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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识继母 ...


  •   我看不起自己已经很久了,可是却无力改变。

      记不清母亲是一周还是两周前离去的。只记得她临走前冷漠地说,

      “儿子,我对你不报什么希望了。”

      我听了什么感觉也没有,好似对这一天的到来早有准备。反正我对自己早就不报什么希望了。对我而言,离别不会带来什么痛苦,反而是为自己能一个人占据我家二百多平米的大房子感到兴奋。

      我的父亲虽然还时常回家,不过他总会在夜店或是洗浴中心之类纵情声色的场所待到后半夜,倘若整夜未归,大概是醉倒在哪个小姐的床上一觉睡到中午,醒来直接就去公司了。总而言之,只要我回家时他不在家里,就无须担心睡觉前会看到他。

      所以母亲走后,我立刻开始召集狐朋狗友们来我家耍,既然没有别人,索性用客厅里八十寸的大电视放毛片,看得那个爽。前天放得是苍老师的小公主,昨天是波多野结衣的家庭教师。今天杜力说他带个碟来,加上狗哥、思谦还有我,四个人坐在沙发上,准备好好撸上一发,没成想片头刚一放出来就遭到大家的炮轰。

      “这特么什么玩意儿啊?”狗哥怒吼。

      “怎么是动画片儿啊?”思谦也抱怨。

      “你们两个土鳖,这动漫叫艳母,可有名了!”杜力鄙视地看着他俩说。

      我倒是听说过这部大名鼎鼎的成人动漫,不过一直都找不到,也不知杜力这小子从哪儿搞来的碟。我们四个是初中同学,狗哥和思谦我才认识不到两年,和杜力做狗友的年头就长了,反正所有坏事儿都是他教我的。

      反正杜力既然说好看,我们也就看下去,果然看得哥儿几个心驰神往,十几分钟后我们的裤子都拉到大腿根儿了。在黄片领域,动漫其实比真人片情节更好,而且也不用忍受粗劣的演技。片子讲的是不安好心的少年一步一步将年轻的继母改造成自己的玩物,其中有一段讲得是继母在儿子的要挟下,和几个学生发生关系。

      “我说皓阳啊,你爸没给你找个后妈么?”思谦突然问我。

      “对啊,你也可以学片子的方法搞搞嘛,顺便让我们也爽爽。”狗哥也搭话。

      “你以为继母都那么大胸大屁股还等着红杏出墙啊?天下哪儿有这种好事让我赶上!”我知道那种YY在现实中是不会有的。

      “清瘦的更好,我就喜欢那种欺负弱小的感觉。”杜力笑嘻嘻地说。

      说话间,我感觉越来越爽,马上就要到顶点了,忽然听见钥匙进入门孔的声音。

      “老子回来了。”浓重的烟酒嗓,一听就是父亲,慌乱之中,我抓起遥控器乱按一气,还好在他进门之前关上了电视。我们四个几乎是同时站起转过身来,看到父亲旁边还跟着个女人。这时我才发现四个人中只有我没提裤子,结果就当着大家的面将液体喷洒了个淋漓尽致。

      我就那么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干什么。

      “你们三个赶紧滚!”父亲压低了声音。那三个狐朋狗友如同聊斋里的妖精一般,一瞬间就消失在大门外,还把门带上了,真特么不仗义!

      父亲的脸色变得扭曲,上次看到他这样的脸色还是一年前我找小姐被警察抓住,他来派出所领我的时候。

      “王八羔子,看我打不死你!”他今天倒不像喝多了样子,仿佛矫健的雄狮一般向我扑来,抓起我屁股就打,正好连裤子都不用扒开。可怜我前半身的刺激还没消退,后半身已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不要,不要打。”那女人往前探出一步,小心翼翼地说,看样子她似乎是真的想劝我父亲停手,却又很怕他不高兴。

      死娘儿们!你要劝我爸就大点儿声啊,跟蚊子似的谁听得见?我暗自骂道。

      也不知道父亲大人是因为听见了她的话,还是因为心疼自己儿子,他突然就停了手。

      “臭小子,以后干那事去自己屋里,别给老子丢人现眼!”说完转过头,朝那女人笑了一笑,仿佛是为刚才突如其来的粗暴举动道歉。

      我当然知道,父亲揍我绝不是因为我在客厅里打飞机。虽说我确实没在他老人家面前干过那档子事儿,不过我敢确定,就算我那样做了,他顶多也就骂我几句。今天会挨揍,纯粹是因为我制造出来的不堪入目的画面被这个初来乍到的女人看到了,而且在众人中丢人的只有他儿子一个,让他脸上有点格外的挂不住而已。说来可笑,他老人家到处玩儿女人,难道还指望儿子在别人面前正派得像新闻联播里的领导人么?当然,我可不敢把这话说出口。

