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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Day 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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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好天气。
哈利和罗恩都睡过头了。没来得及吃早饭,两个人就急急忙忙地捧着书本冲进了地窖,第一节是斯内普教授的课。
“为什么今天赫敏没有喊我们?”哈利郁闷地埋怨道。
罗恩跌跌撞撞地来到座位上,看着坐在后两排位置的赫敏,重重地把书砸在桌子上,不知生着什么闷气。
后排突兀地想起一阵阵刺耳的笑声。
哈利和罗恩不约而同地回过头去看发生了什么,却惊讶地看见赫敏正和德拉科.马尔福坐得很近,周围的一圈人都在笑,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笑。
德拉科看见哈利和罗恩,挑了挑眉梢,压低了嗓音,但所有人都能听见他在说:“格兰杰,你的笨蛋男朋友和你的混蛋朋友实在是不怎么样。”
赫敏皱了皱眉头,想反驳什么,但她还是忍住了。她看着罗恩,面无表情。
哈利愤怒地望着德拉科,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中甚至有一种绝望的、失落的感觉。
“她和我们的死对头坐得那么近干吗?”罗恩恶狠狠地诅咒着赫敏,双手在黑袍下捏成了拳头。
马尔福到底在做什么?赫敏又是怎么了?哈利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他想去质问,但斯内普教授已经走进了教室。
整整一堂魔药课,哈利与罗恩已经犯下了大大小小一共二十七次错误,格兰芬多由此被扣掉了60分。两个心不在焉的男孩被惩罚留堂,而让他们快崩溃的是,德拉科.马尔福不仅和赫敏谈笑风生,更让人傻眼的是,德拉科不再用“泥巴种”称呼赫敏,取而代之的,是彬彬有礼的“格兰杰”!
Bloody hell!
哈利心烦意乱地踢开了脚下的一团纸,那是刚才有个人砸向他的。
“你不打算看看吗?”从树上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哈利拾起那团纸,上面只有一幅画:哈利在魁地奇中被众人嘲笑!哈利生气地将纸撕扯成几半,抬起头看向树上的德拉科,愤怒得涨红了脸,他恨不得把那个混蛋从树上拽下来,狠狠地蹂躏,再送他一记阿瓦达!
“你什么意思?”哈利将碎纸片揉成团,向德拉科的脸扔去。
德拉科从树上跳了下来,躲过了一击,笑得异常灿烂:“波特,你看起来真不可爱。但你昨天晚上可不是这样的。”
“干什么?”哈利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炸毛的猫,警惕地看着德拉科,“你想怎么样?你对赫敏是怎么回事?”
德拉科凑近哈利的脸,勾起哈利的下巴,在哈利耳边吐气:“你管得着吗?格兰杰现在不想和你们在一起了,难道不行吗?”
哈利觉得自己心跳加速,原本白皙的脸庞染上了红晕。不,他为什么会脸红?哈利慌乱地掩饰着心跳和不安的情绪,吼道:“你要是想对赫敏做什么,我和罗恩会对你不客气的!”
德拉科邪魅而放肆地笑着:“你以为我会玩弄格兰杰小姐么?”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以前不是在憎恶我们的么?”哈利问道。
德拉科若有所思地盯着哈利,过了不久才撅着嘴说:“哦,波特,你忘了吗?我一直,都在憎恶你们。”
哈利蓦地觉得心上如同有成百上千只毒虫在撕咬,这种痛楚让他说不出话来。德拉科的话毫无疑问地刺激了他,他喘着气,希望自己平静下来。
为什么他们从来不能和平相处?
他没有看德拉科,他知道德拉科脸上的表情。
“波特,很大吃一惊吧?”
哈利向后退着,他从没有这样深刻地难过着,即使被达力欺负、被德思礼一家无视,他都没有这样灰心丧气。有些东西悄悄地改变了,有些东西在心里生根发芽了。
哈利今天有魁地奇的比赛。
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
他不想参加,他想逃避。一方面,他没办法安心下来;另一方面,他始终没有办法去看德拉科.马尔福。他弄不懂赫敏的想法,但赫敏并不像是真的抛弃了他和罗恩,也许是出于什么原因的。
“上吧,哈利,今天给斯莱特林好看!”罗恩嚷嚷着。
哈利握住扫帚的手有些颤抖。他缓缓地吸了口气,相比于其他队友的神清气爽,他则显得头昏脑胀。
他沉默着骑上了扫帚,飞到自己的位置,等待比赛的开始。
“Come on,哈利~~”罗恩向他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他点点头,抛却头脑中的各种杂念。
马尔福看不起他和罗恩,这是事实,他何必再为此斤斤计较?
“呦,波特,你看起来相当不好啊。”德拉科向哈利吹着口哨。
哈利翻了个白眼,努力让自己淡定下来。
“马尔福,”哈利突然转身,冷笑道,“做个礼貌的马尔福,羞辱别人可真是低级。”
德拉科说:“你会后悔这么说的,哈利波特。”
于是,当比赛开始的时候,哈利觉得胸口仿佛被熊熊烈火灼烧,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眼前开始模糊。他摸了摸脸,发现眼镜还在。他晃了晃脑袋,希望自己保持清醒。
他在脑海中模糊地搜索着自己所知道的有关醒脑的咒语,艰难地伸手到裤子口袋中,准备去够魔杖时,才猛地想起魁地奇比赛是不需要魔杖的。他用“胜利”的信念支撑着自己,当眼前晃过一个金色飞球时,敏捷地骑着扫帚追了上去。
德拉科就在哈利身边,金色飞贼离他更近一些。他注意着哈利,那个男孩看上去有些怪,脸色很差。不过,愚蠢的格兰芬多,难道是想用苦肉计这一招?德拉科盯着触手可及的金色飞贼,得意地想:斯莱特林一定会赢的。
哈利握紧了双手,他奋不顾身地冲向金色飞贼,尽可能地张大眼睛,保持头脑清醒,几乎与德拉科同时伸手去抓那个淘气的小金球。但那个小东西显然没有闹够似的,从二人指尖的空隙处飞走了。
德拉科懊恼地想着,差一点就成功了,便控制着扫帚向小球消失的方向飞去。
而伴随着众人的惊呼与尖叫声,哈利已经从扫帚上摔了下来,直直地倒在魁地奇球场上,惨白的脸上全是冷汗。哈利呻吟着想站起来,但他已经筋疲力尽了,连撑开眼皮的工作都难以完成。他终于堕入梦境。
德拉科听到声音便立刻俯身下飞,紧贴地面,看到苍白无力的救世主正蹙眉呻吟着,他不经意地、微微地颤抖了一下。男孩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层阴影,连阴影都带有纠结的味道。德拉科又战栗了一下,蓝灰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失落与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