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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第一章  ...
            
                 
                
                    - 
                          1
 
 每天的清晨,醒来的我都会亲吻我床头柜上的照片,那个人是我好爱好爱的男子,曾经深深相爱的恋人,如今,“思念”却成了我爱你唯一的方式,亲爱的,你还记得吗?你抵着我的额头说“我们要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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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OSHE通学社,一个大学生论坛。偶然进入了那里的真情版块,觉得很喜欢,于是,那里便成了我的精神家园,我常常会用一些忧伤的文字述说着我那颗孤寂的灵魂。而陈炎,他就象神一般从天而降,把我卷进那场避之不及的爱怜里。
 
 蝴蝶翩翩,舞入红尘笑人烟
 
 红烛泪,鸳鸯帐内无鸳鸯
 
 ~~~~~~~~~~~~~
 
 突然有兴致,写了几个上联,挂在“真情”。5分钟后,竟然有人回帖。我挑眉,查了一下他的资料,ID是“爱你是个错误”真名是“陈炎”。头像上的他有双深邃的眼睛,用漂亮来形容决不过分!咖啡色的针织衫宽宽的包裹着他,在他的左耳上,有一粒耳钉。一个酷酷的,拽拽的男生!我的心突然“咯噔”一下,有一丝害怕。却不明白着感觉从何而来。
 
 加了他的□□,他的开场白就是“你是个有故事的女孩”。
 
 哼,乱有个性!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不是吗?”跟我玩特殊,少来。
 
 “呵呵,一直注意你,你不快乐。给人的感觉,曾经受过很深的伤害。”哈,他还真一针见血。
 
 “何已见得?”
 
 “感觉!”
 
 “哦?你那么自信?”哼,自大狂。
 
 “小姐,你一直这样跟人交流吗?”
 
 “什么?”我不解。
 
 “你一直在问我问题。”
 
 “对不起,习惯了。”
 
 “哦,我还以为你是带刺的呢!”对方发过来一个“好害怕”的表情。
 
 “什么?”我又不是刺猬。
 
 “你和我说‘对不起’。”
 
 “你受宠若惊了?”
 
 “那到没有。不过,受伤的人都带刺,带刺的人,拒绝SORRY。”
 
 呵呵,看来这男孩是有点个性。
 
 “那么你呢?”我继续问着问题。
 
 “我和你是同类。”对方回答的似乎很理所应当。
 
 “哦?”有意思。
 
 “‘俞匀’这个ID是你真名?你那么坦诚啊!”
 
 “无可奉告!”问那么多干吗!
 
 “抱歉,我似乎问的太多。”
 
 “没关系,俞匀没那么小气。只是暂时不想告诉你!”
 
 “呵呵,还喜欢自称!真是个够特别的姑娘。抱歉!我要下了,明天还要上课。”
 
 “哦!原来还是学生。”搞半天,我在和一小弟弟聊天,他不会未成年吧?晕晕!
 
 “你不是?”
 
 “刚毕业。”
 
 我们互道晚安,惊觉自己竟然跟他说了这么多话。
 
 “爱你是个错误”?他为什么要取这个ID呢?他,爱错谁了?
 
 2
 
 师兄出差回来,约我吃饭,说有礼物送我。
 
 师兄是表哥从小就是很铁的哥们,也是和表哥一起看着俞匀长大的。俞匀的事情,他都知道的,所以他和表哥一样,很宠我。师兄有一个取的很投巧的名字,叫宫梓。人长的高高瘦瘦的,戴着黑框眼镜,身上一股儒雅味道,看似谦谦君子,但是他做的事情往往会让很多人大吃一惊。师兄现于一家广告公司做策划,听说他公司的莺莺燕燕们对是表哥的爱慕之心是公司的一大奇观,他每天都会收到情书。
 
 情书,都什么时代了啊。
 
 之所以叫他师兄,是因为从小都和这位美术天才学画画。他说我我算是他徒弟。表哥不依了,“我妹是你徒弟,那你不成我长辈了?”于是商量,以师兄称之。
 
 “来,我亲爱的小师妹,亲一下!”看到我,师兄露出那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吃我豆腐。
 
 “神经,你带什么礼物给匀匀了?”我白了他一眼,不吃他那一套。
 
 “心痛,我匆匆的赶回来看你,就是为了听你骂我的吗?”师兄装做很受伤的样子,捂着胸口。
 
 “我最最最亲爱的师兄,我一直很想你,想你想得我夜夜难眠。”我学着他的口气,和他打哈哈。天!要显示他的魅力,周围一大堆女生等着他,用不着和我玩吧。
 
 “恩,这才乖嘛!”师兄一如既往的轻轻搂过我,戴着黑边眼睛的的脸上,洋溢着太阳的光芒。
 
 恩,希望这次师兄给我的礼物不要那么特别。
 
 每次他出差回来,都会带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我。什么树叶啊,水啊,空瓶啊,泥土啊,水啊。
 
 “师兄,你把匀匀家当垃圾回收站?”我头大。
 
 “恩,匀匀不是说没去过南昌吗,师兄现在给你把南昌带回家啊。”某人似乎很无辜。
 
 “什么啊?”这些东西和南昌有关系吗?
 
 “师兄找这些东西很辛苦的”,很委屈的口气,“我找了好久,才把南昌最美丽的树叶,最美丽的石头,最美丽的空气,最美丽的水给匀匀带回家的,匀匀怎么就不喜欢呢?”
 
 啊?我!
 
 空气也可以美丽?什么形容?
 
 有这些东西,匀匀就像在南昌一样了。”
 
 哎!服了他了。
 
 一只粉红的小猪抱枕睁着它又黑又大的眼睛看着我,它的身下,还有一套红色的娃娃睡衣,一双红色的拖鞋。
 
 “为什么要买这些?”抱枕?睡衣?拖鞋?搞什么啊?
 
 “你不是很喜欢这种动物吗?”又开始摆无辜表情。
 
 “那睡衣呢?”不诚实的孩子!
 
 “偶尔看见,想你穿了一定很可爱,就买了啊!”
 
 “红色的,你有没有搞错,美术家。”我无奈,他明明知道我不喜欢鲜艳的颜色,还买!
 
 “睡觉的时候穿色彩鲜艳的衣服可以让人永远都有好心情!”
 
 哪来的歪理?
 
 “匀匀没有不开心,匀匀很好啊!”我故意很俏皮的笑,师兄今天怎么了?好怪。
 
 “是吗?那最好了!”师兄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表情从没有过的认真。看的我很不自在。
 
 “咳咳,师兄,匀匀饿了。”我赶紧转移话题,撒着娇,向他讨吃的。
 
 “好了,小谗猫。今天想吃什么?”
 
 “我要吃‘怪味楼’的海鲜。”
 
 “啊!又吃这个?你这么爱吃海鲜啊?”
 
 “怎么?不愿意啊?心疼钱了?”
 
 “心疼你个鬼。”师兄给了我一个暴栗。
 
