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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迫降 ...

  •   因为KS病毒在人与人之间传播途径容易防范,感染的人数虽多也不过是咳嗽之类的毛病,真正影响到人身安全却是近几天发生的事,所以现在还滞留W市机场的游客多是胆子大,趁着小孩寒假在春节前拖家带口的出来旅游,对KS病毒完全不了解,何况网路被禁言30个小时,很多人都不知道情况已经糟糕成什么模样。
      机场里的乘客通过道听途说得知的小道消息,外加航空公司安检时挑出罐装饮料甚至连食物都必须托运的异常举动,能够推断到的也仅仅是KS病人犯罪行为越来越猖獗,竟发展到了飞机上,但就算是那样又有什么办法呢?不坐飞机他们怎么回家呀,走陆路、水路花费的时间远远多于空路,接触的人也要多上几倍,两害相权取其轻,只好焦躁不安得待在这候机厅里小心远离那些闭着眼睛昏睡或者嘴里不停嚼动的人。
      不管工作人员怎么劝说,总会有人无视任何规定不分时宜地胡搅蛮缠,找出各种借口“我们家小孩有低血糖,不吃东西晕过去怎么办!你负责啊?”“他们都能吃我怎么就不能了?他有低血糖我还有贫血呢,反正我不带上飞机不就行了。”只为自己的一时口腹之欲,却使得他人提心吊胆,也导致了自己的悲剧。
      因为现今公布的KS发病机制是感染之后立刻开始咳嗽,直到一周过后方才开始能量饥渴,所以在对昨晚紧急返航的客机上的伤患隔离观察了12个小时,没有发现一例咳嗽症状后,支付了些许精神赔偿,愿意改签航班的就安排头等舱送他们回家,自家员工伤口大的休假养伤,只是蹭破一点油皮的就继续排班。
      至于一个移动KS病原体咬过的伤者中居然所有人都安然无恙就不是上层领导关心的问题了,也许是我们机场的措施比较好,乘务员处理紧急情况的反应快,但是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处事态度,没有人也不允许他人严肃认真的对待此事。于是对于那些突然开始猛吃肉食的伤愈乘客,机场对外宣称受伤流血之后补充能量的身体自然现象,更是默许了他们在机场各处包括候机厅里大肆进食的举动。一场本可以避免的人祸就是被这样的无作为纵容出来的。

      陈锐他们包里原本放着十几包糖果,根据要求也必须托运,但是托运手续麻烦还容易丢包裹,干脆全部放进空间,留着以备不时之需。进空间要挑个没人的地界,不然大庭广众得表演大变活人肯定会引起围观,兄弟俩不约而同的都想到了卫生间,隔板一关谁知道里头的人在干嘛。
      只不过路中经过机场的处理间,说是处理间,其实不过是个放置垃圾废品的通道。每次过安检的时候,都可以看到一些零碎的违禁品被主人丢弃在安检门边上箱子里,等箱子积满了就挪到处理间等待和垃圾处理厂见面的结局,但是这些违禁品其实都是用了一点或者包装完好的日用品和刀具,比如洗发水、沐浴乳和水果刀,向来也会有人捡回去用。
      若是从前,他们衣食无忧不稀罕捡这些漏子,但是现在身上莫明其妙的担着空间地租的债条,还是不可退的那种,陈锐真是有些发愁,一平方米是一百石大米,一石大米一百斤,一斤米价按一块五算,300多平米的岛拢共也要四百万,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即使砍价砍下来也要个几十万吧,何况他们根本没试过谁知道最后要多少钱?难怪那位蓬莱岛对空间说明书那么深恶痛绝,这绝对是个吸血鬼。
      因此在陈锐眼中攒钱赚钱已经是首要任务,这趟出门主要目的改为找财路,接人退居第二位。对于深陷财务危机的陈锐和阿泽,那真是恨不得一元钱掰成两半花,此时见到这些无主的违禁品自然发挥雁过拔毛的功力全部搬走,蚊子再小那也是肉啊,反正进一次空间也是搬,进两次空间也是运,两人来回个三趟就连东西带纸箱一块扫空了,幸好附近一直都没人,不然这么大变化也令人诧异得很。至于摄像头是没办法避开,顶多戴上衣服帽遮盖住相貌也就差不多了。
      难得有件顺心的事改善心情却没能保持住,就在陈锐他们乘坐的飞机舱门将要降下时又上来了几个乘客,豁然便是候机厅里那拨食物不离口的家伙,有几个手中还拎个装满熏鹅肉的大塑料袋。这架飞机上都是昨天被延误的那几条航班的乘客,本来推迟了行程又没有明确的解释就使人烦躁,而且在事态模糊不清的时候人都比较多疑敏感,这些家伙还这么大咧咧地刺激旁人的心脏,不说违规携带食物便是可疑的行为也着实犯了众怒。可惜舱门已经关闭,否则他们估计会被赶下客机,既如此,也只好收缴他们的零食交由空姐保管,下飞机的时候再还给乘客。
      面对群情激发的机舱,不论是否拥有默许都只好交出吃食,但是谁都没注意其中一位细眉吊梢的中年妇女一边偷偷的往儿子口袋里塞鹅腿、鹅翅膀,一边骂骂咧咧的向空姐发火:“你们这是干什么?啊,凭什么收我们的东西,被你们吃了谁知道?怎么不说话?什么素质!你什么工号叫什么名字,下去我就投诉你,什么态度!诶诶诶,我家的东西要放在最上面,不要压坏了。快点拿吃的过来,饿坏了我儿子怎么办?还不让我们带吃的,飞机上不是照样有,快点拿过来,不然投诉你,哼!”
