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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对与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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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小锤子被带着法官敲在了小桌子上。
“犯人温婉,因谋杀……” 坐在上方的法官,冷漠的嘴巴一张一合。
噔的一声结束了温婉的所有希望。不论是她歇斯底里的嘶吼还是沉默的无言以对,都没有了意义。她的眼神已经空洞无神。她已经听不清法官对她的审判,她只知道她完了。温婉回头看着坐在家属席的人……竟然没有一个。把她亲手送进这里的男朋友也没来。她想,就算活着,也没太多意义。但是,她真的不甘心。
“我没有谋杀她!”温婉最后一次大喊,做着最后一次对自己的辩护,即使她知道这没有用,不会有人相信她。被牢牢铐住的双手不能让她抓住栏杆发泄,她只觉得恨,心像是被剜掉一块的那样疼。可她甚至连泪花都没有闪烁。很快,温婉被警察拖着带走,步伐很凌乱。
29日的Z市,天气异常闷热,风雨欲来之势,让路上行人行色匆匆,生怕下一刻天降暴雨,让自己成为“落汤鸡”。却有那么一个人与众不同。
他在乌云下悠然漫步。他蹲了下来,“哈哈……呜……”可能是笑着哭了。是什么发出这般诡异的声音呢。路上行人皆对其行注目礼。有个路人许是因同情来到了他面前蹲下,“怎么了?你没事吧?”……许久,他没有一点理得意思,路人也尴尬的走开了。其他的路人见到这个状况,便也就对他视之无物。有一个打抱不平的路人A,“现在的人都这样,好心当做驴肝肺!” 走得却更快了。
他突然站了起来,神情悲恸,脸上并无泪滴。就在路人A以为他要动手的时候,他却无所动作。他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手机在他手中震动了好一会他才接起:“喂……”声音嘶哑。
“结果出来了……”“什么……说吧。”“缓刑三年,后……”
路上行人大多都听懂了说的什么,变走得快的要跑了,他们不想惹事,更不想牵扯这种事。
电话里的人还没说完,魏伟就已经把电话挂掉了,听下去也无多大意义。这时天降起大雨。无需多长时间魏伟已经浑身湿透。魏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但是事情已经成这样,不论如何都要继续下去。他动了起来,在这布满坠落雨滴的世界,慢行。
魏伟突然想起李常辉说的,“婉婉是我的,就算你是我的兄弟,我也绝不会给你任何机会。”他当时是怎么回的?好像是,“总有天她会是我的。”然后呢,他们打了一架,打的双方鼻青眼肿。再然后呢……李常辉真的将温婉送入了监狱,仿佛在他意料之中,好像又在意料之外。
他在雨中慢走,一会儿他觉得自己做错了,一会又觉得不是他的错。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错,这是李常辉的错 !谁让李常辉不给他机会。心底有个声音,“这不是李常辉的错,就算给了你机会,温婉也不会喜欢你!” 但是他选择性的听不见。
他的手机又在震动了,“喂。”“你现在满意了?”是李常辉,他的语气满是愤怒。“明明是你做的太绝,却好像是我的错一样。”魏伟嘲讽的回击。“呵,别给我装傻。魏伟,我们从现在不是兄弟,我发誓你以后再也别想见到她!”……魏伟回应的只有沉默。他不明白他做错了什么。魏伟发现电话已经被挂了,“我怎么会见不到她?!”回想着李常辉最后的一句话,忍不住把手机摔掉。又自言自语,“呵……呵!你以为你还能见到她么。”这时候他很想见很想温婉。天突然放晴,但是魏伟脸上的泪痕还是清晰可见。
不久后的一天在未天明的时候,整个城市都寂静,除却城市的东角,杂乱不堪,有人哭泣,有人尖叫……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古怪的味道,许是醉鬼随地大小便、动物尸体乱放、从化粪池溢出的这些造成的。总的来说,这里的气味十分难闻。
“你,打110。”魏伟从胖子人质的口袋中掏出手机,甩在了胖子面前。