 ~~~~~~~~~~~
 
 师兄的话,让我有些不安。不知道为何原因,一向玩世不恭的他突然正经起来。
 
 如果现在让我做选择,那么我宁愿让自己不知道,或许这样,师兄就不会受到伤害!可是逃避不是俞匀做人的原则。父母的离异,身体的巨变,已经让我看透人世沧桑,那么,我还有什么不敢面对,不敢承受的呢?
 
 只是师兄,他~~~~~
 
 3
 
 很巧,上网又碰见了“爱你是个错误”他发了个表情向我打招呼。
 
 “你经常上网吗?真情好象你是斑竹。”
 
 “这个社会,有着太多的无奈和压力,所以到真情‘真情’一下。”
 
 “网络可都是虚幻的哦!”他就不怕真情反被无情伤?
 
 “我相信网络也可以很真实!”
 
 呵呵,真是个纯真的孩子!
 
 “我们来对对子吧!”我的文瘾又犯了。
 
 “好啊!上次你出我对,这次我出你对。”
 
 “行。”
 
 半个小时后,我认输了,他的对子出的千奇百怪,什么方面的都有,让我应接不暇。
 
 “哈哈,你输了。”
 
 “是的,俞匀认输!”
 
 “就这样?”
 
 “那你想怎么样?”这人也太~~~~~~
 
 “叫哥哥!”
 
 “凭什么?”自大!
 
 “因为你输了。”
 
 “凭什么输了就得叫你哥哥?”
 
 “不凭什么。”
 
 “你有很多妹妹吗?”咦?我为什么要问这个?
 
