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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柯学证明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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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
泷泽羽走在最前面，带着后面一帮人走了很久，再次穿过一个铁门，伊达航在后面感慨：“要是没人带路，我们自己可真是要找好长时间了。”
毛利小五郎左右张望，不禁在旁边问：“这个地段真的有客人来吗？”
“是定制店哦，”泷泽羽回答：“已经形成了固定的客人群体，大家都会提前预约，所以位置在哪里其实不是很重要。”
他把大家带到人偶店后，脚步一顿，“那个……我就不进了。”
伊达航了然点头，让鉴识科的人先去取证，他留在门口询问案件的细节。
泷泽羽说：“今天下午散步时突然来了灵感，正巧离店里很近，我就急忙来到这里把灵感记录下来应该是在下午四点。”
伊达航问：“能让我们看看吗？”
泷泽羽欣然同意。
鉴识科技术人员把草稿本拿过来递给伊达航，伊达航把本子翻到最新一页。
线条干净简洁却张力满满，寥寥几笔勾勒出服饰的细节。
在画面最中央是完整的三视图，看起来并不像店里其他人偶那么复杂精致，但无论是双排扣的小外套上的蔷薇徽章还是层层叠叠的裙甲都很有记忆点，能一眼看出是骑士风格。
三视图外还画了几页细节处的局部特写，密密麻麻标注着颜色，布料，特殊处理，还有单独绘制的配件分解图，动态姿势图，看起来并不是能很快绘制完成的。
“虽然现在这个场合说这个不太合适，但是这一套是我今年以来最满意的稿子了。”
伊达航不由得赞叹：“真厉害啊……啊抱歉”他自觉失态猛地合上本子，咳嗽一声，“那么能请您详细说说发现尸体的经过吗？”
“嗯……”泷泽羽闭目思考，似乎想到什么痛苦的画面，他眉头皱成一团，说：“我定了八点的闹钟，因为这里九点会关门，我准备在离开前再检查一下玛丽伯爵，就是本来放在那个展台的人偶，没想到掀开帘子……”
“您在这期间一直都没发现尸体的存在吗？”
“没有，因为玛丽伯爵是跪在十字架前的姿势，十字架完全撑起了防尘布，我很难察觉出来。”
泷泽羽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惊呼：“天呐，这么一说我一直和尸体在同一个房间。”
“取证差不多结束了。” 鉴识科人员和伊达航说道，尸体已经被收起来进行尸检，泷泽羽跟着走进店内。
正好撞见毛利小五郎在讲山南贵人的情况，
咖啡店的毒杀案和死者伊藤顺也有些关系。
一个月前伊藤社长剽窃员工浅野的创意，还过河拆桥把她辞退。浅野曾向男友诉苦寻求安慰，但男友态度冷淡，所以她主动提出分手。
在那之后她多次找到社长试图讨要说法，但是每次都无功而返。
在她又一次维权失败后来到公司附近她常来放松的咖啡店，偶然碰到同样在职场受到压迫的山南贵人，二人达成一致共同辱骂伊藤社长，期间因部分理念不合产生争执。
该画面被前男友看到，前男友怒火中烧，他在被浅野分手后多次尾随她，发现她总是回到已经离职的公司，产生怀疑。
见到她和山南贵人在咖啡店“约会”，他怒火中烧，冲动之下杀了浅野。
在咖啡店的那个案子里，山南贵人算是一个被偏执狂犯病波及的无辜路人，可是在同一天内，他和浅野共同声讨的伊藤社长死在同一个建筑，让他也有了嫌疑。
虽然还没看监控录像，但泷泽羽知道他就是凶手，或者说是凶手之一。
也是种族天赋，他不仅能感受到枉死之人的怨念，还能感受到怨念的对象，假如他不是瓶真酒，他大概也能靠这个能力混一个名侦探当当。
……
山南贵人，看起来三十岁出头，头发半长及肩，皮肤苍白眼下乌青，有一种颓废的艺术青年的气质。
在山南贵人进入人偶店后，整个房间的怨念向他涌过去。他不像组织里那群狠人能用散不去的杀气吓退冤魂，只能任由怨念像龙卷风形成漩涡围绕住他。
“山南先生，我再确认一下，您和浅野女士曾经都是伊藤的下属，且与他产生过矛盾，是吧？”伊达航问。
“是有过一些，他是个偷窃惯犯，没人不讨厌他的。”
“既然如此，那凶手就是你了，山南先生！”
毛利小五郎伸手指向山南贵人。
山南贵人身体一僵，依然是那副面色苍白半死不活的样子，在他开口反驳什么之前，鉴识科的人员来到伊达航身边交到了什么。
伊达航打断毛利小五郎，说：“毛利先生，伊藤的死亡时间正好在 18 点到 20 点，虽然后脑有重伤有颅内出血，但初步怀疑直接死因是窒息。”
