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Chapter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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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4
凌晨1点，程一开着车窗吹风，一路上紧赶慢赶，终于回到公寓附近。
将快要睡着的维克多一路搀扶到他自己的房间里，程一终于得以回到自己的公寓内。
匆匆洗了澡出来，程一睡意还不浓，躺在床上思考了一会人生之后，他狠狠心翻下床，坐在了小工作室里的电脑桌前。
程一打了个哈欠，将电脑开机，当屏幕亮起的那刻，一阵提示音响起，却不是他现在邮箱使用的默认提示音。
程一顿时清醒了不少，打开邮箱页面切换账号。
竟然还有人会知道这个邮箱，ta到底是谁呢？
他的心里生出一丝好奇。
现在知道他以前干的什么行当的人按理来说早就死的差不多了。
毕竟当时他可是好好下了功夫地去策划了一个完美的“退休仪式”呢。
想到这个，他不禁在心里恶劣地笑，坏心情也少了许多。
「有趣。」
他点开邮件。
…
“Todd·Bruce（陶德·布鲁斯）”
“购买编号20的作品，老地方交易。”
…
很简洁的两句话。
…
“任务目标：陶德·布鲁斯”
“20万美金，方式随意”
程一在脑海里翻译了一下。
是谁给他的邮箱发送了订单信息呢？
程一点开邮件，一边查看邮件内容，一边在脑海中对初步列出的可疑人员名单进行增删改补。
邮件另附任务对象的居住地点、大致生活习惯之类，程一点开了，纯粹是有些好奇，按他之前的记忆来看，这个人早死了。
任务对象是他之前合作过的客户：陶德·布鲁斯，绰号“蝰蛇”，以前那家伙就是当地黑色产业链里的中坚一员，在他们的帮派中专门负责贩毒一类的业务，树立了很多竞争对手，因此有一段时间他也是程一收入的大头之一，同时也让程一无形中助力了当地扫黑除恶的进程。
出于某种原因，程一在当时想帮助他找回人生的意义。
没错，帮他加速转世投胎怎能不说是大功一件呢，谁让他在的帮派野心太大了。
但之后他没有在收到他的死亡讯息。
在报纸上，他的名字后面标注的是失踪，紧跟其后的是通缉讯息。
「原来他真的没死。」这件邮件证实了他当年的猜测。
程一伸了个懒腰。
发件人一栏只显示了一串数字，估计是直接显示的账号，没有网名。
「新起的邮箱啊…」
程一想了想，用起了之前在合作过的擅长电脑技术的同道中人那里学来的招数，开始查起了这个账号的IP地址。
他只是学了点皮毛，对究竟查不查得到心里也没底，不过所幸，经过捣鼓还是弄出了一个结果——位于布鲁克林区。
程一以前就住在布鲁克林区。
认识的人中住在布鲁克林区的也挺多，比如安迪、光子。
想了有点久，程一索性不再想，自己可是在官方那边备案着呢，这种事情一旦查起来被发现可不是什么好事。
但直接上报上去好像给自己没事找事干，到时肯定又是一堆的调查并加监视，他不想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被那些人搅乱。
现在虽然因为种种原因，过得比较拮据，但总体上还是很闲适的，他决定不想去接这个单子。
不过如果他真的还活着的话，他一定恨毒了他。
越想越麻烦。
「就当没看见好了。」
思考了一会，程一睡意上涨，又窝回床上了。
「明天还要早点去工作室。」程一想着，翻了个身就跟周公相会去了。
…
第二天一早，程一是被维克多的敲门声吵醒的。
程一穿着小熊连体睡衣，右手揉着眼，用左手把门打开。
“你还是这么准时。”程一打着哈欠说道。
“我给你带了早餐，昨天辛苦了。”
维克多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将手上的纸袋和饮料递过去——是用料丰富的金枪鱼三明治和鲜橙汁。
