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真正的实验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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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瑞的指尖悬停在终止协议按钮上方，整个人如坠冰窟。
中央舱体里的"江伊"缓缓站起身，纳米机器人从他的七窍流淌而下，在实验服上勾勒出诡异的电路纹路。他的微笑越来越夸张，嘴角几乎咧到耳根——那根本不是人类能做到的表情。
"Y-0到Y-9都是诱饵。"林澜的声音通过广播系统带着电流杂音，"真正的实验体，是你啊，段瑞。"
地板剧烈震动，段瑞踉跄着扶住控制台，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腕皮肤下浮现出淡蓝色光路——和克隆体们一模一样的神经脉络。
Y-6的机械眼疯狂闪烁："不可能...我明明检测过你的生物特征..."
"因为他确实是人类。"液氮舱里的"江伊"开口了，声音却是林澜的声线，"只不过在三年前那场车祸里，他大脑65%的神经突触已经被江伊的脑电波覆盖了。"
记忆碎片如海啸般涌入段瑞的脑海——
- 摩托车在雨夜打滑的刺耳声响
- 挡在他身前的江伊被货车撞飞的慢镜头
- 手术台上，林澜拿着神经链接器对他说"想救他就成为他的容器"
"江伊的意识一直在你大脑里沉睡。"林澜操控着傀儡走向段瑞，"而今天，我要用所有克隆体作为信号塔，把他的意识彻底提取出来。"
倒计时跳到【00:03:17】，所有克隆体突然同步抬手按住太阳穴。段瑞感觉自己的颅骨开始发烫，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脑内搅动。
Y-9突然暴起，手术刀精准刺入傀儡的咽喉："别信他的鬼话！"黑红色机油喷溅而出，"如果江伊的意识真的在你脑子里，为什么克隆体会有他的记忆碎片？"
段瑞的腕表突然自动投影出一段加密视频——
画面里真正的江伊被束缚在手术台上，对着隐藏摄像头嘶喊："段瑞，林澜要拿我们做意识融合实验！他在每个克隆体里都埋了..."视频戛然而止。
"原来如此。"Y-6的机械眼突然恢复清明，"林澜需要的从来不是提取，是复制。"他猛地拽断自己的一根机械手指，露出里面的微型发射器，"他在用5G网络把江伊的意识像病毒一样扩散！"
整个实验室的灯光突然变成血红色，紧急警报震耳欲聋。林澜终于撕破伪装："那就启动Plan B——直接格式化所有载体！"
倒计时疯狂加速，克隆体们一个接一个爆出电火花。Y-9用身体替段瑞挡下爆炸冲击波，机械骨骼寸寸碎裂："快...连接我们三个...的神经接口..."
段瑞颤抖着将Y-6的机械眼导线插进自己腕表，另一头接上Y-9暴露的脊椎接口。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秒，他听见三个声音重叠在一起：
"找到那个雨夜...摩托车后座...你唱给我的..."
世界陷入黑暗。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真正的实验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