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马甲纵横漫画》芝士葡萄冰

33、第 33 章

　　“老大，”街边皱着眉头，站在办公室里，看着会客厅的监控录像，微微弯腰，恭恭敬敬而带点疑惑，向街头问，“他真能信任吗？不会是其他组织派来的卧底？”

　　“他都敢在基金会的监狱里杀咱们的人了，”街头嗤笑了一声，不以为意挥挥手，“怎么可能是卧底？基金会不会有这种卧底。

　　至于流水厂，我把老鼠交给他处理的，结果你也看见了，他并没有手下留情，可见是流水厂卧底的可能不太大。”

　　“那要是香火厂或者病院的呢？”街边眼巴巴望着街头，疑惑问。

　　“病院比咱们大多了，待遇又好，虽然个顶个都是疯子，不太能正常交流，但真要是进了病院，没必要来咱们这儿，”街头听了这话感到失笑，摇了摇头，“至于香火厂，往好了说是后起之秀，往差了说，小猫小狗三两只，不足为惧，只怕也抽不出人来当卧底，和咱们根本没法比。”

　　街边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又问：“那他一天天喝酒，要是不小心，泄露我们的消息怎么办？”

　　“他又不是什么例外，”街头不屑说，“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这不是早有规定吗？何况，他的身份还没到能知道机密的地步。”

　　街边缓缓点头，放下心来，忍不住开始吹捧：“虽然他来历不明，但能力确实不错，这多亏了您慧眼识珠！”

　　“来历不明，”街头想了想，对他说，“你去查一查，我要知道他的身份信息，哪怕他是凭空冒出来的，我也要知道他是哪天冒的！虽然他现在不怎么重要，但我们也不能在自己家装定时炸弹！”

　　“我明白了，”街边点了点头，一脸认真，“我现在就去查。”

　　“这是签了字的合同，”话筒回到了实验室，把手里的东西摊开来，放在桌上，一脸关切，望着曼陀罗，“教授，要看吗？”

　　曼陀罗用纽扣的身份已经看过了，知道并没什么问题，因此拿起来扫了一眼，就递给身边的档案去归类，档案拿走了合同。

　　曼陀罗对话筒微微笑了一下，面带赞许说：“你做的很好。”

　　话筒眼前一亮，心脏激烈跳动起来，低头说：“这是我的荣幸。”

　　“你可以回去了。”曼陀罗点了点头。

　　“我还有一件事想说，”话筒抬起头来，面色犹豫，迟疑着说，“我今天去街头那边见到了一个，有些眼熟的人，但我想不起来。”

　　“没关系，”曼陀罗面色平静回答，“想不起来就是不重要，如果重要，在关键时刻，你会想起来的，其他时候，不必强求。”

　　“可是我担心，”话筒欲言又止，“他对实验室不利。”

　　“不用担心，”随着一阵嘶嘶的响声，曼陀罗脖子上挂着的细长一条的黑曼巴蛇，缓缓醒了过来，往外吐着猩红的蛇信子，开始爬行，曼陀罗摸了摸黑曼巴的头，又把它按回去，对话筒说，“他不了解实验室，即使想做什么，也不会有太大的伤害。”

　　“我明白了。”话筒点了点头。

　　话筒转身离开。

　　纽扣同样走在回住处的路上，那是一套临时租的房子，租房子的钱是从街头拿的，街头之所以给他这笔钱，是因为他在监狱里完成了街头分发的任务，也算是劳动所得。

　　他的房子里只有他，他对此很满意，因此，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他的铁皮盒子，喝了一大口酒精，眯着眼睛吞了下去，感到喉咙一片清凉，忍不住立刻哼起歌来：“狗儿跳，那个猫儿闹，吾家小宝吃糖糕……”

　　或许是太投入了，也可能是太高兴了，他忽然间撞到一个人，往后退了两步，连忙低着头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同时，他把手伸进兜里，摸了摸自己的铁皮盒子，确定刚才盒子的盖子没有被撞开，也没有酒精被泄露出来，悄悄松了一口气。

　　“没关系。”被撞的那个人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他，一脸温和向他问：“你是有什么急事吗？”

　　“我急着回家。”纽扣笑了一下。

　　“你刚才唱的歌很好听，”柳叶跟着笑了笑，“你从哪儿学的？”

　　纽扣笑眯眯说：“很久以前，路过别人家，那家人开着门，听见别人唱的。”

　　“原来如此，”柳叶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又问，“那你只听一次就记住了，你的记性很好？”

