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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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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宇,我的弟弟。
他小时候,我时常抱他在怀里。他那时是那么漂亮的一个娃娃,粉妆玉琢、精致剔透、蹦蹦跳跳、全无心机。他总愿意缠在我身边,拉着我的衣襟,仰着小脑袋,眨着他璀璨晶亮得象星星一般的黑眸,皇兄这皇兄那地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我曾笑骂:“怀宇,你真的不是属麻雀的吗?怎么有那么多话,日日说夜夜说,也说不完、说不累?”
谁说只有女大十八变?
随着年龄的增长,怀宇渐渐褪去了少年的稚嫩青涩,出落得越发俊美了。他,细目修眉、顾盼神飞、冰肌似雪,恍如带著光芒的无尘美貌,温宛如风、飘柔似水。
不知从何时起,怀宇不再粘我了。
我起初并未太在意。我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帝王之道要学,剑术武功要练,心机手段要耍,亲信心腹要培植,大臣将领要拉拢,军师幕僚要安抚。。。。。。
善良的君主会因为懦弱而亡国,多情的君主会因为私情而丧志。皇家冷酷的血液流淌在我的血管中,我的心渐渐变得残忍无情。父王和师傅们都称赞我刚硬坚强,说我是帝朝史上最佳的王位接班人。
尽管怀宇整个人看起来柔柔的,笑起来也是淡淡的,闲静得如姣花照水一般。我却偶而能从他的眼角、眉梢看到隐隐的忧伤、惆怅、怨恨。。。。。还有凄厉。
魏然曾提醒我要提防怀宇,防备背后的冷箭。
我选择忽略,视而不见。
每每看到怀宇,我眼前总出现那个红红的脸蛋、蹦蹦跳跳、全无心机、快乐得象小鸟一样的孩子。
“魏然,你太多虑了。” 我说,“我是他最最喜爱的大哥,怀宇他又怎么会背叛我呢?”
俗话说得好,越是玲珑剔透的人,越是心思细,越是不肯听人劝,越是容易钻进牛角尖。
怀宇大概就是这类人,钻进了死胡同吧?
屋外,夜色如幕,新月如水。屋内,烛火晕晕,明灭不定。
小致的雇佣兵提议,已经取得了神速的进展。短短的几天,蒙佳已经征了几万新兵,加上我从帝朝带来的涵军,胜算应该是有的。
只是,我们兄弟两个难道真的要斗到鱼死网破、玉碎瓦全吗?
看看小致,黯黄的烛光拂在他的脸上,有说不出的宁静。
还说什么要陪我处理公文、制定作战方案,他自己老早睡死在太师椅上。他就那么大大咧咧地仰靠着,微张着性感迷人的唇,连闭紧的眼睛在闪烁的烛光下也显得异常的动人。长长的睫毛微微翘着,不知正在作着什么梦,睫羽上似乎蒙着一层薄薄的岚气。
他怎么可以这么怡然自得、平静如水?以前,面对囚禁、逃亡,他可以有闲暇去救人。面对死亡、劫持,他可以安之若素、谈笑自若。如今,面对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血雨腥风,他依然可以我行我素、沉醉梦乡。
小致就像悠闲恬淡的白云,自由自在,随风则安,居高临下,笑看红尘。
我好羡慕他的这份怡然。
望着他恬静的睡颜,他的明朗让我情不自禁地俯下身,拥他入怀,亲吻他。他起先还有一丝抵触,嘤嘤呓语,“色鬼,走开。”
哼哼,在梦里也要和我对着干吗?看我怎么收拾你。
缓缓的,轻轻的,暖暖的,当我的手轻抚他的发丝,当我的吻落满他的脸颊、额头、眼角,当我的唇摩挲着他温热的唇,他渐渐放下了防御,开始不自觉地用灵巧的舌回应我。他整个人下意识地偎进了我的怀里,脑袋枕在了我的肩膀上,手臂也紧紧地环住了我的腰。顿时把我箍得紧紧的,动坦不得。
唉,睡个觉也要这么霸道!
罢了,罢了。我任由他拥着。
今夜见你睡得甜,本王就先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