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丸同人之清歌浅唱》谢谢默默

9、被改变的未来

　　天天吃烤鱼烤蘑菇加野果，清越都快忘了米饭是什么味道了。
　　杀生丸不知道去哪了，估计无聊了自己溜达去了。狗狗不都是需要溜的吗？等一下，溜？这个想法似乎有些······
　　前段时间杀生丸不知道从哪牵来了一只呆头呆脑的双头龙，用来给这两个没有脚力的人类当坐骑。这么大只的妖怪居然是食草动物，还被小玲取了一个毫无内涵的名字，唤作“阿哞”，因为它总是“哞哞”叫。清越觉得这个取名水准和雨婆婆有得一拼！
　　前几天清越去挖野菜的时候偶然看到了几棵类似萝卜的东西，便顺手拔了回来喂给阿哞，从此阿哞就被这几棵野萝卜收买了，对清越死心塌地，天天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她，让她去给自己挖萝卜。
　　清越也不负所托，三天两头拔几棵。阿哞吃人嘴短，有求必应，每天都任劳任怨载着她四处乱飞解解闷。
　　今天阳光很好，午后的清风轻轻吹着，显得很静谧。
　　清越百般无聊地靠在阿哞身上小憩，把玩着手中的野草：“杀生丸大人好慢啊！”突然间想起什么似的，她起身拍了拍阿哞：“我们去看看附近有什么村子，去讨点饭吃！”
　　被晒得暖洋洋的邪见和小玲已经打起了盹，清越没有打扰他们，坐上了阿哞找村子去了。邪见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看见清越和阿哞飞走，还以为他们又去散步了，于是翻个身，又困困地眯上了眼。
　　“找到了！”清越在空中已经远远地看见了一个村庄，她的心情一下子雀跃起来。考虑到阿哞不适合露面，清越指挥它在离村庄不远的地方落了下来，自己徒步走了过去。
　　走得近了，清越发现眼前有一层雾蒙蒙的“墙壁”，它像一个罩子，把整个村子围了起来。
　　“什么东西？”清越抬手摸了摸那个东西，有点阻力，但并不能阻挡她。
　　虽然有点纳闷，但清越还是往前踏了一步，随即耳边冷不丁地听见了一声苍老的声音：“不要过去！”
　　这声音很有辨识度，清越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来：“雨婆婆？”
　　周围没有人。
　　清越觉得有点诡异，她手心有点冒汗了：“婆婆，是你吗？”
　　声音再一次响在她耳边：“清越，不要过去！”
　　清越有点听不明白，她想问些什么，但她的注意力被另一种声音吸引了。这是一种特别的声音，清越对这种声音很熟悉。
　　这是两个血肉之躯碰撞的声音。村子里有人在挨打！
　　清越忍不住了，她不理会耳边的警告声，抬脚冲破了那层薄雾进了村子里！
　　在她跨过薄雾的一瞬间，那片云雾像玻璃一样瓦解，碎在了空气中，只留下一声苍老的幽幽的叹息。
　　眼前的景色清晰起来，清越看见两个村民在踢打着一个中年汉子，旁边是一对吓得瘫倒在地的看似母女的两个人。那汉子本来还护着头，渐渐地似乎不行了，慢慢没了反应。
　　“住手！”清越冲上前，推开了两个打人的村民。两个村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他们抬起头刚准备骂人，就对上了一双阴暗嗜血的双眼，泛着狼一样淡蓝色的光，包含着无法言语的恨意。
　　骂人的话堵在了嗓子眼，两个村民慌慌张张地互相搀扶着跑了。
　　本来瘫在一旁的妇女哭着趴在了那倒地汉子身上：“夫君，你没事吧？不要丢下我们娘两啊！”小女孩也害怕地哭了起来：“父亲大人！父亲大人！”
　　清越转过身来，蹲下摸了摸那汉子的脉搏：“没死，晕过去了，等会就会醒的。”
　　那汉子也身体健壮，昏迷了没多久就呻吟一声，幽幽转醒。他对清越非常感激，不善言辞的他不知道怎么开口表示感谢，于是那妇女便代表一家人向清越行了一个礼。
　　清越一想刚才不下心得罪了村里的人，看来还是不宜久留，于是摆摆手道：“路见不平，你们没事就好。呃······告辞。”
　　清越刚走到村口，一个稚嫩的童声叫住了她：“英雄姐姐！请等一下！”
　　回头一看，刚才那户人家的小女孩捧着一个篮子踉踉跄跄地跑过来，把篮子递上，对她露出了一个天真的笑容：“英雄姐姐，母亲让我送给你的，当作谢礼！”
　　清越接过篮子，小女孩不等她说话，就笑着对她招手，往家里跑去了。那蹦蹦跳跳的身影像是一道雀跃的阳光。
　　篮子里放着几棒玉米，几个红薯，几个胡萝卜，甚至还有一瓶清酒。看来这家人是真的很感谢她的。
　　晚饭有了着落，自己又做了好事，清越喜滋滋地往阿哞方向走去，渐渐把村庄甩在了身后。
　　“开心吗？清越？”雨婆婆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清越猛地一回头，这回不是声音，而是雨婆婆本人站在了她身后。她惊吓地拍拍胸口：“婆婆，怎么神出鬼没的，吓死我了！”
