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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要钱 ...

  •   十三年前?!杨老太爷浑浊的眼瞳闪过触动,说:"公子想说什么?"

      沈南初确实不认识眼前的老头,只是幼年时听说有那么个人而已,他如今也不敢保证这老头认不认,脸画成这样应该是认不出的。

      沈南初心里虽然没底,气势上咄咄逼人,杨老太爷都以为那人还活着。

      “十三年来我每一天都在想,当年那个口口声声说愿为王爷赴汤蹈火的杨世叔,转身就能在罪状上签字画押时,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

      杨老太爷抬头看着他,铿锵有力地回:“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沈南初明显僵了一下,后退一步,突然笑出声,“你不认?猪油糊心真不是东西,商人重利,怪父亲识人不清。”

      沈南初倏地盯着他,“正巧陛下前阵子还愁户部存银不多,能解大燕燃眉之急的杨家,也是为国为民了.”

      请这个新帝红人杨老太爷也不是不知道,见自己装傻不成上威胁了,什么王爷?这就他们三,闹大进了狱,人沈南初还不见得会认自己说的话,朝廷又没钱,到时候禁军来抓谁?这闭眼都猜得到,他也很快明白这人其实是来要钱的。

      “我想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老太爷不着痕迹地扫了沈南初几眼,叹了口浊气,说:“事情不只是你看到的样子,是我对不起王爷,咳...咳...咳.....”

      “父亲。”杨开赶忙给他顺背。

      沈南初听到老太爷提及“王爷”和那一声带着愧疚的咳嗽,陪着他演戏,就知道老头愿意给他钱,他紧盯着老太爷,目光锐利,“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当年的事,岂是一句对不起就能了结的?”

      杨老太爷缓了缓气息,眼神中满是沧桑,“当年局势复杂,他们急于拍案,我……我虽有心相助,却无力回天。那些证据都是被人篡改的,我……我对不起世子,对不起王爷的信任。”

      沈南初握紧了拳头,关节因用力而泛白,“身不由己?这四个字就能成为你袖手旁观的借口?这么多年来,我隐姓埋名,吃尽苦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为父亲讨回公道。如今你轻飘飘的几句话,让我如何能信?”

      杨开显然听懂了,看向沈南初,诚恳地说:“沈大人,我虽不知当年之事全貌,但父亲也在尽力弥补当年的事。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了,父亲身体也不好,已经是一脚踏黄土的人了,你如今也算安好,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该有的弥补我们都愿意尽量满足。”

      沈南初冷笑一声,“弥补?他乐善好施跟我有干系么?杨公子要事放你身上,你会那么善?我要的是真相大白于天下,让冀王的冤屈得以昭雪,让那些罪人上断头台。”(这点不够!)

      杨老太爷艰难地点点头,却说起了另一件事,“那世子应该还记得,昭元九年的北疆兵败吧!镇北王临终时用急报传信,说有人通敌,于是便派来了,监察御史方知也,经一月调查,监察御史上书告发冀王乃通敌之人,当场判冀王府当场判冀王府满门抄斩。”(杨家可以帮你。)

      沈南初冷着脸,说:“你想说什么?”

      “此案断定神速,冀王是皇室宗亲,却连三司会审都未有,如果没有直接拍案定事的证据,这是不可能的,而出示证据的便是冀王的十一位亲信。”杨老太爷闭眼回忆着,“而我便是其中之一,等我发现问题时,已经来不及了,他们放了一把火,全都烧完了。”(做错事的不止一家。)

      杨老太爷竟开始抽泣,“我虽年事已高,但还有些人脉,定当竭尽全力为王爷翻案。只是还望世子能看在当年,王爷与我曾有过的情谊上,给杨家一个机会。”(钱可以给你,你的事我们能帮就帮,只求放过小辈。)

      沈南初沉默良久,咬牙切齿地说:“好,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但若是你们敢再耍什么花样,我定不会轻饶。”(可以,要是自己找死就怪不得谁了。)

      杨老太爷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多谢沈公子,我定会说到做到。”

      杨开也松了口气,“日后若是有用得着我杨家的地方,定当全力以赴。”

      沈南初微微颔首,算是答应了.

      老人感激地看了沈南初一眼,说:“这我就放心了。儿啊,你要好好记住沈大人的这份情谊。”

      杨家长公子点了点头,说:“父亲放心,我一定会的。”

      这时,老人的气息突然变得急促起来,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杨家长公子连忙喊道:“父亲,父亲!”

