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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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听说您的雄主是s级体质，或许我说的任务他也可以参与。”
蓝离是平民孤儿出身，未成年时已在战场上摸滚打爬，对雄虫并没有固化的尊崇思想。况且他身居高位，有随心所欲的底气。
了解了希瑟斯后，蓝离对其的感观称得上是不错，更愿意以一个平等的视角看待。
强大不分性别，都s级体质了，一拳倒一片虫，还当什么娇花看待？
“这倒可行，说说看什么任务。”希瑟斯态度变得很快，毕竟一起冒险比一起旅行听起来有趣多了。
因着早在心里把希瑟斯划为了一个安全的可合作对象，蓝离没什么遮掩，大方道：
“去边境073号小行星调查暴动的兽类，我希望你们能搞清楚暴动原因以及暴动范围，最好做一个危险评估，我想五殿下对这应该很熟练。”
“麻烦五殿下也实属无奈之举，现在进入特殊时期，各国对风吹草动都十分敏感，团内的军队不能有什么大动作。”
兽类是很难处理的敌族，一整支小队伍出动都无法完成这个任务，但一只身经百战的s级军雌却可以。
不知想到什么，蓝离的棕眸中满是冰冷，“如今大皇子执掌白鸦军团，别的不行，搅局倒是一等一的强，让军团间的关系更混乱了。”
莱殊：“任务什么时候开始？”
“越快越好，你们需换辆私船过去，以掩饰身份。虫帝盯得紧，五殿下可一定要小心。对外我依旧会宣称你们在度假……当然，等你们回来我一定会把假期双倍偿还的。”
蓝离继续道：“我待会发一个定位给你，在073那个位置下降的后会有虫来接应。”
“另外，你曾经的副官白多辞职后找到了我，希望能协助你完成这次任务。他同时举荐了你另一位好友安戈洛……啧，该说你们真是友谊情深。”
“听说安戈洛是个很厉害的研究员，这我就不愁要给你另外安排虫员了。他们明天应该会到你那。”
“最后，祝五殿下有个愉快的夜晚。”
通讯挂断，莱殊思索着这趟任务该如何安排，旁边的希瑟斯则发消息吩咐因诺去采购些东西，嘴上叹道：“难得让我有些期待了呢。”
莱殊回过神，心知拦不住他，道：“我会保护好您的。”
“亲爱的，你可千万别把我当易碎品一样贡着，也许我们可以比划一次，好让你实在放心我。”
与其说，不如做。
“不如，我们现在就来试试。”
希瑟斯猛地挥出一拳，直逼莱殊门面。
这招式实打实的凌厉，常年征战的身体条件反射作出了防守，接下了这拳头，莱殊暗暗吐槽起雄虫的幼稚，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力道不容小觑。
就着被拦截的动作，希瑟斯的另一肘击续上，借力挣开手，动作一气呵成，凶狠迅猛。
和弱根本沾不上边。
莱殊长久沉寂的战意倏然燃起，几个回合下来，两个身影已经在房间内打得难舍难分。
但他们对这场打斗的范围掌握的极好，没碰到桌子等物品，唯有衣袖挥起的劲风带响。
十几分钟后，床垫几声震颤，雌虫单跪着压制住了雄虫。
希瑟斯倒在粉红的被子上，抬眼，撞入一片碧绿色的海中，潮浪翻涌，几乎要将他溺毙。
莱殊亦是如此。他与身下金色的竖瞳对望，好似面对着猎食者的诱捕，他该心甘情愿入网。
雄虫的虫化特征少，他们竖瞳不比雌虫出现频繁，仅在极度兴奋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出现。
想起某本教科书上的科普，莱殊加速的心跳竟好像没有平缓的趋向。
“您确实很厉害。但，是我赢了。”
“不出所料。”
“……”要命了。
莱殊动作撤开时难掩狼狈，翻身下床几步踏入了卫生间，希瑟斯见此情形放肆地笑出了声。
原来逗起来这么容易啊。
怪可爱的。
可没过多久，雄虫低骂出声。
