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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自然而然 ...

  •   看小陶还想继续反驳,嘉言拉过她的手防止她说不过自己而动手,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说:“你家曲爷命令你带我去片场视察情况。”
      小陶挣脱嘉言的手,边挠她痒痒边说:“你再瞎说…”嘉言痒痒肉很发达,被挠了两下便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求饶:“小陶…姐姐…曲爷等着呢…绕了我吧。”小陶又挠了两下停手说:“以后再收拾你。”嘉言双手合十连连拜了拜,倒是很诚心的感谢她饶了自己。
      等她俩到了片场,曲泽还没到,却碰到了很久没见的编剧。嘉言呵呵笑着明朗地跟编剧打招呼。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俩人稍稍寒暄几句便分开各自干自个儿事了。嘉言直感编剧不喜她,她也不太欣赏编剧,但片场就这么大,躲在哪儿都会碰到,不如现在就大方打招呼。
      温皓正背对着她喝水,嘉言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狠狠地拍了他一下,温皓如她所愿地呛着了。嘉言看着一贯云淡风轻优雅淡定的温公子被一口跑偏的水整的面红耳赤捶胸顿足的样子,笑得前合后仰的,眼睛眯成一条弯弯月牙,笑意像是氢气充满她整个身体,轻轻蹦蹦哒哒地跳跃着,冬日暖阳的光线洒在她周围,细小的尘埃像一个个小精灵随着她的跳跃在四处飞舞。经年以后,曲泽回忆起来对嘉言说:“心动就在不经意间的那一瞬。”
      曲泽正要说话,小陶在旁边叫了一声:“编剧,你在拍什么呢!”
      大家把看向小陶的目光全部聚集在编剧身上,编剧神情慌张,缩着脖子佝着腰,俩手紧紧攥着手机,见众人看向自己,嘿嘿笑着要往外走。曲泽从门口走过来,面色冷若冰霜,连带着周身都冰冻三尺。他身高比编剧高出许多,距离近了,编剧本来想好的说辞讲出來也磕磕巴巴:“我是觉得片场这种场面很温情很感人,所以想记录下来而已。”
      曲泽一脸寒冰,说出来的话却极具嬉闹成分:“这场面是该记录,拿来欣赏一下呗。”又对愣住的各位说,“都过来瞧瞧咱大编剧摄影作品。”这么一喊,某些好事八卦者闻风而动,不一会儿,便以编剧为圆心围了个圈。编剧不自然地抽动嘴角:“不。。不用看了,就是瞎拍的。”圈儿中有人喊:“编剧,你一大老爷们害羞啥。”话音刚落,整个圈儿开始炸锅,嚷嚷着:“就是,快拿来。”
      曲泽只是抱胸站着俯视着编剧,温皓站在圈外束手而立面无表情。嘉言在听到小陶喊的话时蹦入脑海的是导致绯闻的那张照片,再看曲泽的表现应是也想到那件事了,不过反应却是太激烈了。
      不知哪时,有人抢过了编剧的手机,手机正在拍照状态,再看相册,是嘉言与温皓嬉闹的连拍,再向上翻,果然有那张暧昧照片。曲泽斜睨着编剧,在嘉言看来那眼神很是鄙夷,说出来的话更刻薄:“我看编剧可以改行做狗仔,相信你肯定比现在做的好千倍。”嘉言哈哈大笑两声顺带鼓掌。曲泽看向她,大声问她:“你想怎么着,一切依你。”
      嘉言俏皮地莞尔一笑,看向曲泽的眼似在说:“看我的。”扭头走向喝茶的导演,语气真诚地说:“导演,对于照片的事剧组说一定会处理的。我当时完全信任你们,现在也是。现在找到源头,您说要怎么处理才好呢?”导演啜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说:“嘉言,你是个好女孩,编剧挺大年纪了,这剧本是他呕心沥血赶完的,投入了很多精力和心血。别的编剧交完剧本结账后就基本不过问拍摄的事了,而他却常常过来探班提出修改意见。他。。。”