 “不多,十几个吧。”
 
 晕~~~~十几个还不多?我的天!又一个宫梓。
 
 “妹妹多的男人通常都不是什么好男人!”我很不屑。
 
 ~~~~~~~
 
 “你睡着了?”不是吧!怎么不说话了?是我说错话了吗?
 
 “我不是好男人!”
 
 “啊!?”看来我真的说错话了!
 
 “我真的不是好男人!你说的很对!”
 
 不曾想他会那么认真的回答那个问题,我愣在那里,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
 
 “我下了,明天还要上课。”
 
 “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向他道歉,可是话就那样从我的嘴巴里出来了。
 
 “为什么要道歉?你又没说错什么。”
 
 “我~~~~~~~~”
 
 “晚安!”他又发过来一个表情图,一只可爱的小兔子在打呼噜。
 
 “晚安!”
 
 下了□□,我在真情里乱逛,读到他的好多帖子,快乐的,哀愁的,成熟的,幼稚的。我很想问问他,他到底爱错了谁,为什么爱错了?爱情,又是什么呢?是否,它带给人的痛楚会远远大于甜蜜?
 
 如果我是一个理智的人,那么或许今天的结局就不是如此,可能我们连开始都没有。可惜,有些事情是天注定的。那么遇见陈炎,应该就是我的劫数。
 
 有句话叫“在劫难逃”。
 
 4
 
 “丫头”表哥站在树阴下,微笑的看着我。
 
 “哥哥,怎么有空来看匀匀?”我很奇怪。表哥自从成了骨科主治大夫,除了每月给我一些钙片、维C之外,就及少有机会和我玩了。
 
 “匀匀丫头,哥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表哥一脸认真。
 
 “什么事?”怎么最近表哥和师兄都怪怪的,他们可都是嬉皮笑脸的主。
 
 “哥哥想告诉你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这件事憋在哥哥心里好多年了,也憋在某人心里好多年了,今天是时候要让你知道了,因为你已经长大了。”
 
 ???我一脸糨糊,眼睛瞪得可以和鸡蛋媲美。
 
 “其实匀匀一直很幸福,不仅被妈妈爱着,哥哥爱着,师兄也很爱很爱对不对?”
 
 “啊?!”
 
 “咳咳,匀匀丫头,你怎么那么笨啊?”表哥给了我一个蛋白。
 
 “哥哥,你有话直说,有屁直放!”我快晕了,表哥他,到底想说什么?
 
 “丫头,怎么那么粗鲁?”又给了我一个蛋白。
 
 “哥~~~~~”痛苦,他什么时候变唐僧了。
 
 “你师兄喜欢你!”
 
 “就这样?”我狂晕,哥哥今天是不是发烧啊?我摸了摸他的额头。
 
 “不是~~~~~~~~~~~他是~~~~~~~~~唉!”
 
 “哥,你要没事匀匀就走了,没工夫和你饶舌根。”我还了他一个白眼,神经病!哥哥一准是发烧了!
 
 师兄喜欢我,我从小就知道拉,我也喜欢他的嘛!像喜欢表哥一样的喜欢啊。
 
 “你听着,你哥说的是我---宫梓,不可救药的,疯狂的爱上了一个女孩。那个笨女孩的名字是‘俞匀’你明白了吗?”师兄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抓着我的胳膊,声音大的差点震聋了我的耳朵。
 
 “师兄”,我愣住了,也吓傻了,怎么突然变成这样?师兄是很好,很疼我,可我在我心里,我一直把他当哥哥,如今他那么信誓旦旦说爱我,我,我,我怎么接受得了。
 
 “师兄一直都是爱你的,你明白吗?”师兄很激动,抓得我好痛。
 
 “师兄,我~~~~~~~我~~~我不知道怎么办?你给我一点时间,让匀匀好好想想。”我挣扎着离开他的遏制。
 
 “好,我给你时间,师兄等了你六年了,不在乎多等一两天。”师兄看着我,满目深情。
 
 爱情是什么?
 
 这个问题恐怕世人都无法说清。而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也会遇上这个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问题。
 
 在我的内心深处,是非常不信任爱情的。
 
 思绪有点恍惚,好像又回到了六年前那个让我刻骨铭心的夜晚。
 
 ~~~~~~
 
 “呜呜~~~~~,爸爸你怎么可以打妈妈?你不可以打妈妈。”
 
 我哭着扑向被爸爸打得嘴角流血,伤心欲绝的妈妈。
 
 “去,小孩子懂什么?”爸爸像发疯的野兽,一把领起我,丢向一旁。
 
 好痛。额头上有浓稠的液体流下。
 
 “匀匀,你有没有怎样?”妈妈爬向我,察看我的伤。
 
 “妈妈,痛,匀匀痛啊。爸爸为什么要打你?”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别的家庭都是和和美美,幸福快乐的;而我的家,却充满着恶骂,暴力。那个让我称之为父亲的男人,不是喝酒,赌博,就是打妈妈和我,我不要再这样下去,我不要。
 
 “匀匀,妈妈已经受够了,我们走,我们不要呆在这个地方。”
 
 “走?去哪里?”
 
 “去哪里都比在这里强,匀匀和妈妈一起走,好不好?”
 
