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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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空中飞翔
各国会谈如期举行，大蛇丸依旧没什么兴趣，兜最近热衷于和大蛇丸一起蹲在实验室里当研究狂，所以音忍村的出席任务就落在了“大少爷”林川身上。
所以在一群奇形怪状的影中间，纨绔做派的林川就格外的显眼。
宇智波鼬卸掉了护额，带着一个半面的面具，半长的头发披散着落在肩上，身形消瘦却有力，很可靠地站在林川身后半步的地方。
因为君麻吕有病需要卧床休息，所以随大少爷出行这么光荣而又神圣的任务，就落在了新来的大少爷亲卫队队长的身上。为了彰显我大音忍村的威凛，君麻吕特意在鼬他们出发前一天找到鼬各种嘱咐各种安排。当然，这些东西后来全都被大少爷无视掉了。
排场最硬的林川却坐在末席，谁让他连个影都不是。
各个村子的领导在那里你来我往好不热闹，林川坐在一边闲得打了个哈欠。
刚刚才倚老卖老讽刺完风影年轻的土影酸溜溜地含沙射影，“音忍怎么就派了个毛头小子来。”
“啊，有能耐你找大蛇丸谈去啊。”林川完全不甩他，凉凉地开口说道。
“你是什么身份！这里坐着的都是一村之影，让你入席就应该感激不尽了。大蛇丸自己不来也就罢了，让你这种杂七杂八的人来这里，根本就是蔑视！”脾气暴躁的雷影大声喝道，完全没看见纲手打眼色不成以手抚额的无语。
“对啊，大蛇丸就是觉得又无聊又浪费时间才把事情推倒我身上的。”林川抱怨似的扭头对鼬说，“真不知道兜究竟是真成了研究狂，还是掐准了时间不想过来趟浑水。一个两个的都烦死了，我还想继续去周游世界呢。”
“喂！那小子！”
“听到了，听到了。我又不是某些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耳朵还很灵敏啦。”林川一脸的不耐烦。
“好了好了。”纲手出来打圆场，“都消消气消消气。林川，给纲手阿姨一个面子。不要闹脾气。”
“纲手阿姨？”雷影瞪圆了眼睛，“这小子难道是千手家的人吗？”
“……”说脱嘴的纲手刚想改口换成“纲手姐姐”，听到雷影如此质问，只好抱着一种“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虚着眼睛看向大家，“啊，我没有介绍吗？这位是大蛇丸的儿子，音忍村的‘大少爷’，林川。”
喝茶的土影：噗——
雷影：呃……
风影，水影：…………
再一次看到了所有人“我刚刚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的这种表情，林川表示忍者世界的人承受能力果然有限。
打着大蛇丸的名头招摇撞骗真是太有趣了。
面具男的突然出现对于各个影来说都有些措手不及，那诡异的空间忍术的确让人心生畏惧。在啰里吧嗦了一大堆，做足了反派标兵之后，化名阿飞假名宇智波斑的面具男突然将矛头对准了林川。
“矮油，这不是大蛇丸的儿子，林川嘛。音忍村不是和我们晓已经达成了协议互不干涉了吗，怎么你还会出现在这里呢？”
林川完全视周围怀疑的目光为无物，及其坦然地说道，“那是因为在当时看来，我们音忍村又没有人柱力，跟你们搀和个毛啊，我们全村都是极其渴望和平的啊。”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况且大蛇丸忙着进行试验，一点都不想被波及打扰。”
众人：怎么看，后面一句都更像是真相。
“你竟然真的说出口了啊……”面具男无意识地吐槽，然后又指着林川身后的鼬说道，“那么他呢？他可是亲手抓住了五尾人柱力的宇智波鼬。”
土影的目光“唰”地钉在了林川和鼬身上。