      嘉言似笑非笑的打断导演的话:“导演,他如何对待他的工作我不感兴趣,也与这件事无关。那请您再好好想想怎么处理好吗?”她转过身来向人群走去。
      “编剧,我很好奇你为啥老想把我推到娱乐风暴中?莫非您真的在娱乐杂志任职?”圈儿中一片哄笑。曲泽抑着笑喝止这笑声,静静看着编剧。编剧像被围攻的懦弱学生,更瑟缩了。嘉言看着他可怜,出言:“行了,大家散了吧,这是我的私密事,我还没出名还有隐私权的。”有人呵呵笑着嘴里虽说着:“您这曲泽绯闻女友的名号可响亮着呢。”却四下散开了。曲泽诧异看了她一眼,平静的说:“到旁边屋里去吧。”
      在小房间里,无论嘉言说什么激他,编剧始终木着脸,不发一言。嘉言实在无奈,求助的目光可怜巴巴看向曲泽。
      曲泽在她耳边轻声说:“每天来探班我就帮你。”
      嘉言皱眉顶回去:“你以为我很闲吗?又不给我发工资。”
      曲泽挑眉说:“常来探班,频率一周至少一次。我们也拍不了几周了。”
      嘉言瞥了他一眼不屑地说:“不就是想吃好吃的吗?简洁明了点儿,给我省点脑细胞。”
      曲泽只柔柔笑着看着她,看的她心里发毛脸上发烫。打了他胳膊一下,说:“行,你赶紧的。”
      曲泽笑着转头看向编剧,平静无波地说:“我们都知道你才转行过来,极想做出成绩,你常来探班也是为了快速学习编剧事务。但你这种炒作行为被公之于众后,还有别的演员愿意跟你合作了吗?演员不愿意合作,还有导演愿意请你工作了吗?你说出动机,嘉言或许会心肠一软绕了你也说不定。”
      编剧神色变了几遭,最后似是下定决心,正色说道:“我不是针对你,因为网上对你的兴趣很大,你的资料又极少,再加上曲泽、温皓的名气,一定会引起轰动,肯定会提高电视剧的关注度的。”嘉言接过:“这样剧名气大增,若是收视率高的话,你也身价大增,顺带水涨船高。出师大捷,定让你从此在编剧界站稳脚,自此衣食无忧。”
      曲泽笑着说:“白日梦做的挺美好。”
      编剧脸红成猴子屁股,越发窘迫。
      嘉言叹口气语气颇有点语重心长地说:“一夜成名不是没有,但你得有真才实学才经得住考验。若是播出后口碑特差呢?这还不说靠炒作提高收视率。这公众媒体们都注重信誉,你这一次搞砸了还不是一场空。况且宣传这事又不归你管,你操心太多了。”
      嘉言看他火红的老脸,不忍心说下去:“这次我也不计较了,不过这照片是留不得的。还请你以后注意,为此打官司的也不在少数,不在输赢而是名声啊。”
      曲泽跟着嘉言出去,笑嘻嘻地说:“没看出来你还圣母情节呢。”嘉言白了他一眼说:“中年男子一般是家庭支柱,他不过想投机取巧,论到底那件事对我没什么实质性伤害,况且导演也想保他,我才不要让导演把好人做去了。”曲泽揪她的娃娃脸,说:“哟哟。。小心思这么多。”
      嘉言拍掉他的手,没好气地说:“快送我回去。被你拐来又受惊又受气,你是不是要赔偿我点什么?”
      曲泽把手插进口袋扮酷地说:“你说,我量力而行。”
      嘉言想了想,说:“先欠着,等我想好了告诉你。”
      曲泽点点头,全然不在乎会被宰。
      嘉言满足的笑笑,舒展身体望向天空,意外看到朦胧的星星,心情大好哼起歌,曲泽听了会儿,也跟着哼起来。不过嘉言记不住词只会哼调,曲泽则整首歌都会,声音温暖声线完美曲调悠扬。
      嘉言突然记起梁静茹唱的《暖暖》,“
      我哼着歌
      你自然的就接下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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