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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
两人到达刑宫时,里面正站了浩浩荡荡的几十号人。
随着郑全尖细的嗓子喊出“皇上驾到,澜亲王驾到——”后,扑通一声几十号人如同上了发条般集体转向门口恭顺地跪了一地,齐声高呼“皇上万岁,澜亲王千岁!”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宁澈总觉得大家唱澜亲王千岁的声音比唱皇上万岁的声音大了许多……
不过,应该是错觉吧?
即便她这个身体再怎么不济,总归还是一个皇帝……
于是宁澈很大度地道:“平身——”
随即,便不需指引地径自走入了刑宫内部。
初次进入行宫内部,宁澈竟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
她疑惑地摇了摇头,便将这种奇怪错觉抛之脑后:怎么可能会熟悉呢?自己是重生而来,而这个身体的主人却是皇宫内的最高掌权者,这般阴森可怖的地方万不会是她会出现的才是!
宁澈径直走到了宫殿内正中央的座位前坐下,目不斜视地看向唯唯诺诺地站在堂下的一众人。
心里不断地在暗示自己别慌别慌,这里可不比前殿朝堂上朝时来得重要……
自我安慰了一番之后,宁澈忽然有些迷茫,不知道该如何开这个头,于是扭头看向坐在身侧的澜亲王。
徐微澜沉默了片刻,徐徐地开口:“今日本王陪同皇上去城内体察了一番民情,在回宫的路上竟听得了一项奇闻——”
他边说边将目光投向被押到一侧跪着的丽妃,厉声道:“本来,宫内的事本王不宜插手的。不过,先皇既然将皇上托付给了本王,那么为了皇室的血统与皇上的安危,本王不得不干预此事!罪妃季丽,你可知所犯何罪?”
丽妃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隐约可见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
刑宫内一片静寂,徐微澜反手拿过宁澈面前岸上的惊堂木拍了一下,“将三人带上来!”
一声令后,宁澈下意识地将视线投向殿中的一侧,片刻之后,从中走出了六名押着三名男子的侍卫来。
徐微澜眯着眼睛将三人的长相、气质细细打量了一番,转过头又细细得观察了丽妃季丽的表情、动作,在大脑中将三人的资料过滤了一遍,低声叹了口气。
“子颜,此事,你觉得该如何处理?”
“诶?我吗?”宁澈傻乎乎得用手指指向自己,看到对方肯定地点头的之后,方迷迷糊糊地开始思考——
其实,以一个现代人的想法,一个女人死了老公成了寡妇已经够可怜的了!好不容易有个相好的男人能给她一个幸福的晚年,这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不过,现在不是在男女平等的二十一世纪,而是在一个她极为陌生的架空年代,所以凡事她不能做得太过,想法也不能太独特……
可是,她看向殿下的丽妃和三个侍卫的眼光中充满了怜悯,看到丽妃即便是跪在地上,双手却仍以守护的姿态护着腹部时,怜悯的心情就更重了……
“徐——舅父。”她迟疑地、小声地开口:“可不可以饶了丽妃?”
徐微澜微微惊诧,不赞同地对她摇头。
她急切地道:“可是,宁国不是也尊崇一夫一妻么,民众对父皇另立了几位妃子的事评价并不高,我们何不——”
徐微澜按住了宁澈的肩膀,平静地道:“在你决定怎么处理丽妃做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找到丽妃腹中孩子的父亲?”
宁澈“哦”了一声,神情恍惚地看向被戴上了枷锁的三个男人……
三个男人呃年龄并不年轻:一人长得唇红齿白,可以想象得出年轻时必是一个美男子;另一人长得高大威猛,虽是满面污渍,却也遮不住那种血性气概来;还有一人却是文质彬彬,气质斐然,若是从面上看,定然会觉得其是一个文人墨客之类的才俊,宁澈没有忽视对方眼中偶然流露出的一丝傲气……
简言之,若是丽妃腹中孩子的父亲是第一人,宁澈会觉得丽妃不过是孤单寂寞,一时被美色迷惑住罢了;可若是其他二者中的一位,她就应该好好探索一下其中是否另有他情了……
宁澈手握着毛笔,淡淡地在案上的宣纸上画了三个圈,代表了三个人,随后道:“将三人各自的卷宗呈上来!”
