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福吉又又又出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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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欢的人群如潮水般涌出赛场，爱尔兰球迷的歌声响彻夜空，保加利亚支持者则三三两两低声讨论着克鲁姆的精彩表现。艾莎走在队伍末尾，目光不时扫向包厢出口——克劳奇的座位依然空着，闪闪蜷缩在那里，茶巾被泪水浸湿了一角。
“不对劲。”艾莎压低声音，拽了拽亚瑟的袖子，“魔法部司长缺席决赛，家养精灵却说主人从不失约……”
亚瑟的笑容僵在脸上，魔杖下意识滑入掌心。他瞥了眼不远处被小矮妖金币吸引的福吉，迅速对某个巫师做了个“警戒”的手势。
回营地的路上，赫敏注意到艾莎的左手始始终按在那个龙皮口袋上。罗恩正兴高采烈地挥舞着跳舞帽子，哈利却已经悄悄把全景望远镜调成了夜视模式。
“看。”艾莎突然捏了下赫敏的手腕。
人群边缘，邓布利多的银白长须在火炬下泛着微光。老人正用柠檬雪宝逗弄一个穿保加利亚应援服的小孩，却在与艾莎视线相交时眨了眨眼——他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里闪过一丝锋芒。
子夜时分，营地的欢闹逐渐沉寂。
“砰！”
远处突然传来爆炸声，紧接着是麻瓜罗伯茨一家的尖叫。一群戴着兜帽，罩着面具的巫师挤在一起，魔杖尖端迸发的绿光将帐篷照得惨白。
“钻心剜骨！”
领头的食死徒魔杖尖端迸出刺目红光。就在咒语即将命中罗伯茨先生的瞬间——
他胸前那枚看似普通的青铜徽章突然展开一道半透明屏障。钻心咒的红光撞击在屏障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撕裂声，随后竟以更猛烈的势头原路反弹回去！
“不——！”
施咒的食死徒来不及躲避，被自己的恶咒轰然击飞，重重摔进泥地里抽搐起来。
“就是现在！”卢平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
灌木丛里骤然射出七八道昏迷咒，精准击中疯狂作乱的面具人。小天狼星化作黑犬扑倒一个正要幻影移形的敌人，恢复人形时肘击狠狠砸在对方喉结上。
就在这时，一道刺眼的绿光从侧面射向卢娜——她正仰头望着天空，仿佛在观察某种只有她能看见的生物。
“低头！”金妮一个飞扑将卢娜撞倒，反手从口袋里掏出几株咬人甘蓝，狠狠砸向偷袭者的面门，“吃这个吧，混蛋！”
咬人甘蓝瞬间暴涨数倍，锯齿状的叶片“咔嚓”咬住食死徒的鼻子，那人惨叫一声，魔杖脱手飞出。卢娜被金妮压在地上，银发沾了泥土，却依然平静：“谢谢你，金妮。不过咬人甘蓝说它们更想咬他的耳朵……”
“下次再说！”金妮拽起卢娜，又甩出两株甘蓝转身就跑。远处乔治吹了声口哨：“干得漂亮！我妹妹比游走球还凶！”
与此同时，巨大的金色牢笼如倒扣的鸟笼轰然坠落，将半数食死徒困在其中。笼栏上缠绕着不断游动的如尼文——显然，邓布利多出手了。
赫敏突然拽住艾莎的手，“快看那里！”
卢修斯·马尔福的铂金长发在月光下一闪而过，他正用蛇头杖拨开灌木准备逃离。
“蒙面！”艾莎甩出三块黑绸，赫敏和哈利瞬间会意。罗恩手忙脚乱系面罩时，乔治扔来的粪蛋恰好在他脚边炸开，刺鼻的烟雾成了最佳掩护。
“除你武器！”四道红光同时射出。卢修斯的魔杖打着旋儿飞进树丛，他转身时被哈利的扫堂腿绊倒，镶着宝石的领针在泥土中刮出刺耳声响。
“看你不爽很久了！”艾莎的膝盖重重压在他后背，魔杖抵住他后颈，补了一发昏迷咒。
“为我妈妈，可恶的食死徒！”哈利紧跟着补上一脚，卢修斯的面具应声碎裂。
“为所有被你憎恶的麻瓜。”赫敏的无声咒让马尔福像上岸的鱼一样抽搐起来。
罗恩最后冲过来，跳舞帽子上的三叶草狠狠抽在卢修斯脸上：“这几下是给你那个好儿子的！”
“Obliviate（一忘皆空）——！”四根魔杖同时亮起蓝光。当傲罗们的脚步声逼近时，他们早已借着烟雾溜回帐篷区，乔治的便携沼泽恰好掩盖了所有脚印。
突然，旁边传来一阵沙沙声，四个人都吓了一跳。家养小精灵闪闪正奋力从灌木丛中钻出来。她的动作非常古怪，似乎特别费劲，就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人正在把她拉回去。
