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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杀人游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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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知道年幼的狮子座究竟从哪里学来了这个游戏。
那天正是在教皇厅聚餐的日子,吃过大餐心满意足的孩子们聚集在桌边,聆听教皇的训诲,分享训练后的收获。不过八九岁的孩子总是很难静坐,没过多久,艾奥利亚就开始和邻座的米罗说起悄悄话。
也许是爱玩的天性所致,总之当“杀手”、“法官”、“破案”等等几个词语被其他人的小宇宙接收后,就连穆也将眼睛从一贯尊敬的老师的青铜面具上转过来。而加隆早已经离开自己的座位,伸长脖子加入两个好事者嘀嘀咕咕。
教皇哑然失笑,无论平时再怎么严格督导,眼前毕竟是一群天真烂漫的孩子。
“你们想玩这个游戏?”他开口问道。
小艾和米罗拼命的点头,加隆一边摩拳擦掌,一边打着手势怂恿自己的兄弟,就连一向冷冰冰的卡秒,眼眸中也流露出恳求的神色。大艾有些尴尬的站在一旁,不知道该敲弟弟的脑袋,还是加入他的一方。
“那么,撒加你说呢?”教皇转向一直沉默站立在一边的蓝发的少年。
少年像往常一样,安静的,恭顺的垂下眼帘:“悉听陛下安排。”
撒加从纸牌中抽出十三张红桃,说:“人数刚好是十三人。红桃A是法官,红桃K是杀手,游戏的过程大家都知道,就是平民一定要想方法找出杀手。冤死者必须亮牌,以证明自己的清白。死者被淘汰后,可以睁开眼睛看着游戏继续,但不能在游戏过程中做任何暗示。”然后在小黄金们期待的眼神中,他开始洗牌,动作安静而有条不紊。
“游戏开始,请各位抽牌吧!”
最先拿牌的是加隆,然后是米罗和艾奥利亚,其他的孩子也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拿属于自己的那张扑克,然后是艾俄罗斯和教皇陛下,最后,撒加也拿起了属于自己的牌。
“切!我是法官,没意思!”加隆将红桃A丢在桌上,皱着眉头说:“我原本想当杀手的!”他看了看身边的教皇和兄长,嗤笑道:“算了算了,那我就充当一回事不关己的旁观者好了,能将真相从头看到尾,from alpha to omega,听起来也不坏……”
天黑请闭眼,杀手睁开眼,杀手杀人,杀手闭上眼,大家睁开眼……
加隆故弄玄虚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小黄金们都有点紧张,毕竟是第一次玩这个游戏,谁都不想第一个出局。获准睁开眼以后,每个人都看着加隆,等他宣布第一个死亡的人。
加隆俊美的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好像那动人的微笑是因为他懒得收回才恩赐给别人的。他扫视着一张张激动的小脸,最后目光落在穆的身上。紫发的孩子瞪大了眼睛,他开始以为自己被淘汰了,觉得有些遗憾,然而他很快发现自己错了,加隆的表情与以往任何时候都不相同,那惯于讽刺的笑容中已经掺杂了其他的,他从未见过的东西。比起嘲笑,那更像怜悯。
然后加隆笑着站起来,夸张地对着长桌一端的史昂鞠了一躬:“抱歉,教皇陛下,第一轮是您被不名誉的暗杀了。”
当!艾俄罗斯碰翻了手边的杯子,还好被身边的撒加及时接住。
“小心。”蓝发的青年温和的低声说。
除了穆,所有的孩子都松了一口气,但立刻被“杀手”的忤逆不敬震动,惊疑不定的看着彼此。是谁胆敢加害德高望重的教皇陛下?
烛台的光芒映照在教皇青铜色的半边面具上,闪烁跳动着。仆役上前来修剪烛芯,又躬身退下。
半晌,教皇开口说道:“看来我的确是老了,妨碍到你们年轻人,所以才会第一个被判出局。”平淡的语气中没有一丝责备,倒像是在检讨,好像被杀害的责任应当由自己承担一般。
“这只不过是个游戏,教皇大人。”加隆说:“请说您的临终遗言。您认为杀手是谁?”
