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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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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
人生永远不可能只如初见。
顾惜朝与戚少商,顾惜朝与戚少商,这两个人的名字在江湖中飘来荡去,纠缠不清。
清晨,戚少商醒来,觉得浑身疲乏,头痛欲裂。“惜朝,惜朝!”熟悉的回应声并没有从门口传来,戚少商突然意识到,那个人离开了。
离开,代表着永远不会回来。
这是那人离去的第几天了?第十七天,第十八天,还是二十三天,二十四天,还是几千个月,几千年?
戚少商使劲甩甩头,象要把那个人从脑海中甩出去。他一把抓起桌上的酒猛灌起来。这几天都是这样过的,喝酒,醉,再喝,再醉,最好醉他个千千万万年。不清醒,就不会想起那个人,那个发微卷,有着墨色眼珠的青衣男子,不会想起,那双眼睛,那些话。
“我要成亲了,晚晴是个好姑娘。”
“那本《七略》你留着吧,它对我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我可能不会回来了,这里不是我的地方。”
“我们,永远是兄弟。”
戚少商拼命的灌着酒,一刹也不敢停。快醉,快醉,醉了就好,醉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今日这炮打灯怎么淡成了水,怎么喝都不醉,怎么喝都不醉!
“别喝了,再喝多少他也不会回来的!”女子倚着门冷冷的说,眼中尽是怨怒与心伤。
“红泪,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戚少商踉踉跄跄地走到桌旁,勉强扶住桌子的边缘。身体,好象不属于自己了。
“我怎么在这里?呵,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在这里。他走了半个月,你就醉了半个月,没用的东西,你以为这里得人这么好心,让你什么都不做,白吃白喝半个月?你现在居然问我怎么在这里?!戚少商,你怎么不去死?!”息红泪恶狠狠的说,一边说一边掉泪。
“对啊,我怎么不去死?他走了,我怎么不去死,哈哈,哈,哈哈哈哈……”戚少商放声大笑,又一坛炮打灯顷刻下肚。
息红泪扭头要走,走之前又转过身来瞪着戚少商说:“下月初八是你顾兄弟的好日子,你还是想想为他封个什么样的红包吧!”
下月初八?七星归位,宜动土,婚嫁,是一年中福气最旺的日子,那人成亲,怎可能不是良辰吉日!
“歌一曲红尘不醉,舞一支天地悠悠。与君相识,结千年情怨。将进酒,尽欢颜,月徘徊,影凌乱,醉卧千年不愿醒,识君万年不能忘,不能忘!”戚少商仰倚着桌子,嘶哑着嗓子大声唱着。顾惜朝,你既然要走又为何要来,既然来了又为何不杀了我,你不是为杀我而来吗?!既然不愿杀我,你又为何要走?!顾惜朝,你让我怎么拿你当兄弟!
“啊……”戚少商仰天长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