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的古代生活》生炒西葫芦

10、宣传记

　　太爷大清早一个人背着一大筐满满的皂荚壳，墨迹地朝南去。早上洗漱好了后换回了自己的衣服，那处漏腚的地方也没来得及补。只喝了碗鸭蛋汤，吃了两个包子。虽然包子不够分，但他要确定自己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皂荚除籽以后重量轻了很多，太爷勉强还能背的动。
　　这时的天边只是一片青灰色，将亮未亮的感觉。太爷看着天色，突然觉得很遥远。不是天空，是这种情景。每天早起干活，趁着天刚微亮，争分夺秒的在老天爷手里忙活。这样的情景有四十多年没有了，那时他五十多，虽然也要每天忙活，但日子要相对好点，都有孙子做去了。是什么时候儿孙不管他了呢，都是说大城里有钱赚的时候，去了城里以后就都变了。诶！不想了。想了就气，气也没用，都几十年过去了，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这辈子啊，就靠自己一个人吧。还有一个词那不是叫什么“养老金”的么，电视老是在说的，电视真聪明，留着养老金就不怕了。
　　高婶刚刚开大门，惊觉太爷起的可真早。这天才刚亮，鸟也才刚起来找食呢。赶忙让进院子。她也知道今天就得靠她了。便道：“木娃子啊，这事也急不来的，你先忙着，把这些磨的差不多了，那些人也就都在河边了开始洗了。”
　　“高婶，我晓得的，就是想早点多磨些，省的人要的时候没有。”
　　“那行，我先忙活去了啊，这早食还没做呢。待会儿在这儿吃个包子啊？”
　　“高婶不用忙我的，我早食吃过来的，两个馒头呢。”
　　“那哪里有我们家的好吃，待会多少尝一个。”
　　“那就谢谢高婶了。”
　　“客气啥。”
　　高婶进了厨房，太爷也开始磨磨（分别是二声和四声，方言，推磨的意思）。
　　时辰等到八点多，高婶便开始出门。太爷临了又跟高婶对了一遍说辞，尚未说完就被高婶笑着打断道：“小子可别小看你高婶！”太爷听罢才彻底放心。
　　故意攒了两天的衣服，甚至这两天纵然他们家的小混蛋随意的打滚爬树玩泥巴。一背篓的衣服，被隔壁婶子家嘲笑道：“诶哟喂，我说驴蛋他娘，你不是前两天才洗的衣服，怎么又有那么多呀？”
　　高婶心知肚明，知道他们也不会少，虽然也是前两天洗过的，但这两天他们家的小子可没少跟驴蛋一起玩，能少了才怪。便道：“这些也才是平常的呢，您不知道呀，我们家这两天不是有那磨皂角粉的小叫花子来吗，人家给咱先试着用，诶哟那个下灰方便的呦，都不用棒槌，一下子就干干净净的，洗的可好了。这不就把前几年的那洗不净的弄出来重新洗一遍！”
　　“真的呀？这么好？那香料铺子卖的也要用很多才能下灰呢。”
　　说话期间便到了河边，高婶子故意大声夸赞道：“那您是还没用过呢！这个肥皂粉啊跟香料铺子可不一样啦，人家那香料铺子每斤要十文钱一斤呢，像咱们这穷苦人家能用的起吗？诶，人家那小叫花子呀，你也别瞧不起人家，那心地可善啦，每天住在庙里都会拜菩萨的。香料铺的东西是刚摘下来随便晒晒就开始卖的，你道人家小叫花子为啥到现在才开始卖呦，人家那是在庙里晒了一年了，这皂荚是脆脆的，打手一攥呀，就跟树叶一样都不用力就碎成茉了。洗的时候只要一丁点，那泡沫出的都能飘着一层。”
　　这话说的天上有地下无的，好似胜香料铺子千百倍的好物，百年难得一见。当即就有那好奇的心思活的问：“驴蛋他娘，那您今天可是带了些来洗的？”
　　高婶子对这种情况更是乐意，于是拿出篮子，这是那天太爷跟他讲的让他多带点，给所有人都用一些，让他们试试看的试用品。高婶子给自己的行为找借口道：“可不是呢，人家那孩子可肯吃苦了，每天起早贪黑的就磨那么一点皂荚粉，这磨还没用两天呢就提前付租金了，我这也是才得了点，你们呀要是用的好得赶紧去买，去晚了可就没了。您别看人家付了租金，还给了两碗。就这东西这么便宜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我们家汉子就说了：那还不得多备点，就这买了一年的用的还嫌少。要等香料铺子的卖出来还得等到牛年马月呢。现在有了这个，谁还用那死费劲的灰呦！”说话期间给河边的每个妇人都各给了一小把，放人家手上。临了还道：“可不用的那么费劲的，打手搓搓就掉灰。”
　　那得了皂荚粉的迫不及待的就开始搓洗，看看效果——果然是很下灰的，泡沫又多。这下就立马有人夸道：“可是很下灰呢，比青灰用的好用多了。这要是这种的，那以后的厚袄子不就更好洗了，省的一洗就是一天，还洗不干净！”
　　又有人接道：“就是就是，确实比那香料铺子的要好！现在呀，咱可买不起那个喽，都是有钱人在用呢！”
　　“那驴蛋他娘，你们家是怎么买的，多少钱一斤啊？”
　　“前两天好像说过是五文钱一碗呢！”
　　“是不是呀？别到时候弄错了。”
　　“诶呀，这不是有驴蛋他娘呢么，你们俩还挣个啥，问问不就知道了。驴蛋他娘，你是怎么买的？”
　　高婶道：“跟你们讲你们还是这个时候买便宜，你们想想看，羊毛出在羊身上，那香料铺子又要付铺子的租金又要付伙计工资，那东西价格肯定要价贵，人家小叫花子就这个时候来卖一点，又不要其他的开销当然就便宜，还是你们想不到的便宜！这个时候要是不买那就是你们太不会过日子了！”
　　“诶呀，高婶您就别卖关子了，您倒是说到底怎么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