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圈[银魂14]》安木木子

4、-与土方先生错开了。

　　“呐，我说，先生。我性格是不是很奇怪啊？”

　　我抿一口奶茶，慢悠悠地将眼神从路过的行人身上收回。

　　坐在对面的他出了神，陷入了与我无关的沉思。

　　“……先生。”

　　他似乎是没有听到，魂依然没有回来。

　　我鼓起腮，蹑手蹑脚地凑到他身旁，将唇贴近他的耳，轻轻地吹了口气。

　　“呼～”

　　“……啊？”

　　他恍然惊醒一般打了个激灵，满脸黑线地看着回到座位偷笑的我。

　　“嘿嘿。先生，你真是比我还任性。”

　　他无奈地撇撇嘴，点上一支烟，又灭掉了。

　　“呐，我说，如果有一天……”

　　“嗯？什么？”

　　“啊，没什么。”

　　“奇怪奇怪。先生今天很奇怪喔。啊，不会是因为来大姨妈吧？”

　　“……小姐。”

　　“啊啦，我开玩笑呢。先生应该早就过了更年期了的呢。”

　　我笑着拎起包包，跑跳几步，抢先踏入下一条街。

　　先生站起身子，慢悠悠地跟在我的后面。

　　我听得出来，他的步调有些许沉闷，是有什么心事吧。而且，一定是与我无关的心事。

　　“如果有一天……”

　　背后传来了他沉闷的低音，我不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但我知道，一定是我不想听到的话题。

　　“如果有一天，我从你的生命中消失了，你会不会找我呢，先生？”

　　我尽力地岔开话题，我害怕听到他及时收回的后半句时那种无力感，它可能会将我吞噬进另一个空间。

　　“……什么？”

　　“看吧，我就知道，先生你又没有专心听我讲话。我问，如果有一天，我从你的生命中消失了，你会不会找我。”

　　“不会。”

　　他的话没有经过任何的考虑便脱口而出，直直地穿透了我的透明灵魂、我的玻璃心。

　　我试图不改变自己前进的速度，努力控制它平衡，来掩饰我的慌乱。

　　“你不会消失的。”
　　他快步追上我，拉住我的手，把我用力拥在怀里。

　　先生的味道在一瞬间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让我毫无招架之力。

　　那是我喜欢的味道，是先生身上特有的。

　　这味道里都有什么呢？

　　我曾千百次地猜测过，却没有一次能够得出一个准确清晰的答案。

　　有烟草的味道。

　　我知道他从不在我眼前抽烟，只是一次次地点上，又灭掉。

　　有蛋黄酱的味道。

　　我没见他吃过一次，甚至都没有在我面前出现过。

　　有男人的味道。

　　有温柔的味道。

　　有坚强的味道。

　　好像，没有我的味道呢。

　　尽管如此。我就是喜欢。喜欢这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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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搓着手指靠在墙边，等待着他的再次降临。

　　上次出门的时候，是他第一次主动形式上的约我。虽说只是说好了时间和地点，但这好歹也是先生的第一次耶。

　　就像遇到了他的那天一般，人群在我眼前流动，不带任何的停留。

　　我猜测，会不会在人群中某个角落，哪个刚刚失恋的女生，抱着自己的生日蛋糕，不小心撞进了一个会在未来保护自己、宠溺自己的好好先生。

　　啊，那不就是我吗。

　　想到这里，我呵呵呵地笑了起来，没心没肺似的。

　　蓦地，我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