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極弓殁戒

6、第五章

　　不敢相信地，管越龍轉頭看向萬祺遑。

　　「我知道，像你那自尊心如此強烈之人，卻當我的身下人，讓同是男人的我進出你體內，對你無疑是件極其殘忍之事。」萬祺遑突然正襟危坐「早上的話，我並不是針對你我的關係，抑或將你視為女子。我會做這些事……就因你是男人。」

　　管越龍看得出男人眼中的認真。聽了他的話，管越龍竟有些動容。
　　但，他並沒有讓它顯現在臉上。

　　「而且，說不定以後還會有在床上相見的機會，不好好保養那怎麼行？」
　　下一刻，萬祺遑突然說出了這驚人之語，隨即讓對方傻住。
　　「畢竟這到底算是本王專屬的阿！哈哈。」出乎自己意料之外，萬祺遑又笑了，一笑完，他自個兒也覺得不可思議，他竟在同一天內，對同一人笑了兩次。

　　『你！怎麼可能會有下次啊！』管越龍果然馬上橫眉怒視，氣憤地爬起身穿上褲衫，那褲衫還是萬祺遑事先準備的新衣服。

　　「是嗎？我看你昨晚也不是只有慘叫阿。」萬祺遑邪魅地勾起嘴角。

　　『！』不可置信地看向男人，管越龍一時說不出話來。

　　不知為何，萬祺遑突然覺得像這樣與男人鬥鬥嘴，戲弄戲弄這平常冷言冷語的人是件好玩的事。
　　這也讓他發現，管越龍其實也是有表情，有情緒的，不只那雲兒，自己也能讓他做出“表情”。

　　發現這件事的萬祺遑，讓他剛才對管越龍冰冷的話不悅的心情，此時飛到了九霄雲外。

　　「你再不躺下，我就不管你的傷勢，現在就要了你！」萬祺遑邪惡的威脅。
　　雖然那語氣像是玩笑，但管越龍知道，如果自己不聽，那就會變成真的。

　　這是管越龍生平第一次被威脅，而且還成功了。

　　管越龍突然有些納悶，怎麼今天的他變得如此軟弱，聽話了。
　　從來沒人能命令他的，除了自己的父親外，不是嗎？

　　怎麼今天，對這還小他幾歲的男人言聽計從。這是怎麼一回事？更奇特的是，他竟也沒反抗。

　　受威脅，乖乖的躺上床後，萬祺遑還細心的替管越龍蓋上被子。

　　「我今天會在這住下。」萬祺遑沒給管越龍說不的權力，語落就走向房門，準備離開。

　　「幫我做件事。」
　　在萬祺遑踏出房門前，管越龍開口。

　　「…為什麼？」萬祺遑轉身，語氣不善。
　　「我怕她會出事。」管越龍表情嚴肅。
　　「那姓何的做了什麼？」男人挑眉。

　　聽萬祺遑這麼問，管越龍轉了身，雙眼凝視上方。

　　「……他不想我是你專屬的……他如果抓了雲兒要脅我……」管越龍頓了一下「我就會是他專屬的了。」

　　「這是我的事你不要插手，我只望你能幫我把她接過來，僅此而已。」

　　萬祺遑聽完不發一語，就推開房門離開了。

　　管越龍沒看向萬祺遑，所以不知他的反應。
　　沒看到他的臉色，更沒看到他身上的那股殺氣。

　　管越龍長嘆了一口氣，便闔上眼，疲憊地睡去。

　　管越龍熟睡了一整晚，隔天起床時，已是中午時分。

　　管越龍梳洗完畢，踏出房門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問古逸雲是否有被帶過來。
　　而萬祺遑的確有幫他這個忙。下人說他一大早就去了何瑞生的府邸，將古逸雲接過來。