再想下去他也得用手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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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不多】：殿下！蓝离上将昨天和您说清楚了吧？我和安戈洛马上到您所在的酒店了，您方便出来接我们吗？
【S】：我已经在这里等你了。
【多不多】：哇！我们立刻飞奔过来！
远远的，两只雌虫并肩而来。幸而今天雪小了许多，否则穿着单衣的安戈洛怕是得冻得哆嗦。
“五殿下，希瑟斯阁下！”白多热情地打招呼，嘴里还含着块水果糖，带了点橘子的清甜。
“殿下，希瑟斯阁下。其他这两位……嗯？还有位雄子阁下！”安戈洛稀奇地看着霍缪夫。
莱殊介绍道：“这两位是我雄主的手下兼朋友，因诺和霍缪夫。”
霍缪夫笑起来很温厚：“你们好，不必拘谨，我是希瑟斯殿下的侍卫长，你们叫我名字就好。”
“我是因诺，算是个助理，你们可以叫我小诺。”因诺打量着新加入的伙伴，心想这接下来的探险哪叫探险，简直是他的天堂之行。
白多：“所以大家是一起执行任务吗？”
莱殊：“嗯，这边东西都已经备好了，下午会有飞船来接应。”
因诺兴奋道：“这么多虫一起旅行，听着很酷。”
酷不一定，但三个话痨凑一起绝对吵。
飞船才刚行驶出海荧星，希瑟斯因无法忍受他们的聒噪而长待卧室，闭门不出。
同一卧室的莱殊在星网上查阅着大量关于073号星的资料，手边笔记堆了不少，还有关于那种禁药中物质——艳心草的分析。
等他记完些详细内容，才有空注意到希瑟斯窝在沙发上睡着了，他的光脑投屏还没有关闭，上面播放着海荧星火飞鱼迁徙的航拍图景。
室内的暖光柔和静谧，莱殊垂眸落下阴影，谁也分辨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最后他默默关了光脑，给希瑟斯盖上一条薄毯，出门去了。
飞船比星际列车快得很多，后者三天的路程，前者一天就可以跨越完。当然，这和跃迁是两码事，除去专门的战舰，星系里只有部分“空间”兽可以做到短距离跃迁。
莱殊独自驾驶着附属小型飞船航行在宇宙星海中，他的身边放了一堆关于“鱼”的物件，鲜明的红白交错，熟知的虫能一眼就能认出这是海荧星独有的火飞鱼。
[一点钟方向检测到非虫族的生命群体，初步判断为生磁兽在进行跃迁，根据跃迁方向，可估计降落地点为061号星、073号星、森林星……]
飞船里的智能体播报道。
莱殊敏锐地捕捉到“073号”的字眼，立刻道：“进行追踪录像。”
[您已启动追踪路线，注意录像距离无法超过xx光年……]
[追踪录像时间九分五十二秒，追踪目标已远离。]
[您有一个通讯请求，来自“白多”。]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殿下，你还有多久能追上我们？”
莱殊：“差不多八分钟时间，希瑟斯阁下已经起来了么？”
白多：“还在睡吧，没看见他出房间。”
“好，我刚刚发现有空间兽跃迁，录像发给你，问问安戈洛能不能判断出这些兽的状态。”莱殊将文件传输过去。
“知道了，您要快点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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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天生体温较低，希瑟斯一到冬天便有些嗜睡了。
宇宙中分不清白天晚上，这一觉沉重冗长。
梦里的一切光怪陆离，他恍若又重新经历了一遍年幼时期。
那并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过去，少有的无力和挫败都堆积在那些往事里。即便梦中一切是虚假，即便他生性纨绔，在一次又一次面对至亲者遭逢苦难时，也难以做到漠然旁观。
