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悠悠的神话》愉悦桑

11、送你一场演唱会

　　十
　　金东万苦思冥想了好几天，面对文政赫防他的铜墙铁壁，终于想出了办法，打算绕过文政赫的马其诺防线，从侧面下手。
　　金东万屁颠屁颠去找李善皓，开口就被拍了：“嫂子。”
　　啪！啪！啪！啪！啪！李善皓一顿猛拍。
　　“我错了我错了！这家伙，比申彗星手劲儿还大。姐夫，姐夫行了吧？”金东万抱头改口
　　“说！什么事儿。”哼，一定是那王八蛋把玟雨出卖了，现在金东万到这儿找便宜占来了。
　　“那个，我今天来是一心为你我的合作着想，你看，teentop现在走上正轨了，也开始盈利了，身为合伙人我必须尽一份力不是？现在里里外外靠你一个人，申彗星那货肯定帮不上忙，所以......”金东万口吐莲花。
　　“停！我知道你打什么鬼主意，想从我这儿接近玟雨是吧？行啊你，听着动静就憋出屁了？”李善皓你不能再跟申彗星混了，你看你都成什么样儿了.....
　　金东万刚想骂他嘴里不干净，脑子转过来，一脸精光地试探：“动静？那个，你也知道啦？”
　　“哼，少装蒜，我不会让你入股的，别想在我这儿套近乎。”
　　“哎呦，您现在是我们公司的祖宗，我哪儿敢想入股呀，我就想给你打工，当个秘书就行。”
　　李善皓眼睛一眯，大脑开始飞速运转：按情义绝不能让金东万加入公司，玟雨不喜欢他不说，这家伙一定是知道玟雨失恋了才过来的，但金东万这高智商肥羊送到眼前，只想做个小秘书，不用又实在太亏。
　　“我就当个秘书，你让我干啥我干啥，绝不越权，秘书待遇就行。”金东万试图打消李善皓最后一丝顾虑。
　　不得不承认李善皓更加动心了。
　　“我进来了，不仅你和申彗星公司合作更顺畅了，其他各方面事务，你要愿意我一准儿帮忙。”
　　李善皓面上露了点儿笑意。金东万虽然人渣，但也确实是个人才，这么多年商场连□□飘过来，自己有了他无疑有了个好帮手，事实上，自己要向金东万学习的，远不止一点点。
　　“我还不耽误申彗星的工作呢，在你这儿，就算个兼职。”金东万拼命加码。
　　“切！谁管他死活~”李别扭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
　　“得了！成交了啊。”金东万笑逐颜开。
　　李善皓就坡下驴，跟金东万握手成交，唉，朋友啊，在利益面前就是这么不堪一击的。
　　“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我知道，我不干涉你私生活。”谅你也不敢怎么样，玟雨不喜欢你，再这么折腾也没用。
　　“谢谢李总！”
　　当了秘书没两天，金东万就从申彗星嘴里知道李玟雨失恋了，乐得什么似的，马上出发去找李玟雨。没想到以新身份进了神话，李玟雨居然不在，只有文政赫瞟了他一眼：“他心情不好，在家休息，你别去烦他。”
　　对于李玟雨失恋，金东万是幸灾乐祸，文政赫是有点儿心疼，自己的目的终于达到了，但看到李玟雨难过的小样，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就跟李玟雨说项目结束了，奖励给他一周带薪休假，每天下班开车去看看他。十年的感情连着心血悲欢，一下子抽掉，李玟雨就病倒了。文政赫白天雇阿姨帮李玟雨打扫房间和做饭，晚上亲自做东西给李玟雨吃，他自己都没给自己做过几顿饭，只会下面条。文政赫用鸡汤下了一个礼拜面条，李玟雨就吃了一个礼拜的鸡汤面，开始的几天李玟雨高烧40度，文政赫每个晚上都陪在床边给他换毛巾、擦汗，照顾了几天，李玟雨身体越来越好，文政赫到像个生病的人。
　　李玟雨渐渐好起来，每天和文政赫说的最多的就是神话，比文政赫还关心公司的发展，看着李玟雨的“正常”，文政赫想了无数办法逗他开心，一一失败。