      只见老人挣扎着坐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递给杨家长公子,说:“儿啊,这个玉佩,是王爷当年给我的,你要好好保管。还有,林阁老的女儿等及竿了,父亲希望你能娶她,我这也便没什么心愿了,阁老只有这一个姑娘,得闲多带她回去看看,你要好好……”

      话未说完,老人便缓缓闭上了眼睛,手中的玉佩也滑落下来。杨家长公子呆呆地看着手中的玉佩,泪水夺眶而出。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公子宴会已经过大半了,您还是来说几句吧。”

      杨家长公子猛地抬起头,说:“沈大人,在我们走吧。”

      沈南初点了点头,跟着他转身走出了房间,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老太爷。

      宴会上,杨开一如既往地展现着他的风度。宴会上,宾客云集,觥筹交错,丝竹之声不绝于耳。他端着酒杯,与几位世家子弟谈笑风生,似是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华灯渐黯,杯盘狼藉于案几,残羹剩肴间,仍留淡淡酒香。锦毡之上,零星散落着些许花瓣。烛火摇曳将熄,光影幢幢。窗牖半开,微风拂入,卷动帘幔,却又空荡无人,唯余一室清冷。

      沈南初等人走后,跟杨开交谈了几句才离开,撩起车帘,往里一看却陡然一怔。

      车内,身着艳丽舞女服饰的女子半隐于暗影中,在车帘掀开的一瞬,匕首寒光闪过,已抵上他的咽喉。

      ‘女子’气息平静,眸子明亮,低声道:“带我走!不然,”他没说威胁意味却十足,那匕首又近了几分,锋利的刃轻轻划破沈南初的脖颈,一丝血痕渗出。

      马车外,夜色沉沉,周遭寂静无声,唯有偶尔传来的更鼓之声,车夫问,“大人坐好了么?”

      沈南初又掐起声音,说:“还没,酒吃多了,有些站不稳。”

      车夫说:“需要小人帮忙么?”

      “不用,酒已经醒了。”

      女子见他答应了,手上的力道松了些,等人上车刀又架上了。

      一路上,两人都未再言语。

      女子紧握着匕首,身体微微紧绷,警惕地看着沈南初。沈南初则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脸上看不出喜怒。

      “等等。”杨开打马而来,拦下马车,说:“府邸方寸有刺客混入,不知大人现下可还安好?”

      沈南初看了一眼旁边人,说:“宴会都没了,怎么还有刺客。”

      杨开说:“是我招待不周,来日再向大人赔罪,大人安全否?”

      沈南初说:“没有,快宵禁了,杨公子还是不要拦了。”

      杨开察觉到一丝古怪,问道,“大人.......”

      沈南初稳声道,“杨公子,要是不信,大可掀帘子,自己瞧一瞧。”

      女子皱起眉,试做要刺他,杨开已经伸出去的手,在空中停顿几秒,说:“是鄙人心急,唐突了大人,莫怪。”

      车轮又渐渐滚动,沈南初白了他一眼,说:“愚者瞎操心。”

      女子立马不服了,反驳说:“丑人多作怪”。

      “男的?”沈南初上下打量着他,尖着声,“还不见得是谁作怪?凉快吧!”

      “凉你个头,阉人怎么看都更凉快。”

      沈南初拉了下袖子,说:“不碍事,穿得多。”

      他听完怒火中烧,恶狠狠地说:“你看着也不是好人,小爷今就替天行道收了你。”舞女手里的匕首直直朝沈南初刺来!

      沈南初侧头躲过,舞女冷笑一声,手中的匕首再次挥出,直取沈南初的咽喉。

      沈南初抬手一挡,一手顺势扣住了他的手腕,轻轻一扭,匕首便掉落在毯子上。另一手同时用肘把人抵在板上。正声说:“是吗?都不更新一下消息,直接动手,好像不大明智。”

      事发迅速,舞女还没反应过来,“你那么厉害,还当什么孙子,早知道不上这车了。”

      车身一抖,车夫还听到了说话声,便问:“大人,出什么事了么?”

      沈南初冷冷的看着他,说:“无碍,刚似是见了耗子,不想是自己吓自己,眼拙,原是个死物。”

      车夫说:“这样啊,大人怕不是酒吃多了,花了眼。”

      沈南初说:“有可能,以后得少吃了。”

      待马车停在掖庭前,沈南初放了手,看也不看他,自己下车走了。

      萧时予屋子还点子灯,这个点浴堂早关了,只有萧时予房里有热水,有他点头沈南初每回想洗,又没热水的时候总偷摸溜进去,人还在屋随便洗个脸算了,沈南初正思量着,便见屋里出来个少年,两人尴尬地对视。

      “啊!!!鬼啊?!”这一吼把魂都喊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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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很抱歉辜负宝宝们的喜爱,本文有点小问题,同时更新着另一本,真的没有那么多精力,暂时不更新,但一定不会弃文的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