“啊!什么!我?我!?”被绑起的胖子人质得到了片刻的自由,拾起手机,惊疑了一下,又立刻欣喜起来。
“快点!”魏伟有点不耐烦。
“好好。。。110吗快点来救我们!!!……” 胖子一听打通了电话立马激动地大叫。
废话真多,魏伟夺了胖子的手机,把胖子推到一边,“警察?……啊,位置啊?在城东的一个无人区吧。……具体?你在逗我?”魏伟看了看手表,“现在是4点23分,给你们15分钟,要准时到……我管你们来得及来不及?15分钟后,每5分钟我这就少一个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要带太多人,小事而已。你们也可以慢慢来,我这儿有7、8个人质呢……”
语毕,手机从楼顶被魏伟摔至楼底,“啪”地一声,听声音也知道手机已粉身碎骨。那胖子也顾不得心疼手机,只感觉自己心里一阵一阵的寒意。
他对着人质们笑了笑,“瞧见了没,你们掉下去情况也不定比它好,千万别做什么小动作,我一不小心,你们就掉下去了……”魏伟这么一说,果然没有人质再敢乱动搞小动作。他瞭望远方,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人质在这时候牙齿直打颤。发出声音的人质突然被魏伟的枪指着,看了看人质并没有什么异常,“哦,我手里面的可是真枪,别以为我是逗你们玩儿的。”说着还立刻上膛。人质被枪口那么一指,腿立刻就软了,脸色也开始发白。
“你这样做是犯法的,你为什么这么做!”一个不怕死的正义人质问。
“呵呵,老子干过犯法的事多了去了,最多不过一死,贱命一条,死了就死了呗。再说,死又能如何呢。”何况就算这次不死,他也活不了多久。魏伟悠闲的踱步,等待的时间使人烦躁。再没有不怕死的正义之士。
天台边缘,7个人质被绑了起来排排站,像一幅多米诺骨牌。只要魏伟想,推到一个,瞬间就可以让他们全部去见阎王爷。
“啊啊啊!!!你这个疯子!!!我不玩了,我要回家!!!”刚才被推倒地上的胖子,突然爬了起来,一蹦一跳的来到天台中央,想从平方里的楼梯滚下去逃走。
魏伟瞬间举起枪,立刻瞄准了歪歪扭扭的胖子,不消片刻,“砰——”
“啊——”胖子惨叫一声,听着声音渐渐是没了声息,不知道是晕了过去还是掩了气息逃走了。魏伟没管那么多。
其他人质见到这样震惊的瞪圆双目,心底更是害怕了。估摸着是没想到魏伟会真开枪。阿伟果然没有骗人,手里的是真枪。
“啊,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魏伟发出疑问,却没有人敢回答,“没有了就给我好好呆着,那边的小姑娘,别哭了哼哼唧唧多烦人啊……”小姑娘被点到名,立刻不敢哭了,不禁让魏伟怀疑,自己真的有那么坏吗?
……
警车的鸣笛声,由远至近。
人质听到声音,喜极而泣,警车的鸣笛声给了她们无限希望。鸣笛声和人质的哭声,楼底警车马达声,野猫发情的叫声,混合在一起的声音,让魏伟不胜其烦,他也渐渐变得急躁起来,不停地摆弄手枪。
大喇叭开启,“上面的人听着,请一定要保证人质的安全,否则一切要求没得谈!上面的人听着……”
“听,警察来了。”魏伟听见突然又笑了起来,这么个长相好的青年笑起来应该是很温暖的,在人质眼里却如同恶魔。
“不要紧张,我们慢慢谈,有什么要求,我们争取达成,一定要保证人质的安全!”有一个警察很快来到了天台。警察也很紧张,不能让无辜的人受伤,否则是他的失职。
魏伟笑得漫不经心,随意的摆弄手枪,靠在栏杆上,“可惜,我们不能好好谈了,已经有一个受伤了。”
“我们检查过,伤得并不重,你就此收手,只会受到一些轻的刑法。”警察努力劝说这个看起来并不坏的男人。警察不敢确定,上前是否能够立刻制服面前的这个男人,他感觉他很危险。
魏伟突然大笑,“哈哈,就此收手?大半夜的,我就此收手逗你们玩呢?”魏伟拿枪拍了拍人质的脸。
人质还未如何,警察却已经紧张起来了,“我们可以慢慢谈!有什么要求我们会尽力达到!” 不知道什么时候最先上来的这个警察身后又多了几个警察。他们举着手枪看着魏伟。
“慢慢谈?我不想慢慢谈。你们必须让我感觉到你们的诚意,否则我不认为我们有谈的必要。”魏伟承认,他做的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他的目的只有一个,温婉。不然他自己都想象不到他还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