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指尖触碰 ...
-
他现在是真的没脸见人了，这都什么事儿啊？
现在的他脑子里特别想把自己打一顿，好好的画什么呢？
沈惟缩在宿舍角落，活像只被踩了尾巴却强装镇定的猫。江际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瞥他一眼，那冷淡的眼神里，仿佛藏着几分“你自找的” 嫌弃。沈惟立刻炸毛，梗着脖子嚷嚷：“江际同志！你这眼神可不对啊，同志有难，你咋能幸灾乐祸！” 江际慢悠悠开口：“没兴趣。” 沈惟瞬间捂着脸哀嚎。
第二天去学校，沈惟表面上蹦蹦跳跳，嘴还不停地贫：“江际你看，太阳多好，适合被夸‘可爱’ 的人出去晃悠！” 可眼梢的不自在，还是暴露了他那点羞耻。路过走廊，有同学对着他笑，沈惟立刻躲在江际身后，仿佛那人看到的是幻觉似的……
下课时，沈惟还在和池塘分享小笼包，就见几个别班的女生挤在门口，脸红红的，看见沈惟，眼睛瞬间亮起来：“沈惟，我们…… 我们是看了论坛来的，你能不能…… 能不能也给我们画一幅Q版呀？” 沈惟听到这脸瞬间黑了，嘴里的小笼包也发苦。
周围同学哄笑起来，江际却没凑这个热闹，低头默默刷题，笔在作业本上划出道道安静的痕迹。
“哎，沈惟，其实我一直好奇你为什么转学啊”叶妄颜转过头来问。旁边几人也齐齐转头，看他。
“我家这边有房子，兜出去没半年，家里人又回来做生意了。”很简单的原因。
最后一节课，许安沅突然提前请假，匆匆离开的背影带点仓促。
池塘捧着薯片，凑到沈惟和叶妄颜身边，晃了晃包装袋：“安沅最近怪怪的，你们觉不觉得？”沈惟摇头，叶妄颜也跟着否认：“没觉得呀，可能就是家里有事？”三人交换个疑惑的眼神，没再多琢磨。
上课没多久，江际就被老师叫走了。
沈惟转过来，“池塘，把江际作业拿来。”“啊，在我这。”池塘手上抄作业的动作没停，沈惟没说话他抬眼去看，突然瞄到了江际盯着自己的目光，池塘把江际的卷子恭敬地递了上去。“我也要抄。”沈惟在一旁嚷嚷，活脱脱讨糖吃的小孩。
江际瞥了一眼，淡淡道“回宿舍随便你。”
池塘在一旁不解“你还要抄作业啊？”
“……答案都一样，懒”沈惟慢慢答。江际，我肯定会霸占你的位置…所以作业要借我检阅一下。
次日周考，池塘读题像啃硬骨头，一个字一个字琢磨，沈惟扫一眼题目，关键词、已知量、待求量仿佛自动高亮加粗，脑子里 “叮” 一下，模型就出来了。选择题 ABCD 在他眼里可能不是选项，是 “下一步” 的快捷键。
沈惟那笔握得牢，写得也溜。公式直接从笔尖 “流淌” 出来，字母符号写得又快又清楚，草稿纸上的受力分析图，几根线几个箭头，简洁明了，一眼就能看明白哪跟哪。
你还在纠结用动能定理还是机械能守恒，他可能已经在草稿纸边角画了个受力分析，或者在心里列完方程了。步骤清晰，很少看见他涂涂改改，像是早就知道这条路能通罗马，不用试错。
他做题快。时不时咬着笔帽，前面选择填空 “唰唰唰” 就过去了，等你好不容易进入状态，那边已经开始攻克最后一道 “压轴大戏” 了，而且表情还挺轻松，不像在考试，像在解个有趣的小 puzzle。
他结束还能有时间回头扫两眼前面的题，检查一下单位、符号什么的，然后从容不迫地把卷子整理好，不像刚打完一场仗，倒像刚完成了一项日常工作。总的来说，他做物理题，就像经验丰富的老司机开车，路况（题目）熟，操作（解题）顺，不飙车但就是比你快，而且还开得稳。你还在起步挂挡，他已经平稳地驶入快车道了。
江际有点不一样——面如冰山，稳如泰山，拿到卷子时做得也不忙，但是到后面却暗暗发力，当然，这不是常规操作。
江际停笔后，沈惟攻克最后一道大题，写完答后完整的落下了一个句号。
因为实在太无聊，趁没有人注意的沈惟出手机，点开了游戏软件，屏幕上的地铁小人，被他自由的操控着，一路收集金币的声音，听着他顺心舒畅。
他今天必须得立下誓言，不拿个第一他还真不吃饭了。男人的胜负欲一下子烧起来，虽然说他现在只有17，但是他今年还是可以过生日。
下课收卷子时，沈惟瞥了江际一眼，那眼神像又在暗自较劲宣言。可江际根本没搭理，抱着卷子径直往办公室走，沈惟张了张嘴，到底把 “比你强” 三个字咽回去 —— 总不能追着人喊吧，太掉价。
“唉唉，那个选择题三题和五题都选什么啊”池塘凑在他们跟前。
“D、c”许安沅有些飘忽不定，紧张地看着他们。
“我第一个跟你一样，第五题选B吧。”叶妄颜有些困惑地看着他们，自己也不知道选择对不对。
这是大家都齐刷刷的看着他。
“……我忘了。”玩了下游戏全忘了。
这时江际抱着打作业本回来，让组长都发了下去。那几个人都盯着他，江际慢慢走过去。
“三题和第五题选什么？”几人异口同声的问。
“没记。”
原来学霸都这样……吗？
沈惟看着江际云淡风轻的 “没记”，心里犯起嘀咕，嘴里嘟囔：“学霸嘴，骗人鬼，指不定心里门儿清，就爱看咱抓心挠肝！” 正碎碎念呢，后桌池塘突然拍他肩膀，沈惟一个激灵，差点从凳子上弹起来：“你要吓死我啊！”
“哈哈”池塘不好意思挠着头，“你的作业本。”
他拿起作业本，“诶，我这也没啥错啊”江际拿过作业本帮他看着，两人的指间无意相触，两人耳根都有红了，江际的指尖有些凉……
“你漏了一个步骤，很重要，考试的时候漏了可能会扣分。”江际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
说完火速把本子塞回，坐回座位疯狂刷题，笔在纸上戳出 “哒哒” 声，像在敲自己乱掉的心跳。
沈惟更是慌忙地转过去，胸腔跟着心跳一起震动。
干吗呀，不能看着点吗？
……
“等会儿，两人碰了一下指头也没啥吧，至于吗？”沈惟自己又在心里纳闷。咱也不是做贼心虚啊。此时，江际也有同样的疑问。
两人都在心里骂自己傻子。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指尖触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