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郁星香》千寻意

5、最初的记忆

　　“好久不见”这句话从顾凡的口中说出。本来只是一句话。却感觉蕴含着许多含义。
　　许乐愣在原地。心里苦涩起来。讦乐特别想他问他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没有跟他联系，当初顾凡走后，许乐试过发信息给他，打电话给他。但每次那头的人像消失一样。没有回应。娱乐情绪涌了上来。从前的回忆在脑海中翻滚。但他已经不是从前的许乐了，许乐试着调整自己的情绪，半天才开口的。
　　“是好久了，久到我都快忘记你了。”许乐说话有些颤抖。他怎么可能忘记他呢？他也想过忘记他。可那些回忆好像生了根让人无法自拔。
　　“乐宝，当初我……”顾凡想要解释当初的事，但还没说出口，却被许乐直接打断。
　　“我现在不想听你解释，顾奶奶在下面等我们吃饭，快下去吧。”许乐语气很低，说完许乐便向楼下走去，顾凡有些无奈，眼眶充满了泪水，眼睛通红。但他没掉一滴眼泪。他知道当初是自己的错，许乐不想听他讲话，不想见到他是自然的，他不勉强许乐原谅他，但他真的不想再失去他了。顾凡呼了口气，开始向楼下走去。由于许了持久没有下来，刚下楼，许母便问起来。
　　“阿乐怎么这么久才下来？”讦母看了后面一个人也没有便又问起。“小凡呢，没跟你一起下来吗？”
　　“在后面”许乐语气随便，声音低沉，许乐坐回了刚才的位置。不久顾凡从楼梯下来，他双手插在裤兜，在灯光的照射下，他的肤色更加透亮，眼睛里的泪水还没有完全褪去，但在白色灯光下却显得格外明亮，像夜空中的星辰。
　　“小凡来了，快–快来坐这里。”许母见顾凡站在楼梯上，许母面带笑容的叫顾凡赶快下来吃饭，许乐抬头看了顾凡一眼，便低下了头，顾凡走下楼梯坐到位置上后，顾梅叫大家开动。
　　“大家都快吃饭吧，等下菜凉了就不好了。”随后几人都开始动筷子，这桌菜是非常丰盛的，有许母的糖醋排骨，红烧鱼，东坡肉等也有顾梅的拿手好菜，麻婆豆腐和泡翅，许乐的父母都是非常优秀的人，两人是在清华认识的，父亲学的是金融，母亲是双学位，两人毕业后就找到了薪水很高的工作，工作两年后，两人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一年后许乐出生后，两人把幼小的许乐交给了周若絮就出了国，也就是许乐的奶奶，许乐的奶奶对许乐特别好，许乐小时候非常皮，思维活泼也很捣蛋！但每次犯错的时候，周若絮都会认真教导许乐，让许乐从事情上认识错误。许乐小时候有奶奶的庇护，许乐的童年也是格外的美好，自许乐有意识起。他听到周若絮说的最多的一句是“我们家小阿乐呀就应该活蹦乱跳，没有烦恼，快快乐乐的长大”那时许乐正坐在周若絮的腿，上周若絮经常会抱着幼小的许乐，有时会给他讲故事，逗他玩，直到许乐三岁时那场意外。

　　那一天乌云遮住了整个夜晚，没有月亮，没有星星，一场大雨顺势而下，一辆货车和周若絮乘坐的私家车在转弯处相遇。两辆的司机连忙踩刹车，可还是撞到了一起。因为惯性的影响，私家车的司机和周若絮头向前倾，这时车窗碎裂，玻璃的碎片刺在了司机的身上。周若絮坐的是副驾驶。也避免不了玻璃刺在身体里，两人的头重重的砸在了玻璃渣上，鲜血直流。货车的司机撞在了方向盘上，晕了过去，在旁边居住的人听到声响后纷纷向窗外看了情况，立即拨打了120就下了楼。由于动静过大，来的人也越来越多，围成了一个圈，人群中有一个中老年人认出了周若絮便跟旁边的邻居说了一下。
　　“副驾驶坐的怎么那么像隔壁那条街梦晚依的婆婆？”几人听后向副驾驶的位置看去。
　　“好像是今天早上她路过我家的时候，我还跟她聊了几句，好像就是穿这件衣服。”
　　“你们确定没看错？”
　　“怎么可能看错？我就算是老眼昏花也认得这件衣服，他这件衣服可是今年最火热的那一件，至少上千。”