 “滚,全都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爸爸已经彻底的疯狂了。
 
 爸爸,我好恨你,好恨你,你为什么要如此对待妈妈,对待一个为你生儿育女的女人?即使,你已经不爱她了,但是,她毕竟是你的妻子。
 
 这么多年未见,爸爸,你好吗?
 
 耳边又响起妈妈的痛彻心扉的话语。
 
 “匀匀,你记着,这个世界上最不可信的就是男人。”
 
 “他们会欺骗你,会花言巧语,会把你打入地狱。”
 
 ~~~~~~~~
 
 师兄,你知道吗?在匀匀的生命里你是那么那么的重要。如果有一天,你也会像爸爸对妈妈一样对待我,匀匀怎么能够承受得了?怎么能够?
 
 师兄,不要爱匀匀,匀匀不值得你爱,匀匀根本就不懂爱情。
 
 想得太多,有点累,放一首音乐,泡一壶茶,闭目养神。
 
 东来东往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忧伤。
 
 一个人在这个夜里
 
 孤单得难以入睡
 
 真的想找个人来陪
 
 不愿意一个人喝醉
 
 醉了以后就会流泪
 
 数着你给的伤悲
 
 为什么你总让我憔悴
 
 别说我的眼泪你无所谓
 
 看我流泪你头也不回
 
 哭过了累过了心变成灰
 
 我想要的美你还不想给
 
 伤了的我的心怎去面对
 
 爱给了你我不后悔
 
 只希望你给我一次机会
 
 让我去追  让我去飞
 
 毕竟爱过的心需要安慰
 
 需要你安慰!
 
 师兄,现在的你是否也难以入眠?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把我吓了一跳,屏幕显示豆豆来电。
 
 “豆豆。”
 
 “呜~~~~,匀匀姐姐~~~~~~”豆豆在哭。
 
 “豆豆,你怎么哭了?出了什么事?”
 
 “无序,无序他~~~~”豆豆越哭越伤心。
 
 “无序他怎么了?”我一惊?
 
 “他走了,无序要走了。”
 
 “走了?”什么意思?
 
 “匀匀姐姐,无序要去澳洲了,那么远,我舍不得他。”
 
 哦!是了,无序曾经和我说过他要去澳洲学油画的事,我原本以为这孩子只是随便说说的,怎么这就真的要去了呢?那豆豆怎么办?他们的爱情才刚刚萌芽。无序这一去,何时是归期?
 
 “什么时候的航班?”
 
 “后天早上7点。”
 
 ~~~~~~~
 
 上海虹桥机场。
 
 “匀匀姐,我走了,帮我好好照顾豆豆。再见!”无序的眼睛里明明写着不舍不得,却走的那么坚强,那么义无返顾。
 
 这个才十八岁的男孩子,双肩还是稚嫩的,却那么勇敢的跨出国门,去异国他乡追求自己的梦想。
 
 “无序,要加油哦!”
 
 “无序,我会想你的,你要给我电话,发EMAIL,记住,在中国的南通,有一个叫豆豆的女孩,永远等着你回来。”豆豆的眼泪已经止不住了。
 
 哎!
 
 “豆豆,你还好吧?”我有点担心。
 
 “匀匀姐姐,我真没用,明明知道我不应该在无序面前哭,不能让他担心,可是,我就是忍不住。”
 
 我知道豆豆,匀匀姐姐明白的。
 
 “姐姐,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匀匀姐姐能做到的,一定帮你。”
 
 “最近爸爸妈妈不在家,无序又走了,姐姐能不能住过来陪我?”
 
 “好啊!”其实我也想找个地方好好冷静一下。
 
 TOSHE上有个“鬼眼亮”的给我留言,“很好!你是他六年来地第一次说不错的女生!”
 
 “哦?我十分应该感到很荣幸?”我回了过去。这什么跟什么啊?鬼眼亮是谁?那个他又是谁?晕死!是不是那个叫鬼什么的认错人了。
 
 “我是阿亮,老陈的死党。”□□上突然冒出一句话。
 
 阿亮?老陈?这什么和什么啊?
 
 “哎!怎么还是个没大脑的。”
 
 “去死!”欠扁,敢说我没大脑,不想活了。
 
 “呵呵,脾气还蛮大的嘛!跟你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阿亮,是老陈,也就是‘爱你是个错误’的死党。你现在明白了吗?”
 
 “哦。”搞了半天,原来如此。
 
 “你找俞匀有事?”
 
 “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说!”还真不客气,真有事呢。
 
 “老陈曾经在感情上受过很重的创伤,你能不能帮他走出来?”
 
