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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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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窗户照进来的光面上,可以勉强看到一颗一颗的灰尘。有点像丁达尔效应。有时候有栖川觉得只要他看到这个效应,一切都似乎会变得静止,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静止的世界。
“还是不能让我回去吗。”有栖川忽然想,或许机械音会再次回应他。但是那个机械音从他在松田店长这里干事开始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有栖川就那样躺在白的有些发黄的床单上,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随着呼吸,不断起伏。
周围能听到马路上车辆的轰鸣,有栖川听不到自己手表里流逝的声音。
果然,还是没有回应啊。
有栖川闭上眼睛,下一刻麻溜地坐了起来,拿起桌上的水杯狠狠干了下去。
“那么…自己找回去的办法的话,还有最后一个的政府没查过…”
“死心吧,你回不去的。”
有栖川愣神片刻,随即在内心平静道,“既然你终于肯出来了,就让我回去吧。”
“诶,丝毫没有在听我讲什么吗?我说,你——有栖川优幸,已经没有任何办法能让你回去原来的世界了。”机械音似乎声调还是音色,有些许的变化,它听上去,似乎有些无奈。
“…把我送过来可以,但是送回去不行?不过是逆着再做一次,有什么不行?”
它没有回答,却向有栖川抛出了问题。
“最开始,你不是说过吗,「谢谢你让我离开那个地狱」,既然是地狱,回去也是受罪,留在这里吧。”
有栖川叹了口气,“勉强把那算作气话吧,夜蛾校长家入前辈和五条前辈虽然还在,其他的事也还有七海海他们,但是,”有栖川撑着下巴,似乎有些不情愿,“我也是高专的人啊,那些学生和后辈——总不能现在就让他们补上前线,而我这个老师却躲在异世界苟活吧?”
“再者,你能给我再造身体,穿越到这里,也有能力让我回去吧?当然,我指的是完好地回去,加入战场。”
有栖川戳戳桌子上的蛋糕,秒针转动的声音似乎能听得见一些了。
“况且时间流动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样的,就算回到那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活着,那也好过只有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死掉。”
机械音好一会没有再响起,直到有栖川思考上一次掉线是不是也这么快的时候。
“你不明白。”它说话了,像真正的机器一样。
“你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是这个世界,为什么会给你新的生活和机会,为什么是你。”
“咒术界,不值得你再回去了。”
“再努力去找回去的办法,也没用的,我会阻止你,执着的后果,并不是那么美好。”
有栖川没有回答,只低着头,盯着手上那块表。
那块表是五条前辈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因为刚好上一块表坏掉了,五条前辈就送了个同牌子的手表给他。
他现在还记得五条前辈说的话。
“优幸,看着时间,注意休息哦。这可是来自前辈对后辈的关心噢。”
那是在他二十六岁的时候。人生的最后一个转折点。
看着时间。好好看着。
有栖川呼出一口气,站起来穿好大衣,“不管你说的问题的答案是什么,尝试的后果是什么,我都要回去。还有人在等我。”他走到窗边,一眼望过去,盯着那最耸立的那座建筑。
政府的情报,想必会给他非常有用的情报。
“……”
而它,似是不可抗力,再一次,陷入沉睡,声音再也没响起。
有栖川走到楼下,今天松田店长回了趟老家,干脆就让有栖川休息一天,没开店。
但是由于消息突然,都没来得及提前摆出今天不开店的牌子,所以时不时会有人在店门前站着,看见挂着的“今日闭店”的牌子都会露出可惜又无奈不甘的神情,然后张望几眼后离开。
有栖川下来的时候没看见有人来,只直直去了厨房查看有无问题,等到出来的时候就碰见有些气喘的少年不安地站在店门前。
是陌生的面孔啊,很急着来吗?是比较远的地方的人吧?在不安什么呢?
有栖川检查完厨房后没问题,出来便看见了那个少年。但是由于角度和厨房的位置原因,在少年的位置很难看到有栖川。
有栖川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和少年隔着那扇玻璃门对视。
快入夏了,但是天气变化无常,今天算有点冷,少年身上却只穿了一件长袖,看上去有些旧,但算比较干净。
他一看到有栖川,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但又没有跑走,似乎在很纠结什么。
“抱歉,今天歇业,您可以明天再来。”有栖川用点力推开那扇玻璃门,上面的锁链可以容许那扇门打开一点,但让一个正常体格的人进去非常困难。
少年并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回头看着来时的方向,焦虑和不安似乎更多了。少年最终还是绞着手上前去。
有栖川这时候才认真看他,才看到他脸上和手上的擦伤。
“这种想法很冒犯……但是,”少年又凑近了些,有栖川看到他眼里的小心和担忧紧张,反而自己有些想往后退。
“能不能请您稍微让我进去一会?”
有栖川愣住了,“啊……?”
有栖川挠挠头,正准备问他为什么,他来时的方向突然噌的一下冒出来好几个混混。
惹麻烦了……不管是他还是那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