      事实证明得罪谁也千万别得罪这位中年妇女,一会要小吃,一会要蛋糕,没几分钟又折腾空姐每种饮料来一杯,等到飞机平稳飞行时又放儿子在走道上跑来跑出大喊大叫。八九岁的小孩,淘气得惹狗嫌,嗓门又大,扰得旁人向这位妇女抱怨,她却只当夸奖似的满脸骄傲:“我儿子最有活力了,以后肯定有出息。”大人说不通小孩不好管,众人只好自认倒霉得看那熊孩子跑前跑后,跑累了就到机尾的食品储藏室拽块熏鹅肉吃,也不管是不是从自己家的袋子里揪出来的,甚至干脆蹲在储藏室一边吃一边装饮料喝。
      虽然很是看不上这家家长教育小孩的方式,可是好歹不再产生噪音,众人也没那功夫管闲事,还是闭眼假寐休息得好。
      然而没清静多久,这小孩又闹腾起来,先是熟悉的大声叫嚷“你走开,这些都是我家的,肉是我家的,饮料也不给你!走开点,别过来!”,听声音就知道这蛮横的小鬼又在霸道了,之后却是叫嚷多过哭意的叫声,估计是在吓唬人,没看人家当妈的都稳坐座位上一点儿不担心,但是叫嚷声没几下就渐渐消了下去,静了几秒突然传来尖利刺耳的哭叫“妈,妈!救命啊!啊!”孩子的妈立刻向机尾跑去,紧跟其后的是乘务长以及到哪都少不了的瞧热闹的人。
      机舱到储藏室短短几步路感觉像是长了不少,终于跑到机尾能看清储藏室全貌时所有人都倒吸了口气,狭窄的一般仅能容纳两个人在里头工作的空间里竟然硬生生得挤进四个大人和一个小孩,其中还有一位身穿空姐的装扮。两个乘客模样的人正啃着小孩的手指头,两只手沾满猩红猩红的血液,当初胖呼呼的手指尖只剩下细细的骨头,小孩哭得都快晕过去,旁边的两个大人,尤其是空姐对此却毫无反应,只顾撕扯鹅肉。
      这场景看着就觉得疼,还是个小孩子呢,孩子的妈早已哭喊着扑打上去想要救出自家儿子,就像是护崽的母狮抓挠撕咬,然而被攻击的对象似乎不痛不痒,即使耳朵被咬掉一大半依旧无知无觉地咀嚼着人肉,最后还是乘务长和副驾驶出手将这两个食人者拉开绑在座位上,小孩方才解救出来。为防保险,另外两个人也被扣在位子上,毕竟除了吃的东西不一样,那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实在是太过类似。
      发生了这样的恶性事件,飞机不得不在附近寻找机场迫降,不管是被吃掉手指头的小孩还是被咬掉耳朵的乘客都需要专业的医疗救治,即使少了半拉耳朵的那位并没有提出要求,而且机舱里的乘客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惊吓,纷纷要求尽快接触地面寻求安全感。
      等到飞机在S市机场安全迫降,经历了一场残忍恶心的流血事件的众人方才安下心来,就连乘务长也很是松了口气,一边要安慰受害者和受害者家属,在这位妇女又要冲上去厮打伤害她儿子的“个挨千刀的短命鬼”,一边又要控制着几个发狂的饿鬼不让他们挣脱安全带的限制,又不能让他们互相伤害,只要稍微一错眼他们就能从对方的身上抠下一块肉放入嘴里,这趟航班又几乎满座,没法将人隔开来,只好将他们双手束缚在身后。还要安排乘务员平稳乘客们的情绪,对于乘务长来说这是他这有生以来最累的一次航程。
      既然飞机已经落地,所有的问题都先下去再议。
      当事人及其家属直接抬上救护车送往医院,至于旁观者则是拉到会议室进行了番短暂的威逼利诱,再本着自愿的原则留下两个目击证人与警察填写笔录,其余人等皆自行离去另找门路北上B市,虽然机场方面允诺可以帮他们解决机票问题,但是对于一天之内连出两场事故的出行方式,人们还是心有余悸,太不靠谱了。还是找找动车吧,毕竟还差十几天春运才开始,现在的车票或许没那么难买。