教皇沉默着,虽然双目遮挡在面具下,但是穆几乎能肯定老师在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慈爱。一瞬间他几乎忍不住要哭着扑进师傅的怀里,好像他真的要离他而去了。
然而史昂摇摇头:“不,加隆,我不知道。我老了,猜不出你们年青人的想法。还有一些公文没有看完,我要回书房去了,你们继续吧。艾俄罗斯,请你在游戏结束后到我的书房去。”他离开座椅,穿过重重帷幕,向内厅走去。昏黄的烛光将他的影子摇晃着投映在墙壁上。多年以后穆回忆起师傅的背影,仍然记得那步态中流露出来的疲惫与坦然。留下来的纸牌摊开在桌面上,那是一张红桃3。
剩下的人向离去的教皇行礼,又坐回自己的位置,继续着游戏。
“瞧,”加隆说:“老人家把难题留给了我们。好吧,现在每个人都来说说自己的看法。艾俄罗斯,你先来。”
褐发的的少年流露出少有的惶惑:“不,我…我…我不知道。”艾奥利亚睁大眼睛看着哥哥,不明白为什么一向稳重的哥哥会紧张得说不出话。
“是吗?”加隆咧嘴一笑,转向坐在艾俄罗斯身边的兄长:“那么你呢,撒加?”
蓝发的少年微笑着抬起眼睑,神衹一般俊美的面孔宁静温和,语调像夜晚的爱琴海一样温柔可亲:
“我吗?我认为是艾俄罗斯。”
被提名的少年吃惊的看着好友,好像没有听懂他的话。而那双蓝色的眼睛却避开他的询问,越过对面穆的肩膀,落在虚空的某一点上。
“不会是哥哥!”艾奥利亚马上反对:“哥哥怎么会是杀手!?”
“这个嘛,我想大概是因为教皇陛下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做完,所以艾俄罗斯在帮陛下制造离开的籍口吧?”撒加半开玩笑的说,几个孩子笑起来:“而且当法官宣布教皇被‘杀害’时,艾俄罗斯表现得很紧张。如果不是凶手,为什么会如此不安呢?所以我觉得杀手是艾俄罗斯。”他转过脸望着身边的好友:
“而且……就算被冤枉,艾俄也一定不会生我的气,对吧?”
艾俄罗斯忽然觉得撒加的笑容好像一张面具,他看不清低下的真实面孔:“当……当然,撒加,我不会责怪你的。”
加隆冷笑一声:“那么其他人呢?”
孩子们忐忑的看着他们所尊重敬爱的两位兄长,不知该相信谁。
“不是哥哥。”艾奥利亚说,声音却不像刚才那么肯定。
“没有人会杀死老师。”穆说。
“你应该指认凶手,穆。”加隆说:“否则就被算作弃权。”
可是紫发的孩子固执的摇头:“没有人会杀死老师。”
“我相信穆。”喜欢闭目冥想的孩子说,对同伴点点头。
“我不知道。”个子最大却最老实的孩子说,为难的抓抓头发。
“我认为凶手是艾俄罗斯哥哥,因为他刚才真的好紧张。没有做坏事的人是不会害怕的。”眼神认真的孩子说,握紧了左手,好像举起惩戒的圣剑:“可是谋害教皇陛下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你胡说什么!”狮子座跳起来:“我哥才没有!”
