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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看见大家都和我一样我就放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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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参加攘夷十分简单,驻扎在城外的征兵处根本不管你有没有户口本,家住哪儿是不是真名,只要来的是个男的就行。报了名军里的老兵把你往一个帐篷里一塞,说你就先住这儿了,要加油。
“……就这么……简单?”坐在脏兮兮有异味还漏风的帐篷里桂有些不敢相信登记的草率。高杉督了帐篷里另外两个不认识的新人,压低声音开口:“据说幕府已经有了与天人和谈的意向,嗅觉敏锐的大家族便不再让子弟进攘夷部了,而普通的民众虽消息来源不多也能大概看得出来。现在参军的不是与天人有家仇就是心怀热血的半大孩子。”
我挠了挠头,看着高杉严肃的面孔暗想你不还是半大孩子嘛。难怪登记的人是颗菜就要拉进锅里,原来是压根没什么人报名呀。所以现在攘夷战争已经败局显露了?想到后来鬼兵队除高杉全体被幕府砍头示潳众的结局我心下不由烦恼,干脆和另外两个新人套近乎。那两个人也是刚参军不久,高个的叫菊太郎,另一个发型奇异的叫井上村树。菊太郎是最早进这个帐篷的,他告诉我以前攘夷热火朝天的时候一个帐篷里要横七竖八的塞二十多个人,菊太郎刚进来的时候正巧赶上训练好的新兵拔营开往前线。井上不怎么健谈,他只在问到的时候才会答两句,他参军的原因就是高杉所说的家仇。我们三个其实算起来也是家仇吧……松阳把身为孤儿在战场边缘游荡的我带回去与家人也无异。
新人的作用是干什么?压榨。训练完没休息多久就有人喊我们去灶区帮忙了,洗洗切切生火什么都干。高杉身为大家少爷把菜铲的都飞出锅外,被火头骂着赶去洗菜,我看着炒锅里的不知名野菜/野草抽潳了抽嘴角,怀念起盒饭来。训练的挥刀等项目其实对我们只是小菜一碟,因此其他人其他新兵都累成狗的时候我们还有功夫谈在军中的规划。我们计划在查明老潳师的位置后带军去劫狱,要有军潳队首先得立威提名。现在没什么时间低调的慢慢爬升了,必须得很快展潳露锋芒才会有人信任跟随。
战食吃紧,新兵没训练多久就要去前线参战了。我们拔营的那天正好有伤兵被送回来与新兵相隔而过,看着被抬回来缺胳膊少腿的重伤潳残兵有些新兵的目光已经开始流露潳出恐惧。
“真可怕啊。”菊太郎看了一眼说,他没注意到担架上的老兵对我们流露潳出悲悯的眼神。
队伍走到天黑时停下扎营,高杉和桂对着发下来的不知道第几手毯子面面相窥:“看上去好脏,会有跳蚤的吧?”
谁也不想盖有可疑痕迹的毯子于是我们这帐的人干脆都合衣而躺,没想到这个看似龟毛的行为反而在后来救了我们。接近凌晨连夜猫子都睡着的时候忽然帐篷外爆潳炸声四起,有人尖着嗓子大喊袭营,天人来了,我们因为不需要再穿外衣拔刀就从帐篷角钻了出去。为什么不走门?谁知道有没有天人等在那里啊。外面乱成一团,那些最多杀只过鸡的新兵看见面目狰狞的天人有的连刀也拔不出,手抖脚软被捅潳了个透心凉。
第二天新兵队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人数减了三分之一,点名的时候我听见了菊太郎的声音,但井上不在,至于他究竟是不是还活着没人知道。
死里逃生的新兵们到了安全地方刚放松潳下来许多人就脸色苍白吐了一地,我已经看惯了战场,高杉那家伙死要面子强撑着没吐。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是假发。
“昨晚可真够险的,银时。”
我仔细端详了一下桂觉得他应该也是去吐过了,再转头发现高杉也不见了踪影,不由的给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点了个赞。
“尽快适应吧,假发,武士怎能一看见尸体就落荒而逃。”
“不是假发,是桂,还有我没有落荒而逃。说起来你脸上像豆潳腐潳渣一样的是什么”
哎,豆潳腐潳渣我摸了一下脸果然手上有一把红白豆腐花一样的东西。记得在突围的时候天人把一个东西朝我砸过来了,我被糊了一脸只得在地上翻滚躲过砍来的刀锋,难道——
我也脸色一白捂着嘴直奔角落而去。那个扔到我脸上的东西是头啊人头,所谓的豆腐花应该是脑浆!好潳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