 “俞匀不是上帝。”不是吧!我和那个陈炎才说过几次话,就有人把这么伟大的任务交给我?那谁来拯救我?
 
 “我知道你能行,拜托了!”
 
 “你凭什么认为我能救他?”
 
 “感觉。”
 
 哼!他们两还真是兄弟。
 
 “你在校期间选修心理的吧?”
 
 “你怎么知道?”晕,我没告诉他吧!
 
 “呵呵,我阿亮没有不知道的事。”
 
 “你查我?”我冒火,来阴的。
 
 “别生气,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希望你能帮他走出来,他再这样下去,要疯了!”
 
 “他怎么了?”他?他,和我说话的时候似乎,很正常啊。
 
 ~~~~~~~~~~~~~~~~~~~~
 
 那个遇见鬼眼亮的下午,我终于明白“爱你是个错误”这个名字的由来。
 
 陈炎上初中报道的那一天,遇见了同班同学皆同桌,也是他一见钟情的女孩白莎,那个时候的陈炎并不懂怎么去表达他的爱,他只是把自己认为最好的全部给白莎。可是有的时候,自己认为好的,别人却并不领情。陈炎的爱太紧了,没有空间留给白莎。渐渐的白莎开始接受不了,再加上写小纸条给陈炎的女生太多,对陈炎表白的人太多,白莎开始觉得陈炎是一个不可靠的人。于是白莎以学习为理由和陈炎提出了分手。而陈炎却只是单纯的相信了白莎。这个一直是学校引以为傲的高才生,情商却低的几乎为零。他对白莎说,他愿意等她,等到他们都大学毕业的时候,他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白莎想这漫长的七、八年时间,也许会发生很多事情;也会冲淡很多事情。于是白莎答应了陈炎的要求。却不知,一方是信誓旦旦,一方却仅仅只是缓兵之计。
 
 漫长的中学生涯过去了,当陈炎和白莎都进入大学殿堂的时候,白莎却告诉他,其实她在高中的时候就已经有男朋友了。只是在高中时,陈炎和白莎已经不在一个班了,白莎的恋情又比较隐蔽,而且现在白莎和他的男朋友在一个大学里面,朝夕相处。
 
 陈炎在知道真相的那一瞬间崩溃了。他心中完美无暇的爱情刺裸裸地在他面前完全瓦解。于是他开始变得颓废,变的冷酷,他说他再也不要相信爱情,他说他爱错了人!
 
 哎!典型的早恋,中学时代的悲剧!
 
 “不好意思,俞匀真的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去救他。”这个鬼眼亮,他能查出来我在校选修心理,那为什么没查出来我的心理学学的很烂?
 
 “你能行的。老陈说的没错,你的确是一个特别的女孩。不同于他的那些白痴MM”。
 
 切!灌我糖水!不吃这套!不过~~~~~
 
 “俞匀没那么好!但是我答应你试试。”算了,就算给自己一个病案吧。学校毕业后都没接触过病案,把学的东东都还给老师了。
 
 听完陈炎的故事,我心里酸酸的,涩涩的,有一种晶莹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来,我竟然哭了,为了他的故事!我曾经发过誓,我不会再轻易掉眼泪,如今却为了一个稍微感人点的爱情故事就这个样子,太没出息了。
 
 “喂?你还在吗?”
 
 “我不是‘喂’,我叫俞匀。”叫人帮忙还“喂”真的很欠扁。
 
 “哦!呵呵,不好意思,还有一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
 
 “什么?”他要求也太多了吧?
 
 “千万别和老陈说我和你聊过,不然我死定了。”
 
 “哦!我理解。”这种友谊,我羡慕都来不及,又怎么会破坏。
 
 “多谢,我下了。”
 
 “等一下。”
 
 “恩?”
 
 “他有很多MM吗?”咦?!我为什么要问这个?
 
 “哦!都是一些老陈的仰慕者,缠的老陈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叫她们MM!”
 
 是吗?他就是这样认MM的?不是对对子对出来的吧!MM那么多,魅力够大的。
 
 “ 呵呵,老陈这个人很痴情的,眼光也很独特,那些庸脂俗粉不入他眼。你放心!”
 
 “这个我又何尝不知道呢?白莎的六年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我放心?我放哪个鬼门子心啊?那个鬼眼亮说话怎么也莫名其妙,最近怎么大家都莫名其妙。
 
 不敢相信爱情的我,却因为在那个下午,为了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男孩又伤心又流泪,而且被他对白莎的痴情深深感动了。若有一个人也这样对我,人生又何求?脑子里又浮出了师兄的身影。师兄,师兄,匀匀应该答应你,和你在一起的,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