　　聽下人如此回答後，管越龍這才終於放下心中的那顆大石子。

　　「那王爺人呢？回去了嗎？」
　　「沒，正在飯堂用飯呢！少奶奶也在那。」

　　過了一會兒，管越龍也到了飯堂。

　　一進去，管越龍就覺得氣氛詭譎。餐桌上的兩人都默默的用餐，沒有交談。
　　其實管越龍也不希望兩人對談。他不想讓他們兩個從對方那知道自己的事。

　　「謝謝您，王爺。」
　　管越龍向萬祺遑道謝，並走過去，坐在古逸雲身邊。

　　「……」萬祺遑卻只是抬首，看了他一眼。
　　不知為何，萬祺遑對男人疏遠的稱呼感到刺耳，且對男人的舉動感到不悅。

　　「既然你怕他傷害我，又為何要傷害他呢？」一直靜默不語的古逸雲突然開口，且語氣不善。
　　管越龍看著垂首不對視自己的女人。

　　「這是他自己造成的，他明知如果他敢對不起你，我一定會報復的。」管越龍冷淡回應。
　　「可我說了這事是你逼的阿！」古逸雲抬頭含淚看著身旁的男人。

　　又是這刺耳的一句話。管越龍也動怒了。

　　「我逼他什麼了？」管越龍怒視女人。

　　「這不是逼是什麼？你拒絕了他，卻跟這男人成親！」古逸雲大吼，指著對面安靜用飯的男人「你這要他怎麼受得了？」

　　管越龍看向萬祺遑。
　　「……」萬祺遑抬首，與管越龍四目相交。

　　「我與他成親並非相愛，只是因為有利可圖。」管越龍冷著臉，聲音低沉。
　　「是呀，我們根本不愛對方，但我們還是睡過了。」萬祺遑突然開口。

　　『你！』管越龍不可置信得看向萬祺遑。

　　古逸雲也對男人說出的話感到震驚。

　　「他接妳過來是為了妳著想，妳想跟那男人死在一起就回去。畢竟本王不怎麼歡迎妳。」萬祺遑冷語，斜視女人。
　　聽了男人冰冷的話語，古逸雲愣住，說不出話。

　　「閉嘴！用不著你插嘴」管越龍卻喝止幫他說話的萬祺遑「這是我的事。」

　　「……我自己心裡明白，他一直都不是愛我的。」突然，女人落寞道，神色哀愁，臉上流下兩行淚「他是為了你而娶我。」
　　管越龍欲開說些什麼，卻又閉上嘴。

　　「越龍」古意雲帶淚的雙眼突然正色看著管越龍「如果你真希望我幸福，就放過他吧，我知道你是替我著想，但……我就是愛那個男人啊。」

　　語畢，女人沒有給管越龍開口的機會就逕自離開。

　　管越龍皺眉的看著女人離去的身影。

　　「你屋子裡的事還真多呢！娘子。」刻意的，最後兩字萬祺遑加重的語氣，有意強調兩人現在的關係。

　　「你不問嗎？」管越龍挑眉。
　　「你會回答嗎？」

　　管越龍沉默了一會兒後才緩緩的開口。

　　「……我們……三人從小一起長大，我們一直關係良好。但……自從雲兒的父母要將雲兒許配給我後，我們三人間關係就惡化了。」管越龍頓了一下看向窗外。

　　「……」萬祺遑面無表情的安靜傾聽。

　　「我原以為是瑞生喜歡雲兒，但……事實相反，他……愛著的卻是……唉……」難得的，管越龍輕嘆「雲兒則是從小就愛著瑞生……」

　　「那你呢？」萬祺遑打斷。
　　「……」管越龍目光移回對面的男人身上，冷淡地回答「你不是知道嗎？……沒有人。我珍惜他們倆…但兩個都不是我愛之人。這點跟王爺您一樣。」

　　萬祺遑聽了無語，但似乎有些不悅。

　　「我娶了雲兒後，我們三個都不快樂。但雲兒進門後沒多久，他的父母變雙亡。因此我就打算在我父親死後便讓雲兒解脫。她一離開管家，瑞生便去提親。我當時還以為我這是幫了他們倆一個大忙，瑞生來提親時，還說了一堆感人肺腑之言，而我，也傻傻地相信他……」管越龍突然臉色黯淡了下來「誰知，在他們成親那晚上，幾杯黃湯下肚，他就什麼也都說出來了……但我當晚跟他說得很清楚，我不會跟他在一起。之後沒在見過他，上次是雲兒嫁過去後第一次再見到他。」

