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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一章、暴风雨前夕 ...

  •   Jolina的声音实在太有穿透力,观众席上竟然听得一清二楚。

      “Vendetta……”乾和柳听到这个名字后,立即翻开资料本搜寻起来,仿佛连翻本子的速度都要拼个高下。

      “球技出色,口碑极差。Vendetta无论是说话还是打球,都喜欢人身攻击,经常让对手内外兼伤。”

      一直不说话的越前龙马突然开口解说,仍在一旁翻本子的数据狂二人组虽然没有外伤,表情却彰显了他们的重度内伤。

      “哼,前辈们还差得远呢。”龙马还是那么拽。

      “越前,来喝点我新研发的蔬菜汁吧。”龙马活该被数据狂二人组修理一番。

      场上,由于千真没有回答Jolina的问题,面瘫女瞬间炸毛成颜艺帝,“Oh!你这态度真是让人厌恶!给我下地狱吧!”说着,Jolina的发球像疯狗一般直直“咬”向千真的左腿。

      千真没有闪躲,任凭“咬人球”在第一次落地前就凶狠地打在她的左腿上,随即对方被判定得分。接连几次,千真的左腿渐渐红肿了起来。

      迹部忍无可忍,在球打到千真之前跑过去推开了千真,并在球落地后准确地朝着对方的满场破绽回击。正轮着玩“打千真”上瘾的Kant和Jolina甚至没有作出任何反应,迹部赢回一球。

      “40:15,日本方得分,友谊方领先。”

      千真没有感谢迹部为她挡掉一球,反而冷言道:“景吾,这局让给他们。”

      不等迹部“管教”一下任性的千真,更未等千真和迹部做好准备,Kant又飞起一球。迹部要接,千真却伸手挡下了迹部的球拍。

      “呃……4:3,友谊方胜局,日本方领先,交换场地。”裁判员一脸不解,这个女孩到底在闹什么脾气?

      观众席再次哗然。虽然友谊方不等对手做好准备就发球的行为是对对手的不尊重,但场上那个拼命给帅哥捣乱的“帽子”则更甚之。

      “不想打就滚下去!”个别不良观众开始朝着捣乱的“帽子”吼起来,并逐渐引起了一片同样的呼声。

      千真无视掉那群好似大猩猩学狗吠的观众,鄙夷地看了看自己的左腿,随后一跛一跛地走向对面的场地。

      即使有着能够看穿一切的洞察力,迹部此刻也完全读不懂千真的心思,或许正所谓女人心海底针?对追求完美的迹部而言,他会用最华丽的比赛表达对每一位网球热爱者的尊重,而刚才千真的行为实在有违他的美学。不过,看着千真那惨兮兮的腿,迹部又实在心疼,便追过去伸手想要扶千真一把……

      啪——

      千真挡掉迹部伸过来的手,“别碰我。”

      意识到自己正在“咬吕洞宾”,千真又默默补了句“对不起,请别理我。”说完,继续一瘸一拐地走向另一侧球场。

      就算是迹部,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有些窝火,迹部迈开大步超过千真,早一步站进场内,打了个响指让应援团再次欢呼,以此调节心情。

      “嗯,你需不需要治疗一下?”裁判员看着走路姿势无比难看地千真关切地问道。

      “不必了,请开始吧,治好了就没有意义了。”调整了状态,千真开始准备发球。

      迹部瞥了一眼无可救药的千真,叹了口气,也把注意力放回打球上。

      抛球、跳起、挥拍,千真好像根本没有受伤一样,凶狠地打出了换手后的第一球。

      “……,呃……15:0,日本方!”裁判显然没有适应千真的新球速。Kant和Jolina更是呆在了对面。

      第二球。迹部将球抛至空中,一瞬间看穿对方的空隙,挥拍发球,再次得分,应援团随即一片沸腾。

      刚开场几分钟就被赢下两球,对面的两人彻底被点燃了。保持着颜艺状态的Jolina配上一个怒火中烧的Kant,这种气势确实吓人。

      千真就是要重现这种状态。

      抛球、挥拍,千真将球击出,Jolina闪躲,后方的Kant突然露出一个含义不明的笑容。球落地弹起,Kant不可思议的原地转了个圈像抛铁饼一样把球击回。

      虽然及时调整了姿势,迹部还是被击中了手臂,球落地,对方得分。

      迹部其实伤得不算严重,可场上的应援团已经彻底炸开了锅。不少女孩心疼得哇哇大叫,恨不得立即冲到场上给她们的帝王送上一百个拥抱、一百个香吻和一百个膝盖。

      活动了一下手臂,迹部抬手示意没有大碍并让应援团安静。他现在很烦躁,这或许是他第一次无法集中精力打球。原因自然是那个站得老远、无动于衷、行为诡异的千真大人。

      赛后再算账。

      迹部挥拍,一记唐怀瑟发球又把对面的两人打了个措手不及。Kant愤怒到极点,甚至能听到他喷出的满口脏话。

      没有人发现,场上还有一个更加愤怒的存在,只是她把愤怒压抑到了最底线,整个人看起来异常镇静。

      Kant还在喷着脏话,脸却突然挨了重重一击。高速旋转的球在Kant的脸上尽情“打磨”。直到Kant感觉脸皮就要变薄了,球才停止,随即滚落在地……

      “5:3,日本方胜局。”