希瑟斯的雌父死在他八岁的时候。
那是个长相极为漂亮的军雌，全星际倍受追捧的歌手，曾有着帝国夜莺之称。
年少时意气风发的尤顿虫帝追求不得，强娶后给了其一个锁入深宫的结局。
他的雌父在困在宫里困了九年，从灿烂辉煌的星辰变成了病痛磋磨的宫妃。希瑟斯是他唯一的虫崽，作为雄虫本该极受宠爱，但因为肖似雌父的容貌，逐渐被尤顿虫帝惧怕厌恶。
很俗套的剧情。
可希瑟斯有意识起就情感寡淡，他那时唯一有丁点在乎的仅有他的雌父。
他的雌父，尽管有着诸多不幸，尽管仍旧傲骨不折，却为了他默默去学会做饭、刺绣甚至木工，想尽全力给他一个快乐的童年。
希瑟斯这辈子也忘不了，当他某个冬日因为太冷躲在柜子里睡着时，睁眼却见到的满身骄傲的雌虫满身狼狈倒在地上，手骨被硬生生踩断。
这位帝国夜莺，明明再痛也不会掉眼泪，却在他面前红着眼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呢？
他不懂啊，他那个时候真的不懂啊。
年幼的雄虫想去找医官，却连宫殿的大门都无法踏出去。
最后的最后，一个寒冷的冬夜里，希瑟斯缩在床角里困得意识涣散，迷迷糊糊察觉到怀里被塞了一个冰冷的物体。
他似乎听到一支很熟悉的歌，那是属于帝国夜莺的歌，还有一句命令似的话，却因为无力而显得轻柔——“记得，以后要唱给你的挚爱。”
挚爱啊，听着多么奢求。
那冰冷的物体是一块难得见上的翡翠冰。这块玉藏在石料中时，希瑟斯送给了他的雌父，而他的雌父在石料里剖出了玉。
尤顿虫帝无意见到了这块玉，想拿走。可他的雌父以死相护，以断手为代价。
希瑟斯在他雌父的葬礼上，在他所谓雄父悲哀的悼言前，亲手砸碎了这块玉，并碾成了粉末。
“哎呀呀，真是可惜了。”他对着尤顿虫帝笑道，“可您本该和他无缘。”
梦醒，再见到一双碧色的双眼。
多像旅者长途跋涉后的失而复得。
“雄主，已经快到073号星了。您很久没进食了，我刚刚叫小诺去拿些糕点过来。”莱殊温声道。
说完，因诺恰好到了门口，“七殿下您醒啦，控制室那边说还有一个小时就能降落了，现在能做些准备了。不过您还是吃点东西先。”
希瑟斯倒没什么食欲，倚着靠背，余光瞥见了桌上放了一堆小物件，顿了顿，问莱殊：“亲爱的，你还回去了海荧星么？”
“嗯，想着您会喜欢，回去买了些纪念品来。”
希瑟斯：“很可爱，我很喜欢。”
莱殊：“看来跑这一趟很值。”
希瑟斯敛眸，“嗯。”
073号星比海荧星的温度还更低上不少，饶是希瑟斯抗拒也不得不套上特制的保暖服。莱殊安慰道：“您穿什么都好看的。”
希瑟斯：“呵，别骗我，我觉得你穿这身就挺难看的。”
莱殊：“……”
后面跟着的其他四虫简直没眼看，白多咂舌：“不是，你们七殿下这么矫情的吗？走哪都得哄着吗？”
他以为自己的前上司结婚后生活难过……也确实难过，另一层面上的。
因诺：“确切来说，是要莱殊殿下哄着。”
安戈洛：“美好的婚姻需要你情我愿呢。”
霍缪夫沉吟：“我会向七殿下学习的。”
因诺瞳孔地震：“你个木头还能学的来？”
莱殊听着他们对话，和希瑟斯道：“看来他们相处得很融洽。”
希瑟斯：“吵得很。”
飞船降落地点是在远离城市的草原上，虽说接应的虫员早做好了心里准备，但见到两只雄虫出现在队伍里还是反复确认自己是否眼花。
接应虫颤声：“见到阁下们甚是荣幸……”
莱殊：“您好，军部内无需多礼，您直接按自己的程序来即可。”
接应虫点头：“我将近来的兽族的活动轨迹及其信息都整理成纸质文件了，地图也作好了大致标注，您还有需要的尽管问我，虽然我们这边也信息有限，但一定尽力而为。现在我先带您们去驻扎的营地。”
边境星的信号并不好，进了原始生态圈后光脑等电子设备几乎失灵，需要带上专门的设备才能与外界保持联络。
为了不惊动兽群，他们得徒步进入森林中，几天几夜都不一定能有什么收获。
此行尚在开始，足以窥见艰难。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一起
，还差 