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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和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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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有些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外表不是个人样,内心却更不是个人样。
上次说到和亲一事,这次依旧是继续着打死都要成功的目的,可惜有些人即使到最后死了,也是光荣而死。
为他人做嫁衣,让人家来反咬你,这就是蠢人干的蠢事。
或许当左淮钦死的时候真的应该一刀杀死温若眠,而是不是把她嫁到倾寒国去,反而到最后温若眠借用别人的手,来杀了左淮钦。
“眠儿,你对于左淮钦提的和亲一事是怎么想的。”父王拿着左淮钦的奏折问我说。
“左淮钦的想法很不错,可惜百密一疏,他以为,把我送出去和亲,就能控制朝政,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只要借助他国的力量,发动战争,就足以杀了他。”我恨恨地望着那道奏折说。
“可是,父王不希望你做出这样的牺牲,孤的儿子已经下落不明,孤不希望孤的女儿也要离孤而去。”父王望了我一眼说。
“父王,如果女儿不牺牲自己的话,就没有人能救的了整个烈炎国了,女儿不想烈炎国的江山落入别人的手里,让我们温氏江山改姓左,望父王成全。”我跪下恳求道。
“眠儿,你这是何苦呢,快起来。”父王的语气换成了恳求。
“望父王成全。”我跪在大殿的中央朝父王磕头道。
“唉,成全便是。”我不知道当时父王花了多少的力气说出这四个字,那个时候,我听见了父王所有的孤独。
几日后,左淮钦亲自求旨,让他胜任国使,带着和亲的诏书,出使倾寒国。
这一切都要走上正轨,走向我该走的道路。
一个公主,注定是要为国家的兴衰做出牺牲的。
全天下,能救整个烈炎国的只有我,能救整个烈炎江山的也只有我,只有和亲,才能保护的了温氏天下,只有牺牲掉自生的幸福,才能挽救烈炎国的子民。
已经做出的牺牲,只望能寻到王兄,将奸逆斩除,挽救烈炎国的子民,挽救整个天下。
该来的总会来,你只有欣然的接受,即使抗争,也没有用,这是宿命,除非你死,否则你一辈子都赖不掉,可惜我是一朝的公主,现在是被寄予希望和厚望的公主,我注定要像公主那般,不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只能为国家而牺牲。
为国生,为国亡。
几日后,和亲的诏书已送往倾寒国,倾寒国君已同意和烈炎国结亲。
对于上一次三国国君聚在一起,已经一年多将至两年了罢,当初的晚宴上,那男子,我早已忘诸与脑后,早已忘记。
我吩咐从安去御药库取来了雪莲,这雪莲生长在天上之上,千年只开一次花,前几年正好逢上它开花的日子,西凉国将它作为进贡品送至烈炎皇室来。
想来,一直没有用处,今日却到用上了。
“公主,您吩咐奴婢拿来这雪莲做甚?”在一旁的从安问道。
“送人。”我望着小锦箱中的雪莲说。
“这雪莲可是蜀宫至宝,千年才开一次花,而且又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一般人难寻得。”从安说道。
“正因为难得,所以才要送人,我听说,那倾寒国国君的母亲昭仁王太后得了一种稀罕的怪病,连太医都束手无策,我何不借花献佛,乘机收拢人心,以备将来之用?”我胸有成竹的说。
“公主好计策,这样,就可以推翻那奸臣的阴谋。”从安站在一旁,笑着说。
从倾寒国到烈炎国至多要两个月的路程至少只要一月半。
正因此,我还真要感谢,我还有不远的自由。
这天,父王又把我招了过去。
“眠儿,真的想好了?”父王望着整个烈炎国的版图,又一次的问我说。
“女儿心意已决。”早已下定的决心何况早已昭告天下,即使想收回也收不会去了。
“父王,没什么能留给你的,只能把这个留给你。”父王领着我走到一处去,桌上摆着一张七弦琴。
“这个是母后生前最喜欢的迦罗七弦琴,自八岁那年,母后甍后,我一直以为,这琴在母后的陵宫里,原来是在父王这。”我恍然大悟道。
伽罗琴,是母后一生最爱的东西,小的时候,就听说过,母后用这个琴弹出了闻名天下的《铃兰调》,放眼全天下,没有找到第二个能和母后媲美的女子。
“这是你母后一生最爱的琴,若没有它,孤午夜梦回之时,都不曾安眠,除了孤寂也就剩下孤寂了,望着这张琴,孤就会想起你母后年轻时的身影,可惜,都回不去了。”父王用手摩挲着伽罗琴,幽然的说道。
是啊,自从母后甍了之后,便带走了所有的东西,包括她对父王的爱,她的逝去,对父王来说,是一无所有了,父王也只能靠这伽罗琴来思念母后了。
呵,真是可悲的故事。我的心中扬起淡然的嘴角,却不以为然。
我没有体验过这种爱,一个女人深深的爱着她所爱的男人,而那个男人却不爱他,直至女人死的时候,那个男人才幡然醒悟,这一切,早就成了定局,等到死了的时候,才知道,他爱她,不仅可笑而且愚昧。
几日后,一切都准备妥当。
而我,也该实行我的使命,去和亲。
当晚。
“我也没什么能给你们的,唯独只希望,你们两姐妹能够出宫,找一个好人家,嫁了,我这一去,便是永远不能回来,所以我不希望你们俩跟着我受苦。”我坐在主位上,无力的靠在旁边说道。
“奴婢的命是公主您给的,此生公主便是奴婢的天,奴婢不愿离开您。”从安和从昀跪下,道。
“傻丫头,跟着我去北国那种寒天冬雪之地有什么好,我不希望拖累你们,你们走吧。”我淡然的说道。
“奴婢即使出宫了,也只剩我们两人,无依无靠,倒不如跟随公主。”从安跪下来,恳求道。
“是啊,就让奴婢跟着公主伺候公主一辈子吧。”从昀也跪了下来。
“罢了罢了,你们就跟着我吧,我也早就习惯了。”我答应道。
“谢公主。”两姐妹感激涕零道。也难为两个人了,从小就侍奉在身边,两姐妹也只长我四岁,若是出宫了,也就没有人能够陪着我了。
第二天,我便要动身去倾寒国了。
这天,我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走上车前,我抬头望了望城楼上的父王,父王,这一别,女儿这辈子便再也看不见你了,希望,您能一切安好。
这将是我最后一次站在这烈炎国的国土上了吧,这辈子或许都要断然于异国了吧。
嘴角扬起愁染的笑,这是作为一个国家的公主的宿命。毅然的转身踏上马车,害怕自己又会犹豫下来。
这一切,早已成为定局。
浩浩荡荡的和亲队伍行驶出了皇宫,走出皇城的门,这一生,或许就不能在踏进烈炎国的国土一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