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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受伤 ...

  •   四个人都被我点了麻穴,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呻吟,云墨正跟络腮胡子打得难解难分,我对准络腮胡子的胳膊甩出一颗石子,他像是后背上长了眼睛,躲开了云墨刺来的剑,转过身竟然伸手抓住了石子,转眼就将它捏得粉碎。我惊讶地倒退一步,睁大眼睛看着他劈向路边的大石,碎石块四下飞射,我狼狈的躲闪,隐约听到云墨焦急地喊了一声我的名字,就感到一只虎钳锁住了我的肩头,让我不得动弹,冰凉的刀锋贴在我的脖子,那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在耳旁响起,“怎么?季公子不顾佳人性命了吗?”
      云墨止住了上前的脚步,眼里满是担忧,心疼和愤怒,“放开她!”
      “放开?只要季公子交出赤炼草,何某人自然不会为难,”络腮胡子说得极其漫不经心,看到云墨面露为难之色,他松开我的肩,手绕到身前摸上我的脸颊,嘴贴在我的耳边,语气下流又猥琐,“还是季公子宁愿护着那死物……”那感觉就像被蛇缠住了脚踝紧接着一寸一寸的往上爬,胃里一阵抽搐,恶心至极。
      云墨身上散发出可怕的气息,合身扑来,剑势凌厉。可还未到跟前,那姓何的就带着我一旋身,跳得更远,声音是从未有过的阴狠,“看来,季公子是想吃些罚酒了。”说话间,搁在我脖间的刀往里一紧,传来一阵刺痛。
      “住手!”云墨大声喝道,“我拿给你。”纵然眼里尽显挣扎,他还是转身走到马跟前,取下系在马鞍上的包袱,从里面找到装药的盒子,扔到我们的脚边,“东西给你,马上放了小烟。”
      姓何的移开刀,打开盒子,露出里面的草药,“我怎么知道你没有骗我,不如你吃了它,让我看看,这是不是真的赤炼草。”
      这怎么行,那会要了云墨的命的。我破口大骂,“姓何的,你不要得寸进尺!”可任凭我如何挣扎,就是摆脱不了他的钳制。
      “好。”云墨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过来。我真后悔没有告诉他赤炼草的药性,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不会答应这个要求的。
      “云墨,不要!不要吃!你会死的!”我的极力阻拦并没有让云墨动摇,姓何的却觉得我太吵了,捂住我的嘴,让我不得出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云墨捡起地上的药,他胸前的衣服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不知道是否受了伤,抬起头,眼眸幽黑,“你保证会放了她?”
      “当然。”
      不用看也知道,他那张可恶的脸现在是如何的得意。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云墨身上,压在我身上的力道松了一些,好机会,我用尽全力挣开他的手,拔下头上的发簪猛刺他的眼睛,他吃痛收回,惨叫连连,我趁机拔腿跑向云墨的马,而我的马早就被之前飞溅的石块砸死了。他捂着受伤的眼睛伸手想要抓住我,云墨瞬间起身,扣住他的牙关,将手里的赤炼草塞进他的嘴里,抬高他的下巴,强迫咽下。
      姓何的再也无暇顾及我们,抠着喉咙想要将药吐出来,我骑马奔向云墨,将手伸向他,他拉住我的手,顺势跳到我的身后,我们马不停蹄地向前跑。后面不时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声,我从未听过如此凄厉的声音,浑身止不住的发抖,吃了赤炼草,他必死无疑。云墨捂住我的耳朵,将外面的声音与我隔绝开来,我慢慢的放松,瘫软得靠在他的怀里。身后的胸膛一僵,头顶传来微不可闻的吸气声。
      “你受伤了!”我紧张的抬头看着他。
      云墨小心避开伤口,环住我,不让我起身,柔和地说:“没事,只是点小伤,不碍事的。”说罢,便从我手里接过缰绳,双腿猛夹马腹,马鞭一扬,催马快跑。
      “糟糕!”
      感觉他正欲掉转马头,我急忙抓紧他的衣服,“怎么了?”
      “我忘了拿药了。”云墨低声懊恼。
      我长呼一口气,“不用回去了,”边说边从腰带里取出两粒药丸给他看,“这是爷爷做的药丸,有它就够了。”
      云墨猛地停住了动作,马也跟着停下来,他特别平静地看着我,我被他看得不知所措,充满歉意小声地说:“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的。我要是早告诉你赤炼草会致人死亡,早告诉你那些赤炼草只是障眼法,你就不会受那些人的牵制,也不会受伤了。”
      有深深的柔情从他眼底氤氲开来,他的眼睛就像染了一层水汽,迷迷蒙蒙,看得人心底一片柔软。他将我紧拥在胸口,“我早就知道赤炼草是致命的毒药,”我吃惊地瞪大眼睛,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吃?“可是小烟,他拿你威胁我,我若不那样做,他一定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小烟,我永远都不会割舍下你,永远都不会致你于危险之中。”
      我心头一震,贴在他的胸前,头一次没有抗拒他的温柔。云墨啊,你怎么这么傻,我柳凌烟何德何能竟值你如此……
      路过一个村庄,我当机立断要求在这里休息一晚。投身在一户农家,只有女主人张嫂和她五岁的小儿子在家,她的丈夫跟同村的村民进山里打猎去了,得四五天才能回来。张嫂很热情,她说刚好有一间空屋子可以让我们住。云墨一听要让我们住一间房,微皱眉,刚要开口,我赶忙拉住他,笑着对张嫂说好。人家肯收留就很好了,哪有那么多要求。

      端着从厨房烧的一盆热水进了屋子,屋里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云墨看到我进来慌忙地往身上套衣服,我装作没有看见,放下水又出去了。
      张嫂的丈夫是猎手,家里肯定少不了治伤药。我跟她要了些药和干净的纱布,再次回屋,站在云墨跟前,要看他的伤口。在马上的时候,就一直在担心,伤口处理不好,发炎就不好了。
      云墨遮遮掩掩就是不让我看,我虎着脸瞪他,看到我要生气了,他认命地任由我拉开他的衣襟。
      看到之后,我的眼泪差点掉出来,伤口虽然不深,但是很长,从右肩一直蔓延到心口下方,血痂和里衣粘在一起,有一少部分已经让云墨剥离开来,结好的痂被扯开,又有血渗出来。记起他一路上还抱得我那么紧,碰到伤口那该有多疼,可他什么也没说,而我是有多么的粗心大意,连这么明显的伤也没有看到。
      我用手帕沾了些水,轻轻地将血痂弄湿,慢慢地把里衣从他身上剥下,手却止不住地微微颤抖,洒药时总是控制不好份量。云墨面带微笑地接过药瓶,“我来吧。”
      我背过身揉了揉眼睛,拿过纱布,等他上好药,给他缠上。我这才意识到,云墨的上身是没有穿衣服的,我涨红着脸,将纱布一圈一圈从他的左腋下穿过,绕上右肩,姿势几乎类似拥抱,他结实的肌肉,精壮的背,火热的体温,还有那渐渐粗重的呼吸声,无一不让我心猿意马。结好纱布的两端,不小心按在他的胸膛,手下的温度滚烫。
      怎么这么烫,不会是伤口引起的吧。我连忙探上他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觉得温度正常才放下心来,看到云墨的嘴角牵起玩味的笑意,我像触电般弹起,结结巴巴的说:“张嫂在做饭,我去看看她要不要帮忙……”
      我慌慌张张的跑出屋,身后是云墨爽朗愉快的笑声。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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