　　几个老妈子感到事情不妙。
　　“你们谁有他家人的电话？”
　　“　我有他儿子的。”
　　“快打电话过去，问问，让他们来认认人。”
　　另一个老妈子复合到“是阿”
　　那个老妈子打了电话过去把这里的事情简单的对许志随说了一下？许志随听后，连忙推掉了手上的工作。立刻跟在厨房忙活的梦晚依说，梦晚依也一样推掉了工作。洗了手立即去房间里收拾行李，许志随慌忙的在手机上买了飞机票，便打了一个电话给顾梅，说了情况并且叫顾梅帮他们照顾一下许乐。便在手机上又打了滴滴。很快两人收拾好后便下了楼。
　　十几分钟后车来了。
　　两人迅速坐上车去往飞机场，由于他们是在国外，就算是最快的飞机也要一至两天顾梅听后立即从床上起来去顾凡的房间打了声招呼。那时顾凡四岁。顾凡被顾梅吵醒后没了睡意，便跟着顾梅一起去，由于外面下了大雨，两人都带了雨伞。顾凡年龄小，撑不了较大的伞，只能撑起一个较小较轻的伞，两人也是迅速出了门去现场。两人来到现场后，警察已经用线把现场围了起来，人已经从车里救出来，可时间过长，人没有抢救过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顾梅带着顾凡走进了人群中，看到躺在白担架上的周若絮心里感到酸涩，顾凡看着眼前的场景，忽然他看到了在大雨中的小男孩，小男孩全身湿透，抱着腿蹲在案发现场旁边的花坛下，眼睛通红，顾凡走了过去用雨伞偏向了小男孩，让小男孩躲在自己的伞下，顾凡蹲了下去小男孩哭的声音很小，以至于周围的人没注意到他。
　　“你别哭了，好不好？”顾凡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大白兔奶糖。“这个给你。”顾凡的声音非常温柔幼小的许乐看向了顾凡，再看看顾凡手中的奶糖。许乐一把手把顾凡手中的奶糖打了下去掉在了地上。

　　“　我才不要”许乐的声音带着娃娃音软软的也带着小脾气。
　　“那你别哭了，好不好？”顾凡说。
　　许乐像是没听见一样哭的更厉害。另一边的顾梅发现身边少了一个人。一看发现顾凡不见了。顾梅着急的观察四周。终于她找到撑伞的顾凡，顾梅向顾凡走了过去。
　　到顾凡身边后才开囗：“小凡，你在这干啥呢？”由于许乐太小了，躲在伞下几乎看不见。顾凡听到顾梅叫他把伞抬了起来，露出了自己和许乐。
　　顾梅一看认出了许乐，顾凡也站了起来。顾梅立刻走到许乐面前。
　　“小阿乐，你怎么在这？”顾梅蹲了下来询问者，想到许乐已经看到周若絮了。连忙说“好了，没事的，乖，不哭了，不哭了。”顾梅把许乐抱在怀里，轻轻拍着许乐后背。
　　顾梅不想要幼小的许乐，继续待在这里。于是叫顾凡带许乐先回自己的家。
　　“小凡啊，你能带小阿乐回我们的家吗？奶奶等这边事了了就回去，好不好？”顾凡虽然是两个月前来到邳“城的，但他记性好，顾梅也带他走过这条路。
　　“好的，奶奶”顾凡没有犹豫，答应了下来。
　　顾梅将许乐从怀里挪开。双手搭在许乐的双臂。“小阿乐跟小凡哥哥回家，好不好？”许乐那时虽然认识的人少，但顾梅不仅和周若絮是邻居，他们还是多年的好闺蜜。周若絮遇到这事，顾梅也是非常难过，许乐出生后接触最多的人除了周若絮就是顾梅
　　许乐也是开始慢慢不哭起来。
　　“顾奶奶我奶奶她是不是要–要死了”许乐说话有些结巴，声音很抖。话几乎说不明白。
　　“小阿乐乖，先跟小凡哥哥回去，好不好？”顾梅不想告诉许乐事实。但又不知道如何安抚许乐。
　　“不要”许乐用自己所有的力气挣脱了顾梅把身体转向了左边。顾梅没有办法了。起来叹了口气。此时顾凡走到了许乐的前面蹲了下来。
　　“跟我走，好不好？”
　　许乐又抬头看向了顾凡。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你是我谁呀？”……
　　“我可以做你的哥哥。会一直保护你的。”
　　“我想吃蟹黄饺子。”许乐说
　　“我家有蟹黄饺子，你跟我走，好不好？”
