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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忆泡[刀与星] ...


  •   你在打铁,一下一下火花四溅。热风滚烫,汗珠浸透了衣裳。但你没有在意。你的目光落在手下逐渐成型的刀——
      「净若清荷尘不染,色如白云美若仙」你心中感叹,「好刀!足够轻巧足够锋利!」
      整整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你却没有任何疲累,胸腔充溢着膨胀到快要爆裂开的情感,尽数投掷在这把刀中。

      蓝发少女坐在轮椅上盯着你取出锻造好的武器,苍白皮肤被工坊的温度染上薄粉,黑色眼睛也被炉火映得发亮。你看见她唇瓣开合,于是倾耳。

      「应星,这是我的吗」
      「当然,给它取个名字吧,谷雨」

      「那就……‘见星’好了」她思考时纤细手指不自觉点着轮椅扶手,想到满意的名字后,松了眉头微微笑了起来。

      「因为我想记住应星」

      你突然感到脸颊像是被冶火灼伤,烫意蔓延到了耳旁,素来平稳有力的手颤动着,竟是要托不住这把特制轻巧的刀。

      「我已然是百冶,哪怕不用这个名字,百年后你也定会从书目中见到我」你努力压抑住胸膛陡然胀满的情绪,语气装作平时一样的狂傲道,「……所以不必如此」

      「可是我想记住你,小天才」

      她歪了歪头,面上笑吟吟,说的干脆,重读咬字“我”“你”时,还伸出带茧的食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你。

      「请你锻刀也是私心使然,我的身体好不了啦,马上就投海转生,我想留下点证明你的纪念品」

      「你说,好不好嘛」

      这算是撒娇吗?
      哼,真难得。
      单凭外貌自己已经看起来要比她年长,她还总是下意识把你当成一个孩子。
      明明……
      罢了。
      真希望她破壳能快一点,这样自己还能追上她。

      ……

      就算赶不上,至少还有这把刀陪着她不是吗?
      百冶所能操使的材料足够代替他忍耐岁月消磨。

      你恍惚了一瞬,脑海中杂七杂八地闪过许多念头,再清醒时手上已拿好刻笔,在这把专门为她新煅的武器柄上刻下五个字,续而润笔填色。

      字如其人,舒旷洒脱。
      只是走笔间墨迹勾连,犹如细腻不曾言道的情丝。

      嗯,反正以她的鉴赏能力是绝对看不出来……当然能看出来更好,你只是存着这一点小小的私心与恶作剧心理。

      她的表达能力实在不怎么样,说话总是令人误解,以你与她的交情总结她的话不过是一句「我想打个专属logo」,偏生说的那般撩人心弦,她自己却懵懵懂懂。
      甚是可恶。

      又甚是欢喜。

      ——应星赠谷雨

      不是史书上干巴巴的「百冶」
      而是此刻活生生的「应星」。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忆泡[刀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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