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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一章 ...

  •   第二卷 转折——突变,蜕变
      第一章
      逆十字(任流空)
      自那日Y湖相见已有几日,回来后却始终心神不安。几日了呢?有六日了么?最近上课也总不能集中精神,到底是怎么了?趁今日学校没课,休整一下吧。
      写完这些就去睡觉休息吧。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头一阵晕炫,胸口也开始闷得喘不过起来。我左手捂住胸口,右手奋力去推前面的玻璃窗。缺氧的迹象渐渐消退后,灼烧般的疼痛跳上右手臂。我挽起袖子,端起手边的水杯想要泼上,却发现疼痛处出现了黑色的逆十字。若是平时,若是在别处看到,我或许会饶有兴致地赏玩一番,而此刻,在这么个位置,我却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甚至,有一种叫做绝望的东西在内心深处滋长起来。
      那叫人绝望的黑色逆十字终究还是又出现了。

      一切,还要从十年前说起。
      那也是一个如诗如画的春季,爸爸带我出去踏青,却来到了个奇怪的地方。他说有事情需要处理,让我呆在原地等他回来。而我,在耐不住寂寞之时,听到了附近的声响。5岁的孩童最终忍不了无聊的煎熬与对未知事物的好奇,慢慢接近了声源。不想,一切却是噩梦的始端。
      透过细小的门缝,我看到黑暗房间中几个人影,断断续续的声音便是从那里传出。我贴身聆听,听到的却大多是不懂的词汇,事到如今,记住的也只有“生意”、“军火武器”、“成交”这支离破碎的寥寥数语。但偏偏就是这些残碎的语句,让我一度接近死亡。
      就在我感觉无趣,转身离开之际。我不小心触碰了不知何处的报警器。方才紧闭的那扇门很快打开,一脸魅惑笑容的年轻男子沉着地走出,见了我,转身向屋内那些穿着极像电视中□□打手的人示意,便又继续向我走来。
      慌乱的警铃声与他沉着的脚步形成鲜明的对比。活像死神踏着《死神的召唤》徐步走来的男子笑得没有一丝温度。我呆呆地立在原地,竟无力跑开。脑海中浮现的全是电视中常看到的——冷笑的坏人或举枪射击或手持刀子匕首之类的武器刺穿对方的胸膛。
      等我反应过来时,那男子已经一手环住我,一手持着闪烁金属光泽的东西向我刺来。细细打量,竟是一支针管,那管中的液体微微泛蓝,居然甚是好看。而在我发呆之际,针头没入手臂、液体流入体内、针头拔出手臂这一系列动作连贯流畅一气呵成。而那被注入不明液体的手臂竟不痛不痒,好似什么事也不曾发生。
      男子收回针管站起身来,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蹲下身来,以磁性的声音道:“十年后,我再来迎接你。”

      那天之后没多久,父母闪电离婚,我跟了妈妈,那以后,我便再也没见过爸爸。而“爸爸”这个词也日渐生疏,也成了我心中的痛。
      有时我会想十年前那件事会不会是爸爸故意安排,否则他怎会带我去那样奇怪的一个地方。但我的内心抵制着那样一个答案。不断告诉自己或许是那个找爸爸处理事情的人的圈套,抑或只是单纯的偶然。然而不久后爸爸的离开却没有什么好的解释。什么或许是那个组织威胁他也不过是我自我安慰的借口罢了。
      我究竟该如何是好?

      不知不觉十年过去了吗?
      今天就是约定之日了吗?
      每年都会收到那男子的讯息,或书信或电话,我也得知了他的代号--罂素。是的,他所在组织,或者说,我即将加入的组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代号。不知自己会获得怎样的代号呢。不禁地自嘲。
      这半年多来,自己竟变得令自己惊讶,我竟忘记了自己不能拥有朋友。因为没有资格、没有权利!我无法带给身边人一丝一毫幸福,与我亲近的人最终只会被我连累,失却拥有。于是我才会刻意疏离人群。才会拒绝与人交往。可是我怎么会忘却了,竟在半年间结识了朋友,并成了知己?!
      我究竟该如何是好?

      一阵急促的铃声划破寂静,打断我的思索。我茫然地上前接了电话,是罂素,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新光路423号。”
      简短的地址听来如此刺耳。我仿佛可以想象他说此话时一脸的魅惑笑容却又不带任何感情般冷酷绝决。
      看来我别无选择了。
      惟有前往。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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