　　“好~”许乐半信半疑的回答着
　　于是顾凡把许乐拉了起来，顾梅见着许乐终于要走的意思也是松了口气。
　　“小凡啊，帮奶奶照顾好小阿乐”
　　“好的，奶奶，我会照顾好他的”
　　顾凡牵起了幼小的许乐向自己家走去，顾梅也转头向事故发生的地方走去。
　　雨水打在了顾凡的小伞“滴滴答答”的顾凡带许乐走了很久，从黑暗到光明。
　　到顾凡家门口后，顾凡拿出钥匙开了门，顾凡把伞合上带着许乐上了楼来到了自己的房间顾凡开了门，和许乐来到床边，顾凡的房间非常整洁，床角有一个黑白相间的熊猫，书柜上有许多名著，有一本书放在桌子上翻开了几页。
　　“你在这待着好不好？我去给你弄吃的。”顾凡说完把枕边的熊猫拿给了许乐。
　　“这个给你”
　　许乐伸手接住了顾凡递过来的熊猫把它抱在了怀里
　　“那我先下去给你弄吃的”
　　许乐见顾凡转身离去，直到消失在自己眼前。许乐看了一下抱在怀里的熊猫，熊猫比许乐大了很多以至于许乐抱着有些吃力，许乐就直接抱着熊猫的头把熊猫身体垂直坐在地上，熊猫的毛软软的许乐把熊猫头放开，自己坐在了地上，看着比自己大的熊猫，许乐又伸手抓着熊猫的耳朵拉了几下，又玩弄着熊猫圆圆的脸庞。许乐的衣服湿哒哒的，顾凡回来后看着许乐坐的周围有了水，他这才想起许乐身上是湿的，便把手中的盘子放在书桌上。去拉起了坐在地上玩弄熊猫的许乐。许乐被顾凡拉起有些懵懵的。但还是跟着顾凡走到了衣柜旁顾凡打开了衣柜拿了一件顾凡没有穿过的衣服和一件小牛仔裤给许乐便带着许乐来到浴室顾凡打开了水用自己的小手去泗水到一定温度后顾凡将水放进了浴缸。等浴缸里的水差不多后，顾房关掉了水，许乐在一旁看着顾凡做这些，在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便用双手去扭了右边的衣角扭下不少水。许乐又去扭另一边，这动作被顾凡看到了。
　　“水好了，你可以先洗个澡。”
　　许乐放下手中的动作看向顾凡，又看看浴缸里的水，许乐腿短走了两三步才到浴缸旁，许乐把手放在了浴缸上。想要爬进去却被顾凡阻止了。
　　“你站好，别动。”顾凡看着许乐笨笨的有些想笑，洗澡连衣服都不脱。但又觉得许乐特别可爱，许乐也是开始听顾凡的话，站着就不动了。用两只水汪汪圆圆的大眼睛盯着顾凡。顾凡见许乐没有了动作，就在自己的面前站着，顾凡伸手将许乐的上衣脱了下来，许乐也是配合着抬了抬手。接着顾凡又将许乐的裤子扒了下来。露出了许乐雪白的小腿，许乐的肤色像水做的一样，非常透亮。顾凡把许乐湿衣服放在了靠洗漱台的凳子上。就伸手抱起了许乐放进了浴缸里，许乐一进浴缸就皮了几下。许乐用手捧起水向顾凡抛去一下子，顾凡的上衣湿了一大半，许乐看着顾凡发现顾凡脸色不好。危压感袭来，许乐只能害怕的把身体和头缩进了水里，口里吐着泡泡。顾凡一下子就有些慌，心想“他不怕把自己淹死吗？”顾凡赶紧用手把许乐拉了起来。许乐认为顾凡要打他就在水里打滚，不让顾凡把他拉起来，水被许乐打起，飞溅到周围和顾凡身上。顾凡像是受不了这个熊孩子了，直接放开了许乐站在一旁看着许乐闹腾。
　　片刻后许乐安静了下来，顾凡才开口说。
　　“你别乱动了，好不好？洗完我们吃蟹黄饺子。”
　　许乐听到蟹黄饺子瞬间非常听顾凡的话，没了任何动作。顾凡放了点沐浴露便开始给许乐洗澡。
　　半小时后
　　许乐洗完澡顾凡帮他穿上了衣服拿了一个干发帽给许乐，便带着许乐走出了浴室。，许乐一出浴室，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书桌上盘子里的蟹黄饺子，许乐挣脱了顾凡的手，将干帕帽甩给了顾凡。立刻跑到了书桌旁。许乐伸手去拿桌上的盘子，却发现自己够不着。桌子有点高，顾凡真的服这个傻乎乎的顾凡便走到了书桌旁垫起了脚，将盘子拿了下来，许乐倒是一刻也没离开盘子里食物的动向，眼睛盯着顾凡把盘子拿下来后直接用双手去装盘子的食物，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塞不凡看到这个动作心想“看来他真的饿了。”顾凡怕他被噎着，开口道。：
