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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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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走出门之后该如何去找艾比这件事，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他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走出门后看着眼前安静到让人害怕的街区，迟迟未动。
仿若在耳旁呼啸的风与雨，汹涌又激烈奏响着，让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轻，唯有与他同行的埃米看起来是如此的清晰。
他面露焦急，担心着不知在何处的艾比，却也跟金一样产生了相同的想法。
艾比的踪迹成谜，他们也不知道该去往何处找她，更别提他们都只是一群年龄相差无几的孩子罢了。
“埃米，不如我们先去你家看看？”金提议道，正是因为没有任何可调查的地点，所以他觉得重返最初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寻找，说不定会得到什么线索呢？
“说不定你会想起些什么？”他这样说，保持着一种他自己也不敢明说的美好期望。
六神无主的埃米很快就被金说服了，他失神的望着外面的风雨许久，很快就点了点头算是赞同了他的想法。
也许是为了安抚那躁动又无处可发泄的心情，又或者是双生子之间从未有过这么长时间的分离，离开了艾比之后的埃米反而相对的变得无助了很多。
这种无助不是指他在面对突发情况时的反应和判断，而是一种类似于支撑起他强大的支柱的消失，导致的崩塌现象。这样的状态在金有意引导和交流下，逐渐平稳了下来。
“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金以近期是否有发生怪事作为起点，试图引导出更多可用信息。
但他也不清楚这对埃米来说是否有效，毕竟他也只是个阅读过这本书，但对眼下发生的案件没有多少记忆的读者罢了。
相较于遇到第一位杀人魔时产生的恐惧和惊慌，金发现他居然一点也不记得原著中是否有类似的情节发生，明明他可是花了一整晚熬夜读完了全本，这太奇怪了不是吗？
“我印象中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埃米努力的回想着，随即便摇了摇头。
他们只是跟往常一样在只属于他们的家中吵吵闹闹，伴着夜空中的星辰入睡，顺带的讨论在金住院期间时不时地去看望对方。
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和，那些点点滴滴的记忆犹如泡泡般浮出水面，让回想起的埃米柔和了脸色。
“我记得有一天，老姐手上突然拿着许多白色的花回到了家。我那时还特意问她今天怎么那么有情调？是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吗？”
“老姐的脸色却一点也不好看，反倒像是遇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事。她说：遇到了一个怪人，非要送这些白花给她，不收下就不让她走。”
说到这埃米忍不住笑了一下，笑容微微苦涩却满是对艾比的思念，“我就好奇的说：看不出来啊？老姐你平时不是很暴力的吗？怎么对一个怪人就束手无策了？”
埃米并没将这件事的细节全部讲完，可金听了多少都能猜到艾比闻言后将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她一定是一张脸顿时拉了下来，用着咬牙切齿的口吻说：“衰仔你姐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形象啊？”然后狠狠地敲了他脑袋一下。
埃米这时一定会抱怨好疼，小声抱怨艾比哪里不像是他刚才说的那样。
整个过程吵吵闹闹，但关系一定很好。
想到这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却因为回忆起埃米方才说的话后，忽然僵住。
他的眼睛不断地睁大，一段似真似假的记忆忽然浮现至脑海之中，让他流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
在那碎片化的记忆中，他看到了一位身穿白裙的金发女人，她的身旁似乎还站着一个人，但金不知道是谁。
她给他的感觉很亲切，虽然面孔依旧模糊不清，但只要想起她金就感觉很温暖，她的存在与他而言就像个安定剂。
可翻涌他过往的记忆，他很清楚自己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正巧读过这本书的原著，所以才能准确无误的知道这是一本悬疑向刑侦破案小说。
与此同时一个疑问随之而来，此时此刻的他，和过去记忆中的他，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在这里生活越久，金感觉有很多记忆被淡化了许多，同时也添加了许多新的记忆。
如果人格可以被替代，那么他还是他吗？
这样的念头并未留在脑海中太久，金忽然的错愕让一旁焦心等待的埃米很是不安，他有些小心翼翼的问着：
“金，你是想到了什么吗？”
金连忙摆手，不断坠落的雨滴像是落在了他的心上一样，激起了一阵心悸，“不是，我只是……抱歉。”
这并不是个适合聊这些话题的时机，更别说金无意将这份心事告知于埃米。
埃米虽心存疑惑，但艾比的事燃眉之急，他不想把心思放在探究金身上。于是乎他们陷入了一场漫长的沉默中，却也让两人无法静下心来思虑。
时间在眼下的时刻，没有头绪同等于浪费每一分每一秒的关键，可偏偏没有情报源，没有任何提示和暗示，两位并无任何可解决困局特长的少年只能在原地干等着。
这对他们来说是多么令人煎熬的一件事。
“难道我们就没任何办法了吗？”埃米烦躁的挠着头，艾比的不知所踪，对于他来说堪比一场酷刑。
两姐弟互相扶持坚持到了现在，就连面对杀人魔时都能勇敢的反击，现在却变成了如今这般境地。
“埃米……”金蠕动着双唇，试图寻找一个可以安慰他的词汇，“你先冷静一点，我想艾比她……”
“我怎么可能冷静？！她是我的姐姐，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迸发而出的情绪犹如利刃，埃米近乎失控的说：“如果她有了三长两短，就算是赔上我这条命，我也会为她报仇！”
金被埃米的动作打了个措手不及，跌坐在地上，手心压到了什么软烂的东西。
忽略掉隐隐作痛的屁股，他抬起手被压的糜烂红色番茄随着他抬手的动作脱落，可残余在手上的红色汁水正散发着淡淡地臭味从手心滑落。
“抱歉，金我刚刚情绪有点失控。”埃米意识到自己情绪上的不妥，连忙道歉道：“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金看起来有点像被吓到了一样，回应的速度有些迟缓。
‘贵族的权杖在地面上轻轻敲响，摩根·艾德面色淡然的点燃手上的烟斗。
“你知道，我通常只会对嫌疑犯有耐心。”在案子陷入困局之中，找不到答案的艾德对许多事物都失去了耐心。
但身为贵族的他依旧是个合格的猎手，他很清楚的明白这个案子的答案就在眼前这个难以撬开的口中。
“身为著名画家的你，似乎并没有任何理由实施杀人。但你依旧这样做了，是为了什么？钱财？名誉？还是说为了满足你那点近乎变态的快感？”
一字一句犹如一场对敌人的解刨，那双淡绿色眼睛以一种淡漠的情绪审视着。
他完全看透了眼前的男人，他是个懦弱的，无力的，又可悲的男人。
…
审讯室的门再次被打开，门后等待已久的警官几乎是在摩根·艾德出现的那一刻便问道：“有结果了吗？”
“请放心，先生。”摩根·艾德抖了抖并不存在灰尘的大衣，“我已经知道她在哪了。”’
金将思绪从过往的记忆中抽离，他望着埃米，眼中满是希望的光芒。
“我只是好像知道艾比在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