　　「你要如何對付他？」萬祺遑冷淡地拋出這個問題。
　　「……我會讓他身敗名裂，儘管雲兒會恨我，我還是不會心軟。」

　　「何必那麼麻煩，殺了他不就成了。」萬祺遑冷酷的說出，也沒忽略男人在聽到自己的話後，微皺的眉頭「我來下手，你也不會被那女人憎恨。」
　　「……他到底是我的朋友，我並非如此恨他。」

　　「是嗎，但我倒希望他能消失在人世間。」萬祺遑突然站起身，準備離去

　　「他敢對你打主意，即是死罪。」
　　男人離去前六下了這句話

　　管越龍看著男人漸行漸遠的身影，有些不能理解。
　　他感覺到經過了這兩個漫長的夜晚，兩人間似乎開始有了些異樣。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他也對這高高在上的男人改觀。其實他也並非那麼得不近人情。

　　忽然，管越龍響起了剛剛古逸雲講的話。

　　“儘管我對這男人沒有愛，我還是嫁給了他。但……那晚，我卻還是……把我的身體給了他。即便那是我的責任，但……如果換了一個人，如果……對象是……瑞生……”想到這，管越龍整個背脊發涼「我……定會棄之不顧，抑或就近去找個姑娘來。」

　　管越龍這下對自己的心境感到疑惑。

　　“我對那男人，究竟是抱持著什麼感覺。”

　　翌日，管越龍一人在飯堂裡吃著早飯。
　　為何只有一人？

　　古逸雲因為昨日的不愉快，所以今日一直待在房裡，甚至連早飯都在房裡用。
　　而萬祺遑，本來即不是管府的人，昨日用完早飯便回他的月王府了。

　　兩人本來便是有名無實的“夫妻”，故管越龍也並沒有理由跟他的“相公”回去。

　　空敞的飯桌上，管越龍那英挺的身軀，不知為何看上去靜有些許的孤寂感。

　　管越龍早已習慣自己獨自一人，儘管他臉上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但在他心中，他一直感到自己是孤獨的，他渴望能有人陪伴他，一個了解自己之人。

　　可他這隱藏在心已久的心事，從未有人可看出。

　　管越龍自己心底也明白，他會永遠如此的過完這一生。

　　“不會有人了解我的，不會有這一人的…”管越龍微微的皺起眉頭，心裡有些酸痛。

　　早飯用畢後，管越龍走向大廳，但才剛踏進去，他就聽到了一個匆忙的腳步聲。
　　有一名下人慌忙的走進來，但一對上管越龍的眼神即變得膽怯。他畏畏縮縮的將一封書信遞給他的主子。

　　管越龍覷了那人一眼，臉色陰沉的接過那封信。

　　管越龍臉色鐵青的看完那封信，接著忿忿的將那封信揉成一團，丟給面前的那名下人。

　　「我出去一會兒，如果有人問起，別跟任何人提起此信的事。」管越龍特意的警告。
　　語畢，便出門了，而且管越龍此次出門，難得的沒乘轎子，也沒帶隨從。
　　管越龍獨自一人，從城裡一直走向城外，出了城，往北走，越走越荒涼。
　　過了許久，他來到了一間破廟。

　　看到目的地，管越龍不悅的皺起了眉，他並沒有直接走進去，而是在外待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思考自己是不是該進去。
　　最後，管越龍還是踏著沉重的腳步走了進去。