　　“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许乐动作慢下许多开始慢慢的一口又一口将食物塞进嘴里。
　　在许乐吃完后，顾凡把许乐抱上了自己的大软床，把熊猫拿给了许乐，便下楼将盘子洗了，放进了橱柜里，便上了楼。许乐则是在床上玩弄着熊猫。顾凡上楼后立即去浴室洗了个脚便来到许乐身旁。
　　“你，那个谁，我要睡觉了”顾凡低声说。
　　许乐望向顾凡，头偏了偏，靠在熊猫头，但马上也反应过来，一只手抱着熊猫头爬到了床头，顾凡发现少了一个枕头，便去衣柜里拿出了一个枕头套是小奶狗的枕头。走到床旁将枕头给许乐，许乐放开了熊猫的头拿着软软鼓鼓的枕头将它放在了另一个枕头旁边。便靠了下去。许乐抱着熊猫闭上了眼睛，顾凡上了床睡在了许乐旁边，关了灯，很快两人便睡了过去。
　　凌晨的时候顾凡听到了哭声，顾凡一般睡眠很浅，听到后顾凡起身去开了灯。
　　只见许乐眼角全是泪水，嘴里轻声的说着什么，好像是“奶奶”顾凡也不知许乐梦到啥了，怎会看起来这么悲伤？顾凡只好靠近许乐，在许乐耳旁轻声说道：“不哭了，不哭了。”用手轻轻的拍着许乐的后背，许乐哭了很久，顾凡也是熬着夜去安抚许乐

　　三日后，许志随和梦晚依7点多便下了飞机。他们没有直接回到家，而是第一时间到了停尸房认人。两人到后便被一个中年警官带到停尸房，许志随用手拿开了周洛絮身上的白布。周洛絮身上的血已经凝固了，身上有许多伤口有些小，有些大，密密麻麻的，脸上被玻璃弄得几乎看不出真容来，尸体长了尸斑。由于停了太久，身上都有些臭味。许志随观察了好久，终于确定这是他的母亲。许志随将白布重新盖在了周洛絮的身上。
　　“许先生，经过调查，你的街坊邻居说这位死者是你的母亲。”中年警官说。
　　“是的，她是我的母亲。”
　　“许先生节哀。”
　　“许先生对于这件事我们也调了那晚的监控确实是一场意外，而且货车司机的公司也愿意。赔偿140万给您和另一个死者的家人。”
　　“我不要这个钱，这件事应该不是意外，请您让我看一下那晚的监控。”
　　“许先生这边来。”中年警官带着许志随和梦晚依来到了监控室。并把那晚的监控调了出来。梦晚依看着监控上的视频，眼中也是渗着泪水，一辆货车在转弯处狠狠地撞了周洛絮乘坐的车辆此时玻璃飞溅刺进了私家车司机和周洛絮的身上，两人头重重的砸在了玻璃渣上。鲜血直流，待几人看完监控后许志随和梦晚依并没看出什么但最后许志随想到两个路口都有红绿灯时间都不一样怎可能撞到一起于是便提了调货车司机单独视角弯道过去的监控。发现货车并没有等绿灯而是直接闯了红灯才导致与私家车相撞。
　　“这位警官监控你也看了，这根本不是你口中说的是一场意外，如果这辆货车不闯红灯的话，我母亲和这位司机可能不会因此丧命。”
　　在旁的梦晚依也开口说“警官，这件事我们需要一个解释。”
　　“许先生，许夫人我们会重新调查这件事，并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请你们耐心等待三天。”
　　“好的，那就麻烦你了”许志随说
　　“不麻烦刚才的也是我们的疏忽。在这向您说声抱歉。”
　　“警官，我母亲的私生可否带回？”
　　“这自然可以，等一下我叫人给您送去。”
　　“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那我先带着我夫人先回去了，还有孩子要照顾。”
　　“好的，许先生。”
　　许志随和，梦晚依出了停尸房，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许志水打了一个电话给顾梅，很快那边便接通了。
　　“干妈，阿乐在你那吗？”
　　“在的，志随你和晚依回来了吗？”