“谁啊，宇智波鼬不是已经和宇智波佐助一起私奔很久了吗？”林川掏掏耳朵满不在乎地说道，“这是我亲卫队队长，根正苗红的音忍村村民，不要诬赖好人哦。”
“那你敢让他摘下面具看一看吗？”阿飞笑呵呵地说道。
“那你敢摘下面具来吗？”林川站起来，盯着阿飞笑眯眯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宇·智·波·带·土。”
“带土？！”一直站在纲手身后无精打采地看戏的卡卡西失声叫道，“带土不是死了吗？”
“宇智波斑还死了呢。”林川凉凉地说道。
“啊啊，烦死了，怎么一个宇智波接一个宇智波地往外冒。木叶都不管管吗？！”雷影粗声粗气地吼道。
“宇智波在木叶已经灭族了。”纲手烦躁地皱眉说道。
“我看就是因为宇智波被木叶灭族了，所以这些剩下的人才一个一个都冒出来报复社会！”雷影才不管纲手说什么或者木叶什么态度呢，他都快被眼前这一帮人烦死了。
“雷影！话是不可以乱说的！”纲手大声呵斥道。
“切，木叶以为自己当年做得很干净吗？宇智波鼬是有多大能耐才能带着一群外·人将宇智波全族都杀掉？木叶的人都是吃|屎的吗？可惜机关算尽，那六十几人最后还不是被诅咒死，很多干尸看着可是似曾相识呢。”雷影开启嘴炮对准了木叶炮轰。
纲手气的说不出话来。
在长老团和团藏都失踪的现今，纲手可谓是大权在握，很多机密自然也都接触得到，自然也了解了很多被掩盖在表面之下的真相。可是就这样被当着无数人的面说起木叶内部的龌龊，纲手十分的下不来台。而且她觉得，自己要是问雷影怎么知道这一切的，雷影这浑人绝对会说“我有间谍我骄傲”……
这边雷影群嘲技能全开，那边卡卡西和带土已经打了起来。
而宇智波·谁知道为什么总是能活过来的·斑已经站在高岗上，一声令下，一群人就攻了过来。
尾兽的收集已经接近尾声，除了完全找不到影子怀疑是跑海里玩去了的三尾，就只剩八尾和九尾还在人柱力身体里好好待着。斑大爷狂放地一挥手，只要把这里全都踏平不就完事大吉了，反正八尾和九尾就算现在不在，也迟早会来。
林川可不管他们打不打，打成什么样。他提起草雉剑追着卡卡西和带土的方向遁去，鼬毫不犹豫地跟上。
卡卡西和带土的战斗很激烈，但是由于带土的空间属性，卡卡西只是在一直不停地受伤，而带土只有在与卡卡西直接接触的时候才会从他的空间里出来。
林川看准了这一点，他趁着卡卡西将带土缠住的一瞬间，一剑将带土捅了个对穿。
卡卡西露出了一个惊讶的神情，虽然他和带土在这边打死打活，但是真的看到带土被捅死还是有些不能接受。“佐助……”他下意识地看向林川。
林川低下头看着倒在地上的宇智波带土，阴影打在他的脸上，他缓缓地露出一个冷冰冰的笑容。“我知道，那天晚上你也有份。宇智波带土。”
带土露出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呵……呵呵……宇智波……佐助……”
林川扔下一把幽蓝色的火焰，任由它点着了一个宇智波的身体和灵魂。
鼬站在他身后静默地看着这一切。
卡卡西眼神复杂地看了看林川，又看了看鼬。
“佐助，鼬。”
鼬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们都已经死了，宇智波，都已经死了。”林川抬起头，面无表情地对卡卡西说道，“善待那只写轮眼，卡卡西老师。”然后就和鼬一起离开了。
“佐助，鼬！不回木叶吗？”卡卡西心里大概明白答案，却还是大声问道。
“不了。”一直沉默的鼬开口说，“木叶……大概已经没有我们的家了。”
卡卡西沉静的双眼一直看着他们两人离去的身影。
虽然木叶有人看见林川的小火苗重出江湖那一幕，也大概都能猜出他身边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是谁，可是不久前才被雷影将宇智波那点乱七八糟的事情捅给了全忍者界，现在再上去，无论是诛杀“叛忍”宇智波鼬，还是寻回“木叶忍者”宇智波佐助，都显得十分没脸。况且人家现在是大蛇丸的儿子，大蛇丸自己都不反驳他全世界的这么说，证明林川那是靠山大大的有，完全不可能被他们所摆布。