“18 点到 20 点……”毛利捏下巴陷入思考，发现哪里不太对，“嗯？”
“那时候我还和毛利先生你一起待在二楼呢，哪有时间上来杀人啊？”一直沉默的山南贵人赶紧为自己辩解。
“确实如此。”毛利点头，又思索良久，“等等，我明白了！”
毛利一拍脑袋，指着泷泽羽说道：“尾护店长，虽然你说一直在工作，但是没有人能证明吧？这些稿子也可能是提前准备的。”
“你预谋已久，提前准备设计稿，然后约伊藤顺也来到店内，趁他不备打伤他后把他捆在十字架上，然后主动报警！”
他一说完，全场都寂静了几秒，泷泽羽食指指向自己，面露疑惑：“为什么我要在自己店里杀人，还把尸体布置一番放在自己店里，然后还要主动报警？”
说到最后，他有点想笑，“我甚至没有任何动机，这太荒谬了。”
“而且只是说伊藤社长在六点到八点窒息死亡，不证明他是在那期间被固定住藏起来的吧？”
“头部还有伤口，就不能是凶手先打晕他，然后把他绑在这里，他在那期间苏醒挣扎改变体位导致窒息吗？”
泷泽羽捕捉到山南贵人的神态的微妙改变，他瞳孔剧烈收缩，面部肌肉僵硬 ，狠狠咽了口水。在自己看向他时，山南迅速移开视线。
“啊咧咧，这个箱子看起来和其他箱子不一样哦！”
小朋友的声音在角落里传出来，毛利小五郎闻声快走几步来到他身边，一把拎起他的后领：“不要乱翻现场，小鬼！”
等柯南再回到大家的视野里时，脑袋上冒出闪着红光的夸张大包。
二次元，神奇吧。
“尾护哥哥，但是那里的箱子真的和其他箱子都不一样。”
泷泽羽蹲下来与他平视，解释说道：“店里几乎每一样东西都是定制的，包括箱子，所以不一样也是很正常的哦。”
“但是那个箱子一点装饰都没有真的不好看嘛。”
“没有装饰？不可能，我的店里怎么可能有光秃秃的丑东西！”
泷泽羽气势汹汹地扔下柯南，三两步冲到刚刚柯南所在的位置，只给大龄小学生留一个气鼓鼓的背影。
柯南在原地无语凝噎，想要追上去又被怕他再乱跑的毛利兰牵住，他刚想找借口偷溜，却被毛利兰的自语吸引注意：“总感觉店里的人偶很眼熟，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柯南一怔，隐隐有什么念头划过大脑，还没等他想明白，思绪就像滑溜溜的鲤鱼游走了。
……
泷泽羽挤到那个不起眼的角落，确实有一个土气的大家伙与其他工艺不同，华丽非凡的箱子格格不入。
泷泽羽伸手想把它从架子上拿下来，却因意料之外的重量没有拿稳，箱子砸到地上，“咚……哗啦……”
沉闷的巨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泷泽羽蹲下审视这个巨大的，行李箱？
平平无奇的深灰色的箱子，包着土气的金属包边，但是质量意外很不错，砸到地上只留下一些擦痕。
箱子的侧面印着不显眼的 logo 和文字——“伊藤玩具工房？”
泷泽羽挨个字念出声音。
在箱子下坠的过程中他就猜到里面装的内容物了，声音清脆零碎，联想到凭空消失的玛丽伯爵，装在这里的只可能是陶瓷人偶的碎片。
行李箱没有设置密码，泷泽羽轻易打开，里面果然是断面锋利的陶瓷碎片。
“伊达警官，我找到消失的人偶了，这里很可能有线索。”
鉴识科人员回来连着箱子拿走检验，剩下的人依旧在店内寻找线索。
毛利兰请求想看一看店内的作品，于是泷泽羽带着她把其实很大的店面逛了一圈。
除了门面的几位欧式宫廷礼服华丽的等身人偶，里屋的展台还有不同工艺不同风格的小型人偶，有俄罗斯套娃，女儿节人偶，甚至还有巴掌大的 q 版小人棉花娃娃。
精装的画册里面还有之前客人定制过的作品，能很容易从客人的喜好猜测出客人的身份，从泰迪大熊到动画美少女手办，从假面超人玩具到机甲模型应有尽有。
毛利兰翻着画册连连赞叹，柯南在她身边拿着泷泽羽的草稿本翻。
“尾护哥哥，这个就是玛丽伯爵吧。”柯南举起本子指着跪在十字架下流出血泪的红裙少女，他又翻到前面夹起来的另一页，问泷泽羽，“为什么有两个不一样的版本呢？”
“因为这一份是伊藤先生给我的”他抽出夹在本子中那张质感不同的纸，和成稿比起来改动了不少内容，甚至可以说连基调都改了。
“这是伊藤社长女儿的遗作，他想完成女儿的遗愿，委托我把玛丽伯爵制作出来。”
“玛丽伯爵是个被邪恶力量污染的普通乡村女孩，但是她并没有选择堕落，而是借用那股力量来保护身边的人。”
“伊藤先生说女儿生前一直对作品很不满意，画不出光明与黑暗之间挣扎的堕落感，所以我往哥特的方向做了一些修改。”
“但我一直觉得初稿的设计才是真正的天才之作，就像踏着黑暗引领光明与胜利的圣女。”
泷泽羽摇了摇头无奈道：“我的改动反而是落入俗套了。”
沉默的悲伤弥漫开来，被山南贵人一句话打破——
“伊藤顺也从来没有过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