　　“是的，我和晚依七点多便下了飞机，刚去停尸房看了。
　　“志随啊，你们俩这次回来多陪陪小阿乐吧。”
　　“阿乐他怎么了？”
　　“那天她走的时候，小阿乐也在场。小啊乐也有三岁了，也有自己的意识了，我怕他会有童年阴影。毕竟那是把他亲手带这么大的奶奶难免会……”顾梅说到这就不说了，只补了句“你俩还是多陪陪他吧”
　　“干妈，我和晚依知道了，我们会尽量抽时间陪阿乐的。”
　　许志随也是兑现了诺言，每次放长假的时候都会和梦晚依回来看阿乐。
　　许志随聊了会挂了电话。没多久，许志随他们来到顾梅家来领阿乐回家。此时许乐正和顾凡在客厅看电视。许志随敲了门
　　“咚咚咚。”
　　此时正穿着做家务衣服的顾梅开了门。便带着他们来到客厅。梦晚依看着两个正在看电视的小孩。根本分不清哪个是许乐，而许志随则和顾梅在一旁讲事情。许乐从一出生，梦晚依在家里休养了两三个月便和许志随一起去了美国。把刚出生没多久的许乐交给了周若絮，三年了，若不是周若絮出了这个事。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忙完国外的事才回来。转眼间许乐都三岁了。梦晚依走了过去询问了两个小男孩。
　　“你们谁是许乐呀”梦晚依声音温和笑着说
　　顾凡听后虽然不知眼前人是谁，但他知道应该不是叫自己变指了指旁边的小男孩，许乐有些懵。为啥要指着我？梦晚依见后双手轻轻的抓住了许乐的双臂开口。
　　“阿乐，我是妈妈，我和你爸爸回来了。”
　　许乐把梦晚依推开说“奶奶说妈妈去了国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
　　梦晚依穿了高跟鞋被许乐这么一推一下失了平衡，往后跌了下去。颇凡在旁看着，也被许乐这动作有点震惊。而另一边的两人听到动静后快速的走了过去。便看到了跌在地上的梦晚依，许志随扶起了梦晚依并问“你们俩谁干的？”语气很严厉
　　许乐虽然有些害怕但也不隐瞒开口说“我弄的。”
　　许志随本想要说什么？便被梦晚依打断
　　“志随他是啊乐”
　　“啊乐”许志随看着眼前的男孩知道他是自己的儿子后便温柔开口说“阿乐你怎么能推妈妈呢？”
　　顾梅也来到许乐身旁说“小阿乐，她是你的妈妈，你怎么能推她呢？”

　　许乐听着这些人说这个被推倒的人是自己的妈妈。可从小到大他看到别人家小孩子叫一个女人妈妈的时候，这个女人却不在他的身旁。他也问过周若絮
　　“奶奶，奶奶，妈妈是啥呀？为什么总有和我一样大的人叫别人妈妈。”
　　在忙家务的周若絮放下了手中的活，把许乐抱了起来细心解释道。
　　“妈妈呢是生你养你的人，也是最爱你的人。”
　　“奶奶，为什么我没有妈妈？”
　　“怎么能这样说呢？你也有妈妈。只是因为阿乐的妈妈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她和你爸爸比较忙，等他们忙完了就回来了。”
　　“真都假都”
　　“奶奶有骗过你吗？”
　　“嘿嘿，那小啊乐也有妈妈了。”
　　许乐久久才开口说“对不起”
　　梦晚依也复合“没事，没事的。”
　　此后许乐也真正见到了他的妈妈。他也是有妈妈的人。许志随和梦晚依也把许乐从顾梅那接了回去。下午时分钟，周若絮的尸体被几名停尸房的人送来。许志随和梦晚依为周若絮办了三天的葬礼，葬礼后周若絮的尸体被送去火化。
　　许志随花了5万块给周乐絮买了一块墓地。经过警方的调查，那个货车司机最终被送到了牢里，判了12年，一切都成了定局。许志随和，梦晚依陪了许了一个多月后。便将许乐寄托给了顾梅抚养。每月两人都会转2万块给顾梅当许乐的生活费直到许乐能打理自己的生活。

　　从此之后许乐的生活再无周若絮，只剩回忆。

　　火化那天絮随风起，去往远方等待下一次的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