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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格兰芬多之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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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和伏地魔同时被他的话吓着了,斯莱特林竟然召唤过这个可怕的幽魂?那么说,难道斯莱特林跟格兰芬多的矛盾……
“萨拉查是个很聪明的人,他竟然能凭着一点点少的可怜的文献以及那些虚无缥缈的传说而发现我的存在!无论如何,当我再一次被复活石的光芒照耀,回到阳间的时候,我的心里还是充满了喜悦的。不过,于此同时,我比上次谨慎了许多。”
“我意识到,我的存在很可能再次被人所阻挠,万一伊格诺图斯让他的后代提防我呢?所以,我一被召唤出来,就急着让萨拉查帮我制造了我的猎犬——摄魂怪。那些家伙可以被我的意念所操控,在我的指引下到处吸食人类的灵魂,当然,它们所吸食的部分最终全都被我吞噬了。我和它们的这种联系即使阴阳相隔也不会断。萨拉查很高兴,他认为我帮他制造了这世界上最强的军队,他兴致勃勃地带着摄魂怪在麻瓜世界肆虐,好去试验试验摄魂怪的威力。然而有一天,所向无敌的他却被一个人打败了。”
“不错,那个人就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我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我那勇敢而又睿智的三弟——伊格诺图斯,他果然还在防范着我。即使在他死后,也没有放弃对我的抵抗。我在阴间没能找到他的灵魂,我没有想到他的灵魂根本就没有去阴间!我更想不到,他竟然制造出了对我来说比隐形衣更可怕的武器!而且还让一个法力高强的巫师拿来对付我!”
“亡者之剑,除灵剑,或者用你们更加熟悉的叫法——格兰芬多之剑。妖精制造,伊格诺图斯对它施展魔法,并且用他自己的灵魂做剑灵。真是一把完美无瑕的宝剑啊,它可以轻易地伤害原本不可能会被阳间的事物伤害的灵魂!我亲爱的弟弟啊,为什么你如此伟大的聪明才智,要全部用来对付更加伟大的我——你的亲生哥哥呢?”
“就在那个时候,那个我和萨拉查都以为即将大功告成的时候,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穿着隐形衣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这里——法力高强的巫师能够看透它,但是我看不透。伊格诺图斯制造它的目的就是为了困住灵魂,以及屏蔽活人身上的气息,从而让鬼魂无法发觉隐形衣底下的人的存在。萨拉查去了那个叫做霍格沃茨的学校,而我则留在这里通过意念来指挥摄魂怪。它们很好用,我很快就吞噬了一大堆鲜美的灵魂。然而,正当我沉浸在这美妙的享受中时,一把剑从我的背后穿膛而过,在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了千年以来从未有过的感觉——恐怖和疼痛。我能够在那把剑上感觉到伊格诺图斯的气息——他就附身在那把剑上!我慌乱地向他攻击,然而那个人却钻在隐形衣底下让我无法找到。又是一剑无声无息地向我刺来,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几乎被切成了两半,尽管我已经没有身体了。然后,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熟悉的压迫感又涌了上来,我再次被隐形衣困住了,扔回了阴间。我看到那把宝剑对着阴阳之门大力地挥下,这大门就慢慢地关闭了,在它完全闭合之前,我看到了那个卑鄙小人的脸——就是萨拉查成天挂在嘴上的他的宿敌,那个叫格兰芬多的人。”
“我并不清楚后来他们两个人又发生了什么,我能确定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我的再次失败。那个格兰芬多毫无疑问是伊格诺图斯的后人,或者最起码也跟他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也就是说,我仍然是败在了伊格诺图斯的手上,这是第二次了。只是这次,我败的并不彻底,我的杰作,摄魂怪,留在了人间。”
“而且,不会再有第三次失败了。”
“十八年前,我偶然吞噬了一个很有趣的灵魂——一个不完整的灵魂。我惊奇地发现,原来萨拉查的血脉并没有断绝,这个在阳间连名字都被人们所惧怕的人,竟然是我的子孙,而且他做了连我都不敢做的事情,七个魂器!不过不论他在阳间所做的事情有多么匪夷所思,真正令我感到惊喜的事情,是他知道复活石的下落,我又有了重见天日的希望……后来,又逐渐有几个他的灵魂碎片来到了阴间,我通过已经吞噬了的那些部分来感应他的下落,传导给他我制造的假象,让他去拿复活石。他不断的失败,他的灵魂碎片不断地来到阴间,那段时间,我甚至以为他会就这样彻底地失败。幸运的是,后来我又发现了他——这个不愿和主体融合的碎片。终于,经过我小心翼翼的授意,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在今天得到了复活石,打开了阴阳之门,现在,这世界上已经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挡我!唯一知道我的弱点的人——你们两个,将会立刻死在我的魔咒之下!今天,不会再有另一个格兰芬多出现了!”
