，另一辆马车是租的，车厢不大，正好列家三兄弟并列东一起。
列东在东西收拾的差不多时由列昭去了镇上接回来的，原本列昭要让列东回来帮着收拾的，不过被夏玉娘拦了。
列东那边与同窗告别，与夫子道别，把书院的事务一一交待，又求见了书院的山长，帮着写了一封推荐信到怀安县的县书院中，这都是事儿。
一直到事事办完，东西打点齐全了，列家人找了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举家离开。
离开那天，列家村里大半的人家都过来送了行。
列昭在村里虽然被人看成个愚孝的傻子，但人缘还是不错的。
家家有事有活儿都会不遗余力的帮忙，如今他要离开，更让村中人有些不舍。
张家人也来了的，蒋家人却是没了影儿，列昭和夏玉娘并不在意这些，与家人们一一道了别。
“老二，到了那边就来个信，毕竟太远了，今年就别折腾了，若有心，明年过年时回来看看我们吧。”
列老头沉着脸道。
夏玉娘深知这是列老头在给他们二房卖个好儿。毕竟，今年分家第一年，若是他们二房过年时没回来，恐怕村里的人会说些个闲话出来。
毕竟，远是远，可是没到千山万水的地步，若是不声不响的不回来，以三房和四房的尿性，还不定怎么编排呢。
列昭痛快应了，列老头又嘱咐了列东几句好好读书科举，也就不再说别的了。
列景氏的眼里忍不住含了些泪，她不忍的看了眼列小妹，想说什么，可最终于还只是唇角微动，张合了几下又闭上。
“这一路也不近，你们路上小心着些。”
列景氏说出了这一句，也不再看他们，一扭身就走了。
列小妹不放心列景氏，说了一句二哥嫂子侄子们一路小心，跟在列景氏身后也跑了。
“你们上路吧，天色不早了。”
列老头沉着脸。
张家那边抓着张青梅嘱咐了又嘱咐，直到要走，这才由着张青梅的娘过来抓着夏玉娘说话。
“亲家啊，我这闺女就交给你们了，有什么不懂事的地方尽管说她骂她，不要转不开脸，她是你的媳妇，和你的孩子也不差甚的。”
“放心吧张家嫂子，我定会好好照看着青梅的。”
夏玉娘安慰着，两边分别上了马车，在列家村的村人及列老头的目光里越走越远。
第一辆马车是列昭驾车在前，第二辆马车是租的，车把式姓黄，叫黄三，列家四兄弟坐在车厢里，一路上兴高采烈。
张青梅第一次离家，心里难受，尤其是刚刚，家人都不舍她，可婆家要搬走，又没得办法。夏玉娘看出张青梅神情恹恹。
“二婶，我想把窗子打开看看。”
列翠却和张青梅不一样，脸上带着激动兴奋。
“我还从来没出过镇子呢。”
一直心神不属的张青梅也被列翠的话引得转过来，她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镇上了。说起来，除了临村她外祖家，也就去过镇上。
“行，你们先看看吧，一会儿可能要经过不少地方呢。”
这一路人多，夏玉娘想着也能看看风景的。
把车厢的窗子半开，窗子里原本还挂着棉布帘，夏玉娘掀开一半，轻风袭来，窗外景色一觅无余。
路上的景致虽然单一，好在没一会儿就能看到时不时的有马车与走路的人经过，看着路边的风景，刚刚远离家人亲人的心情散去，就连一直低沉的张青梅都收拾好了心情。
只是，这一路的颠簸有些太急，张青梅没几天就脸色不太好看，再后来干脆就开始了“晕车”，吐得一蹋糊涂。
夏玉娘原本是照顾着张青梅的，结果张青梅一吐，她也开始吐，两人折腾得直接起不来了。
原本只是一个，现在两个人都坚持不下去，列昭焦急之下也不急着走了，干脆就近停留在了一个镇子上。
这么多人去住客栈，列昭觉得不太好，而且，因为夏玉娘脸色太难看，什么都吃不下，列昭想着总要找个地方好好熬些汤汤水水的，让夏玉娘和张青梅能休养一下养养身体再走。
进了镇子，列昭让两个马车先停在离城门不远的地方，他进城里来回转了转，找了户人家单独租了个小院子。
找好了地方，又交了银钱写下契书，列昭这才回去驾马车，两辆马车去了租的小院子。
“相公，你怎么这么快就能找好地方。”
脸色虽然憔悴，可夏玉娘的好奇心一点儿也没被磨灭，八卦 之魂熊熊燃起。
“从前跑商时来过这个镇子，曾在这附近租过院子，不过我原来租的那个院子已经有人住了，这一片儿的人大多都认得的，问一问就能知道哪个院子空的，房主想租出去。”
列昭解释了，夏玉娘明了的点头，结果这一点头，头好晕，胸口一阵恶心，夏玉娘干呕了好几声。
虽然女人三个倒下两个，不过剩下的那个显然是最能干的。
列翠到了地方就下了马车，先让夏玉娘和张青梅在车上歇着，她开始收拾起来。
这小院子里就有井，列翠拿出盆和帕子，开始收拾起来。