      球场上站着个恶鬼。恶鬼的眼神中只有隐隐透出的愤怒。这不是一个光彩的球,尽管当年的她觉得是那么有趣。不过,这个恶鬼并不打算回到从前,深呼吸调整了情绪。

      恶鬼气场终于消散,千真看向迹部的手臂——即使伤得不重,隐隐的痛感还是会让迹部不自觉揉按。Kant击伤迹部的那一球重重打进了千真心里,很痛很痛……不能再任性下去了。

      “该了结了。”

      日方决胜局。

      Kant的士气似乎被脸上的肿痛感杀了个干净,连续发球失败的他为迹部和千真拱手送上了“15:0”。

      独自颜艺的Jolina挥拍发球,换至前场的千真果断回杀一个“零式削球”。Jolina破解失败,比分增至“30:0”。

      Kant缓过神,底气略不足地叫嚣了一句“有本事就接这个!”随即打出了难度极高的“坠鹰”。“坠鹰”虽然看似吊高球,实际刚刚过网就立即坠向地面,回弹极小,十分刁钻。

      不过,迹部就是那么有本事。他昨天才击回过千真打来的“坠鹰”,何况Kant的“坠鹰”顶多算个“坠麻雀”。早在Kant击球的一瞬间,看透一切的迹部就已经跑至前场做好了准备。“麻雀”落地后微微弹起,迹部立即回敬给Kant一个措手不及。

      盘点,Kant和Jolina突然释怀地笑了笑,拿出了最后的认真。你来我往,最后一球竟持续了十几分钟。在最后的十几分钟里,球场上没有恶意,没有挑衅……Kant再度回击,千真默默侧开身子,后方的迹部挥拍击回。球快速旋转至远处,Kant和Jolina也未能拦截。只是,这球似乎……?

      裁判对着落球点观摩了好久,又从裁判席上走下来查看,最后连录像慢镜头都用上了。

      所有人屏息凝神,等待着裁判宣布判定结果……

      “哼,沉醉在本大爷的美技中吧。”孤高的声音打破了场上的冷清。

      “On line!比赛结束!6:3,日本方迹部、木野组合获胜!”

      应援团于瞬间跳起欢呼,观众们随之鼓掌致意,网球部员们兴高采烈地击掌庆贺,教练们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一片喝彩中,迹部与千真相视一笑共享胜利的喜悦,随后走到网前与Kant和Jolina握手。

      Kant朝着迹部“嘿嘿”一笑,肿起来的脸衬得他蠢蠢的有点可爱;Jolina回归了面瘫模式,与千真握手时故意用了好大力气,千真也不甘示弱的回握。

      总之,不打不相识,些许的友情在几个人心里萌生。

      阴暗的角落。

      一颗网球缓缓下落,挥拍、接球,球在球拍上滑动几个来回……突然发力!球开始剧烈的震颤并旋转起来,仿若一颗出膛的子弹,飞速冲向千真的头部……

      “千真!小心!”月音大喊一声,随即拨开挡路的人,直冲下观众席……

      察觉到异样,千真推开身边的几个人,向后猛退几步,双手持拍摆了个诡异的角度……待球飞到跟前,千真立即用球拍轻贴住这个威慑力十足的球上下左右摆动。

      球的旋转和震颤蓦然变得更加强烈,千真不自觉露出了刚刚才消失掉的如恶鬼一样的笑容。

      球被击回——比来时更夸张的旋转,更快的速度——来球者高耸的鼻梁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重击,甚至被打翻在地,四脚朝天。

      躺在地上装死的人伸手捂住自己的鼻子,仿佛看了什么火爆妹子一样,鼻血流了一斤,视线也有点迷糊。

      千真一步一步走到这个人面前,好似威胁一般蹲在旁边,恶鬼笑突然换成了一脸和善的笑容,“哎呀~真是不好意思~,不小心出手重了呢~。你一定要原谅我呀~毕竟,”千真指了指自己受伤的腿,“这个债我已经还清,那么……”

      和善的笑容突然消失,前所未有的冷峻取而代之。“你欠了三年零一百一十二天又八小时的人命债是不是也该还了?Loser?”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二十一章、暴风雨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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