　　破廟真的如外表般荒涼，裡面像是好幾年沒人進來過般，所見之處布滿了灰塵，天花板及角落也有一堆蜘蛛網。

　　但這些都沒有引起管越龍的注視，因為他只把焦點放在那坐在地上，倚靠著牆的男人。

　　「不髒嗎？」管越龍皺眉地看男人，並向男人走去。
　　「呦～越龍，你來啦！」何瑞生笑著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作勢要往對方抱去「我可想死你了。」
　　但還沒碰到，管越龍就把他的手檔下來了。

　　「你威脅我一人來這有何事。」管越龍冷淡的往後退了一步，為的是與對方保持距離，而且他也聞到男人身上濃烈的酒味。
　　『你裝什麼鎮定，一副無事樣！』何瑞生被管越龍的態度激怒『為何事？你比我還清楚是什麼事吧！』何瑞生抓起激動的抓住管越龍的領子。

　　『你把我何家旗下商家的生意全部搶走，又挖走我許多得力助手，連跟隨我家幾十年的老管家你都不放過！還有昨天一群員工來跟我說不幹了！全都是你動的手腳』何瑞生氣的臉紅脖子粗『你這樣逼我，連我爹娘看了都會從棺材裡彈出來！』

　　相對於何瑞生的憤怒，管越龍卻是一臉冷酷，不以為意。

　　「起因不在我，是在你身上，是你先惹火我的。」管越龍冷漠的看著男人「我說過，只要你對不起雲兒，我管你我幾十年的交情，抑或我們雙親之間的協議，我絕對會讓你身敗名裂。這些事的發生，你早該在踏進那些妓院之前想清楚的，瑞生。」

　　『沒錯！你說過！我也曾經想過要好好的待雲兒一輩子！』何瑞生那抓住管越龍衣領的手開始顫抖『但你也說過，你不接受我是因為你不愛男人！那為什麼你要跟那傢伙成親！？』
　　「這不一樣，我沒說過我愛他。我跟他成親只是為了利益。」

　　『那如果我和你成親，我把我的身家財產都給了你，你肯嫁我嗎？』
　　何瑞生提出的問題出乎管越龍意料。

　　「……這不一樣。」管越龍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
　　『哼！哪裡不一樣了！』似乎對管越龍的回答早就預料到般，何瑞生冷笑了一聲。

　　「你有雲兒了。」管越龍鎮定道。

　　何瑞生愣了一會兒，接著竟狂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就因為我活該倒楣，被那傻女人愛上了，所以就不能與你成親？哈，這藉口真是高招啊！」何瑞生邊笑著，抓著衣領的手也鬆開。

　　管越龍狐疑的看著何瑞生。

　　「你走吧！」何瑞生抬首，看著管越龍。
　　管越龍看不出男人眼神中的意思。
　　但直覺告訴他，現在最好趕快離開，因為他覺得眼前這男人似乎想對自己圖植卉墶�

　　「我不管你想做什麼，反正我已經來赴約了，你敢休了雲兒試試看！」管越龍拋下這句話便轉身要離開。

　　何瑞生看到對方背過自己時，嘴角微微的勾起。

　　『！』

　　還沒來得及反應，管越龍就被何瑞生打暈了。

　　何瑞生將暈過去的管越龍摟在懷裡，癡情的看著懷中的人。
　　「越龍，你最大的缺點。就是對我和雲兒太溫柔。明明我們兩個你都可以失去，卻還是想盡力保護。你真傻……你明知我們早已無法回復到孩提時了。」何瑞生緊緊的抱住管越龍「不過正因你對我沒防備心，我才能得逞啊……所以，說到底，還是你的錯啊，越龍……」

　　何瑞生將管越龍扛在肩上，往破廟深處走去，原來破廟裡面有一間房間。
　　不同於破廟的雜亂，四周的荒涼，小房間乾淨得一塵不染，床上還有一件被褥，甚至還有盆乾淨的水放在桌上。
　　可想見何瑞生早有預謀，這全是他準備好的。

　　無月在破廟外看見了一切，但她並沒有動作。
　　她眼睜睜的看著管越龍被打暈，被扛走。

　　“……我要救，還是不要救……”其實，她內心正天人交戰著“雖然他跟王爺沒有實質的關係，但我……我就是無法不恨這個男人！他憑什麼能跟王爺成親！就因為有錢？他明明是個男人！…為什麼……”

