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的古代生活》生炒西葫芦

14、苇塘记

　　老天爷今天并不开心，才走到一半就又开始下起雪来了，而且还越下越大。等到了庙里，那雪已经不仅仅算是鹅毛了。太爷抖掉一身雪花，就赶紧关门。庙里有柳爷爷先见之明的在他出去的这段时间让冲子溜子几个外面去捡的柴伙。庙里柴伙已经烧起来了，暖洋洋的。太爷看了北墙的一米来高的柴堆道：“柳爷爷，看这种雪势下得到时还要更大，咱们还是得多捡些柴，得把今天的都捡回来，不然雪一直不停就麻烦了。”
　　柳爷爷看了门外，觉得太爷说的也对，但是几个人的鞋子都湿透了，看了太爷的脚上也不例外。他惊讶于太爷的隐忍，但是也立马道：“好吧，溜子？你们几个再忍一下，趁着现在还能看到柴，再多捡些回来，不然咱们今天就一点火也烤不到了！”
　　溜子立马答应：“嗯，行。”
　　但是冲子就开始叫唤了：“诶哟柳爷爷我脚都冻掉了，去不了了！”
　　柳爷爷道：“行吧，也没指望你呢。溜子就你们仨吧，快去快回，把团筐拿着，都捡到筐里，一起拉回来。”
　　溜子把剩下的三个筐子里的皂荚壳倒掉，一人提着一个出去了。太爷虽然吃力的搬回了苇絮，但是那是筐重，苇絮没有多沉。稍事休整便把苇絮整个儿的倒出来，提着筐子也出去了。身后有柳爷爷拿他教训冲子的声音。
　　太爷跟上溜子一群，对粪蛋道：“粪蛋哥，咱们换一下筐子吧，这个筐子等盛满了我也背不动。”
　　粪蛋也没觉得有什么，事实却是如此，看着筐子都到太爷的胳肢窝高了。就把自己手里的小筐子给了太爷，一群人往西面的树林走去。
　　昨夜刮了很大的风，地上掉落了满满一地的柴伙。虽然脚还是冷的慌，但是四人都想趁着现在多捡些。这样走来走去的，捡的欢快，有时也会忘记了脚上的冰凉。太爷他们来回捡了五趟，才算圆满。因为庙里都快塞不下了。因着要攒柴伙，几个人都把草铺弄到一起，靠着一面东墙睡。这庙破得也就东北角是不漏风的，好在这风也是西北风，刚好档牢了。西墙边北边堆着柴伙档风，南边堆着皂荚壳，一整面墙堆的满满当当。北面的墙边有一处土台，上面摆了尊佛像，也看不出来是哪路佛神，土疙瘩做得，还算不难看。
　　这庙看着已经荒废好多年的样子，顶上稀稀拉拉的能看到天。太爷几人关着门在佛前一人弄了个树墩坐着，围起来烤着火。最后一筐的柴都没来得及卸，就都围着火烤着鞋。太爷暖和了一会儿，就把苇絮挛到自己手边开始编。柳爷爷倒是想起了什么，也弄过去，编了起来。
　　麦子好奇的问：“柳爷爷你在编什么？”
　　柳爷爷道：“给你们编雪窝子，这样你们就不会冻脚了。”
　　咕肚子高兴的叫起来：“真嗒？苇絮能做鞋穿？"
　　柳爷爷道：“嗯，雪窝子很暖和，也不容易湿鞋。你们呀还得向你们木娃子哥学学，他一大早就去采去了，就那你们还都不肯起床。”
　　太爷编着，不一会儿就编好了鞋底。柳爷爷手艺也不差，当然看着太爷的手艺柳爷爷也是很惊讶的。柳爷爷问道：“木娃子？你是跟谁学的这手艺？以前怎么不知道你会编雪窝子？”
　　太爷嗯嗯吱吱的道：“是给街上的卖草鞋的大爷学到的！”这话说的理直气壮。可是柳爷爷有没好气的想：街上什么时候有卖草窝子的了？柳爷爷忍不住也问了出来。太爷楞了一下想道：“去年，就卖了几天就走了。”柳爷爷才做罢。
　　太爷和柳爷爷一个上午把团筐里的苇絮用完，编了三双草窝子。太爷自己的编好后，给溜子和太爷一人编了一双。柳爷爷给溜子和星子编了两双，给冲子编了一双。最后麦子和咕肚子的鞋子也烤好了，虽然没有雪窝子，但溜子答应下午再去采来，让柳爷爷给编。
　　几个人早饭就吃了昨天剩下的几个包子，勉强够吃，这会儿已经饿的贴肚皮了。太爷决定先去买包子，下午就得去磨皂荚了。
　　最后决定粪蛋去镇上买包子，太爷和溜子星子还有冲子去东塘采苇絮。几个人都穿上了雪窝子五人又背着四个筐子淋着雪出了庙，走到半路就和粪蛋分开让他背着最小的筐子买东西去了。
　　一个上午不停的下雪，地上又堆积了一尺厚。冲子都想在上面打滚了，如果不是雪太大的话。呼呼的风夹着雪，打在人的脸上像刀子一样。几个人快速的跑到塘边，手脚麻利的开始扯芦苇。这回几人听从太爷的经验，直接站在塘面上。好在塘里的芦苇很多，有的都长出了岸边一大片。
　　太爷采满了一小筐，就慢慢停了停。然后他让冲子继续采，就开始转到河边的草丛去。太爷仔细的翻着草丛，还真被他找到了几窝鸭蛋。每窝里总有四五个之多，有一窝还有八个。太爷把鸭蛋兜回去，装在筐子里，冲子还在拼命的采苇絮，并没有看到太爷藏鸭蛋。太爷又快速的回去，这回他打算捉鸭子。刚刚他看到了鸭子在草丛里窝着，有好几只一起。太爷叫了溜子和星子一起。这回太爷拿了根树枝，悄声的靠近。走到一米近就一棍子往岸边的雪地里赶，那里有和太爷商量好的守着的溜子星子。鸭子被惊的嘎嘎叫的乱跑，太爷座赶右赶，总算赶了离河边有一小段距离。事实上，太爷赶的鸭子就离他几步远。雪太厚，鸭子跑不动。看着距离差不多，太爷一下子扑上去逮着了两个，溜子和星子见他动手，也上去，像拔萝卜似得，逮的欢。这次就不仅仅是一手一个了，鸭子跑不动，都给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