程一挑了挑眉，不客气地收下了。
“你等一会，我很快就好。”
不一会儿，两人就来到工作室，依旧是程一开的车。
今天乐队的主要工作是练习新专中的一些曲目。最近乐队的主要工作是录制相应live视频和音频，作为之后继续宣传专辑，也作为CD加曲提高CD销量使用。
他们到练习室的时候光子已经到了，正在调节他的鼓架高度。
“来的挺早啊各位。”他正在调试其中一个强音镲的位置。
“没你早，对了，龙冬来了吗？”
程一找了个凳子坐下，喝着橙汁，千影则是着手开始调试着他的键盘。
“在隔壁房间里，我刚刚进来的时候看见了。”千影说道。
“那我先去找一趟他。”
程一站起身来走出练习室来到隔壁的休息间。
隔壁休息室在走廊的那一面是由整片玻璃制成的，从里面能够很清晰地看到外面。程一走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龙冬看见了，他没有含糊，直接推开休息室的玻璃门。
“我找你谈谈昨天说的那个合作机会。”
程一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就开始了他的输出。
“等等，我觉得我们得好好说一下网上那件事。”
程一闭了嘴，就像一只被戳破的气球。
「无非就是‘明星…注意形象’之类。」无聊的不能再无聊了。
“你是歌手，起码在日常中也要对自己的形象负责…”
果然如此。
“…可以让我说了吗？”
等龙冬输出完后，程一搓着手，试探着开了口。
经过程一去繁就简的细致讲解，龙冬大致知道了是什么情况。
“到时候他们再约你的时候你通知我，我跟你们一起去。”
“好。”
程一说完转身离开了休息室。
程一自身极讨厌谈判等需要用到嘴皮子的一切社交事项，不过身为经纪人的龙冬最擅长的就是这类动嘴皮子就能解决的活计。
程一回到练习室，这时青狼已经到了，正在调试他的贝斯。
“准备录制的是哪几首来着。”
光子在队内别称金鱼，在日常总是表现得有些健忘。
“是同名曲、第4首The Midnight、第7首A Piece Of Sun，和最后一首The Crown。”
千影回答了这个问题，他坐在键盘后，正在翻找相应曲目的乐谱。
“Fxxk！到底是谁定的曲目，想累死我直说。”
光子骂出一句经典的脏话，这几首曲目的编曲都是那种极繁杂的递进结构，bpm数值基本都在180以上，要的就是听感上层次丰富，华丽复杂的效果，对包括鼓手、贝斯手在内的演奏能力和体力要求极高，演奏一趟下来可以说丢掉半条命。
“公司是真不做人。”
青狼作为贝斯手脸色也不太好。
程一作为主要编曲人缩到一边，没敢说话，又想到一会要排练的曲目，拿起放在一旁的吉他调试起来。
“没记错的话这是公司那边定的。”千影想了想，补充道。
程一思考了一下，同名曲被选上的概率无需置疑，第4首是主打单，热度很高，第7首和最后一首都是反响比较好的曲目，能被选上也说得过去，但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曲目风格太类似总感觉会给听众带来一些疲劳感，不如换掉一首，插入一首比较平和的曲目。
整支乐队自出道起的定位就是主攻商业成绩的乐队，对外主打的就是独立摇滚的风格，但目前发行的两张专辑的风格主要偏向于新派点的重金属，走的就是那种华丽抓耳的方向，演出时的妆造也偏向神秘华丽的风格。
这张专辑虽然大多数曲目都是上述类型的，但程一也安插了一些软摇滚曲目在里面，不过在评论上有点两极分化，可能这也是公司没有选择这些曲目的原因。
稳健的回报对他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这时龙冬敲敲门，进来。
“怎么还没有开始练？”他问道。
“快了。”这回室内各个人倒是异口同声起来。
“这个曲目能进行改动吗，我觉得有点不妥。”