　　“你高兴吗？清越？”雨婆婆又冷冷地问。
　　清越愣了一下，感觉到雨婆婆今天的反常，婆婆虽然严肃，但绝不冰冷。但她还是如实说：“救了人，当然高兴······”
　　“啪”的一声，一个耳光扇到了清越脸上。
　　清越被打蒙了，她呆呆地捂着脸，看着雨婆婆：“婆婆······”
　　“你以为你救了人？你杀了他们全村人！”雨婆婆很狠地看着她。
　　清越瞳孔一下子瞪大了，她手里的篮子掉在了地上，冲上前去拉住了雨婆婆的衣袖，吃惊极了：“婆婆，怎么回事？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看见她这反映的雨婆婆脸色缓和了些，但是她依旧铁青着脸：“你救的那个人，本来该是今天死的！出了人命，村长和村民自会为他讨回公道，那个女人和小女孩虽然失去了丈夫和父亲，但在村民的扶持下还能勉强生存，但是你！”婆婆脸色难看了几分，“你救了他，他的命运就变了！那两个恶人更是变本加厉，直到有一天，那两个恶人玷污了他的妻子，淹死了他的女儿！”
　　“······啊！”清越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她想到那个灿烂的笑脸，那道雀跃的阳光，眼泪顿时流了眼眶，拉着雨婆婆的手止不住颤抖：“婆婆，婆婆，请你救救他们！求求你！”
　　雨婆婆不理会她的话，接着说：“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恶魔！发狂的他拿着刀，把全村杀了！包括他的妻子！”
　　清越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雨婆婆看着清越：“清越，未来会因为一个不经意的举动而改变的。”
　　清越低着头，声音干涩，喃喃的问：“你既然知道结局，为什么不阻止我？”
　　雨婆婆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无奈：“你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我无法阻止你呀······总之，你自己记着这个教训吧······”
　　随后不等清越回应，身体便消失在了空气中。
　　清越呆呆地坐在原地，身体一动不动，像一尊没有灵魂的木偶。
　　傍晚，杀生丸轻飘飘地落在地面上。反常地感觉到那个女人没有冲过来拥抱他然后被他丢进水里。凝眸一看，那个女人和阿哞不在。
　　“杀生丸大人，你回来啦！”邪见和小玲欢喜地迎了上去。
　　“玲，今天有乖乖听话吗？”杀生丸清冷中透着不明显的温柔轻声问。
　　“嗯！玲和邪见大人都很听话！但是清姐姐和阿哞不知道去哪里了！”面对杀生丸，玲总是带着笑。
　　冰冷的目光瞄向邪见：“阿哞呢？”
　　邪见打个寒噤：“中午的时候被清越骑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啊，杀生丸大人你放心！等她回来我一定好好教训她！”
　　中午就出去了？杀生丸靠着树干坐了下来。她的气味已经淡了很多，但是飘得不是很远，什么事耽误了这么久？
　　这么想着，杀生丸闻到熟悉的气味越来越近。不多时，一个少女提着篮子从双头龙身上滑下，语气低迷：“我回来了。”
　　“清越！居然骑着阿哞去了这么久！”邪见挥舞着人头杖。
　　“对不起。”清越平常都不服软，这么一道歉，邪见反倒愣住了：“呃，呀，没关系······不对，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去一个村子里讨了点晚饭······”清越地把篮子递给小玲：“玲，把它们烤了吧！”
　　小玲接过篮子，没有感受到清越低落的情绪。她年纪太小了，对大人复杂的心情不甚敏感，只觉得她的声音低了很多，还以为她出去太久累了。
　　杀生丸瞥了她一眼：“你喝酒了？”
　　清越一愣，后知后觉地看见杀生丸，随即笑了：“杀生丸大人，你回来了？”她脚步虚软地走到杀生丸身边。
　　她确实喝了酒，因为她的心有点痛。如果不知道那结局，她也许还不会如此难过。
　　清越不知道怎么扭转这个局面。难道，她要再回村子里杀了那个男人吗？不，她下不了手！
　　清越选择了逃避。在她发了很久的呆后，她默默地捡起了散落的红薯玉米，站起身来，无神的双眼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村子的方向，转身走了。
　　她可以有情，也可以无情！
　　不想看的话，闭上眼睛就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