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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第四章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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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征!”
  刚踏出沈时宜闺房的裴征,听到这声呼唤,身形微微一滞。他转过身,见布德泽正匆匆赶来,心中不禁一沉。
  “我们有了新线索,你不妨猜猜?”布德泽嘴角含笑,语气中带着几分神秘,似乎在故意卖关子。裴征轻笑一声:“幼稚。不会是余家吧?”
  布德泽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你怎么知道?”
  “方才我们去救沈时宜时,你与那黑衣人交手,我无意间瞥见了余家的令牌。”裴征神色淡然,语气却意味深长。他顿了顿,转身望向远方,又问道:“那你觉得,真是余家所为吗?”
  “难道不是吗?”布德泽疑惑地反问。
  裴征微微摇头,目光深邃:“余家的人个个武艺高超,心思缜密,做事果断。若真是他们出手,沈时宜恐怕早已遭遇不测,我们也不可能安然脱身”
  “而且沈时宜的簪子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街上,她身为一个富家女日常应有待女在左右怎么会被人给威胁,那个黑衣人是不是有意让我们看到余家的令牌”
  “这么看来好像是沈时宜故意的,那黑衣人可能是她的帮凶,他们想陷害余家”
  “嗯,不错,脑瓜灵活了”
  “......”
  “我们先去喝杯茶吧!今晚再来这儿,反正你的伙伴都已经去余家搜寻了”随后二人离去 。
  此时的余府乱的紧,几名捕快仍在府中四处搜寻,脚步声杂乱,打破了原本的宁静。余府老爷余承德站在正厅前,脸色苍白,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他颤颤巍巍地走到为首的捕快面前,声音沙哑:“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余家一向安分守己,为何会惹上这样的麻烦?”
  那捕快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语气生硬:“沈府的沈小姐沈琼死了,我们接到线报,说你们余家与沈穆林有仇。现在只是例行搜查,还请余老爷配合。”
  余承德闻言,身形一晃,险些站立不稳。他连忙扶住身旁的柱子,声音颤抖:“沈琼死了?可这……这与我们余家何干?我们与沈家虽有旧怨,但早已了结,怎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捕快不为所动,挥手示意手下继续搜查,语气冷淡:“有没有关系,等我们搜完再说。”
  余承德脸色铁青,心中又惊又怒,却又无可奈何。他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余家少主余瑾,低声问道:“瑾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知道些什么?”
  余瑾年约二十,面容清秀,眉眼间带着几分书卷气。他身穿一袭月白色长袍,神色平静,但眼中却隐隐透着一丝忧虑。听到父亲的问话,他微微摇头,声音沉稳:“父亲,此事蹊跷。沈琼之死显然有人故意栽赃给我们余家。我们需冷静应对,切不可自乱阵脚。”
  余承德叹了口气,眉头紧锁:“可如今捕快都已上门搜查,若他们找不到线索倒也罢了,若有人故意陷害,我们该如何自保?”
  余瑾目光微沉,低声道:“父亲放心,清者自清。我已派人去查此事,定会找出幕后黑手。”
  正说着,一名捕快步匆匆走来,手中拿着一块令牌,正是余家的家徽。他高举令牌,大声道:“头儿,找到了!这是在书房暗格里发现的,上面还沾着血迹!”
  余承德见状,脸色瞬间惨白,声音几乎嘶哑:“这……这怎么可能?我们余家的令牌怎会出现在这里?还沾着血迹?”
  余瑾也是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但他很快冷静下来,上前一步,沉声道:“这位大人,此事定有蹊跷。我们余家的令牌一向妥善保管,从未遗失。这块令牌显然是有人故意放置在此,意图陷害我们余家。”
  那捕快冷笑一声,语气讥讽:“陷害?证据确凿,你们还想抵赖?来人,把余老爷和余少主带走,押回衙门审问!”
  余承德闻言,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余瑾连忙扶住父亲,目光坚定地看向捕快,声音沉稳:“大人,我们愿意配合调查,但请允许我派人通知家中长辈,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捕快挥了挥手,不耐烦道:“少废话!带走!”
