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莫名其妙》素小也

11、第 11 章

　　“你住这里？”张毅飞和尹诗站一幢居住楼前。
　　“嗯，和另一个人合租的。”尹诗抬头看看自己的宿舍灯是开着的，“今天谢谢你。”尹诗转过头迎上的是一个宽阔温暖的胸膛。张毅飞紧紧将尹诗嵌进自己的怀抱，放任着尹诗对自己灵魂的吞噬。尹诗满眼的惊慌，可她没有挣扎。当自己的口腔融入另一个人的温热，尹诗很清醒，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无非是掉入另一个深渊。只是她早就不再完整，早就不再纯粹。她不知道那已经被污染了的爱是不是想被污染了的空气一样，就算被唾骂、被厌弃，依然被人珍藏，缺了，会有人活不下去。
　　“尹诗，我爱你。”张毅飞盯着那满眼的空洞。
　　“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尹诗直视张毅飞的眼睛，眼睛里换上了凌厉，她仿佛是刚刚关进笼子的野兽，每一个细胞都在猖狂，“别以为我一无所有你就可以随意践踏我的尊严，别以为我就快窒息就会抓住任何的救命稻草，别以为你知道我的窘迫你就可以让我丑态百出，别以为我会相信你和别人不一样，都一样，都一样，都是过路人，都是来榨取的。……”张毅飞捧起那张苍白的脸，拭去那满脸的泪水，“榨取？没错，我就是在榨取。难道我没资格？我只觉得那是我该得的收获。我和别人当然是一样，因为我发现和别人不一样的下场是粉身碎骨，我是说，是我一个人的粉身碎骨。难道你还天真的以为自己有多特别，这么多年你还不明白？没有完美，没有纯粹。如果你真觉得自己不食人间烟火，那你曾经对李明浩的渴望又是什么？在我面前，你不用伪装。”
　　天空看不见一点光亮，身后是稀疏的灯火作为这漫长寂静的背景，灰黄的路灯映照尹诗半张脸，浮上来的全是森然，“你真恐怖！”
　　“尹诗，你得相信，只有我才懂你，只有我才能给你想要的。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早已不是当初的张毅飞，只在你的不知不觉间。你得相信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就像你得相信我们才是最配的，我们是为了彼此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