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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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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您可醒了!”秋菊一夜未眠一直守在白母身边一下便发觉白母动静惊喜万分。这一惊呼传到坐在房间椅子上眯眼养神的明浩耳里,喜上眉梢。白母还未明白状况,定了一会才开口道:“志儿、菊儿,叫你们担心了。我现在感觉好很多,你们莫再忧心。”白母到底年岁一大,身体已是不能承受昨日打击,虽喝了多味上好药材补品能够清醒过来,然说了这几句话已经十分吃力,喘了好几口气才又道:“阿莲现如何了?莲生医术高明,此刻应是无事了吧?”白母心中忐忑,阿莲本属无辜牵连,白家实在对不住人家,若是真个这般去了,恐怕自己再等不到亲见儿子成婚大喜之日了。白家世代从商,处事仁善,多得周遭百姓感激之情,自己也是多年吃斋念佛,于香火钱更是毫不吝啬,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可要睁眼好好瞧瞧,莫要负了白家一片赤诚之心,若渡过此劫,白家必倾囊为菩萨营修金身!白母心中发誓只要阿莲安然无恙嫁与我儿,此刻便要了我这性命老婆子也无怨无悔。明浩上前抓住母亲的手,竟觉瘦骨嶙峋硌得手疼,心下悲恸,安慰道:“母亲,莫忧此事,阿莲姑娘昨夜已醒来一次,郝大夫说是无大碍了,现下只需好生调养大好是指日可待了。”白母听了,感恩不已,念道:“大慈大悲观音菩萨……”秋菊此时也端来温热的白粥,舀一勺吹道:“母亲,您平日积善行德,长斋礼佛,菩萨定早早看在眼里了,所以啊,您现在倒不必急着感谢菩萨,还是先用了这早餐吧,待您身体痊愈,我便陪您一起去香山千佛寺还原,可好?”白母白了秋菊一眼,口中念叨:“小孩子有口无心有口无心,菩萨莫怪……”说完吃了一口白粥才道:“阿菊,你说的有理,过几日便去香山,方才我已在心内与菩萨承诺,阿莲平安便要重修金身,此事你便着手准备,定要细致谨慎,不可再像刚才那般对菩萨无礼了。”“呸呸呸!”秋菊呸道:“秋菊知错,秋菊已把刚才不敬之言吐掉了,菩萨莫怪啊!”白母无奈笑道:“平日读那么些书,怎么如此顽劣尽无半点淑女样子!真是该将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书扔掉!”秋菊吐吐舌头求饶:“母亲,莫再拿这吓菊儿了,菊儿以后定当也学学淑女做派,只怕母亲又会怀念这时的菊儿了。”“你这丫头,回回辩不过你,罢了罢了,你便如此吧,嫁不出去可莫怨别人。”白母宠溺骂道!“秋菊才高八斗美貌如花,可是好些人已向儿子打听呢!母亲倒不用担心她嫁不出去,只恐怕真到出嫁之日,母亲会舍不得呢!”明浩见母亲恢复精神也适时打趣起来,一时室内欢声笑语白母尽享天伦之乐。
又是白府书房,只是此时众人心情愉悦如沐春风。应辉第一个道:“昨夜真是精彩!我终于能稍稍报了父亲大仇。”“当时场面实在混乱,我也只得踢了周宝生两脚便被挤出去了,真是遗憾,白白放过了大好机会。”明浩表情懊恼,孩子气地撅起了嘴。秋菊给他一个安慰眼神笑道:“明浩哥,莫苦恼,秋菊已是替你双倍报复了他呢!”“你一介女流,又不会拳脚,如何报复了他?”明浩才不相信,昨夜计划,自己、应辉还有阿善是主力,带了两位女士也只是多设混乱而已。秋菊急道:“哥哥莫不相信!那时我也是快被人推开,心下一急,便拔了头上簪子刺了那厮好几下呢!”秋菊说完便从衣袖中取出那支带血的头簪仍在桌上叫大家仔细看看,得意得像只大公鸡。明浩这才睁大眼睛相信,后怕道:“孔子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诚然。以后我可莫要得罪你了。”应辉也是难以置信:“我以为拳脚相伤才算打架,原来还有这招,果然最毒妇人心,也不知到底刺中哪里,可莫误伤了别人。对了,阿释,到现在你也不说话,莫不是没有伤到那混蛋分毫?”应辉心中不信,昨夜阿释那令人生畏的眼神自己仍记忆犹新,阿释绝不可能放过那家伙!阿释见大家都看向自己,不屑道:“你们也太不中用了,只是叫他皮肉疼痛也算报复吗?”“那你如何了?”秋菊自然不服,“如何!”阿释冷笑:“便是叫他断子绝孙罢了。听说那周知府只这一个儿子,哼!子不教父之过!”三人俱大骇,想不到阿释竟如此平静地说出如此恶毒之事,她还是那个不解世事的孩子吗?宁伤其性命也不该祸及子嗣啊。就连阮家与周家如此深仇大恨应辉也只不过只想罢了周知府的官,最多再揍打一顿,教他于父亲坟前认错罢了。大凤朝已存在三百多年,国教便是佛教,百姓生活富足安康,多是信此教,历代君王又以仁善治国,便是因仁厚善良被厚赏封官的大有其人,是故百姓多以理服人,暴力少觉,即使大凤朝已改朝换代,百姓思想上并未受其影响。所以断其子嗣这种做法实在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罪大恶极了。三人心中害怕,直觉这眼前的阿释真如恶魔,也不敢再待下去,吩咐起身告辞离开。阿释不觉自己的狠辣,自是不解三人为何匆忙离开,仍兀自为自己自豪呢!阿善也可说是凡间异类了,虽从小受儒家思想教诲,与人为善,以德报怨,然经历家破人亡,思想也是改变很多。这时又深被阿释吸引,自然平常心态。这种吸引不纯粹是因为喜欢,多年以后的某天,阿释回答谢林之的问题,说道:“我与阿释仿佛命中注定,第一次见面我抬头看到了她眼睛,只那一眼,那一瞬间我便知道她就是我今生唯一要守护的珍贵,所以后来便是为了她与全世界为敌,永不入轮回,也觉寻常,无关爱情,这大概便是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