　　“喂，把电话给你老婆。”
　　“干嘛！”申彗星一副护食样。
　　“我对那种小男生没兴趣，我要问他李玟雨的事。”
　　“噢~~唉，可惜他现在没力气接你电话~~”
　　“你个播种机，我有要紧的事，把电话给李善皓！”
　　文政赫火了连申彗星也不敢惹，瞥瞥嘴把电话给了李善皓。
　　“喂。”
　　“你好，我想问一下李玟雨最喜欢什么，做什么最开心。”
　　“你是认真对李玟雨吗？”李善皓不答反问
　　“是。”
　　“他最喜欢舞台，高中起就偷偷练吉他了，大学时候开始学跳舞，伤了三次脚踝，脊椎差点摔裂，现在每个月还要去找治疗师针灸腰椎。”沉默了一会，李善皓回答。
　　“知道了。”
　　“文政赫。”
　　“嗯？”
　　“别骗玟雨，他看着挺精，就是个二百五。”
　　“我不会。”
　　“好好照顾他。”
　　“嗯。”
　　“你会保护好他吗？”
　　“他不需要别人保护，我只是在给他一个重新振作的契机。”

　　“致敬育音堂”，申彗星入股的一家酒吧，说是酒吧，其实是一个私人性质的小型演出场地，出钱的是申彗星和几个当初道上的兄弟，真正经营管理的是其中一个兄弟的小男友。从进酒吧听演出的人就可以看出来，这间“致敬育音堂”的里子还是干净的，有浓妆艳抹的辣妹，有衣着简单朴素的学生白领，有高挑壮硕的外国友人，也有特立独行的文艺青年，大家来这儿不是为了颓废，更不是为了寻找一夜情的对象，主要是为了看这里大大小小乐队或个人的演出。酒吧主要靠门票盈利，定期会在门口和各个音乐网站投放即将演出乐队的海报，来演出的乐队有大有小，多是一些小有名气的摇滚乐团或者地下歌手，“堂主”偏爱摇滚，经营的目标是“纽约有CBGB，这里有致敬育音堂”。
　　申彗星不懂什么音乐或者摇滚，但也知道这家pub和他一般常去厮混的地方不一样，酒吧空间不大，一个简便的舞台占去四分之一，舞台下除了一圈椅子就是活动场地，吧台只在入口的地方占一个位置。申彗星第一次去的时候还以为走错地方了，舞台上一个外国乐队唱着他听不懂的歌词，舞台下所有的人都跟随着震耳欲聋的音响发自内心地欢呼和呐喊。因此，当申彗星第一次知道李玟雨如此喜爱舞台的时候，就想着一定要让李玟雨来一次“致敬育音堂”。

　　“操！早说呀，早说这会儿我都跟他签了，本来都谈好了，就你天天拽着人家没个休息，又不是上床，没日没夜的。”申彗星叼着烟骂骂咧咧。
　　“那你现在愿意帮忙不？”低下头，文政赫被申彗星说得有点儿自责。
　　“你说呢，我能不愿意？”申彗星别有深意地看了文政赫一眼：“这回是认真的了？别嫌我多嘴啊，人李玟雨不错，你也是时候定下来了。”
　　“哼，我还以为你是跟金东万一伙儿的呢。”文政赫从鼻子里喘气，跟这人就没和气说过几句话，老是犯冲。
　　“诶你别来劲啊，我是看着你跟他有门儿才劝你的，你要不行，我就下死劲撮合他和金东万，好歹人家东万有诚意啊，你看你，啥行动都没有。”
　　文政赫翻白眼，行动？金东万那也能叫行动？
　　看文政赫又装深沉不说话了，申彗星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扔下文政赫一个人找他的宝贝儿去了。