伏地魔的表情看起来琢磨不定,像在思考些什么。哈利看到他的神态,简直觉得不可思议: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冷静?难道他面对这个他们无从下手的对手竟然如此胸有成竹吗?难道他还有什么绝招?
安提俄克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指着伏地魔,问道:“你在想什么?”
伏地魔看着他,突然轻蔑地笑了:“我在想什么?你的身体里不是说有我的灵魂吗?你感觉不到我的想法?”
安提俄克眉头一皱,他推测着伏地魔的言中之意,他的目光随着伏地魔的目光移动,他渐渐地转过身来,却什么也没看见,就好像伏地魔看见了什么他看不见的东西似的!这种想法简直可笑,除了隐形衣之外,有什么是他看不见的?除了隐形衣……
“你到底看见了什么!”他狂躁地吼着,迅速转身朝伏地魔看着的方向发射了一个魔咒,那道绿光击中了墙壁,什么也没发生,“回答我,你这白痴,你看见了什么!”
“他看见了我。”一个哈利异常熟悉的声音从安提俄克的身后响起,哈利见到那个高大的身躯突然出现在了他们眼前,哈利很欣喜地看到了他的手上拿着自己的隐形衣,以及他熟悉的笑容……
克莱斯特·斯巴达站在他们的面前,意味深长地注视着那个亡灵。
安提俄克突然变得慌张了起来,他大声问道:“你是谁!你手上怎么会有隐形衣!你……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大门开着,我是从那里走进来的。”克莱斯特说,他的神情显得异常从容,哈利生怕他还不知道安提俄克是谁,正想大声提醒他,身边的伏地魔却对他说:“你什么都用不着说,他能找到这里来,还知道拿隐形衣,就说明他早已比我们更了解事情的始末。”
“很高兴你在这种时候还能保持冷静,汤姆。我对你另眼相看了,哦!”克莱斯特说着,安提俄克突然向他发射了一个魔咒,他急忙躲了过去。
“你怎么知道他是谁?”哈利问道,安提俄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向哈利发出了一道绿光,一旁的伏地魔眼疾手快,迅速把哈利拉到了一边。
哈利刚想说声谢谢,却突然意识到这个刚刚救了自己的人正是一直以来试图杀死他的人。正在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一旁的克莱斯特突然消失了。
“我本来并不知道他是伏地魔。”克莱斯特的声音从四周响起,安提俄克慌张地循着声音朝他发射魔咒,却一个都没击中。“不过刚刚你们说的话我听得很清楚。而我知道他是汤姆·里德尔的原因——哦,你也看到了,哈利,我没什么时间详细说明!”
看来安提俄克的魔咒险些击中他。
“如你所知,安提俄克的存在并非无迹可寻。有相当多的历史文献里记载着一些奇怪的现象——特别是,对于我这样的追寻死亡圣器的人来说,很能说明一些问题。”
“即使你有隐形衣也斗不过我!我手上有老魔杖!”安提俄克越来越紧张了,他大声地喊着,哈利能感觉到他声音中透出的不安。
“我也去过戈德里克山谷,哈利,我也见过你父母和伊格诺图斯的墓碑。可能你没有发现,在伊格诺图斯的墓碑下面有一些字迹被尘埃所掩盖了。”
字迹?我父母的墓碑?难道……
“不错,就是和你父母的一样的墓志铭。”克莱斯特的声音从哈利对面响起,安提俄克惊恐地转身。
“最后一个要消灭的敌人,是死亡。”哈利灵光一闪,说出了这句话。
“完全正确。我曾经想过,死亡圣器的存在价值到底是什么?老魔杖是一根威力无穷的魔杖,但是那跟死亡有什么关系?复活石我以前没有接触过,在那之前我并不清楚它的效用。而隐形衣……一个能被人看透的隐形衣,即使它能永久隐形,又有什么用?”
“我的灵感就是从那个墓志铭来的,结合我以前看过的一些材料,我意识到死亡圣器出现的时间有先后之分。最先出现的老魔杖跟死亡没有一点关系,把它算进来只不过是为了凑数罢了。我从一些史料的记载上猜测复活石的效用,因为我早已知道复活石就是斯莱特林的那枚戒指。但是最后还是没有什么大的进展,如果不算上摄魂怪的话。”
“在我研究斯莱特林的生平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臭名昭著的摄魂怪竟然是跟他同一个时期出现的!那些吃人灵魂的摄魂怪,我能肯定它们的食粮是人们的快乐,灵魂对它们来说是别有所用。我猜测它们吞噬灵魂是为了强壮自身,可事实是,它们为在吞噬了强大的巫师的灵魂之后,自身却没有变得强大,这究竟是为什么?而斯莱特林跟格兰芬多的矛盾也很奇怪,如果你深入了解一些资料,你就会明白,关于学生的选拔只是一个表面现象。他们争吵的真正原因,竟然是为了一把剑,格兰芬多之剑!尽管这把剑是妖精制造的,有一定的价值,但是也不至于让四巨头就这样为了这个翻脸吧?”