郑全从小公公的手中接过卷宗,低头俯身地将其在宁澈面前的岸上摊开——
宁澈边看卷宗边道:“安央,江西城南区人氏,你自五岁便拜师西山钟重。跟随其学艺十一年,十七岁时因在我父皇微服出巡时救驾有功,故被封为御前侍卫,赐宫内行走。”她缓缓地从案中抬起了头,盯着殿下的是那人,喝道:“而巧合的是丽妃季丽也是我父皇在那一次出巡时结识的女子,可是如此?”
高大威猛的男子瑟缩了一下,应道:“回皇上,确实如此!但——”
宁澈淡淡地“嗯”了一声,打断了安央要继续说出的话,翻开了另一份,“明央,西都城人。幼年进宫从最低等的侍卫做起,至父皇微服出巡时与安央一同救驾,并因此受了重伤,父皇感念你的忠诚赐你忠姓明。”
她一目十行,不由得嘘了口气,继续道:“但你实际上却并非原来的明央,早在十年前,原来的明央已经旧伤复发缠绵床榻半载之后故去。而你则以明央的身份混入皇宫,图谋不轨,可是如此?”
唇红齿白的清秀男子诺声道:“罪臣却是是冒名顶替,只是——”
不待他说完,宁澈已经举手制止,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翻开了第三份卷宗“最后一个,宁央——”
宁姓?她微微一怔!
这个姓在宁西国可为国姓,除了皇室中人外——
徐微澜见此,知道宁澈有些不明白,索性也不勉强她,朗声接过她的话尾,道:“宁央,西都城人,为皇室子弟。其曾祖父为先皇曾祖父的兄长,幼年时以先皇陪读的身份入宫,聪敏好学。得先太上皇赏赐,赐予其闲王的称号。先皇登基后,因与其意见相左,罢其王位之尊,贬为平民。三年前新皇继位,开设恩科,夺得一甲头魁,现今在御书房外支差,担任图书编纂一职,可对?”
文质彬彬的宁央虽是低着头,背部却是挺得笔直,在听到徐微澜的问话后,他浅浅一笑:“澜亲王所言,句句属实!”
宁澈歪着头,疑惑地道:“是巧合吗?怎么朕发现三人都是单名一个央字?”
“启禀皇上,之所以三人同名,是因为丽妃娘娘在晕倒前喊了一句阿央,再有宫女发现随身携带的帕子上绣了一个央字,故此才有此同名一事。”
宁澈一副原来如此、真相竟然是这样的蠢样子,不过,放到郑全眼里就变了味,以至于在他后半生的回忆录中写道:
宁真帝幼年便惊才绝艳!
先皇妃子失节一案,仅通过阅读嫌疑人的卷宗,便机智地抓住了真正的嫌疑人,实乃英雄出少年!
我国有宁真帝,实乃大幸也!
由此可见,知人知面不知心、帝心难测啊!
接下来继续说宁澈那一副白痴样,她的眼光不断地在三人之间逡巡着,大脑中却在飞速运转想着解决问题的方法。
倏地,灵光乍现——
宁澈猛地拍响了惊堂木,“季丽,朕已经知道你腹中是谁的骨肉了——”
季丽一惊,脸色刷地白了,她不敢置信地望着高高在上的小皇帝,心中却是稍有那么一些侥幸:会不会是皇上根本就不知道阿央是谁,现在这样说,只是敲山震虎呢?
可是,即便只有一丝丝的可能性,她都不会让他陷入困境!
对,绝对不能!即便是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如此一想,季丽的神色便镇定了下来。
宁澈有些恼怒,为堂下四人的不识相感到有些不悦!你们几个,就不能给朕一点面子吗?
还是你们以为,不认罪朕就真拿你们没有办法了?
宁澈“哼”了一声,招收唤来了郑全,低声交代了几句。
不得不说郑全此人着实是一个好奴才,即便自己不明白、不理解、茫然,却仍是按照宁澈的吩咐准备好了一切!
宁澈笑道:“朕虽是知道你们三人中究竟是哪一人,可既然你们并不想主动招认,朕总应该让你们招得心服口服不是?朕前些日子看了一个方子,说有一种药粉混入了孕妇的血,可以在腹中孩子的血亲身上留下印记,而在其他人身上却不会!为了让你们心服口服,朕特意让郑全在城外寻了一户有孕妇的人家前来做这个实验!”
徐微澜玩味地摸着下巴看着宁澈,心道:不管怎样闹都好,总不会让你丢了面子的!