　　事实证明，金东万的一切行动在文政赫真正出手的瞬间都变成了小伎俩，3月24日，在“致敬育音堂”，文政赫给了李玟雨一场属于他自己的真真正正的演唱会。
　　一个多月前，文政赫交给李玟雨一封“嘉宾邀请函”，李玟雨看看致敬育音堂的名字，再看看文政赫难得露出的笑脸，说不感动是假的。
　　“会请我吧？”
　　“呵呵，当然。”李玟雨难得有点儿不好意思。
　　“好好准备，到时候红了可别忘了我。”
　　“呵呵，不会。”
　　“你还当真了。”文政赫被逗得一笑。
　　“是你求的申彗星吧？”
　　“嗯，不过没有我，你也一样有资格。”
　　“谢谢。”
　　“不客气。”文政赫张了张嘴，那句“情人节快乐”还是没有说出口。

　　李玟雨开始了一个多月魔鬼式的疯狂训练，每天只睡4、5个钟头，大运动量，饭却吃得极少，他知道致敬育音堂的地位及其对摇滚的推崇，自己不是摇滚歌手，要想在里面获得认可甚至尊敬，要做的很多很多。

　　3月24日
　　这是一个卖肉的年代啊卖肉的年代，什么摇滚，什么rocker，在一点点挑逗下面全都无下限了。李玟雨那张赤裸着上半身的海报给他带来了近千名的观众，因为是摇滚与地下乐团的天下，小小的致敬育音堂最多也就6、700人的容量，没办法，演出场地改到了室外——靠近酒吧的一个体育场。
　　“my love is drc.....”第一句唱出来，旁边商店里的小姑娘开始往体育场跑。一首歌唱完，聚集了起码有两千人，加印票来不及，致敬育音堂的小堂主索性不要票了，只给之前买过票的人加了靠前的座位。李玟雨开了嗓之后，开始他的长项，也是演唱会的重点。磁性略带性感的嗓音低低缓缓地爬过每一个台下观众的心，像小猫在你心里挠痒痒，轻轻地抓来抓去，就是不给个痛快，再之后就是彻头彻尾疯狂的劲歌热舞，李玟雨一个人带动了台下几千人的激情。台上的李玟雨挥汗如雨，演出服湿透了，就索性撕开来往台下扔，抢到的小男生尖叫着晕了过去；成绺的头发滴下水来，滴下的汗滴被李玟雨闭着眼睛用舌头舔到嘴里，下面的人快要疯了，小堂主考虑要不要在体育场外加一个19禁的牌子，还是直接加25禁好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陷入疯狂，全场人站着看完这场演唱会，最后，连明天要演出的外国摇滚歌手都激动地狂舞着手势向舞台上冲，只不过手势不是两根手指的恶魔，而是三根手指的我爱你。本来只打算进行一个半小时的演唱会，一直唱到午夜12点，李玟雨跳完劲舞，唱完所有自己写的歌，台下的人还是不走，李玟雨只好开始唱自己平时喜欢的歌，有情歌，有妈妈经常哼的老歌，每一首都抹上了李玟雨自己的色彩，甚至还有《123木头人》，放开了的李玟雨撅屁股、攥拳头撒娇，扭来扭去让台下洒鼻血无数。最后，是申彗星还想着控制场面和强度，走上台朝观众不停地鞠躬：“求求你们了，你们走吧。”
　　李玟雨就是一枚重磅炸弹，炸得每一个看演唱会的人无地容身，申彗星激动时当场抱着李善皓热吻；金东万跟台下的每一个人一样亢奋，内心里叫嚣着，不管在上在下，非得追到李玟雨不可；文政赫看着舞台上的小妖精，忍着□□和怒火，同时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一转头，看到面朝舞台站着的朴忠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