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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第 8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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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
光族族长夫人生了一场大病,听医师所言,需要鸮的心头血为药引子。
光族族长也是厂办三恳请,并送来厚礼来,花帝也实话实说,局势很艰难。
花帝自然不肯,换作是谁都不会轻易将心头血换那些厚礼,何况,花帝视鸮为至情,不可能让鸮白白受苦,心头血可不是开玩笑说给就给的,其承受的痛苦不亚于活生生将内脏挖出。
无论给与不给,都会给对方造成不利。
花帝全部退回厚礼,但也并非想见死不救,给了些洛泽峰的仙草,希望能够有用。
但很快,听说用了这些仙草,那光族族长夫人病情反而加重,花帝也不清楚缘由,两族族长对彼此又有疑虑,光族和花族矛盾也变大了。
他们要开战。光族要求花族给个交代,而这个解决办法就是鸮。
对于花帝来说,最重要的是花族,但鸮也同样重要。
“我等花族子民愿跟随着花帝,更不会屈服任何强权。”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诛之。”
“冲——”
“冲——”
一声呵令下,双方正式交战。
……
双陵:“不……不可能。”
宸昱,“怎么不可能,就是他们光族先开战的。”
双陵暂时还不想暴露身世,闭上嘴。
花族在花帝手中,变强了不少,但在那时还抵挡不住光族。而光族毕竟是由神鸟之王庇护的,鸮作为鸟兽一族,也不得不去,和花帝大吵一架。
“最后,我便去了。”
鸮开口了,但依旧是憔悴的样子。
“我交出心头血,但……不出所料,同花帝所说那样,光族族长夫人没好。”
“那庸医就说,光族族长夫人的病情加重,单单是心头血是不够的。”
鸮笑了笑。也明白过来。
影冥看了眼双陵,
“有人在暗中挑拨?”
“或许是吧。”
鸮逃出来了,但也无力了。很快就晕倒,醒来就变了副模样。很奇怪,而且她也成为花族的叛徒。
“我偷偷看了花帝,她变了,变了很多,我想我再也没有机会了。”
影冥平静看着他们,感情这个东西太复杂了,重重叠加、参差错落。
“也不是没有机会。”
“什么意思?”
鸮眼睛顿时发出一丝亮光。
“字面意思。”
影冥亮出请帖。
“你是说……”
影冥点头道。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
“能行吗?”
咒伶有些担忧。
影冥摆摆手。
“没试过又怎么知道行不行。”
“肯定可以。”
宸昱说。
“你那破刺绣,花帝还留着呢。”
灼璃阁。花帝常去的地方。她坐着的地方,竖着一扇精美的屏风,上面绣着手法拙劣而绣线疙疙瘩瘩的绣花,看不出诱的是什么,但隐隐约约可看出两种花和一只鸟。”
“那两种花是谶花和曼珠沙华,那只鸟……”
宸昱大声喊了出来。
“就是鸮!”
鸮整个人瞬间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耳朵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似乎是在接收刚才那段话的信息。随后,微微上扬的眉毛间流露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可不到一秒钟又垂下。
“可,她让我滚,她真的原谅我了吗?”
宸昱若不是敬她是长辈,他是真的想打他几巴掌,再踹几脚。
“鸮!别以为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在那伤情,花帝又何成不是苦等你十几年,而你却因为容貌改变了不肯相认,你和她并肩作战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而是几十万年了,你以为,她真的认不出你吗。”
“我……”
鸮不知道能说什么,一股无力感扑面而来。
宸昱目光倏地变得凌厉,眼眶余角处还泛着点红。
“早在你十年前第一次偷偷看她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你没有死。在一次偶然,花帝避开所有人,偷偷在这地下室里喝酒,她还哭着跟我说,你不愿见她了。”
宸昱本来是打算随便走走的,他不像花月兮那样勤奋修炼,一般都是随心而修,自在逍遥。
在经过霄銮殿时,发现没有一个护卫,便耐不住好奇心走了进去。
他发现了那个地下室,里面一片漆黑中只有微弱的光线照射进来。对宸昱来说并没有太大的问题,他能看清。
地下室内部,各种酒罐和酒瓶整齐地摆放着,棕色土酒坛子、酒罐和酒瓶的排列错落有致。
地下室的设计非常巧妙,旋转楼梯设计使得上层架子上的酒瓶也能轻松取到。中央还设有一个品酒桌,平时可以在这里品酒。
“是宸昱啊,怎么不跟着月兮?”
还没等宸昱回答,花帝自顾自说着。
“是闯祸了吧,来我这先避避风头。”
“嗯。”
小宸昱没有解释,顺着她的意思点点头。她能感觉到,此时的花帝是褪去一身华服的普通人类,她是脆弱的。
“花帝,您怎么了?”
小宸昱伸出稚嫩的手轻轻摸了摸花帝的额头。
“好烫,您这是生病了?”
“没。”
花帝笑了笑,随后眼泪又止不住的流。
“就是你很讨厌的鸮,她不愿见我了。”
“为什么?”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能感觉得到,她就在附近,可是我派过人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明明就在附近,为什么不回来?”
“那,她不愿见您,您就别理她了。把自己弄成这样,不值得。”
“宸昱,若是月兮躲着你呢?”
“不会的,少主怎么会呢?”
“也是,月兮这孩子很有分寸,他才不会和你一般计较。”
“嗯。”
“若日后月兮有了隔阂,你们谁走就走,可不能像我们这样彼此伤害彼此。”
“行了,你回去吧。”
“可……”
“不用担心我,快回去,月兮肯定也在等你。”
“好。”
……
“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不信任花帝,你就是逞英雄。”
宸昱跩着逍大姐的衣领,青筋暴起。他是花帝养大的,对花帝有恩,自从知道她就是鸮就没有过什么好脸色。
“你口口声声说永生会守护花帝,可你,没做到,你还伤了她。”
“我……”
“是我的错。”
是我的错,我的错,我应该相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