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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冷岩,是你。 ...

  •   与庄美丽在校门口分别后,纪染往补习班而去,耳朵里塞着耳塞,听着重金属音乐。身后的车铃叫嚣,纪染浑然未觉,依旧沉浸在重金属音乐世界中。
      “让一让。”脚下的踏板踩的飞快,叶绯言一边向后张望,一边冲前面嚷。
      “别让那小子跑了,一定要抓住他。”染着五颜六色头发,持着刀棍的七八个混混来势汹汹。
      纪染走的极慢,脚步轻快,像似跳跃的音符。
      “怦~”大力的撞击下,纪染摔倒在地,额头撞到了一旁的绿化带,痛,是纪染接收到的第一个讯息。手肘膝盖部均蹭破了皮,肇事自行车躺在一旁,车轮还在滚动,可想而知车速有多快,自行车的另一边男生扭曲着脸,额冒冷汗,伤的不轻。
      这个男生,纪染并不陌生,正是她的同班同学叶绯言。
      纷踏而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叶绯言拧着眉,自地上爬起来,一拐一拐的朝纪染走近,搀扶起她,两人朝小巷深处疾步而去。
      “给我搜,自行车还在这里,一定跑不远。”
      “别说话。”叶绯言紧紧捂着纪染的嘴,滚烫的呼吸喷拂着她的脸上。
      “你受伤了。”纪染望着他鲜血不断往外涌的膝盖处,低声喃喃。
      “这点小伤,要不了我的命。”叶绯言嘴巴一张一合间,尽有柠檬的味道飘散出。
      “你是不是嚼了口香糖。”纪染天外飞来一句。
      叶绯言不说话,只是拿深邃的瞳孔打量着她。
      “是柠檬的味道吧,我喜欢。”纪染笑眯着眼自言自语。
      “你不怕我吗?”叶绯言微眯起狠戾的眸。
      “我为什么要怕。”纪染不解的眨眼。
      “很好。”叶绯言勾唇,微微一笑。
      “你叫什么名字?”叶绯言突然来了兴趣,想知道这个意外撞入他眼帘的女生叫什么名字,看着她身上穿着的校服,应该是跟他是同一个学校的。
      “拜托,同学!我都坐在你前面大半年了,你居然还不认识我。”纪染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无奈的抚了抚额。她虽然长着一张大众脸,但也没有到默默无闻的地步吧。
      “是吗?”叶绯言逸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你走吧。”叶绯言松开手,退开一些身子。
      “可是你的伤。”纪染拧着眉。
      “这是我的事。”叶绯言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伤了纪染的好心。
      “要死要活是你家的事,就当我多管闲事。”纪染涨红着脸气冲冲道,推开他,迈步离去。
      “什么人吗?”一路上纪染气恼不已,她从没见过像叶绯言那么没礼貌的人,无怪乎,人人都对他避之唯恐。
      算了,就当她好心一回,被当成驴肝肺。
      自那之后,纪染以为两人再不会有瓜葛,却发生了一件令她对他印象大大改观的事情,从而使她一步一步走进他所建造的万丈深渊,甘愿沉沦,不可自拔。
      难得星期天,却下起了滂沱大雨,纪染讨厌下雨天,心情也跟着欠佳。本不想出门,好友的一通电话,迫使她不得不出门。
      路上行人匆匆,纪染撑着一把粉红色的伞,穿梭在人海中。她今天穿了一袭白色连衣裙,她已经尽量把步子放慢,走的稳妥,却仍不能幸免被溅起的水花染污了裙摆。
      这个年纪的女生谁不爱美,就算纪染长着一张并不出众的脸,但是她也是爱美的,一步三回头,看着裙摆下方零星污点,纪染摇头直叹气。
      突然她听到了一声细小微弱类似动物的呜咽声,她寻着声音望过去,发现一只被丢弃的小猫,瑟瑟发抖的卷缩在垃圾桶旁呜咽哀嚎。经过的行人只是匆匆看了一眼,而后选择视而不见,冷漠的离开。
      纪染看在眼中,嘴角轻扬起讽笑,嘲笑世人的冷血。她正想上前,一个比她更快的身影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包裹住瑟瑟发抖的小猫,给它一份温暖。那个人就是叶绯言,那真心绽放的笑容,像是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定格在她眼中。
      他没有发现她,而她从此便记住了他。
      回忆是美好的,而现实是痛苦的。睁开双眼,一切还是如初,她的心事,还是只能一个人独饮品尝。
      有时候,纪染曾想,如果在那个敢爱敢恨的年纪,勇敢一次会怎样?结局会不会是她现在已经很幸福的跟叶绯言在一起了呢?哪怕只是短暂的拥有也好,也不会像现在,徒剩遗憾。
      你最近还好吗/是不是也在思念裏挣扎/你说会记得我/还记得吗/你最近还好吗/忙碌吗累吗心还会痛吗/如果真不得已忘了我/快向快乐出发
      当初不经意路过一家音像店,听到了这首SHE的‘你最近还好吗’,一下子便喜欢上了这首歌,下载了下来,调成了来电铃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首铃声一直没换,不腻反而越发的喜欢。就像她对待感情一样,喜欢一个人就是一辈子。她没想过忘记,只想过无力再爱时。
      “喂!欣雨啊!你这丫头在外面玩够了,舍得回来啦。”纪染嘴角上扬,调侃。
      “在不回来,我家老娘就要把我给剁了。”庄欣雨在电话另一头,做了一个刎颈的动作。
      “你娘哪舍得啊,疼还来不及呢。”纪染笑笑。