“到处都是坏巫师！”她一边探着身子拼命要往前跑，一边慌慌张张地尖叫道，“高高的、飞来飞去，闪闪害怕！闪闪要逃走！”每一次喘息都像被掐住喉咙，却仍疯狂扭动着对抗那股力量，最终一头扎进小路旁的树丛。
黎明时分，《预言家日报》特刊撒满营地：
“魔法部成功挫败食死徒暴乱！”头版照片上，福吉挺着肚子站在金色牢笼前，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笑容，仿佛这场胜利全是他一手策划。笼子里，昏迷的食死徒横七竖八地堆叠着，面具歪斜，露出几张扭曲的脸——甚至还有一株无辜被困的咬人甘蓝，正恼火地给这些食死徒们制造新的伤口。
“梅林的胡子啊！”罗恩瞪大眼睛，“他居然把功劳全揽到自己头上了？”
“他们这时候倒是快。”艾莎打了个哈欠，“这才几点都出刊了……”
罗恩把报纸翻到第三版，差点把南瓜汁喷出来：“卢修斯·马尔福先生被食死徒伤害导致记忆严重受损，目前只会说‘我是猫头鹰’和‘咕噜咕噜’”。照片上的铂金贵族正流着口水试图用叉子梳头发。但他的妻子纳西莎坚持对外宣称：“我丈夫正在闭关研究高深魔法。”
“《预言家日报》当然不会让福吉难堪。”赫敏翻到国际版，眼睛一亮，“但别的报纸可就不一定了。”
“瑞士《阿尔卑斯魔法观察报》国际版头条盛赞英国傲罗反应迅捷”
这篇报道的措辞相当微妙——
“……据悉，此次行动中使用的魔法牢笼为霍格沃茨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特别提供，而魔法部官员康奈利·福吉在事件结束后半小时才赶到现场，并立即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干杯？”艾莎举起牛奶杯。
四个玻璃杯在晨光中轻轻相碰，杯壁折射出柔和的光晕，像极了昨晚那些流转的防护咒光芒。
晨雾还未散尽，营地里的各国巫师们已经开始收拾行装，但议论声却比昨晚更加嘈杂。不同语言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莫名的兴奋——仿佛所有人都察觉到了，昨晚的事件绝非普通的骚乱。
赫敏和艾莎穿过人群时，不断有外国巫师投来探究的目光。
“看那边。”赫敏压低声音，用眼神示意。
几个穿着深蓝色长袍的法国巫师正聚在一起，其中一人手里举着《巴黎魔法晚报》，头版赫然是金色牢笼的照片，标题用烫金法语写着：
“英国食死徒再起？国际魁地奇赛场惊现黑魔标记！”
不远处，一群保加利亚球迷阴沉着脸，其中一人展开《索菲亚巫师快报》，报纸上的动态照片清晰拍到了几个食死徒面具下的脸——显然，昨晚的混乱已经无法被英国魔法部单方面掩盖。
“福吉要头疼了。”艾莎轻笑，“这次可不止瑞士人在盯着。”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哈利和罗恩挤过人群，手里抓着几份不同国家的报纸。
“你们绝对想不到——”哈利喘着气，将一份德文报纸塞给赫敏，“德国《莱茵河巫师日报》的标题，我听别人翻译说是……”
——“英国魔法部的‘完美控制’？傲罗行动迟缓，霍格沃茨校长暗中出手！”
罗恩则挥舞着一份带着浓郁香水味的粉色报纸：“这是意大利的《巫师时尚》，他们甚至做了个专题……”
——“食死徒时尚灾难：面具过时了！今年秋冬黑巫师该穿什么？”
赫敏扶额：“梅林啊，他们居然把这事当成时装评论？”
艾莎却眯起眼睛：“不，这反而是好事。当连时尚杂志都在讨论时，就说明这件事已经彻底压不住了。”
不远处，福吉正被一群国际记者团团围住，他的圆脸涨得通红，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部长先生！请问为何食死徒能轻易混入世界杯营地？”一名美国《纽约幽灵报》的记者高声提问。
“这、这只是个别极端分子的行为！”福吉结结巴巴地说，“英国魔法社会整体非常稳定——”
“那为何是邓布利多的魔法牢笼起了关键作用？”一个戴着单片眼镜的挪威记者尖锐地打断他。
福吉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阿不思·邓布利多作为国际巫师联合会主席，当然愿意提供协助……”
“所以您承认魔法部准备不足？”法国记者立刻追问，“听说你们削减了不少预算，导致营地防护缺失……”
福吉的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无可奉告！”