  余家父子被押出府门时,府外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众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余家的名声瞬间一落千丈。
  夜幕降临,月光如水,洒在寂静的街道上。裴征与布德泽坐在茶楼二层的雅间,茶香袅袅,却掩不住两人心中的思绪。
  裴征身形修长,面容冷峻,眉如刀锋,眼若寒星,鼻梁高挺,唇角微微下垂,透着几分不近人情的疏离。他穿着一袭玄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暗纹腰带,整个人显得沉稳而内敛,仿佛一把未出鞘的利剑,锋芒暗藏。
  布德泽则与裴征截然不同。他身材魁梧,肩宽背厚,面容方正,浓眉大眼,鼻梁稍宽,嘴角常挂着一抹笑意,显得豪爽而直率。他穿着一身深蓝色劲装,袖口紧束,腰间别着一把短刀,行动间带着一股不羁的气息,仿佛随时准备拔刀相助。
  “你觉得,今晚会有什么发现?”布德泽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茶面上的热气,目光却透过窗户,望向余府的方向。
  裴征微微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声音低沉:“沈时宜的举动太过蹊跷,她的簪子、黑衣人的令牌,甚至沈琼的死,都像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局。若我们顺着她的线索走,恐怕会落入她的圈套。”
  布德泽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可若余家真的被定罪,沈时宜的阴谋就得逞了。沈琼的死是事实,余府与沈穆林的仇怨也是事实。难道这一切都是沈时宜的算计?她为何要这么做?”
  裴征冷笑一声,眼中寒光一闪:“沈时宜虽是富家女,但她的心思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深沉。沈琼是她的妹妹,却也是她继承家业的最大障碍。若沈琼死了,沈时宜便是沈家唯一的继承人。至于余府,不过是她用来转移视线的棋子。”
  布德泽闻言,心中一震,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你是说,沈时宜为了家产,不惜害死自己的亲妹妹,甚至嫁祸给余府?”
  裴征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豪门之中,亲情往往抵不过利益。沈时宜的手段,不过是冰山一角。”
  布德泽沉默片刻,忽然抬头,目光坚定:“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得逞吧?”
  裴征站起身,长袍随风轻拂,目光如炬:“今晚,我们去沈府。既然她设了局,我们便破她的局。”
  夜色中,两人悄然潜入沈府。裴征身形如鬼魅,脚步轻盈,几乎听不到任何声响。布德泽虽然体型魁梧,但动作却异常灵活,紧跟其后,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
  府内一片寂静,只有几盏昏黄的灯笼在风中摇曳。裴征与布德泽轻车熟路地绕过守卫,直奔沈时宜的闺房。
  房内,沈时宜正坐在梳妆台前,手中把玩着一支精致的簪子。她的神情淡然,嘴角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该去打听一下了,要不然杀了姐姐的事会惹出祸端的”
  “果然是你。”裴征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冷冽如冰。
  沈时宜微微一怔,随即转过身,看到裴征与布德泽,脸上没有丝毫惊慌。她轻笑一声,声音柔媚:“裴公子,布公子,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裴征冷冷道,目光如刀:“沈小姐,你的戏该收场了。”
  沈时宜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讥讽:“戏?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布德泽上前一步,魁梧的身形在烛光下投下一片阴影,语气严厉:“沈琼的死,黑衣人的令牌,还有你故意留下的簪子,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吧?你为了家产,害死自己的妹妹,还想嫁祸给余府,真是心狠手辣!”
  沈时宜的笑容逐渐消失,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你们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多言?可惜,你们没有证据。”
  裴征淡淡道,声音低沉而有力:“证据?你以为我们今晚来是为了找证据?不,我们是为了让你亲口承认。”
  话音未落,房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沈穆林带着一群家丁冲了进来。他的脸色铁青,目光如刀般盯着沈时宜:“时宜,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沈时宜脸色骤变,声音有些颤抖:“父亲,您别听他们胡说!他们是来陷害我的!”
  裴征冷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只小巧的玉瓶,递给沈穆林:“沈老爷,若不信,不妨看看这个。”
  沈穆林接过玉瓶,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沾着鲜红血的折叠着纸条。他不禁冒出冷汗,展开纸条,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这是……琼儿的笔迹!”
  纸条上,沈琼的字迹清晰可见:“小妺欲害我,想夺家产,我不能让她得呈。”
  沈时宜见状,终于崩溃,她跪倒在地,声音嘶哑:“父亲,我……我只是一时糊涂!求您饶了我!”
  沈穆林怒不可遏,一巴掌打在沈时宜的脸上:“孽女!你竟敢害死自己的亲妹妹!我沈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裴征与布德泽对视一眼,悄然退出了房间。夜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
  “结束了。”布德泽长叹一声,抬头望向星空,眼中带着一丝释然。
  裴征也抬头望向星空,目光深邃:“豪门之争,从来都是如此。我们不过是揭开了冰山一角。”
  布德泽点头,嘴角重新挂起那抹熟悉的笑容:“是啊,但至少,我们为沈琼讨回了公道。”
  两人并肩走出沈府,消失在夜色中。而沈府内,沈时宜的哭声渐渐淹没在风中,仿佛一场噩梦的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