程一作为队长，想了想还是问道。
“嗯？你说说理由，我去问问，但我觉得希望不大。”
龙冬耸耸肩，E公司的管理层一向说一不二，固执得很。
室内的气氛肉眼可见的有点低沉，每个人都好像一颗焉焉的小趴菜。
“单一的风格曲目并不利于乐队的可持续性发展…”
「其实也不利于乐手的可持续性发展，这种曲目就是对乐手的一种不可逆的消耗。」他在心里说道。
编曲一时爽，后患无穷啊，程一叹了一口气。
“其实我觉得把剩下两首的其中一首换成The Odd Moon挺好的。”青狼插了一句。
“为了我的手，我支持。”光子边戴耳机边说着。
听完一众的叽叽喳喳，龙冬拍了拍手：“好了小伙子们打起精神，已经是上午9:30分了，快开始练习，我去跟公司沟通一下。”
“早开始早结束，从同名曲开始吧，就用路演改编过的那一版，11点开始进行磨合。”程一说完叹了一口气，拿起贝斯，开始复健。
乐队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开始了各自的练习。
…
下午6点，床头柜上的闹钟准时扯起了嗓。
另一边床上，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估摸声音的方向就往那边拍，一连拍了好几下，没有一次摸到闹钟的边角。
“米歇尔，快点把那个该死的闹钟关掉！！我在看电视！！”
门外传来合租室友安娜歇斯底里的吼声。
“知道了，知道了。”
隋易青从被子里爬出来，右手精准地拍在闹钟上。
与此同时，一本被主人扔在被角处的书完成了一个完美的降落曲线。
“终于没声了。”隋易青叹了一口气，拍拍脸：“又该上班了。”
换好衣服收拾东西，她去厕所里洗了把脸，奔向门口。
“我去上夜班了。”
隋易青向客厅里面喊。
“快走快走，早上回来记得帮我买份早餐，会给钱。”
安娜在自己的房间里发出声，戴着耳机盯着电脑屏幕，坐在电竞椅上摆摆手，没有回头。
隋易青关上门，顺着楼梯往下走，两步一阶，蹦蹦跳跳。
「得赶紧，6点半就要开始值班了，迟到可会扣钱的。」
她打开公寓的大门，走出来，从包里掏出两个散装华夫饼，撕开其中一个的包装，边快步走着边大口吃着。
到便利店时隋易青刚好啃完最后一口。
此时距上班规定的交接时间只剩三分钟。
“米奇，你还是那么准时，我真的爱死你了。”
看到她进来，柜台后的黑人辣妹温迪兴奋地向她打着招呼。
“迟到会扣工资的嘛，有监控看着呢。”
隋易青谦虚地笑笑，等着温迪腾出位置。
“…哎呀，老山姆才不会每天都盯着监控看呢，要知道上一个跟我换班的那个懒汉换班时总要拖沓15分钟才到，害得杰瑞每次来接我的时候都要等好久。他还老是顺走冰柜里的啤酒，之前我跟老山姆说这件事时他还不信。”杰瑞是温迪在高中认识的男友。
温迪收拾好桌上的化妆品放进包包里，走出门，向她挥了挥手。
“Bye～，老娘去约会了。”
她的男友杰瑞已经在便利店门口等着她了。
“祝你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隋易青在柜台后面挥挥手道别。
正值傍晚，便利店的客流量一直保持着一个较高的水平，隋易青将书包放到一旁后便一直在忙活。
晚上8点，隋易青送走最后一个来购买香烟的顾客，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喘息时间。
她将一旁的书包打开，拿起电脑，放到桌面上打开，再拿出蓝牙耳机，脸上手机，打开音乐软件，设置随机播放。
熟练地登录账号平台，隋易青一只手揉着笑得僵硬的脸，另一只手用鼠标点进已售商品处。
昨天她刚刚把最后一单与单主对接完成。
看到页面上多出的两单，隋易青的双眼蹭的一下就亮了起来，今天竟然有两单，看来之前订单的反响很不错啊。
目前用来开橱窗接单的账号是隋易青前3个月新开的小号，如今经过她的努力也算是养起来了。