“我也认为是大艾哥哥,”漂亮的好象天使一般的孩子自顾自的抚弄着玫瑰:“因为我相信撒加哥哥。”他理所当然地回答,好像这是再平常不过的道理。在他身边,表情阴郁的同伴用力地点头。
“你们胡说!”艾奥利亚急得小脸通红,几乎要掉眼泪:“我哥哥不是杀手。”
“我也不同意大艾哥是杀手,”最活泼好动的小孩站出来支持好朋友:“他又不用做教皇布置的功课,为什么要谋反?我倒觉得是修罗呢,他昨天才刚刚受罚跑步的。对不对,卡妙?”坐在他身边的沉静孩子微微颔首,嗯了一声表示同意伙伴的观点。
“被提名的杀手有两位,”加隆说:“那么我们举手表决。”
同意艾俄罗斯的有撒加,修罗,阿布罗迪和迪斯。同意修罗的有艾奥利亚,米罗,还有被米罗硬拉上的卡秒。穆,沙加和阿鲁迪巴弃权。
“哥,快说啊,你不是凶手,修罗才是!”看到还差一票,艾奥利亚焦急的催促哥哥。
可是褐发的少年拍拍弟弟毛茸茸的小脑袋,宽厚地笑着摇头:“不,我不能。因为我知道修罗不是杀手,就像我自己不是一样。既然我是第二个出局的人,我要去教皇那里了。这不过是个游戏,用不着过分认真。撒加,记得不要让大家玩得太晚。我过一会儿就回来。”他将纸牌扣在桌面上,起身向内厅走去。
加隆揭开扣在桌面的纸牌,那是一张红桃8。
“我哥不是凶手!”艾奥利亚大声喊:“你们看!我哥不是凶手!”他啜泣起来,仿佛受到了莫大委屈。年幼的伙伴们不知如何是好的看着彼此,他们有点后悔玩这个游戏,可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只有接着玩下去了。”加隆说:“接着玩下去,直到杀手现身。你们不想揭开他那伪善的假面具,不想揭穿他的罪行吗?那么接着玩下去吧。”
“我不想玩了。”穆突然说:“我想回去。”
“可是游戏还没结束,穆。”加隆说:“你不想替老师报仇?你不想揭开凶手的真面目么?”
紫发的孩子摇摇头,咬住嘴唇。坐在他身边的金发的朋友握住他的手。
“去吧,穆。”撒加忽然说:“去吧,去教皇和艾俄罗斯那里。”
“不”孩子回答道:“我想回白羊宫。”他鞠了一躬,独自离开。大家目送他推开沉重的大门,消失在夜色中。
“切,就知道躲起来。”米罗嘟哝着。不过墨绿色头发的孩子瞪了他一眼,让他闭上了嘴。
天黑请闭眼,杀手睁开眼,杀手杀人,杀手闭上眼,大家睁开眼……
这次,“死亡之神”光顾了他小小的追随者。
迪斯瘪了瘪嘴,他是不介意去黄泉比良坂玩,但是被踢出局毕竟不是让人高兴的事。他将红桃4丢在桌面上,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同伴一圈(这个习惯动作让他本不英俊的脸孔显得更加阴森):“那么我说遗言,我认为是米罗,因为我们昨天吵架来着。”
“我才没你那么小气!”米罗大声抗议:“谁教你弄坏了我的足球!肯定是修罗!他才是凶手!对不对,卡妙?”墨绿长发的孩子又嗯了一声,其实他并不是这么想的,只是对于同伴锲而不舍的顽固,他从来都懒得去纠正。
“撒加?”
“不会是修罗,他的愿望就是做女神最忠诚的战士。”
“艾奥利亚?”
“我觉得……不是修罗。虽然他冤枉了哥哥,但是哥哥说过修罗不是杀手,我相信哥哥。”
“沙加?”
“我不想冤枉任何人。”
“阿鲁迪巴?”
“我不知道,我不喜欢这个游戏。”单纯的金牛座老老实实地回答。米罗又切了一声,露出一脸“我就知道”的神情。
“修罗?”
“不是我!我不会背叛教皇和女神!”黑发的孩子激动得喊道,忘记了这不过是个游戏。
“阿布罗迪?”
“反正不是撒加哥哥,也不可能是迪斯自己,也不可能是我。那么,就算是修罗好了。”石青色头发的孩子淡漠的回答,不理会修罗射来的愤怒目光。
由于只有一个人被提名,尽管多数人弃权,山羊座也只得交出手中的牌。
“为什么不相信我?我决不会背叛女神的!”