      “在她眼里我才不是宝贝呢?她巴不得早点把我踢出去,省的看见心烦。”庄欣雨咕哝。
      “天下父母哪有不希望自己儿女好的,你也该体谅体谅你母亲。”纪染还是微笑。
      “若是你亲身体验过我妈那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本事,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庄欣雨撅嘴抱怨。
      “你妈没你形容的那么可怕,她只是关心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我盼也盼不到。”纪染语气低哑,她想起自己早逝的母亲,她没给自己留下过多的爱,只留下一张张冰冷泛黄的照片以及那些白纸黑字。在纪染的印象里,母亲是一个姿色妖娆的文艺女青年,她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她所热爱的文学事业,可是现实并没有给她太多的回报,最后母亲郁郁而终。
      “染染!你别难过,若你需要,我的妈就是你的妈。”庄欣雨启唇安慰。
      “欣雨,我从来没跟你客气过,我也一直把你的妈当成我自己的妈,而伯母也从来没亏待过我,一视同仁对待咱俩,所以,我心安理得的接受。在我的眼里,伯母是世界上最好的母亲,所以你该多体谅体谅她。”纪染苦口婆心相劝。
      “我知道她好,只是你不知道,她居然私自帮我决定相亲对象,还拿母女关系来威胁我,若我不去相亲,就要跟我断绝关系,你说让不让人气愤。”庄欣雨鼓着腮帮,气呼呼道。
      “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什么学历?什么职业?长的怎么样?”纪染抛出一连串问题。
      “纪染,现在这个是重点吗?”每当庄欣雨连名带姓唤纪染,就表示她以频临捉狂。
      “喂!庄欣雨,我那是关心你,你那是什么态度。”纪染不满的咕哝。
      “关心我,好啊,那就陪我去相亲吧。你不是说我们是姐妹吗,姐妹就该两肋插刀。”庄欣雨恨恨的说。
      “我去好像不太好吧,这么大颗电灯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纪染推脱。
      “你不去,就是不把我当姐妹,是要继续做姐妹,还是陌路人,你自己选一个。”庄欣雨咬着牙,下达了一个狠令。
      “庄欣雨,你明知我的死穴,却还一戳在戳,算你狠。”纪染哆嗦着唇,气恼道。
      “姐妹是拿来干嘛的,就是拿来利用的。”庄欣雨笑嘻嘻道。
      纪染没想过,庄欣雨的相亲对象居然会是冷岩,她更没想到会在那里碰见安澈。
      楼上楼,一家高档饭店,装潢金碧,十分华丽。纪染跟随着服务员拾级而上,来到一处包厢内。庄欣雨因为一通神秘电话,急急出了门,千交代万交代她务必得替她赴约,所以约会这一事就落在了她的头上。纪染静坐着,手心直冒汗,毕竟是第一次相亲,难免有些紧张。
      等了一会,包厢门被推开,纪染头垂的低低的,脸蛋红扑扑的,不敢直视来人,依稀可看见一双亮晃晃的皮鞋。皮鞋的主人慢慢移动,而后来到她的跟前站定,纪染此刻的心跳绝对够得上失速,在不抬眼,就显得自己不礼貌了。纪染慢慢抬起眼,当眼帘映入那张冷酷俊逸的脸庞,纪染愣住了,她没想到庄欣雨的相亲对象居然会是冷岩。
      冷岩处惊不变的拉开座位,在纪染的对面坐下。
      “想吃什么?点。”冷岩还是那惜字如金的惯常态度。
      “冷岩,其实我是代替庄欣雨来的。”纪染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让人误会总不好。
      “我知道。”冷岩轻应。
      纪染对于他这种波澜不起的态度,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应才好。张着的嘴巴,闷闷合上。
      “这里的西湖醋鱼,东坡肉,龙井虾仁不错。”冷岩墨黑的眉微微上挑着,看着纪染。
      “你…”纪染很是惊讶,这几道菜都是她爱吃的。
      看着纪染吃惊的模样,冷岩冰冷的俊颜浅浅漾开笑。
      “这里的玉米汁很地道,来一份吧。”直到这时纪染才发现,冷岩的语气异常温柔。
      “冷岩,你不用特意照顾我的口味的,我什么都吃,不挑食的。”纪染讪讪道。
      “是吗?我记得你好像不太喜欢吃红萝卜,还有很讨厌葱。”冷岩的惊人之语,又再一次吓坏了纪染。
      “你怎么知道的。”纪染激动的站起,脸上是挂不住的囧色。
      “纪染,你难道不知道…”冷岩想说你难道不知道我一直喜欢着你吗?可是怕吓坏了纪染,到嘴的话又咽回,他打算循序渐进来。
      “不知道什么?”纪染打着问号问。
      “没什么?”冷岩四两拨千斤。
      纪染觉得他怪怪的,哪里怪又说不上来,只好闷声不语。
      吃饭席间,两人还算相处愉快,偶尔会聊上几句,更多的则是沉默着吃饭,纪染也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她乐得清静。
      “纪染,下次还能在见面吗?”冷岩直勾勾的盯着纪染。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冷岩,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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