林川和鼬回了音忍，就没再关注后续。因为刚到音忍村不久，林川就病倒了。他算了算时间，二少的生命也就剩下不到一年。
鼬的表情沉重了很多，整日的心情不豫。他隐约明白大概发生了什么。
倒是大蛇丸和兜表示了关心之情，只不过检查之后也只能得出自然衰竭，毫无阻止的办法。大蛇丸提出让林川像他一样换身体就好了，可是林川知道这根本就行不通。
“我的灵魂不属于这里。”
因为身体迅速地虚弱下来，林川已经没办法再继续他十年如一日的锻炼，更不要说出门旅行。
过了几个月，战争似乎已经平息下来，木叶方面说有人来音忍村访问。大蛇丸不予理会，兜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正扶着林川散步的鼬，没有拒绝这个提议。而木叶访问团的组成也让所有人都能看明白他们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卡卡西带着两个昔日的弟子出现在了音忍村门口。依然是兜接待了他们。
鸣人不管过了多少年都一如既往的沉不住气。
“佐助……林川大少爷不在吗？”被君麻吕瞪了一眼之后改口的鸣人别扭地说道。
“大少爷卧病在床，大少爷的亲卫队队长正在照顾他。如果你们这一次来的目的就是这些的话。”兜没有一丝隐瞒，坦荡地说道，就差没直接将宇智波的名字点出来。
“我可以带你们去看他们，有什么需要解决的问题，你们可以自己谈。”
卡卡西有些疑惑，虽然那两个人的身份差不多是个公开的秘密，但是音忍一直都是保持回避的态度，为什么这一次这么痛快了。
或许是他将疑惑表达的太过明显了，带路的兜低声对卡卡西说，“大少爷他的病……”他停顿了一下，选了一个适当的词。“很重。”
听的人都心里“咯噔”一下子。
“有……多重？”小樱一脸担忧地插嘴问。
兜沉默了。
几个人的心一直下沉。
“或许可以让佐……林川去木叶看看，纲手大人的医疗忍术非常厉害。”小樱语气颤抖地建议到。
兜还是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和大蛇丸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一点，虽然开始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宇智波鼬除了陪伴林川以外没有做任何事，但是自从那次林川跟他们大概说了下原因之后，他们也不得不承认现实。
因为林川说，“这是代价。宇智波佐助的身体只能活到十八岁，这是代价。”
莫名其妙的身体衰竭，以及早有预料一般的宇智波兄弟，让他们意识到，此事已无转机。
他们还没推开门，听到了林川开心的笑声。
“……就说很配啊，在波之国看到的时候就毫不犹豫地买下来了……可惜大蛇丸不肯戴他那个。”林川语气欢快地说道，“看看我这个是不是很可爱？其实我是买来准备送给鸣人的……”
兜推开门走进去，后面跟着卡卡西三人。
“有人来看你们了，林川。”
三人看过去，林川坐在床上，头上一个狐狸面具戴了一半，而宇智波鼬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脸上罩了一个黑乌鸦面具。
“佐助……”鸣人看着几个月不见就已经瘦的脱了形的林川，眼圈顿时红了，来之前准备好的一堆要臭骂林川的话也一句都说不出口。
“诶？”林川愣了一下，然后挥着手笑容满面地说道，“你们好啊。”
鸣人抹了一把脸，“笨蛋佐助，之前还不承认，非要说自己是什么大蛇丸的儿子。看音忍村条件多差，都把你饿成这么瘦了。还是跟我回木叶吧。”
林川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向鸣人招了招手，“过来，这个面具是给你买的。还好你来了，不然还以为没机会给你了。”
