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行动！》沐月

16、堕胎事件

　　星期五下班的时候，楚雨清接到张洁的电话，说现在人已经在T市，晚上住在楚雨清家不知道她方不方便，楚雨清欣蓝同意，打了电话给方亦恒，说有朋友过来，晚上不能陪他吃饭了。
　　张洁来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楚雨清拉她进门的时候，发现张洁脸色有点苍白，整个人廋了一圈，而且看上去憔悴了很多，情绪也很低落。“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刚开始，张洁窝在沙发上还不愿意说，楚雨清没办法，给张洁倒了一杯人参茶，张洁喝了一口，眼泪居然巴拉巴拉的掉了下来。楚雨清更急了，抱住了张洁，“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过了好一会，张洁才平静下来开始说话，“我怀孕了....，前几天买了药，想药流，但是没流干净，我要再去一趟医院。在X县我怕遇到熟人。”
　　楚雨清一听，心里感觉很惊讶，之前自己也没听说张洁有男朋友啊，怎么突然怀孕了呢？既然要流产，那男的又上哪儿去了呢？楚雨清想问很多话，但是这个时候可以感觉到张洁很累，楚雨清就让她先去房间里躺着，然后去厨房烧了一碗粥，里面加了点咸肉和豆腐皮，楚雨清看妈妈给嫂子坐月子的时候就是这么做的。
　　好不容易劝着张洁把东西吃完，收拾了一下，已经快十点了。楚雨清给方亦恒打了一个电话，“我这两天有事情，不能陪你了。”
　　方亦恒感觉到楚雨清的情绪很低落，“怎么了？”
　　楚雨清觉得张洁的事情憋在心里，自己也感觉很难受，但是这种事情，也不能随便告诉别人。“我没事，可能这几天上班有点累了，睡一觉就没事，你也早点睡觉吧。”
　　说完，就挂断电话了，方亦恒知道楚雨清可能不想告诉自己，也就没有追问了，“恩，你早点睡，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第二天，楚雨清陪着张洁去了市立医院，一走进妇产科，楚雨清就觉得从脚底一股冷气往上抽。由于是星期六，人好像特别多。楚雨清让张洁坐着，自己过去把病历卡给护士，护士把病历卡一拿，直接塞在一摞病例卡下，冷冷地说了一句，“等一下。”
　　“要等多久？”楚雨清问了一句。
　　护士拿起她的病历卡，看了一下，抬头不屑地说， “人流是吧，一个小时吧！”
　　医院的人都这样说话的吗！楚雨清也懒得跟她说话，走回到张洁旁边去。
　　楚雨清没注意到，自己和护士的对话被刚刚过来找女朋友的何文听到了。何文觉得很奇怪，楚雨清有了？如果有了的话，方亦恒不可能让她打掉啊？何文想给方亦恒打个电话问问，又觉得这时个人隐私问题，说不定楚雨清并不想被方亦恒知道呢？何文想着这些就转身回去了办公室。

　　楚雨清走回到张洁旁边暗想，这医院的人怎么都不拿人当人呢？楚雨清坐在那里，看着旁边的人都一对一对的，有的好像是来陪老婆做产检的，不少人都是情绪低落，脸色很差的坐在那里。幸亏自己陪张洁来了，不然应该很难挨过这一段时间吧。楚雨清暗想。
　　张洁坐在那一句话也没有说，楚雨清也就坐在那安静的陪着。
　　一个多小时后，轮到张洁，看着张洁慢吞吞地走进去，楚雨清觉得心里很凉很难受。
　　当张洁出来的时候，楚雨清感觉她的脸色更差了，忙上前扶住她，轻声说了句，“要不要先坐一下。”
　　张洁摇了摇头，“我们走吧。”
　　楚雨清打了一辆的和张洁回到了家，安顿张洁睡下午，就出门去买菜了。
　　楚雨清从菜场买了一只鸡和一些猪脚，打算晚上给她炖个鸡汤补补。买完菜刚要进门，电话就响了，楚雨清接起来，是方亦恒，“喂”
　　“在哪呢？”
　　“在家。”
　　“那我现在过来。”
　　楚雨清脱口而出，“不要。”又觉得自己说得太急了点，“我有朋友在，明天给你打电话吧？”
　　说完，楚雨清就匆匆挂断电话。

　　回到家，楚雨清把买回来的鸡洗干净，烧了开水，把鸡放进去烫了好几分钟，又拿出来。然后拿出一个沙锅，里面加水、姜片和一些料酒，再把鸡放进去，慢慢的炖。
　　张洁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楚雨清连忙端了一碗鸡汤先给她喝下，然后招呼她吃中饭。
　　张洁一直默默无语，直到吃完饭，“我待会就会Y县。”
　　楚雨清看了看她的脸色，“明天回去吧，今天在这里休息一下再回去。”楚雨清知道，张洁肯定不会把这件事情跟家里人说，这样的身体回去怎么行呢？
　　知道楚雨清的好意，张洁给家里人打了电话说在T市玩，明天再回去。