因为绝对忠诚而被授予圣剑的孩子将纸牌丢在桌上,怒冲冲的跑出大厅。
那是一张红桃J。
撒加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算了,我去追他回来。你们也不要再玩了,已经很晚了。”
可是加隆拉住他的手腕:“别走,撒加。”他盯住兄长的脸,咧嘴笑着,露出狼一样雪白的牙齿。加隆舔舔自己的嘴唇,换上一副悲愤深沉地腔调:“难道你想放过那个可恶的凶手吗?你想让他在犯下种种罪行后,双手沾满鲜血后,还逍遥自在的披着那伪善的外衣,享有圣人的名声,不为外人所知吗?那黑暗中的灵魂还能隐藏的多深呢?那些欲望,野心,杀意还能在那绚烂的外表下潜伏多久呢?别退却,女神的战士,否则罪恶将被掩盖,正义却会痛苦呻吟!坐下,让迪斯去追修罗吧,让我们继续去追踪那狡猾的杀手。”
加隆像在表演埃斯库罗斯的悲剧演员一样,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神色,然而那语气中所深深蕴含的讽刺与尖锐却丝毫不能被辞藻的华丽所掩饰。一阵冷风从低垂的帘幕间吹来,桌上摇曳的烛火熄灭了。惨白明亮的月光从落地的长窗中照进来,古老而空荡的房间显得格外阴森,仿佛每个角落都潜伏着不为人知的令人发指的罪行。年幼的孩子们惊惶四顾,一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与力量。
“今晚的月色很好,不用点灯了。”加隆挥手遣退仆役:“今夜,我将尽职尽责地扮演法官的角色。坐下好吗,撒加?我们继续玩游戏吧。”
天黑请闭眼。杀手睁开眼,杀手杀人,杀手闭上眼,大家睁开眼……
加隆冲米罗咧嘴一笑,不出意料的看到那快活的脸孔上笑容消失,嘴角沮丧的弯下。然后他坏心眼的眨眨眼,看向旁边的孩子:“卡秒,你被杀了。”
“什么!”刚刚还在为自己出局而遗憾的米罗跳了起来,全然没有逃过一劫的喜悦。他愤怒的伸出右手食指:“是谁干的!”
红色的光芒在指尖凝聚,是天蝎座最具威胁的武器。
“米罗,”被“杀害”的孩子皱起眉头,冷冷地责备:“你在做什么,这只不过是做游戏。私自动武是要受罚的,你又想关禁闭?”
“可是……可是……”立刻明白过来这不过是一场游戏的孩子讪讪的缩回手,为自己的过分激动感到脸红:“是杀手太可恶了嘛,居然敢把你……”
“没关系,反正我早想退出了。”漠然的将红桃10摊开在桌上,墨绿色头发的孩子脸上依然冷冰冰的,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冷漠:“那么我来说遗言好了。米罗一定不会是凶手;穆不会杀害教皇大人;当然沙加也不可能;艾奥利亚不可能让自己的哥哥顶罪;阿鲁迪巴……我没法想象他会说谎骗人。这三个人的嫌疑都可以排除。其实刚才在判断的过程中,我们一直是以杀手与被害人之间的冲突为依据的,结果都失败了。那我们可不可以反过来思考,就是说,杀手与被害人不仅没有矛盾,反而比别人更亲密,因此才会杀死对方来混淆大家的视线?”
卡秒的分析冷静严密,几乎所有人都立刻信服。如果这种分析正确,怀疑的对象便成了穆,米罗和阿布罗迪。不过正像卡秒说的,穆不可能杀死教皇陛下,米罗当然更加不会对他下手,所以怀疑的箭便指向了阿布罗迪。
“你要为自己辩护吗?阿布?”加隆说。
比手中的玫瑰花更娇艳美丽的孩子安静的摇头:“不,我不想辩解。我困了,我想去睡了。晚安,撒加哥哥。”他站起身,沿着修罗和迪斯离开的通道走出了大厅。
纸牌和玫瑰一起留在桌上,沾染了淡淡玫瑰甜香的,是一张红桃Q。
“还要玩下去吗?”艾奥利亚问道。
“当然!”米罗说:“我们还没有抓住凶手呢!我要给卡秒报仇!”
“可是我也困了,”卡秒说:“我要回去了。”
“别走嘛!卡秒!”米罗急切的说:“等我一会儿,我们一起回去。”
“不,我累了。”墨绿色长发的同伴拒绝了他:“你想法子活到最后吧,我要先走一步了。”
“那好吧,”加隆说:“我想杀手差不多也该显形了。”
天黑请闭眼,杀手睁开眼,杀手杀人,杀手闭上眼,大家睁开眼……
“这一轮的牺牲者——撒加。”
“先是教皇陛下,然后是迪斯和卡秒,现在连撒加哥哥也被杀了!”阿鲁迪巴失声喊道:“杀手到底是谁呢?”