      “把裤子给老子穿好!”父亲下达了指示,也不看我,便走向厕所。

      我把裤子往上提的同时,那女人已经默默蹲下身,在用手纸擦拭地上那摊我刚刚豪迈地挥洒出的液体了,我在想,要不是她穿着衣服,这一幕还真像是在什么毛片里见过的情景。

      等我恢复到衣冠楚楚的模样,她也把地擦干净了,可是那几张湿漉漉的手纸,她却不知道该扔在哪里,也不敢擅自往屋子深处走,尴尬得只好先轻捏在手中。看着她拿着我的千万子孙们,尽管我当下衣着得当,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向她走近两步,小声说,“把那给我吧。”她脸一红,把手纸递给我,却不敢和我对视,然而我还是可以看出她面露感激之色。

      厕所里哗啦啦的尿声还在持续,我趁机好好打量了她一下,这一下才发现,眼前的“女人”根本还是个小姑娘而已,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几岁,不知道有没有到二十。她一看就是个苦命人,虽然还不至于到面黄肌瘦的地步,说她脸颊瘦削大概不会有语病了。以我那时贫乏的词汇量,除了“清秀”实在也想不出什么别的词形容她的相貌。她确实是很清秀,不由得使我想起客厅里的那幅水墨画,可是那种苍翠的意境让我觉得索然无味,远不如老爸屋里挂着的那张富于色彩的裸女油画吸引我的眼球。她穿着崭新的连衣裙,和她那苦命的气质相当不搭,估计是我爸刚带她去买的,尽管身材和她的脸一样瘦削,她却站得分外的笔直,仿佛一颗挺拔的竹子。

      到这时侯,我才从刚才的慌乱中恢复过来,可以理智地思考了。现在才不到十点,父亲怎么会破天荒地早归,还带了个女人回来?这女人又是是干什么来的呢?虽说我父亲天天在外面玩儿女人,可也从来也没有带小姐回家过,况且这女孩儿看上去也不像小姐。不过,看上去不像也不代表就不是,毕竟我又见过几个小姐呢?正想着,目光不经意间扫到客厅里的全家福照片,顿时觉得想通了,我爸不往家带小姐不是因为有以前家里有我妈么,现在我妈也不在了,他老人家当然可以随便在家玩儿了。

      正在想父亲怎么会看上这么个没料的女人,他一边拉着拉链一边走回了客厅,用一种表功的语气跟我说,

      “臭小子,你看清楚了,老子给你找了个后妈。”

      什么玩意儿?后妈?怎么可能!我会诧异倒不是因为我爸动作之快,才离婚就再娶,而是我太了解他,这个也只喜欢大胸大屁股妞的男人,绝不可能找个这么清瘦的姑娘做老婆。莫非,他是安插个眼线在家里盯着我?父亲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脑子可好使的很,否则也不会空手起家挣来过亿的财产,我估计,他应该对我近来时常逃课在家胡闹的事情心知肚明。

      “我说爸呀,有这必要吗?做家务的话找钟点工不就够了?”我生怕刚刚翻身做地主之后,就马上要失去对家里的独占权。

      “怎么没有!”父亲很生气我竟然质疑他的决定,“你个臭小子才十四岁,毛还没长齐,怎么能没有妈?虽说你的亲妈不是个东西,可好歹也能管管你,现在你妈走了,以后你就给我听她的!”

      我心里来气,这个女孩儿别说管我,就是跟我“平分天下”也没可能,不过她的存在势必会让我在家肆无忌惮时不得不有所顾忌。

      “你要是找人管我倒是找个跟我妈一个岁数的啊!这小姑娘能比我大几岁?还没到结婚的岁数吧?有什么资格管我!”我最后一句声音有点儿大,吓得那女孩儿肩膀往上一抽,仿佛受惊的小鹿。

      “你少跟我扯皮!老子可没工夫按你的要求去挑人。你放心,你老子不会干名不正言不顺的事儿,刚才我们已经去登记了。”说完他扔出两个小红本。

      我登时就傻了眼,不愧是做生意的,动作真特么快,看来事已至此,再多说也没用。我回头看了看那女孩儿,只见她一动也不敢动地站在原地,脸上写满了不安,估计是正担心自己今后在这个家中的生活吧?毕竟刚才和父亲的对话里我不欢迎她的态度是非常直白的。

      我和父亲都没有再说话,可是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毕竟我们都不习惯这个时间同时在家,我索性站着不动,而他则漫无目的地在厅里走了两圈,便打开了电视,由于我刚才只是关上了屏幕的部分,影碟机还在工作,因此满是□□的画面和令人血脉贲张的叫声就这么凭空出现了。我在父亲背后,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见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十几秒钟,忽然关上电视,身形一晃,大踏步走到门口,对我说:“去把她安顿一下。”说完就愤然关门离去,看来今晚又不知是哪家会所的小姐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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