另一个马车里，列家四兄弟更不用说，没一个懒得，一齐努力，一窝的男人干起活来也快，没一会儿就把房子收拾的差不多了。
列翠把被褥拿出一一铺好了，这才扶着夏玉娘回了屋子。
这小院子虽然不大，可也有一间正房两个厢房，并后院里的小厨房和茅厕，还有个小间被隔出来用做杂物间，里面放着柴禾。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列翠把夏玉娘和张青梅一起送进一间屋子，那里也是她住的地方。出门在外当然是怎么省事省地方怎么来。
三个女人一个屋，列家四兄弟及车马式和列昭共六个，三人一个屋子，也把这小院填得满满当当。
列家人就这样住下来，夏玉娘与张青梅养了七八天，终于好了一些，看着没什么事儿，一家人就又出发了。
谁料，出了镇子不远，掀开窗子看风景顺便防备着晕车的夏玉娘就看到有一辆牛车停在半路，那几道身影眼熟的让她嘴角抽了抽。
真想无视着驾着车过去……
可惜，停留在那儿的几个人已经一眼注意到了列昭，郭山以着生平从没有过的矫健英姿大踏步的走到路中间挥手。
“爹、爹！”
列昭：“……”
夏玉娘：“……”
列家四兄弟：“……”
嘿，大兄弟，这爹喊得溜哈！
夏玉娘无言的看着自家的便宜儿子傻呼呼的挥着手，列昭木着脸停下了马车，顺便打了声招呼，让在后面的那辆马车也停了下来。
“终于找到你们了！”
郭山快哭了，而他身边，抚着肚子在喊着痛的郭夏氏直接哭了出来。
“娘，您快来啊，荷花要生了！”
郭山急急的跑过去，在车厢边的窗户那里对着车里的夏玉娘急道。
“这一路想追你们，可我们兜里银钱不凑手就雇得牛车，结果还是把荷花颠到了！”
这孩子要生到半路，这哪里能行啊！这可是早产！
郭山急得直跳脚，一边，夏齐氏顾不得哇哇大哭的郭夏氏，三步并两步的冲到马车边。
“玉娘你还愣着干什么啊，荷花这才怀了七个月，是早产，快帮我们去镇上请大夫和产婆啊！”
夏玉娘一看不对，直接下了马车。
“这好好的你们怎么还跑到这儿了。”
夏玉娘再怎么厌烦郭山和郭夏氏，再怎么对这位即将出生的男主厌烦，也不得不救。
“相公，烦请你再回镇上请了大夫和稳婆。”
列昭点了点头，让列翠和张青梅下车帮忙，夏玉娘拦着，让张青梅去列家兄弟的车子里坐着，毕竟是生孩子，列家四兄弟没好下车，只在车里呆着了。
这边夏齐氏却是不满意的，她急急的拽夏玉娘。
“玉娘，这也不能让孩子生在日头下啊。”
为了省钱，不止雇牛车，车子还只有个车板子，完全没有车厢，刚刚太急，夏齐氏扯了块青色的粗棉布挡着，可是这也不是办法啊，牛车的车夫很不高兴。
在这里，女人生孩子是件污秽的事情，他这牛车以后还要拉客的，让人在这车上生孩子，这不胡闹吗？
刚刚就是因为车夫拦着不让生，夏齐氏泼辣的不肯让郭夏氏下牛车，这才两方吵起来了。
“等等吧。”夏玉娘看了眼车把式不太高兴的眼神，转头和夏齐氏道。“一会儿相公回来了，不行在那辆马车里生吧，这辆是租的马车，人家车把式定是不高兴的。”
虽然夏玉娘觉得这些人的想法奇葩，可架不住这里的人都这样，入乡随俗是基本的，她也没那个机会改变人家的想法。
因为离镇子不算太远，列昭驾着马车动作很快，没一刻就带着大夫和稳婆回来了。
郭夏氏被郭山抱到了车厢里，夏齐氏和夏玉娘陪着进去，再来就是稳婆了，大夫帮着把了个脉就下了马车。
“目前看着恐怕还没到时候。”
大夫和稳婆的想法差不多，大夫在来时听了列昭的话，知道是在镇外，干脆直接带着几颗催产葯丸，现在递了过来。
“拿着用水化了喂下去，不然大人可是有些危险。”
郭山一听脸色都白了，拿着药丸直晃悠着来回转圈，一会儿找碗一会儿找水。
看这便宜儿子完全懵圈了，夏玉娘叹了口气，列昭倒是不慌的，帮着拿碗拿水，还好刚离开镇子不久，有几个水囊里的水是温的，倒也能用。
喝下了药，郭夏氏的精神一振，小腹传来下坠感的疼痛，她尖呼 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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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七十七个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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