「看来我瞧上的典藏版实体书有着落了。」隋易青在心里暗暗地欢呼。
存款是什么，她可不知道，她只觉得自己可以手拿键盘，横扫千军。
隋易青点开并浏览第一个单子里甲方的要求，心情更好了。
她退回去，点开第二个订单，看了一下要求，整体来说她也hold得住。
隋易青选择从第一个订单写起。
“我最近也在磕这对CP呢！”
她立刻打开文件夹新建了一个文档，开始构建大纲。
看着文件左下方的显示的字数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来到三千大关，一阵满足感不由得涌上隋易青的心头，却也让她忽略了现实。
“喂！！小/贱/人，快帮我结账！！”
一个头上系满脏辫的人将一包口香糖拍在柜台桌上，等了几秒都没见她有动作，不耐的骂道。
“烦请稍等一下下，就5秒。”
隋易青在电脑后回答道，快收尾了，她实在舍不得这个状态被打破。
「就差最后一小句，就一小会。」她心想。
“没听见吗？快帮我结账！！！”
看见隋易青在柜台后没有动静，他夹着烟的手猛地伸过去，将电脑屏幕摁下去。
落下的烟灰带着滚烫的温度，降落到她的手上，烫开脆弱的表皮，但她没有感觉到疼。
「我的大纲…没有保存。」隋易青的心在滴血。
她站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抽了对方一巴掌。
“哟，小/婊/子还挺辣。”
对方迅速拽住她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腕，往她的方向吐了口唾沫，试图将她拉到柜台外面。
胶着着，隋易青左手已经从附近的抽屉里摸出手枪，这是老山姆告诉她的位置，她自己随身携带的枪被她放在背包里了。
“你这个小/婊/子力气还挺大。”
对方见没有成功直接将她拉出来，恼羞成怒，手上的力加重几分。
正当她想要顺势掏出手枪给对方来上一枪时，一旁有人抬手锢住脏辫男的肩膀。
“喂，老兄，再不停手你就要死了，我可是在帮你。”
是依旧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程一，书包斜挎在身上。
他说着倒好听，手上的力道不减，这些年玩音乐他也没疏于锻炼，毕竟无论是演奏还是唱歌，都是极考验耐力和体力的活计。
程一毫不怀疑面前的女人会毫不犹豫给这人来上一枪，但真的这么做了他今天也别想喝到啤酒了。
“小卷毛？”，“啊！！！我错了，快放手！！！”
隋易青没想到他会在，一时脱口而出。
与此同时，脏辫男发出野猪般的嚎叫，看到对面隋易青手上的手枪，又被后面看不见的恶魔禁锢着，恐惧和后怕瞬间涌上心头，顿时晕了过去，一股淡黄色的液体就从裤间流出来。
程一见状立马放开手，后退几步，捂着鼻子，脸上满是嫌弃。
“还以为有多有种呢，也就这样。”
隋易青从柜台后走出来，手上拿着枪，狠狠地往他身上踹了几脚，脚脚命中要害。
程一在一旁看着，暗暗地吸了口气。
这时老山姆也从楼上走下来。
“噢我的天呐！”
看到地上的人后，他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连忙掏出手机报警。
当地警局速度倒很快，起码比程一想象的快，来到现场问了几句，就将人带走了，让他们明天找个时间过来补笔录。
一切暂时事毕，老山姆给隋易青放了个假，让她早点回去休息，今天晚上便利店就不开了。
此时在一旁的程一默默举起手，发出声音：
“能不能让我买些啤酒回去再关门。”
…
在得到老山姆大方的免单首肯后，程一提着装有三罐啤酒的袋子，倒是与收拾好东西的隋易青同步跨出了便利店。
“对了，刚才还没有谢谢你，西奥多。”
隋易青抱着书包，转过头认真地跟他说。
两人并肩走在这条街上，目的都是街口的斑马线。
“只是举手之劳，不用在意，也不用谢。”
程一挠挠头，眼睛不自觉地另一侧瞟。
隋易青看到他靠近自己这侧的耳朵通红，笑了笑。