　　想到這，無月心一橫，決定見死不救
　　“反正也沒人知道他的下落，況且……他如果被那男人碰了……王爺，不會再理睬他吧…畢竟，王爺從來不要別人用過的東西的……”

　　無月心裡計算著，卻沒想過，如果萬祺遑怪罪下來，他這護衛的責任可是跑不掉的。

　　無月就這樣離開破廟，回城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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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他那有什麼動靜嗎？」
　　「回王爺，管……不，夫人那今早有個男人，拿了像書信般的東西交給了管府的下人。」無霜低著頭，畢恭畢敬的回答著「之後過沒多久，夫人就出門了。」
　　「無月有跟著去吧。」萬祺遑似乎沒放在心上般的聽著。

　　「是，她有好好的跟著。」
　　「嗯，那傢伙…我不怎麼放心，這次無月回來，換個人來護著夫人。」

　　語落，萬祺遑揮了揮手示意要無霜下去。

　　“王爺說的沒錯，我也不認為無月那傢伙能好好的執行工作。”退出大廳的無霜邊走邊想著“對她來說，即使王爺和那姓管的雖然不是真的夫妻，她也定是十分地忌妒。而且以無月的個性，難擔保她不會做出什麼驚天之舉。”

　　才剛想到這，無霜眼尖的發現有個人影從月王府的屋簷上飛過。

　　“！…那不是……”

　　雖然只有一剎那，但那身影，從小一起習武的無霜是絕對不會認錯的，那不可能現在出現在這的人。

　　“無月！”

　　無霜馬上跟了上去，沒多久，前方的人影也發現了有人跟著，索性也就停下來了。

　　兩人各站在一個屋簷上，隔了一個巷口。

　　停下來後，無霜嚴厲也帶點不敢相信的看著無月。

　　而無月則是低著頭，不敢對上無霜的視線。

　　「妳在這做什麼？夫人平安回府了嗎？」

　　「！」
　　一聽到夫人二字，無月反射性的瞪向無霜。

　　她討厭那兩個字，她討厭有人將那兩字用在管越龍身上！
　　就算他們不是因彼此相愛而婚，儘管是萬祺遑提出的，她就是恨他。

　　『他不配那個稱呼！』無月咬著牙憤怒道。

　　「我說過了，這不是我們的事，主子要做什麼我們管不著，王爺他就算娶了一頭羊也輪不到我們來評判。」無霜嚴肅的說著，眼神有些兇狠也有些不耐煩

　　「我再問一次，夫人呢？」無霜加重口氣的說出。

　　「……」無月撇開頭「我不知道。」
　　『騙人！快說夫人在哪！』無霜也生氣了，他向無月怒吼著。
　　「我說不知道，我跟到一半他就不見，也許是不想讓我知道吧，他說不定跟那姓何的到哪去幽會去了。」無月蠻不在乎的說著。

　　『妳！』無霜氣得緊握拳頭『妳真的是不要命了！不用等王爺下手，我現在就處置妳！』話還沒說完，無霜就撲向無月。

　　但還沒等到無霜站定位，無月似乎早就預料到男人會出手，早已先行一步跳到另一間屋子上頭了。

　　「論武功，我比不你，但要是比輕功，護衛裡可沒一個人能追得上我。」語落，無月便哂盟?p盈的輕功從屋子上飛快跳走，沒多久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嘖！可惡！妳就不要被王爺抓到，換王爺下手，還不只是被打傷或一刀給個痛快……』無霜一想到萬祺遑的恐怖就打了個冷顫。
　　「對了！得趕快去通報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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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什麼？！』原本坐在椅子上優閒的品茶的萬祺遑，聽完無霜急忙通報的事後，站起身來。

　　「那女人……最好求神拜佛不要被我找到。」萬祺遑不怒反笑道，但那笑讓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