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King's Man》孤单的懒羊羊

12、Farewell

　　远隔重洋的dean过得并不好，国王的病越来越重，最近一段时间，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世界上最尖端的药物，也只能勉强维持国王残存的气息。医生们徒劳的讨论接下来的治疗方案，其它人则徒劳的等待奇迹出现。
　　理智告诉dean，永远分离的时刻慢慢临近，也许死神此刻正站在父亲床边，准备扬起无情的镰刀；情感上却很难接受父亲会永远离去，他总抱着一丝希望，也许某个早晨，父亲会像从前一样，精神百倍的站起来，用那双曾撑起整个天空的大手，拍拍自己的肩膀。
　　父亲在dean心里，一直那么高大而伟岸，什么样的困难父亲都能轻易化解，残酷的一战也没能压倒他，父亲带领国家抵抗着，战斗着，不让他们的国家被蚕食，他没有过一丝一毫的畏惧，因为父亲的保护，这个地方才叫做家，父亲是最坚强的避风港，可以包容自己的脆弱和失败。
　　几个月以来，dean看着父亲一点点衰弱、憔悴，被疾病折磨的骨瘦形销，他为了挣扎站起来而摔倒，他愤怒的推开自己喂到嘴边的食物，抖抖索索的用汤匙把一点点汤送进嘴里，dean没有阻止，那是父亲最后残存的荣耀和尊严。
　　Dead说出来如此简单，而真正面对时却如此困难，曲终人散时留下的全是不舍，眼睁睁看着至亲之人的生命力，如蚕丝般被逐渐抽离，却毫无办法挽留，这种痛楚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
　　似乎是新年的烟花吵醒了父亲，他慢慢睁开眼睛，无力的拉住dean的手，这个场景唤起了dean痛苦的回忆，当年母亲离开时，他也见过这样枯槁的手。
　　老国王慢慢的说：“dean什么时候了”。
　　dean紧紧握着老国王青筋凸出的手：“父亲新年了”。
　　“小子你还没祝贺我呢，这是我最后一次收到新年祝福了”。
　　“新年快乐，父亲你会好的”，dean的鼻子酸酸的，他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
　　“傻小子别伤心，我要去见mary了，我让她等的太久了”。
　　父亲说到了母亲，dean心中浮现出一幅图画，父亲和母亲年轻美丽，他们像从前一样牵着彼此的手，对他们来说那就是天堂。
　　“Dean你一直是个听话的孩子，我知道你过得并不幸福，原谅我在兄弟中选择了你，牺牲了你的快乐”。
　　“父亲。。。”
　　国王的眼睛凝视着dean，散发出一丝坚韧，“我把国家交给你，答应我看好它，dean”
　　Dean颤抖着点头，“。。。。。我会的”。
　　老国王安心的微笑，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还有照顾好自己和Gabriel，原谅我，孩子”，老国王缓缓闭上眼睛。
　　Dean紧握父亲的手，贴在自己的额头，感受那份一息尚存的生命，他浑身都在颤抖，泪水在眼圈里打转，今晚也许就是诀别。
　　那晚之后，老国王没有再清醒，生命在昏迷中弥留了几天后，安静去世了。举国哀伤，新年伊始，dean的国家就笼罩在失去国王的悲痛中。
　　当Castiel从广播中听到国王去世的消息时，手中的杯子滑落到了地上，他在原地呆呆的站了好久，他开始慌忙的捡地上的碎玻璃碴，手被割破鲜血流出，却感受不到疼痛，他的心被噩耗搅乱了。
　　“cass你干什么呢！”lucy跑过来，把蹲在的castiel拉起来，“你疯了吗？”她把castiel拽到水池前，冲洗手上的玻璃渣和血液。
　　凉水的刺激让castiel回过神来，抱住和只比自己矮一点的lucy：“我要回去，我要回到他身边”。
　　lucy被吓了一跳，castiel似乎很伤心，她轻轻拍着castiel后背，“好好，你要去哪都行，可是你的手指还在冒血呢”。
　　Lucy帮castiel包扎好了伤口，他的好几个手指都上缠了纱布，看着坐在对面的castiel说：“cass你刚才可真吓人”。
　　“I’m so sorry lucy，为我刚才的行为”。
　　“我是真被你吓到了，你不想要手指了吗？
　　castiel歉意的低头说：“抱歉我吓到你了”。
　　那天Michael家的晚饭气氛十分凝重，castiel低着头，受伤的手指歪歪扭扭的夹着钗子，胡乱搅和着盘子里的意面，Michael和lucy不安的对视，都不知道怎么挑开话题。Michael嗖了嗖嗓子：“cass。。。。。”
　　castiel立刻打断哥哥的话头：“Michael，我明早去买票，我必须回去了”。
　　“cass你能不能这么急着走，为什么你要突然走？”。
　　“I’m sorry，Michael我有自己的原因”，castiel不想说，只会让哥哥更担心。
　　接下来又是长久的沉默。。。。。。
　　第二天一早castiel就去镇上买了返程的船票，日子是后天。castiel回去后就开始收拾行李，恨不得立刻飞到dean身边，Dean的父亲走了，留着泪撕心裂肺离别的画面，一遍遍在脑海中重复。暮然，castiel才发现，那是小时候埋葬父母时的记忆，dean现在一定在经历这种痛，那种害怕和无助他怎么会不明白？他要赶回去，回到dean身边，就算不能相见，就算dean根本看不到自己，也要回到离dean最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