      陈锐和阿泽也是同样的打算,虽然飞机快速,然而一旦发生了什么又不能临时停车,那么狭窄的地方还不就被人给包圆咯,还是拿着航空公司给的补偿费买两张火车票比较好。当然,走之前他们又重操旧业的往违禁品废弃间转悠了一圈。
      这行为引得监控室的保安多看了两眼:‘看着人模狗样的也在那捡垃圾’,待看到他们将箱子搬进卫生间又空手离开时暗骂一声,拨通保洁的对讲机:“有谁在B层1区那块,去卫生间看看,有两个人把垃圾箱扔到里面,进去看看打扫一下。”自然最后的回复是没有任何垃圾箱连纸箱都没瞧见一角,耳边是保洁人员聒噪的抱怨,后背阵阵发寒。
      不过这些都与陈锐和阿泽无关,他们正在机场的火车票代售处买票呢。虽然春运还没有开始,但是一些小学和高校已经开始了寒假,而且到B市的人流量本来就大,当天的车票都已售完,不管动车还是硬座,至于明天也是一样,直到第四天才剩有几张软卧,情势所逼,也只能掏钱买下两张来。即使有长途客车这种东西的存在,他们也没有考虑过,实在是长途出车祸的概率太大了,稳妥起见还是买个软卧关起包间门来便能隔绝所有的乘客。
      既然车票问题已经解决,现在该处理的就是这几天的住处,瞧这天色太阳都快下山了。
      其实吃住都很好打发,随便找个小招待所,挑个小单间打掩护,将行李往空间里头一塞,除了一日三餐出门觅食,其余时间都窝在空间里思考赚钱之法。将雕花木床挪至结界处,正好一边一半,兄弟俩盘腿窝在被子里面对面地想法子,手中各是一份空间使用条例(阿泽隐瞒了可以近女色),若是想要开口说话便打开笔记本视频。要说这空间里的房子是奚庙里那间的最有力的证据,便是他们床头放置的这两台笔记本,不仅桌面背景图片,就连里面的文件夹、下载的小游戏都是一模一样。
      阿泽甚至在墙根处找到了一样的排插,试探着将笔记本的插头往里插,表示充电的绿灯居然亮了!虽然搞不清原理,不过省去外头充电再拿进来的麻烦着实轻便了不少,就连一些电器都可以抬进来用,比如洗衣机和烘干机,要知道空间里没有太阳,至于海风也不知是不是被结界削弱了不少,一点点的微风能带动空气流动就很不错了,想要吹干衣物只要看看摊在外头直到现在都还湿着一块的棉被就晓得结果。倒是空调和电风扇完全可以省下,这里头温度适宜,还会根据各人的情况调整,无论身穿几件衣服,每个人的感觉都是一样的舒服。
      S市是沿海港口,素来是经济都城,人口流动量大,导致了KS感染者也多,陈锐和阿泽从机场出来的时候,随处可见戴着口罩行色匆匆的人群,人们都尽量减少了外出活动量,万一碰上一个报复社会的KS病人可怎么办?因此他们整日窝在房间里的行为一点也不引人怀疑。
      正当他们绞尽脑汁想方设法得利用空间挣够租金时,网上出现了一个喜忧参半的消息——沿海城市发生禽流感,大批禽类死亡。
      忧的自然是鸡肉不安全,至于喜的则是租金有着落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迫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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