“除此之外,我又去查了很多隐形衣的资料,后来,我还去霍格沃茨跟你认识,近距离接触隐形衣,还偷偷拿它做了一些实验——抱歉,哈利——一开始,我并不明白这个在我面前隐不了形的东西有什么用。直到后来,我在校长办公室里找到了一些邓布利多留下的资料。”
哈利明白他的意思,邓布利多曾经研究了很久隐形衣,也许他也早已得出了一些结论?
“根据我的一些实验结果还有那些资料,我和邓布利多在一个问题上达成了共识:我们都认为隐形衣的真正效用不在于在活人面前隐藏自身,而是能够让亡灵无法找到自己的存在。摄魂怪能感觉到隐形衣底下的人,是因为它们能接收到人们的思想和感情,这是隐形衣无法隐藏的。但是亡灵不同,他们只能依靠活人身上的生气来辨别。明确了这点之后,我理解了一件事,伊格诺图斯制造这个东西,是为了跟亡灵对抗!那么,谁是他的对手呢?他最后胜利了吗?”
“看到他的墓志铭,我得出的结论是:威胁依然存在。后来,我又发现了格兰芬多之剑的出现。在格兰芬多出生前,这把剑有另一个名字——亡者之剑。它的出现跟死亡圣器的出现相隔很短,如果不算误差的话,几乎可以认为它们是同时出现的。在一些史料记载中,格兰芬多之剑在与摄魂怪的对抗时曾经起过大作用。考虑到所有这些,一个更大胆的想法在我脑中成型了:格兰芬多之剑,是伊格诺图斯与妖精一起制造的对抗他的那个对手的更有力的武器。我甚至怀疑,死亡圣器的标志里,那个直线代表的根本就不是老魔杖,而是亡者之剑!伊格诺图斯在打败了那个亡灵之后,没能消灭他,所以他才留下了这些东西,好让他的后代能够在那亡灵再次出现之后能够对抗他。‘最后一个要消灭的敌人是死亡’,这句话的死亡其实不是在说什么哲理,而是指一个已经死去了的人!他把这句话作为家族的墓志铭,代代相传。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事情都被淡忘了,渐渐的,佩弗利尔这个姓氏消失了,这个秘密也随之被埋葬了起来。”
“所以,你之所以来霍格沃茨上学,就是为了接近我,来了解这些事情?”哈利问道。
“这只是一部分原因,哈利。无论如何我都得说,你是个很棒的朋友。摄魂怪来袭时,我很想保护你,但是我早就意识到了它们的出现绝不寻常,我知道它们的出现是对你有所图谋,所以我无法一直跟你站在一起。”
“在我推测摄魂怪可能会再来的时候,我就把隐形衣带在了身上。我知道控制摄魂怪的人跟那个亡灵有关系,所以我必须先藏起来隐形衣。摄魂怪大举入侵的时候,我立刻就把赫敏和罗恩击昏了,然后将他们带到了有求必应屋里藏了起来。他们那么关心你,如果知道你有事的话一定会跟来的。我跟厨房一个叫闪闪的小精灵相处的不错,当我带走罗恩他们的时候,我就让闪闪帮我拿走了格兰芬多之剑,然后去跟着你。我一安顿好了他们两个就向闪闪问了你的下落,在闪闪的指引下,我也去了禁林,找到了你们最后在的地方。但是,你和洛哈特两个人已经都不在了。我早知道魔法部的神秘事物司是阴阳之门的所在,于是我就尽力向这里赶来,只可惜,直到最后,我也没能组织他……”
“你的废话太多了!”安提俄克大声吼道,他这次完全锁定了克莱斯特的方位,一道绿光朝哈利的身侧飞驰而去,克莱斯特突然又出现了,他把隐形衣扔在一旁,然后直直地朝安提俄克飞了过去,他的右手伸向袍子里,抽出了格兰芬多之剑……
“四分五裂!”安提俄克大声喊道,克莱斯特很随意地对着那道咒语挥剑——区区一个分裂咒,怎么可能折断妖精制造的神剑?
“叮!”
克莱斯特的脸色变了,宝剑的剑身上,产生了一丝裂痕!他看着安提俄克的魔杖,猛然意识到了那是老魔杖!安提俄克似乎也注意到了这现象,他狞笑着,又一道分裂咒朝克莱斯特射来。克莱斯特降低身子,躲过了这一击,剑头却一不小心碰到了地面……
“当!”
所有人都呆住了,哈利眼看着宝剑从那个细纹处断成了两截。
“不!”克莱斯特大喊道,眼看着一丝白光从断剑中缓缓升起,一个长得跟哈利一模一样的白色人影从白光中出现……
“是你,伊格诺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