剩下来的四个孩子面面相觑。艾俄罗斯,修罗,阿布罗迪是无辜的牺牲者,难道杀手隐藏在他们中间吗?可是正像卡秒分析的,艾奥利亚,沙加,米罗和阿鲁迪巴,他们都有不可能成为杀手的理由啊。
“可恶,到底是谁呢?”艾奥利亚愤愤地说:“真是个狡猾的家伙!”
“我们都弃权,”沙加说:“是杀手赢了,告诉我们事实的真相吧。”
“那不是太便宜他了吗?”阿鲁迪巴着急地说。
金发的孩子摇摇头:“是我们用猜忌害死了无辜的人,我们都是有罪的杀手。”
“这个游戏我也不想再玩了,”米罗说:“不过最好别让我知道你们三个中谁是杀手,否则我一定在他身上戳几个洞!让那家伙得逞真不甘心!”
“不,你们已经胜利了,因为杀手已经死了。”撒加忽然说。他微笑着看着几个孩子惊讶的脸,翻开了手中的纸牌。
银白的月光透过窗棂落在纸牌上,红桃K。
烛火再次点燃,明亮的光芒驱走了一张张小脸上的惶惑,也驱走了房间整夜压抑的气氛。
“什么!撒加哥哥居然是杀手!”艾奥利亚不信的喊道:“那你为什么要杀死教皇,迪斯还有卡妙呢?”
“因为这是游戏的规则啊,杀手不是必须要杀人吗?”撒加温和的拍拍褐色的小脑袋,就像艾俄罗斯刚才做的一样:“大概你哥哥也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就是杀手呢。”
“什么?艾俄罗斯也知道?”米罗吃惊得睁大眼睛:“那教皇也知道你是杀手吗?”
“是啊。”撒加笑眯眯的点点头。
“教皇知道,艾俄罗斯也知道,还有加隆也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的!”蓝发的孩子有点自尊心受伤:“那么说,你们只不过是在哄我们玩!”
“那你为什么要自杀呢?撒加哥哥?”阿鲁迪巴不解的问。
“因为看你们想得太辛苦了呀。”蓝发的少年微笑着摇头:“已经很晚了呢,再不结束游戏的话,说不定教皇陛下和艾俄罗斯就会来找我这个‘杀手’算帐了。所以,现在你们都回到自己的房间上床睡觉吧。我和艾俄一会儿会去检查。”
剩下的孩子怏怏的离开教皇厅,米罗还在一个劲儿的抱怨年长者们联合起来欺骗了他。走在最后面的金发的孩子忽然转身问道:“撒加哥哥,我可以把真相告诉穆吗?”
撒加怔了怔:“当然可以,沙加。不过要等到明天,因为今天已经太晚了。”
被称作最接近神的孩子却垂下眼帘:“不过,这也许根本就不是穆想知道答案。晚安,撒加哥哥。”
“这游戏无聊透了。”加隆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我再也不想玩什么杀人游戏了。”
“已经很晚了,”撒加说,一面收拾桌面散乱的纸牌:“你也该去睡觉了,加隆。明天还要去训练。”
而他的兄弟却抱起双臂,尖锐的看着他:“你今晚的表现让我失望透顶,撒加。你原本占据了大好的时机,却在最后的时刻因为懦弱放弃了唾手可得的胜利。你是个失败的野心家,只能沦为他人的笑柄。。”他不屑的转身离去。即将迈出大门的时候加隆停下脚步,低声说:“可是撒加,我原本希望你能笑到最后的。”少年头也不回的跑掉,融入苍茫的夜色中。
所有人都离开了,只剩下蓝发的少年独自一人,他一张张仔细的整理着纸牌。红桃3红桃4红桃8红桃10红桃J红桃Q……
“对不起,”他轻声说:“我真的很抱歉,你们能原谅我吗?”
此时,距离女神转世降生的日子,还有一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