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之召唤师》xxt小小兔

28、第 28 章：进入咒灵之地，诡异氛围

　　结界掀开的瞬间，我眼前一花，那块石碑上的符号又闪了一下，像是眨了下眼。

　　手腕突然一紧，夏油杰的手已经扣住我，咒力顺着他的掌心渡过来，稳得像块压舱石。我眨了眨眼，视线重新聚焦，雾气比刚才浓了，脚下的地面裂得更深，像是被谁用刀划过，边缘还冒着细小的黑烟。

　　“别走神。”他松开手，但没走远，就站在我侧后方半步的位置。

　　五条悟往前走了两步，转头看了我们一眼：“反应挺快啊，小情侣配合默契。”

　　我没理他，低头看自己的掌心。裂纹还在跳，不疼，但有种熟悉的震动，像是手机在口袋里一直震动，停不下来。火狐在契约空间里哼了一声，不是害怕，更像是……兴奋？我轻轻拍了拍胸口，它安静了一瞬，又开始躁动。

　　“地面有东西。”我说。

　　所有人都低头。裂纹里渗出的黑雾正悄悄缠上家入硝子的鞋尖，她皱眉，抬脚轻轻一抖，雾气散开，又缓缓聚拢。

　　“不是攻击型。”她说，“更像是……试探。”

　　“那就别给它试探的机会。”五条悟抬手，一道咒力扫过地面，黑雾瞬间蒸发，但几秒后，从另一道裂缝里又冒了出来，这次多了好几股，像藤蔓一样朝我们脚边爬。

　　“别硬清。”夏油杰开口，“它不是冲我们来的。”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雾里站着东西。

　　不是实体，也不是完全虚幻，像是一团团凝固的影子，轮廓模糊，但能看清大致的人形。它们站在十米开外，不动，也不靠近，就那么静静看着我们。数量越来越多，围成半圆，像观众席上无声的观众。

　　“它们在等什么？”我小声问。

　　夏油杰没答，反而靠近了些，声音压得极低：“你感觉到了？”

　　“嗯。”我点头，“那股频率……又来了。”

　　闭上眼，耳边没有声音，可脑子里却“听”到了一种节奏——和我掌心的跳动完全一致，一下，一下，像是有人在用摩斯密码敲我的骨头。火狐突然在我意识里叫了一声，短促，清亮，像回应。

　　我猛地睁眼。

　　“你脸色白了。”夏油杰伸手扶了下我的肩膀，“别硬撑。”

　　“我不是撑。”我摇头，“我是……听懂了。”

　　他眯起眼：“听懂什么？”

　　“它们不是敌人。”我盯着雾中的影子，“它们在回应我。我的召唤术……和这儿有关。”

　　五条悟嗤笑一声：“你该不会想说，这地方是你家祖传的修炼场吧？”

　　“我不知道。”我握紧拳头，掌心发烫，“但火狐认识它们。它不怕，它想出去。”

　　话音刚落，胸口契约印记猛地一震，火狐直接冲出契约空间，三尾舒展，金焰在雾中划出一道弧光。它没攻击，也没后退，而是站在我们前方，尾巴轻轻摆动，像是在打招呼。

　　雾中的影子动了。

　　不是冲过来，而是缓缓后退，让出一条通道。通道尽头，那块石碑静静立着，符号依旧亮着微光，像一盏不会熄的灯。

　　“有意思。”五条悟收起玩笑表情，“它认路？”

　　“不是路。”我往前走了一步，火狐没拦我，反而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清明，“是它知道我在找什么。”

　　“别靠太近。”家入硝子出声，“结界数据在波动，这里的咒力结构不稳定，万一引发连锁反应——”

　　“我知道。”我停下，但没后退，“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

　　我蹲下身，伸手触地。黑雾缠上指尖，冰凉，但不刺骨。闭上眼，再次捕捉那股频率。它从地底传来，穿过掌心，直抵心脏。火狐的呼吸声和那频率重叠，越来越稳。

　　“它不是在召唤我。”我睁开眼，声音有点抖，“是我在回应它。”

　　“什么意思？”夏油杰蹲到我旁边。

　　“我的召唤术……不是我创造的。”我看着掌心的裂纹，“是这儿给的。或者……是这儿漏出来的。”

　　空气静了一瞬。

　　五条悟吹了声口哨：“所以你是说，你是个活体接收器？”

　　“闭嘴。”夏油杰瞪他一眼，转头看我，“你还能撑住？”

　　“能。”我站起来，拍了拍裤子，“火狐没事，我就没事。”

　　火狐尾巴一甩，转身走回我身边，脑袋蹭了蹭我的手。我摸了摸它的耳朵，它舒服地眯起眼，像只普通的猫。

　　“继续走？”家入硝子问。

　　“走。”五条悟已经迈步，“既然人家列队欢迎，咱们也不能扫兴。”

　　我们重新列队前行。刚迈出几步，火狐突然抬头，耳朵竖起。我跟着抬头，雾中的影子没散，反而跟上了我们，不紧不慢，始终在视野边缘游走。

　　“它们在护送？”我小声说。

　　“更像在监视。”夏油杰低声道，“别放松。”

　　我点头，手一直按在契约印记上。火狐体温正常，但心跳比平时快。我能感觉到它的情绪——不是紧张，是期待。

　　走到一半，地面突然轻微震动。一道新的裂缝在我们前方裂开，黑雾涌出，凝聚成一个人形，比之前的更清晰。它没动，只是抬起“手”，指向石碑方向。

　　“它在给我们指路？”我愣住。

　　“别信。”夏油杰一把拉住我后退，“陷阱。”

　　那人形缓缓放下手，然后，单膝跪地，像在行礼。

　　“……这算什么？”五条悟啧了一声，“迎接仪式？”

　　火狐突然往前走了两步，尾巴高高扬起。我赶紧跟上，夏油杰也紧随其后。

　　“别太靠前！”家入硝子喊。

　　“它们没恶意。”我回头看她，“火狐知道。”

　　“你知道的可不一定安全。”夏油杰抓住我的手腕，“你现在的状态——”

　　“我清醒着。”我抽回手，但语气没硬，“我只是……不想错过。”

　　我们继续往前。雾中的影子越来越多，有的跪下，有的低头，有的只是静静站着。它们不再围拢，而是分成两列，像一条通道的守卫。

　　石碑越来越近。

　　三米，两米，一米。

　　火狐停在碑前十步，尾巴缓缓放下，趴在地上，像是在等待什么。

　　我往前走了一步。

　　掌心裂纹猛地一跳，一股热流从脚底窜上来，直冲头顶。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火焰，符文，低语，还有一双眼睛，金色的，和火狐一模一样。

　　“你看到了什么？”夏油杰在我身后问。

　　我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石碑上的符号突然亮得刺眼。

　　火狐仰头，发出一声长鸣。

　　雾中的影子同时抬头，齐刷刷看向我。

　　五条悟猛地转身：“全员戒备——”

　　我抬起手，掌心对准石碑。

　　裂纹大亮。

　　火狐跃起，金焰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稳稳落回我肩头。

　　石碑的光，熄了。

　　雾，静了。

　　影子们缓缓消散，像被风吹散的灰。

　　“你做了什么？”夏油杰声音很轻。

　　我没答。

　　因为我知道——什么都没做。

　　是它认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