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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6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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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丁一走过一个又一个路口,酒精带来的血气褪下去,路过一户人家的小花园她停了下来,铁栏杆窜出几枝蔷薇,含苞欲放着,宛若十六岁的女孩儿轻轻的撩动着裙摆引来少年的无限遐想。
“若我有女儿,我会让她住在这里。”
背后的声音传来,丁一兀的转身,看见的是目光炯炯的叶成。
“嗯,再养条小狗,午后喝着咖啡,看着小孩与动物在草地上嬉戏。”丁一说。
“那你要进来坐坐吗?”
“唔?”
叶成拿出钥匙,“我住在这里。”
“不用,我只是随便走走。”丁一摇头。
“也对,你先生会不乐意。”叶成打开花园的门,花园的灯也亮了起来。
“今天......的确太晚了.....”
叶成母亲穿着丝质的睡衣打开客厅的门,隔着五六米的距离看着呆滞着的两人,“是丁一?”
“伯母好。”
“好久没见到你了,”叶成母亲迎出来,“快进来喝杯茶。”
一番推迟,丁一拒绝了叶成母亲的好意。
“那我先进去,或许你们有话要讲。”尴尬后,叶成母亲进到了屋内。
“看我,已经不会说话了。”
“是很久没见了,”叶成进到铁门内,是道别的时候,“下次再聊吧。”
丁一牵强的笑,“再见。”
高跟鞋踏在地面上的声音特别突出,每一步皆走得不自然,丁一往前数着步子,一步两步三步四步,然后她听到叶成的声音,“其实你才应该是这里的主人,可惜你没有等到。”
丁一没有回头,她明白叶成现在会是怎样的表情,爱过恨过就算,毕竟两人已经展开了不同的人生。
转角过去,丁一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竟带着几分轻松,她拿出手机拨徐阳的电话。
“你到哪里了?”
“就快到了,你呢?”
“再三分钟就到新华书店。”
“我们在那里碰面。”
丁一到了较繁华的路段,店铺还有不少在营业,忽然就热闹起来,看着三三两两的学生在羊肉串的摊位前流连,她也凑热闹买了几串,刚付钱转身就看见徐阳从车里下来。
“嘿,还记得学校夜市里的烤羊肉串吗?”
“怎么能忘,有段时间我天天买来给你。”徐阳讲。
“也要排长长的队。”
肉串丁一吃了两口就觉得油腻,徐阳同样没有胃口,他指指垃圾桶,“放那里吧。”
“多可惜,”丁一讲,看见挽着手的两女生,她上前,“我们吃不下,送你们。”
两女生错愕,明白过来犹豫,胖胖的一位接过说谢谢。
“十年前,我也会接受,如果从这样模样的陌生人手上得来,那时什么都是美好,现实哪有这样残酷。”丁一说。
徐阳握住丁一的手,“现在什么也都是美好的。”
“我并不是对生活不满,而是觉得事情如何就是如何,丑陋的我不会再去美化着看,美丽的我也不会去丑化,总得逐渐的成熟起来对不对?”
“但我依旧想给你童话般的世界,过着惬意的生活。”
“我哪来少奶奶的命呵,”丁一与徐阳十指紧扣,“就现在的工作与家庭已经远远超乎我的预期了。”
她以最谦卑的心经营着自己的婚姻与事业,得之即是万分的幸运,不多想不多求。
然这夜里,丁一还是梦见了叶成,在大片的蔷薇花上,他问她后不后悔,丁一说不后悔,于是就掉进了蔷薇的蔓藤中,刺深深扎进她的皮肉,很疼很疼。
早餐时徐阳已经去工厂巡视,丁一啃着面包发呆,外出锻炼回来取果汁时才发现冰箱上贴着徐阳的字条: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