一刻钟之后,郑全果真带着一名大腹便便的妇人和一个青年模样的男子出现在刑宫堂下,看起来即将临盆的妇人扶着后腰正欲下跪叩拜,却被宁澈大手一挥,道:
“现下要事要紧,就不必跪拜了!郑全,朕命你备下的东西呢?”
郑全明小太监取了一个盛着少许清水的杯子来,将药粉撒入清水中。然后弯腰对着孕妇道:“得罪了!”
手起刀落便在孕妇手上割了一道口子,几滴血滴到了杯中,郑全迅速地从袖中取出了药膏交给了青年男子。
“启禀皇上,老奴不负重托在城内寻得此夫妇二人。西都城城内百姓可作证,此二人为夫妻关系,且非常恩爱!”
“嗯,那就开始吧!”宁澈兴冲冲地看着季丽的面色在青红白三色之间来回变换,不由觉得好笑!
郑全得了旨,便令孕妇以手蘸了红色的液体在男子的手背上涂抹,之后再令其涂抹到自己的手上。
片刻之后,堂下的侍卫、太监,乃至孕妇、郑全本人都惊呆了!
郑全的手背上不管怎么涂都是无色,而男子的手背上赫然却是鲜血似的红色!
季丽更是惊地目瞪口呆!
宁澈满意地点着头,“既然这个方子没有错!郑全,为丽妃也做好试剂吧!”
“诺!”郑全应声,不待季丽反应过来,便又取了一个杯子装入粉末、清水,并在她的手上划了一道口子,取了几滴血之后,方才贴心地为其涂上了止血的药膏。
执着季丽的手就要摸上第一个人,宁澈却扯着嘴角,阴险地笑着打断了郑全:“且慢——”
她笑得极为灿烂,却又是不怀好意:“季丽身为先皇的妃子,如此光天化日之下,岂可随意触摸其他男子?来人,将宫殿大门关上,用黑布遮住窗子!让三人依次排序在丽妃面前站好,由郑全介绍完毕后再涂抹试剂!”
待殿中漆黑一片之后,寂静的空气中之余郑全尖细的嗓音——
“丽妃娘娘,这个是安央安大人——”
“这位是明央明侍卫——”
“这位是宁央宁大人——”
……
待郑全的嗓音消失之后,徐微澜却早于宁澈开了口:“将殿门打开,黑布都撤了吧!”
重见天日的感觉,怎么说呢……
宁澈是欣喜:奸计得逞了!
季丽是庆幸:我又不是傻子!
某央是失落:为何如此——
徐微澜是好奇:她测出的真相到底如何?
他人在看到三个央都直直伸着的右手后表情那叫一个复杂、纠结!
反观季丽却是隐隐的自得。
宁澈叹了口气:“季丽,你可还有话说?”
季丽立即回道:“三个人手上都没有颜色,他们都不是我腹中骨肉的父亲!还请皇上——”饶了他们四个字卡在了嗓子里面。
因为她竟然看到除了安央之外,其他两人的手上都有血迹!
这、这怎么可能!
“季丽,你是心虚所以才不敢在安央手上涂抹的吧?却不知皇上就是利用你的心虚与不敢,才设了此局!真正的结果该是三人手上都有痕迹,而非什么血亲有,外人没有……”徐微澜在乍见光明的那一刻就醒悟了,此刻很难得的解释了真相,看向宁澈的眼光中多了一些赞许!
宁澈很是得意,“徐爱卿所言,正是朕要说的!安央,你既然敢做,就要担起责任来!窝窝囊囊地站在一个弱女子的背后,算什么男人!”
安央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是罪臣贪慕娘娘美色,故而才强了娘娘,此事与娘娘没有半分干系!还请皇上饶恕丽妃娘娘……”
“阿央——”季丽深情地呼唤了一声打断了安央未说出口的话,“既然我们此生不能相伴相依,那么来生我们再结为夫妻,可好?”
安央僵直的跪姿一下子便软了,他握住季丽的手,低声道了一个“好”。
安央:丽儿,我们生不能同寝,但求死能同穴!
季丽:阿央,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宁澈:【嘤嘤嘤】【扯着徐微澜的衣袖抹眼泪】太感动了……
徐微澜:……说实话,他们俩孩子都快有了,也不算没有同寝……
宁澈:【望天】【腹诽】徐微澜就是个冷血无情的死鬼!
阿璟:拜托,你们的思想不在同一起跑线上好不好!
阿璟:有人看文么?看文的亲可以留个字或是收藏一下么?阿璟感觉没有自信再写下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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