鸣人努力睁大眼睛不让自己哭出来，磨磨蹭蹭地走到了床边。卡卡西和小樱也跟着走了过去。
鼬摘下了面具放在怀里，然后对着几人点头道，“你们好。”
林川的床上摆了一大堆东西，旁边还扔着一个封印卷轴，看样子是正在翻东西。
“看，糖之国的甜点。”林川将一个扎得结实的包裹递给了小樱，“女孩子应该都喜欢吧……嗯，大蛇丸也很喜欢。”他埋下头翻了翻，又翻出来一个画卷，带着有点调侃意味的笑容将它递给了卡卡西，“这是燕环城里的头牌，那个，叫什么来着，反正是她的画像，还有私人印信。我特意给你这个老光棍求来的呢。”
卡卡西满脸的黑线，“你给我这个东西不是会让我打光棍打到地老天荒去了吗？再说怎么听都有些不对啊。”他接过画卷，拉开来瞻仰传说中的第一美人的风采，然后嘴角抽搐地指着画卷上的一句题词，“喂，这里好清楚地写着‘赠给流过我生命中最美好的河流’，这明摆着是在些你吧，林·川。小小年纪就这样到处留情真的没有关系吗？你让我们这种无人问津的老男人都羡慕嫉妒恨了啊。是吧鼬。”
鼬一直平静淡然的脸上露出一个明显鄙视的表情来，“我有过女朋友。”
“诶？——骗人的吧！你这种面瘫冰山都有人喜欢？为什么天生丽质威猛高大的我一直没人搭理？”卡卡西惊恐地看着鼬。
鼬懒得理他。
“这可不一定哦，卡卡西老师。女孩子的心可是像深深的大海那样难以看透呢，人家就喜欢鼬这样的面瘫你也没有办法啊。”林川笑着说道，“不如你把面罩摘下来，把你那张天生丽质的脸露出来，我保证会有一串女孩子追在你身后的。”
卡卡西稍稍打了个寒战，“算了吧，没有面罩我会没有安全感。”
一开始那种悲伤的气氛被这样吹散了很多，也没人再提起林川的身体问题。林川一件一件数他在外旅行的时候买的东西，很多是突发奇想，或者是觉得和哪个人很相称，就全都买回来了。以前一直没有机会送出去，这次卡卡西他们三个人来了，就被林川塞了一大堆的东西，还有许多送给认识人的礼物。
卡卡西、鸣人和小樱在音忍村待了一段时间，就不得不回去木叶。临走之前鸣人终于想起什么似的将一个卷轴递给了林川。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想要学飞雷神之术，所以就问老爸，哦对了，四代火影竟然是我老爸，后来我就问他这个术。喏，给你。”鸣人的笑容依然灿烂明亮的就像是春日里洒满阳光的澄澈的天空。
“嗯，谢谢。”林川接过了卷轴，“原来你还记得啊。”
“因为连好色仙人都不会，好厉害的样子。”
小樱忍不住在鸣人后脑上狠狠地敲了一下，“现在还拿一些忍术卷轴来让佐助分神！”然后红着眼圈对坐在轮椅里被鼬推着的林川说道，“要好好地养身体。你答应过我的，宇智波佐助……会一直和宇智波鼬在一起的。你们要好好的，在一起都好好的。”
“嗯，我记得。”林川苍白的脸上依旧挂着很温柔的笑容，“谢谢你们。遇到你们，和你们在一起生活，都很开心。”
小樱流着泪转过头去。
都走很远了还是能看见鸣人时不时地转过头来挥手。
“要等我让纲手婆婆来给你看病啊。”
他们刚走了两天，林川就虚弱得连床都起不了了。
越发安静恬淡的鼬握着他的手，在他的床边守着。
林川时梦时醒，最后他感觉自己就要走了，就对鼬说：“答应我，换上佐助的眼睛，带着佐助去看他还没来得及看的那些景色。”
鼬的眼中露出悲伤，“我答应你。我会的。”
他的手紧紧地握住林川的，“林川。”这是鼬第一次叫这个名字，也是最后一次。“谢谢你，为佐助做的一切。我会带着你们两个的份活下去的。”
林川眼中涌出了泪水，嘴角却弯了起来，“父亲说，宇智波是自由飞翔在天上的鹰。所以……”
飞吧。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1-1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