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鲁斯通没有人》柏与垩

4、二夫操他妈

　　生活不需要我们多想，我爸和他妈组成了新家庭，第三年就给我们添了个妹妹。
　　我爸说，她要叫陈晨。
　　我说，不可以，我妈也叫陈晨。
　　他说，不是，你妈是我叫的辰辰，你妈本来叫李辰。
　　我忽然问，究竟你为什么和我妈离婚？我指着二夫说，我的意思是，你、他妈，你们可以偷情。
　　他说，你妈逼的，都是你妈逼的。因为你妈爱上了他爸。
　　我的脑袋轰的一下变得好大。我想，这都是些什么东西？我晕了过去。
　　此后的日子过得浑浑噩噩。初中临近毕业的一晚，我和张二夫喝的烂醉，我们从酒馆出来，蹲在街边吐得天昏地暗，然后抱头痛哭。
　　我说，我们造的什么孽啊？
　　他说，这不是问题，我的思想更深远。我在探索人的本性。
　　我说，人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他说，走，去网吧。
　　我问，干什么？
　　他说，去了就知道了。
　　我们在网吧的小包间坐好。他抚平胸口突突的心跳，我看得出他很激动。我看到他打开一个网站，里边都是裸体。
　　他说，耶鲁的，就是黄色的。
　　我说，你们这一行还有暗语，真高明。
　　他说，高明个屁。耶鲁就是yellow，音译的。
　　我问，我们看这些干什么？
　　他脸红心跳的说，研究人性要从研究性做起。
　　成人电影有种令人着迷的魔力，以至于我们看了两年。两年后我问，我们看这个究竟干什么？
　　他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学点技巧。
　　我知道其实不是，男女那点事情不用学，自然就会。可是我真想不通我们为什么要看，我只知道，如果他不走的话，我们还会一起看下去，看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
　　两年后的那天，我爸去上班，我们逃课回家。他让我带着陈晨去玩，他在家里操他妈。他跟我说他那天操了他妈七次，把电影里学来的招式都用上了。最后他妈昏死过去，他摇晃着离开。
　　晚上他打电话叫我去宾馆。
　　他抽着烟说，坏了，我现在连你爸都不如。
　　我没心情跟他扯淡，我说，现在你彻底无家可归了，你怎么办？
　　他苦笑着说，我从来都是无家可归的。我回耶鲁斯通。
　　我想了想说，Yellow Stone，黄石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