　　“这首歌并不长，”纽扣垂着眼睛，神色有些复杂，手指在兜里摩挲着铁皮盒子，声音淡淡的，“记下来很容易。”

　　他顿了顿，突然又笑道：“那天对我来说很特别，所以记忆稍微深刻了一些，要是放在平时，或许我也记不下来。”

　　“是吗？”柳叶挑了挑眉，有些好奇，问他：“那天发生了什么？”

　　纽扣沉默了一阵子，还是没忍住，把铁皮盒子从口袋里掏出来，喝了一口酒，又放回去，面上渐渐发红，像一朵在阳光下一点一点起了火的向日葵，恍惚中带着些许回忆之色，目光沉痛，神情哀伤，缓缓笑道：“那天，我回到家，见了父亲最后一面，他就撒手人寰了。”

　　“对不起，”柳叶微微一愣，目光透露出温和的悲悯，还有一些许的歉意，低头道，“我无意触及你的伤心事。”

　　“没关系，”纽扣把盒子掏出来，喝了一口酒，脸上的红晕更深重了些，像油画里的小丑，满不在乎笑了笑，“那么久以前的事，我早就快忘了，如果不是今天提起来，也许已经忘干净了吧。”

　　他是这么说的，柳叶却不敢这么信，只是仍然抱着歉意，甚至带点小心说：“很不好意思。”

　　“没关系。”纽扣脸上的笑容和悲哀沉重一并消失，以至于显得有些冷漠，好像谈的是别人的事情一样，重新说了这句话，又喝了一口酒，绿灯已经出现了，他就说：“再见。”

　　柳叶点了点头，纽扣往前走去，很快回到住处，躺在了沙发上，打算好好休息，可是，突然有种被注视的感觉。

　　他找到了摄像头，并把摄像头拆了下来，开始意识到，街头在查他的事，大概不会只在他的住处安摄像头。

　　也许之前在路上那一通胡诌，已经被街头派出的跟踪他的人听见了，他得抽空回一趟过去，填补一下现在这个身份的空缺。

　　他重新检查一遍屋子，把所有的本来不应该有的东西都拆了下来，装进塑料口袋，放进了抽屉，找了个隐蔽又安全的地方，回到了过去。

　　他掏钱买下了一栋大别墅，在请了清洁公司打扫卫生之后，又检查了一遍房子里的各种设施，确认没有监听监控设备。

　　他进入了浴室，创造了一具新的身体，不过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创造出来的，是一个病怏怏的，年轻貌美的女性。

　　“你觉得我叫什么名字比较好？”新身体从地上爬起来，抬起手撩了撩垂到肩上的金灿灿的卷曲的长发，看向纽扣问。

　　“你的长相很适合叫翠碧丝，”纽扣若有所思说，“但如果叫金灿灿，也很符合你的头发，自己选一个吧。”

　　“那就叫翠碧丝吧！”翠碧丝一脸微笑说：“叫这种名字的人，不喜欢一个和自己长得不太像的儿子，也算有一点理由。”

　　“名字也不像，脸也不像，”纽扣点了点头，“不喜欢也算正常，那我出去给你买衣服？”

　　“我躺在床上等你回来，怎么样？”翠碧丝笑眯眯问。

　　“你会弄脏床的，”纽扣皱了皱眉，感到头皮发麻，“我不想看见脏兮兮的床，尤其是在刚刚花了钱清理过后，你要明白，我们并不是真正特别有钱。”

　　“我们只是装有钱人而已，”翠碧斯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也就是钱不会在时间里消失掉，不然，都是穷光蛋。你走吧。”

　　纽扣点了点头，推开门，走了出去，买了一堆的衣服回来，翠碧丝已经在浴室里从头到脚洗过一遍，就等他的衣服了。

　　他把衣服递过去，翠碧丝换了一身，推开门走出来，虽然是金发碧眼的长相，但肤色过于苍白，以至于有些病态，再穿上一身青绿色的衣服，更显得整个人高挑细瘦，很符合用不了多久就会死掉的样子。

　　“我是现在躺到床上去假装生病还是，”翠碧丝靠着门问，“戴个帽子提个篮子，买点点心出门去敲敲邻居，让他们知道我来了？”

　　“去敲邻居的门，还得给他们送点心，”纽扣想了想说，“平白无故送什么点心，你跟我出去一趟，我们假装去接人，算算该接几个。”

　　“一共四个。”翠碧丝数了数。

　　“那就走吧。”纽扣点了点头：“我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演一家子呢。”他忍不住感慨道：“不敢想象演完之后我的演技多么突飞猛进。”

　　于是，二人在人头攒动的码头接到了四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