《索菲亚巫师快报》的记者突然拦住正要离开的福吉，魔杖抵着喉咙将质问声放大十倍：“部长先生！保加利亚国家队找球手威克多尔·克鲁姆的帐篷距离袭击点仅两百码——您是否承认，这场针对麻瓜的暴乱极可能危及国际魁地奇明星的安全？”
现场骤然安静，连爱尔兰球迷的歌声都停了半拍。福吉的八字胡抖了抖，活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
他猛地推开这群记者，几乎是落荒而逃。
“精彩。”小天狼星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手里端着一杯咖啡，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我们的部长大人这次可算是在全欧洲面前露脸了。”
卢平叹了口气：“问题是，这只会让国际社会更加关注英国的情况。如果伏地魔真的回来了……”
他没有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昨晚的事件已经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涟漪正扩散至整个魔法世界。
“我们该回去了。”赫敏轻声说，“四年级的课本还没有买。”
“还有新衣服。”艾莎补充道，“一年更比一年高。”
罗恩叹了口气：“可惜了，本来还想多买点纪念品的……”
“别担心。”乔治突然从背后冒出来，手里捧着一大堆会尖叫的绿色帽子，“我们‘劫掠’了所有没卖完的周边！”
弗雷德咧嘴一笑：“包括这个——”他举起一个会喷出金色火花的三叶草徽章，按下按钮后，徽章大声宣布：“爱尔兰赢了！食死徒输了！福吉——呃……尽力了？”
金色火花在晨雾中四散飞溅，三叶草徽章的俏皮宣言引得众人哄笑。艾莎正要接过乔治递来的纪念品，耳尖突然动了动——在渐行渐远的欢笑声背后，灌木丛里传来微弱的抽泣声。
“等等。”她按住赫敏的肩膀，魔杖尖端亮起荧光闪烁。晨雾在光束中显出蛛网般的纹路，露水滴落的间隙里，那个啜泣声变得清晰起来。
赫敏立刻会意，两人默契地放轻脚步。拨开沾满露水的枝条时，艾莎的鞋碾碎了一枚爱尔兰徽章碎片。
树洞里的闪闪像只受惊的鼹鼠般蜷缩着，茶巾上的克劳奇家徽被泥浆糊得模糊不清。小精灵怀里紧抱的半枚三叶草徽章却擦得锃亮，在晨光中泛着微弱的绿光。
“克、克劳奇主人不要闪闪了……”小精灵的大眼睛蓄满泪水，“因为闪闪不听话……闪闪只是太害怕了……”
赫敏蹲下身，突然注意到闪闪脚踝上有深紫色的淤痕——像是被鞭笞过的痕迹。她的魔杖尖泛起治疗咒的银光，但小精灵惊恐地缩回脚：“坏闪闪不值得治疗……这是惩罚……”
艾莎蹲下身，目光与闪闪平齐，声音温和但坚定：“闪闪，来为我工作吧。”她展开那张立体庄园图纸，“这座庄园缺一位像你这样经验丰富的管家，我想给你一个新的选择——每年1加隆，两套新衣服，三餐全包，每月一天游玩日，每周二下午茶供应奶油蛋糕，圣诞节额外发一双羊毛袜……”她顿了顿，“一个专属的精灵房间，独立衣柜，带窗户，能看到花园里的玫瑰——听说它们会唱歌……不知你是否愿意呢？”
赫敏在一旁听得眉毛越挑越高，终于忍不住插嘴：“1加隆？一年？梅林啊，这简直——”
“独、独立衣柜？” 闪闪结结巴巴地重复，耳朵尖抖得像风中的树叶，“还……还有羊毛袜？”她的声音突然拔高：“这太奢侈了！坏闪闪被主人赶走了，坏闪闪怎么能——”
赫敏立刻改口，干巴巴地说：“……没错，真是过于慷慨了。”
艾莎笑眯眯地竖起一根手指：“而且——”她故意拖长音调，眼睛弯成月牙，“你可以随时批评我的袜子配色。”
闪闪的耳朵突然竖起，茶巾都忘了拧。
“我听说，”艾莎压低声音，像分享一个秘密，“巫师家庭很少会听从家养精灵的建议？”她轻轻打了个响指，一张羊皮纸契约浮现在掌心，“契约三年一签，如果你有更好的想法——”
闪闪盯着那张纸，呼吸都屏住了。
“随时可以调整。”艾莎的声音柔和下来，指尖轻轻点了点闪闪紧攥的茶巾，“至少在我这里，你可以有一个家。”她停顿了一瞬，眼神坚定，“而且——永远不会被无故解雇。”
闪闪的防线彻底崩塌。她的眼泪啪嗒啪嗒砸在茶巾上：“闪闪不要加隆……闪闪愿意！”她突然用茶巾狠狠擦了把脸，把克劳奇家族徽章从茶巾上扯下来塞进树洞，这才颤抖着抓住艾莎的衣角——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作者有话说
第88章 福吉又又又出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