「原来他这么容易害羞啊。」
没有什么理由，只是福至心灵的，她刚刚因为白忙活一场而失落的心情瞬间明媚起来。
街口与便利店的距离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反正程一莫名感觉这段路程很短，没花几分钟就到了。他已经能够看见公寓门口的铁栅栏，它在路灯的灯光下染上一层油黄。
有点不凑巧，两人来到斑马线时红绿灯刚到黄灯，不一会儿便直接转红了。
“看来还得在等一会。”
隋易青小声说道，像是在自言自语。说完后又好像闲不住，一只手又开始在书包里翻找着，借着一旁路灯暖黄的灯光。
“终于给我找到了。”
没花多久时间，她就找到了目标物——两颗薄荷糖。
“呐，这个给你。今天星期一，上班很累吧。”
隋易青伸手，将薄荷糖递给他。
“的确是挺累的，那我就不客气了。”提及自己的本职工作，程一苦笑。
红绿灯的计时沉默地跳着，程一伸手从她的手掌上拿过一颗，放进大衣口袋里。粗糙且红肿的指尖不经意间扫过柔软细腻的掌心，却像是细密的羽毛拂过水面。
她的手在路灯暖色调的光晕下被染得有些黄，却也清晰地将她手上星星点点的红痕展现出来。
“你不难受吗？”是刚才被那个人的烟灰烫到了吧，女孩子应该会很在乎手吧。
程一想起了之前刚抽烟的时候，那时他磕烟灰还不怎么熟练，有时就会弄到他的手上。刚接触时是最疼的时候，然后就是不间断地疼痛与瘙痒，严重的话还会有小水泡，感觉比蚊子叮的包还难受。
「要不要说呢？」
程一盯着她的手，陷入纠结。
“嗯？”
顺着程一的眼神，隋易青看向她的手，这才注意到手上的痕迹。
“我才注意到，没事没事，快走快走。”
红绿灯忽而转绿，跳的飞快，隋易青没赶得及查看自己的手，就急忙催促程一往前走。
两人急急地走到对面，又不约而同停下脚步。
“谢谢你啊。”
被人点出伤口，她后知后觉地感到痒意，隋易青不自觉地开始挠起来。
“等等，别挠，嘶…你在这等我一下。”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
程一伸手想去阻止，又意识到有些不妥，急忙收回去，却见对方已经把手挠破了。
他把塑料袋里的冰啤酒拿出来一罐，塞到她的手里：“感到痒你就摸摸这个，总之千万不要挠，会留疤的。”
“啊…好。”
隋易青还愣着，就被人塞了一罐啤酒进手里，脑子有点宕机，瓶身冰冰凉凉的，倒是让她感觉不到手上的痒意。
但心脏上好像有什么东西长出来一样，痒痒的。
程一转身往斜前方的公寓楼走，没过一会，隋易青就看见他拿着一只烫伤膏走出来，那只书包仍然挎在肩上。
“这个给你，回去涂在手上，就当薄荷糖的回礼了。”
程一将烫伤膏递过去，没提将啤酒拿回来的事。
“怎么不说话？”
他歪了歪头，有点疑惑，想了想，还是将手上的烫伤膏直接塞到她手里。
现在隋易青的手反而是满满当当的了。
“那我先走了，有缘再见。”他还得找维克多讨论一下圣诞演出选曲的问题。
刚才拿烫伤膏时程一正好与要找他的维克多打了个照面。
“哦……好。”隋易青无意识地回应着。
程一走回公寓许久，她还没反应过来。
红绿灯由红转绿再转黄，隋易青手上拿着啤酒、烫伤膏和薄荷糖，脑子的思路逐渐清晰起来。
“这人也是的，说他细心吧还能注意到我的烫伤，说他不细心吧走神也不注意一下红绿灯，还把刚认识的适龄女青年毫不犹豫地扔在夜间的大马路边。”
隋易青边把手上的东西塞进包里，边吐槽着。塞好后她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查看时间，向地铁站的方向走去。
“不过，到底什么职业才能让一个人的手指变成那样呢？”她将迷思藏到心里。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Chapter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