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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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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暗自纳闷时,头顶灯光忽然一暗,所有活动骤然停止,大门也徐徐拉上。就在所有人都议论纷纷不知道发生什麽事时,司仪台上灯光一亮,身著著华服的男司仪一脸神秘地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
“大家稍安勿躁,下面,本次船会将进入最令人期待的游戏环节──众里寻他。”说到这里,男司仪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右手朝下面轻轻一挥,手持托盘的兔女郎鱼贯而出,托盘上没有别的,只是一张精致的面具和一杯酒。就在众人陷入云雾之中时,台下有几位看上去像是熟客的人已经会意地鼓起掌来。
“现在我宣布游戏规则:先请大家拿起面具,戴在脸上,开始今晚的第一个任务:寻找伴侣。寻找期间不能交谈,不能暗示,更不能揭开面具,灯光亮起之前必须找到各自的伴侣,再同饮一杯酒表示愿意共度今夜,至於你想不想找回原来的伴侣,能不能找到新鲜的伴侣,就看诸位的本事了。当然……男女不限。”
话才落音,台下顿时起了一阵哄笑声,方严明显地感觉得到人群中肾上腺素值的飙升,男司仪的这番显然已经让整个会所进入了午夜来临前的最高潮。
“但是,”清了清喉咙,男司仪卖了个关子,故意停住,狡黠的目光往显然已经被吸引住的众人身上一扫,不紧不慢地开口,”如果在灯光亮起之前还没有找到伴侣的,将会被施以惩罚。以上是游戏规则,从现在开始,会场将禁止任何人出入。OK,请大家戴上手中的面具,狂欢……开始!”
随著“开始”的落地,灯光骤灭,音响中魅惑沙哑的女声缓缓响起,众人的兴奋值瞬间引燃到极点。很显然,在这个深海航行远离大陆也远离道德的五星皇宫里,如果说□□是道德脱离前的预热,那麽这种□□换侣游戏则彻底燃烧掉了人们的道德底限。
四周的男女已经迫不及待地戴上面具,耳边的呼吸声也渐渐粗重起来,原本疯狂刺激的游乐中心忽然变得淫靡而诡异,独自一人的方严忽然产生了一种的恐慌感,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不可能再保持那种静观其变的态度了,今晚,他也是这个狂欢游戏中的一员。
该死的於天麟,这会他去哪里了?方严戴上面具,在人群中茫然无措地穿梭。
这种面具设计得很巧妙,没有将脸孔全部遮住,而只是隐藏了眼部的轮廓,却让人更心生遐思。不过几分锺的时间,方严清俊修长身形和优美的面部轮廓便吸引了不少异性的目光,有几位戴面具的女士甚至迫不及待地碰触他的手示好。
如果是平日,这样的场合他未必会摆出多清高的姿态,然而现在,想起去向不明的於天麟,自己又陷入这样尴尬的欲望漩流之中,他不由暗自焦急。
时间分分锺过去,昏暗的光线犬牙交错,会场内戴著各色面具的男女陆续找到了合意的伴侣,一杯酒後,纷纷随著音乐开始贴身热舞,一时气氛无二。
就在台上的倒计时锺已经倒数到最後60秒,灯光即将重燃时,方严忽然觉得眼前高大的身影一晃,下一秒,便被一双健臂搂腰搂住,稳稳地落入一副健硕的胸膛之中。
慌乱中他抬起手臂极欲挣脱对方的束缚,却敏感地察觉到对方身上熟悉的温热气息,还有那种强行搂住他时惯有的蛮横姿态,顿时全身一松,反攀住男人的宽阔的後背,一颗高高悬著的心终於落下。
方严自认不是软弱的人,可在那一瞬间,他分明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安。这样欲望横流的场合,反正是逢场作戏,那麽他宁愿自己面对的是於天麟。
“怎麽?这麽急著投怀送抱?”温热的呼吸暖暖地拂在耳边,於天麟搂著方严的手臂一收,脚步随著音乐移动,也像其它人一样双双热舞起来。可能是戴了面具的缘故,此刻的於天麟竟也没有了之前那种嘲讽冷淡的态度,低沈的声音里竟然有了玩笑的成份。
混蛋!方严咬著牙腹诽,脚下的动作却配合於天麟换成了女步,却又不甘心处处落人下风,也牙尖嘴利地照搬男人的原话驳回去:
“於董事长,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情人,请你做好应尽的本份,我们睡在一张床上可不是为了喝酒聊天。”
说完,下巴一扬,得意洋洋地看著於天麟。
“如你所愿。”於天麟忽然低低地笑了,看向方严的目光更沈了几分。语罢便松开一只手,顺势端起一旁服务生托盘上琥珀色的朗姆酒,就著方严疑惑的表情豪气地喝了一大口,然後低头覆上方严角度对得刚刚好的嘴唇。
直到冰凉又带著醇香的液体流入喉管,方严才惊觉自己已经喝下了於天麟嘴里渡来的酒液,却并不觉得讨厌,只是心中隐隐发慌,这样频繁的接吻太不正常了。
来不及多想,宛如触电的感觉便像海啸一样袭卷了他,膝盖有些发软,幸好攀住了男人的肩背,才不至於滑下去。
酒精渐渐发挥了作用,沈浮之间方严只觉得於天麟柔软湿滑的舌尖不断扫过敏感的上颚,强势绞住了自己的舌尖,不停逗弄,分享口中甘醇的酒液,末了又深深含住了他被酒液浸湿的唇,蛮横地吸吮。
酒香萦绕,男人唇舌似火,方严也一时让酒意蒙了心,勾住於天麟狡猾的舌头,狠狠地回吻过去,然後满意地听到男人忽然变得紊乱急促的呼吸声。美酒入肠的快意让他没有像前两次那样急欲推开於天麟的打算,也无力推开,这一次,他不能让男人再嘲笑自己”是个没有□□的处男”。
期待的灯光终于姗姗亮起。
两片胶着的唇这才缓缓离开。被吻到心里宛若火烧的方严只能半闭着眼睛无力地靠在于天麟身上微微喘气,直到男人又热又沉的目光扫过来时才惊觉不知什么时候,领口已经被解开到胸膛,嘴角和锁骨处湿漉漉的,他慌忙用手一合,直起身来,用颤抖的手拉了拉领口,又羞又恼地瞪了回去。
哪晓得余光一瞟,却看到身边的男女早就摩擦着吻成一团,喘息和呻吟声在耳边高高低低地响起,衣衫凌乱的不在少数。
刹那间所有的廉耻感都随着游轮远离陆地迈向海洋深处而荡然无存,人就像一叶孤舟上仅存的生物,没有约束,没有自律,没有明天,整个会所瞬间变成了一场肉色盛宴,气氛骤然达到最高潮。
方严也是血气方刚的青年,尽管出于道德上的自律,他并不认为主办人的做法,但眼前的情景还是让他口干舌躁起来,只觉得小腹忽然一紧,比上一波更汹涌的热潮再度袭卷而来。
就在他又惊又急时,脸上的面具忽然被摘下,随后耳边传来于天麟炙热万分的吐气,原本沉稳的声音有些发颤:”眼睛闭上,深呼吸,这酒里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