　　晚上躺在床上，楚雨清盯着天花板，睡不着。而张洁今天睡了一天也不觉得那么累了，“你怎么不问我那个男人的事情。”
　　“你想说的话会告诉我的吧。”楚雨清知道张洁的脾气，她不愿意说的事情再好的朋友她也不说。
　　“他已经结婚了。”
　　原来如此，楚雨清问道，“你爱他吗？”
　　“不爱…..，我只是寂寞。”楚雨清听到张洁缓缓地说。
　　楚雨清知道，张洁父母的感情向来不好，经常当着她的面吵架，前几年还听说张洁的爸爸在外面何别的女人生了一个弟弟。这些事情给张洁的打击很大。
　　楚雨清什么也没说，只是伸手过去，抱住张洁，“都会过去的。”
　　“恩。”张洁说完，把头埋在枕头上说了一句，“你要好好爱惜自己。”

　　第二天一早，张洁就说自己没事要先走了。楚雨清把张洁送到了车站，看她上车才回到家。拿起电话，想给方亦恒打个电话，又觉得不知道从何说起。一整天，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如果自己怀孕了，方亦恒会怎么办？
　　这天晚上，周明叫了一帮朋友到他的大排档聚餐，方亦恒本来想叫楚雨清一起的，但是想着这几天她情绪不高，家里又有朋友在，就没打电话，打算晚上吃完饭去她家看看。
　　方亦恒来了，何文也来了。好几次，何文看到方亦恒都欲言又止，方亦恒也感觉到了。吃完饭，看人走得差不多了，方亦恒也和何文一起往外面走，“你一晚上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啊。”
　　何文想想还是决定和方亦恒说了，“楚雨清没事了吧？”
　　方亦恒奇怪了，“楚雨清？她没什么事情啊。”
　　知道方亦恒可能不知道楚雨清去流产的事情，何文犹豫了一下，说，“昨天，我看到楚雨清去医院了。”
　　“她生病了？没跟我说啊。”方亦恒觉得很奇怪
　　“她去流产。”
　　“什么。”方亦恒感觉很震惊。“你没弄错吧？”
　　“我听到她和护士的对话。”
　　方亦恒觉得什么事情好像不对劲，这几天楚雨清情绪好像都很低落的样子，怀孕？那是不可能的，自己和她……根本还没有亲密的行为啊，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
　　“我去看看她。”方亦恒着急地跟何文说了一句就匆匆开车走了。
　　到了楚雨清楼下，方亦恒看房间灯亮着，马上跑了上去。楚雨清开门的时候，方亦恒觉得她的脸色确实有点难看。方亦恒走进去，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方亦恒一说完，楚雨清顿时觉得很委屈，抱着方亦恒哇的一声哭了，眼泪止也止不住，方亦恒紧紧地抱着她，什么也没说。直到楚雨清止住哭声，方亦恒才拍了拍她的背，“没事了。”
　　“恩。”楚雨清埋在方亦恒怀里点了一下头。
　　等楚雨清理好情绪，才拉着方亦恒到沙发上去坐。
　　“对不起，这两天我心情不好。”楚雨清先开口说。
　　“没事，你身体有没有不舒服。”方亦恒抚摸了一下楚雨清的头。
　　楚雨清摇了摇头，拉着方亦恒的手说，“我身体没事。”顿了一下，楚雨清接着说，“我有个朋友身体不舒服，我陪她去了一趟医院。”楚雨清情绪低落的说道。
　　楚雨清这么一说，方亦恒就知道楚雨清肯定是陪她朋友去坐人流了，于是，伸出双臂把楚雨清拥在怀里，“你不会发生这样的是事情。”
　　楚雨清松开方亦恒，奇怪地问，“你知道我陪她去医院做人流？”
　　“恩，何文看到了。”
　　哦，楚雨清想起张洁苍白的表情，感到有点恍惚，伸手又抱住方亦恒，“我觉得很冷，在医院的时候，我觉得好像到处都是冷风，心里难受极了。”
　　方亦恒安抚地在楚雨清的后背拍着，感觉到后背传来的温暖，楚雨清接着说，“我什么也帮不了她，只能这样陪着。”
　　“她会没事的。”
　　“恩。”
　　“我不会让你发生那样的事情的。”
　　楚雨清抱着方亦恒，感觉一股暖流又流遍了全身。因为今天胡思乱想了一天，这会，方亦恒一安慰，楚雨清过了一会就抱着方亦恒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方亦恒小心翼翼地把楚雨清抱到床上，替她盖好了被子。暗想，她这几天肯定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