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凤游九天》景止颜

4、chapter.04.墨色纷扬，铩羽归

　　chapter.04.墨色纷扬，铩羽归

　　墨鸦来院子时云九刚和白鸟互相吐槽完，讲不过云九的白鸟离开时还丢下一条虫子，据之前的记录来看过不了多久白鸟又会来找自己。

　　从院墙跃进来的墨鸦面色平静得不自然，连被云九一连扇了几次都没什么反应。在云九坏心眼地想把小白留下的一条虫子丢在墨鸦头上时，被墨鸦一把抓住翅膀提了起来。云九挣扎不得，只好颇受气地安分地让墨鸦动作。

　　他不会害自己。云九知道这个念头很危险，信错人的后果可是很严重，但她就是知道墨鸦不会对她怎样。

　　墨鸦只是把云九放在自己肩上，跳跃到院子中的树上后再度跳跃，直到到达视线的最高点，比院子的树的视野开阔了不知多少倍。过程中云九一直眯着眼，等墨鸦停下再睁眼时，如潮水般的事物涌人瞳孔的感觉并不陌生，只是这样注视着一切却不能改变的感觉太过糟糕。

　　院子在半山腰，以云九现在的视野而言十分遥远，中间隔着的是莫名的距离。山顶之上和半山腰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是很多很多。有多少自己曾经的同类为了这种视野，化为枯骨，风化成沙，到最后除了云九这个蠢鸟谁还记得？

　　“怎样，高么？”墨鸦似乎笃定云九能听懂，云九也就干脆地点点头。确实很高，但比起那九天之上，之间却是没有可比性的。“小彩，你果然能听懂人话。”墨鸦没有笑，只是望着前方，目光却不知飘忽到了哪儿。

　　“……”我听不懂人话难道听鬼话么。云九扯扯嘴角，对“小彩”这俩字不做回应。

　　墨鸦把手支到肩膀处，云九便稳稳地站在其上。虽然云九比较大，但墨鸦依旧能轻易地让她不会掉下去之类的，就如同把云九提起来一样顺手。

　　“知道么，那个地方。我知道你去过所以不要看我。”偷瞄被发现的云九只好顺着墨鸦空着的手所指的方向看去，是她去过一次的有着铜雀楼的府邸。“不管怎样，不要去。”墨鸦忽地挑起一抹笑，同之前的每一次都一样，云九却觉得有些不同。“知道了么？”面对墨鸦的话，云九只能点头，反正她又不是有那么多空闲(明明就很闲)，不去就不去呗。

　　“啾啾叽啾？”云九不由得困惑还有一些激动，以及一丝不安，却被忽略。按墨鸦的意思，自己是除了那儿其他都可以去啰？

　　“除了那儿，哪儿都随你去。你是自由的。”最后一句墨鸦无由地觉得自己竟然有些羡慕一只鸟儿。

　　“……”云九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何况墨鸦也听不懂，虽然会猜。怎么忽然就，变成这样了？云九哑然，天空湛蓝阳光温暖，是个好天气，广阔无垠的天下，她该去哪儿她不是离群之鸟，她只是一只只能一只鸟的鸟。

　　墨鸦猛地挥手，云九顺势离开立足的手臂，扇动着比原来大了不少的翅膀，轻易地飞翔在蓝天之下，天空蓝得云九有些想飞上去一探究竟。想到且可行就行动向来是云九的习惯，顺势便直直飞向那天空，似乎要把天空钻出个洞的气势让墨鸦有些讶然。

　　墨鸦不知她决定的事做起来向来一往无前。

　　当云九以自己的体力飞得都觉得累时，才想到几个问题。
　　这是哪里？
　　小白会不会来院子找自己？
　　自己的离开是墨鸦和白凤都允许的么？白凤也同意墨鸦说的那些么？

　　还有，肚子有些饿了。

　　最后一点让云九不得不回头，天空太过高远，晚几天再来也可以，这几天她应该就是化形的日子。作为觉醒的最后两步，力量提升同时也要赶紧去找某物了，她可不想随时把自己身边的东西不小心烧了或冻住。太热太冷都不好睡觉好伐！

　　想到关于睡的问题，云九就有些怨念，头上若隐若现的蘑菇云在夜晚有些令鸟儿胆汗。
　　一边像自己趾高气扬地问路一边放不明怨气真的好恐怖啊555不明真相的众鸟泪流满面。

　　等云九飞回到院子外的山崖时，以是快黎明时分了。

　　也就理所当然地在错过许多幕后直接目睹了最后一幕。

　　阁楼里她所见过的漂亮女子据小白说叫弄玉的，正和满身血迹十分狼狈的白凤一起不知在干嘛。云九躲在树上正对着白凤，而白凤正对着弄玉所以弄玉背对着云九，更理所当然的看不见弄玉渐渐失神的眼睛。

　　卧槽小白凤你对得起墨鸦么，怎么深情不倦的气氛，啧啧，秀恩爱啊秀恩爱，世风日下啊。云九默默感叹，其实不用看她也知道弄玉将死。她身边委实死去太多了，那种气息是不详，早在之前，她就知道，即使她帮助过，但窃取凤凰的能力对此她无能为力。此时云九还不知道墨鸦去哪儿了，还腹诽墨鸦你养成的少年要被将死的漂亮姑娘拐走了，关键是拐走之后的结局，呵呵。

　　而在几秒钟之后，云九宁愿自己还没回来。

　　生老病死是所有人都要经历的，而已云九浅薄到深远的鸟生中，经历过生和死，看过老和病。但就算这样，云九也深深的觉得墨鸦的死法真是太令人发指了，为了自己的情人(？)和情敌(？)自己当替死鬼，伟大得云九不知该从哪儿唾弃了。

　　听着白凤卫庄一干人的对话，云九觉得自己真心郁闷死算了。

　　能从对话分辨出有用的信息什么的，是被某家伙锻炼的本能。

　　不甘心的无力感。

　　知道自己状态的云九脸色平静地从树上跃下，从后方飞来的白鸟就亲眼见到了自己的朋友――一只彩色的鸟儿变成了一个人形。

　　红衣似血般浓烈，金色丝线在衣摆各处绣出奇异的花纹，绚丽张狂到引人不得不注意，黑发随意散开，额间红玉鲜艳，明明是热烈如火的颜色，却给人清冷如冰的感觉。

　　白凤能清楚的看见那双像什么都不存在的眸子里有着淡漠如雪的情绪。
　　似乎在哪里见过。白凤有些怔愣。

　　“算了。”云九看了下白凤发呆的反应，觉得还是赶紧的好，她可不想又错过什么。

　　红色的身影仅出现片刻便向着白凤之前相反的方向直直越去，速度在树枝上留下一连串的残影，似有与白凤的白羽和墨鸦的黑羽相似的彩羽落下。

　　云九表示掉彩羽什么的不是她想要的，只是，她现在是在――褪毛期里。

　　等到之后，估计羽毛可能会有更鲜艳的颜色吧。按照原先的印象来说，云九觉得自己基本都要维持人形了。

　　颜色这种东西，太拉仇恨了滴说。T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