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光与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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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拉罐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里面剩余的液体缓缓流出，在瓦片上蜿蜒成流，从屋檐边一滴一滴的落了下去。
“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讲。”自来也带着警告的目光看着子虚，意思很明确。
子虚耸耸肩，扭头挣开了自来也的手：“如果这一切都是意外的话，那就只能说明木叶的门卫是吃白饭的，巡逻忍者是吃白饭的，他们的上司更是吃白饭的。以一族之性命换两村之友谊，真是个一石二鸟的计划。”
“水门的母亲在临死前曾对他说世界是温暖的。”自来也意味深长的看了子虚一眼。
是的。世界是温暖的。
所以水门一出生就该活在阳光下，那双天空般湛蓝的眸子是用来观察美好的。水门是光，子虚是影，她的眼里只有这世间的丑恶。
子虚冷笑一声，仰头喝光了手中的饮料：“你怎么知道？”
“水门是我救下来的，我就是那天那个吃白饭的巡逻忍者。”自来也瞪她一眼，心里却有点发闷。
水门是个天才，所以村里不忍杀他。那天自来也接了任务一直潜在波风一族的屋檐上，看着波风一族走向灭亡。很多人还在睡梦中，至死不知发生了什么。
不杀水门也是事先商量好的，自来也只负责在最后将水门带走。
虽然只是个一岁多的孩子，但自来也在他眼中看到了绝望。所以在大蛇丸的提醒下，自来也轻易地读取了子虚严重的信息。
那个眼神实在太难忘。
看着子虚的笑容，自来也忽而觉得，这家伙看透了一切。
猿飞吧嗒吧嗒的抽着烟，神色凝重的盯着窗外不说话。
自来也那叫一个郁闷，心说老师您也吱两声啊，我一大早的跑来跟你汇报有关子虚的最新情况，您老这一脸要干大事的表情是闹哪样啊？啊？您倒是说句话啊。
或许真是听到了自来也内心的吐槽，三代火影在长长的吐出一口烟后，终于将目光转回自来也身上：“所以，你还是不能百分百的说明她对于木叶完全无害啊。”
自来也眨巴眨巴眼睛，半天没能消化这句话。
还，是，不，能？
是啊！她只是被这个世界捅了无数刀而已啊，她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伤口溃烂而已啊，谁知道她是不是无辜的？说不定她罪有应得？说不定她因此心理阴暗然后要报复社会？
我操——！
自来也掩藏不住愤怒的神色：“是啊我还是不能证明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可是，可是我相信她不会做出主动伤人的事情来！”
猿飞看着自来也，突然开口：“你看好她哪里？”
自来也一愣，想了半天却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那家伙心灵不够阳光，为人也挺带厌，又不讨喜，还尽给人添堵，天赋不够又不肯努力，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一无是处。
半天没有得到自来也的回答，猿飞抽了口烟，缓缓的开口：“如果，你是同情她，那么就冷静下来处理好这件事。万一她惹出了什么乱子，你也逃脱不了干系。你是我徒弟，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出事。”
“我……”自来也茫然了好一会儿，最终低下了自己的头颅。
长长的叹了口气，猿飞再次开口：“关于子虚，要么杀掉，要么扔掉。你也可以固执地不听劝，但我不希望看见让大家都伤心的结局。”
“我不是看好她什么，只是被她打动了。”自来也重新抬起头，眼里闪着不知名的光，“明明是最有理由放弃一切的人，但是她却咬牙切齿的坚持到现在，我想知道，她还能撑多久。”
偌大的办公室里再一次陷入了沉寂，看着固执的站在那里的自来也，猿飞疲惫的闭上双眼。
“她会毁了水门。”
闻言，自来也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嘴唇动了一下，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猿飞转了个身，俯视着窗外的木叶：“水门是在父母的保护与爱之下获得了第二次生命，子虚是在父母的摧残与恨之下获得了第二次生命。这么极端的两个人，不是一个被拯救，就是另一个被毁坏。”
“那么，为什么水门救不了子虚？”自来也挣扎了一下，仍不退步。
“因为每个人心中都有影，但不一定每个人心中都有光。”
自来也可以感觉到自己打了个寒战，垂下眼睑，他闷声道：“我愿意赌一把。”
猿飞不再说话，因为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那好，我由你去。”猿飞终于后退了一步，“你要做好木叶上层找你们麻烦的准备，我会在暗处帮你。”
自来也弯下腰，朝猿飞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你，老师。”
轻叹一声，猿飞挥手示意他退下。
有光必有影，有影必有光。
多么极端，多么互补。
人生有无数条路，但是否都通向同一个结果？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光与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